高門棄婦 第1節(jié)
? 本書名稱:高門棄婦 本書作者:不落言笙 本書簡介:文案 【外柔內(nèi)剛病弱美人x見色起意高嶺之花】日更六千 【弟妻,強取豪奪,追妻火葬場,雄競修羅場】 孟禾鳶初見顏韶筠時,是在意外小產(chǎn)后,被婆母趕去東府百暉園內(nèi)采摘鮮花。 涼亭內(nèi),她不小心被路過白貓驚了心神,腳下一歪,坐在了這位芝蘭玉樹的兄長大腿上,她驚慌失措,連說并非故意。 顏韶筠君子端方,并無不悅,看樣子也是信了的。 在父親恰逢被誣陷通敵叛國嫌疑時,婆家一紙休書把人打發(fā)到了平山堂,而昔日丈夫卻同表妹恩愛非常。 孟禾鳶懦弱、逆來順受,卻生的一副秾麗絕艷的容貌, 夜半時分,那位素來溫潤淡漠的嫡長孫潛入屋內(nèi),神姿高徹,視線卻流連在她的婀娜腰身,附耳低語:“跟了我,我替你報仇?!?/br> 孟禾鳶紅著眼眶顫手伸向他的腰帶。 父親九死一生回京,漫天大雪中,她凍成了雪人似的站在屋門前,想見他一面,求他看在這場交易的份兒上幫幫他父親,卻聽到了他在陪未婚妻的消息。 一朝東窗事發(fā),數(shù)不清的流言蜚語淹沒了孟禾鳶, 原來,她從不是被選擇的那個,孟禾鳶遮掩了她的心動,干脆利落的同他了斷,結(jié)束了這一場見色起意的不純粹情感。 * 顏韶筠是芝蘭玉樹、立身正法的正人君子。 他素來對女色嗤之以鼻,卻在某日被那個軟弱、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弟妹碰瓷坐了大腿。 他堅信她有意勾引,欲拒還迎,卻歪打正著的動了隱秘的心思。 而后,他用可恥的手段趁人之危,陷入了食髓知味。 他理所當(dāng)然的把人帶回了居所,世俗于他向來不放在眼里,只要他想要,就必須得到。 后來,這個很好欺負的女人離開了,走的干脆利索,沒有任何猶豫。 顏韶筠嘗到了血rou剝離的痛苦,謙謙君子變得愈發(fā)癲狂。 文案創(chuàng)于2023.8.19,已存檔 -------------------------------- 閱讀指南: 1、女非男處,強撩強取,不完美男主設(shè)定,控制欲強,但是非渣男,釣系心機,瘋p,火葬場后又進入假君子強娶豪奪…… 2、男主顏韶筠,男女主均是超級大美人,一切關(guān)系發(fā)生在女主和男二和離后,全員火葬場。 3、一切權(quán)謀劇情只為感情服務(wù)o(≧v≦)o。 4、棄文不必告知,和諧友善討論劇情,不要公雞可愛的作者。 內(nèi)容標(biāo)簽:虐文 破鏡重圓 天作之合 爽文 成長 追愛火葬場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孟禾鳶,顏韶筠┃配角:顏韶桉,梅臻兒┃其它: 一句話簡介:高嶺之花對庶弟的妻子見色起意 立意:逆境崛起 第1章 (修) 深冬十一月,庭院內(nèi)的木芙蓉爭相盛放,剔透的露珠若有似無的墜在花尖,花色從外由淺及深,雨色空濛間,鳥雀掀起了一片驚寒。 孟禾鳶臉頰失了血色般蒼白,費力的起身去夠床榻邊小幾的熱水,卻失手打翻了杯盞,侍女春緹匆匆進門:“奶奶,您別動,小心傷了身子?!?/br> 春緹利索的收拾了地方,給她倒了盞熱水,喂到了她嘴邊,孟禾鳶淡笑:“沒那么嚴重,不過是小產(chǎn)罷了?!?/br> 春緹安慰:“二爺三五日后便回來了?!?/br> 孟禾鳶眼眸到底是亮了一瞬,眼底帶著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雀躍,但,又想到了什么,臉色灰暗了下去。 自己沒用,保不住她和二郎的孩子,二人成婚三載,無所出,婆婆日日念叨,月月煩擾,求神拜佛不止,還喝了不知多少湯藥,才得來的這個孩子。 大夫說她天生體弱,能有孕已然是極為不易,須得臥床靜養(yǎng),否則極易滑胎,可她還是沒用,失去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 雖然她知道顏韶桉并不會對她橫眉豎目,冷言相待,但她仍舊整日多愁善感。 雪青色紗帳半垂,入了寒冬,屋內(nèi)寒氣重,雖日日燒著炭盆,但卻仍舊手腳冰涼,那一張燦若春華的臉卻不掩絕色,杏眸瀲滟,眼尾上挑,肌膚白如羊脂玉,端的一副病骨媚色。 二人正說著小話,就見一老嬤嬤進屋來,面上笑意疏離。 孟禾鳶起身,輕語:“吳mama怎么來了?!?/br> 吳mama是她婆母沈氏身邊第一得力女使,算的上西府半個掌事的。 吳mama站的不遠不近:“少奶奶,太太差奴婢來問問,二爺三日后的家宴,您若是身子不舒服的,太太便親自裁度了?!?/br> 春緹聽了微微蹙眉,她家奶奶小產(chǎn)將將半月,小月子還未坐完,來說這一嘴是何意,若是真體貼,合該直接接手了去。 孟禾鳶笑了笑:“我沒事,本來這家宴經(jīng)手的都是我,婆母不甚熟悉也是正常?!彼曇羲剖且话研旅蓿崛岬膾哌^人的心尖。 吳mama福了福身子:“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太太還叫老奴給您帶了株老參,叫您好好補補身子?!保f完把手里的盒子遞給了春緹。 “內(nèi)府事物繁忙,老奴便先告退了?!眳莔ama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春緹憋了一肚子氣,重重放下了那木盒,“太太實在過分,少奶奶您小月子還沒坐完便來催,她自己倒是逍遙自在。”言語間頗有怨氣。 孟禾鳶唇角笑意淡了下來:“少說些罷,婆母對我有怨氣也沒辦法,再說了,此番官人回來婆母本就看重,當(dāng)初也是我自告奮勇攬了差事,哪有扔出去的道理。” 雖然如此春緹還是覺著委實憋屈的很,太太素來不喜少奶奶已經(jīng)不是一兩日的事,尤其是隔三差五拿孩子這事刺她。 孟禾鳶翌日便起了身裹了厚厚的大氅去了蘭心院請安,深冬的天氣一日多變,她身子不好,走在路上還有些軟綿綿的,庭院內(nèi),還有些薄雪未消,玉樹瓊枝,掩映如畫。 婆母沈氏正倚在羅漢榻上翻看賬本,沈氏面相凌厲,一身金絲滾邊兒赭石色褙子,屋內(nèi)規(guī)制均是金器銀器,就連沈氏本人也是珠光寶氣,發(fā)髻的翡翠瑪瑙湊在一處,實在貴氣中帶著土氣。 她出身小門小戶,但為人卻頗為要強,顏府老太爺去年將將去世,逝后配享太廟,顏氏一族無上殊榮。 老太爺逝后,府上分割成了東西二府,東府為尊,平陽郡主是老太爺正妻,西府為次,魏氏為老太爺貴妾,二人均有一子一女,孟禾鳶的公爹行二,夫君也是行二,無論何事都被東府壓一頭。 魏氏就是個爭強好勝的,偏愛打壓沈氏,卻對孟禾鳶面色和善,只因她家族鼎盛,是嫡女出身,沈氏受了氣便時時磋磨她。 “花這么點兒銀子如何拿的出手,我兒巡行歸來,官家器重,遞來的拜貼也不知道多少,此番必得叫那東府好好瞧瞧?!鄙蚴嫌行┎淮鬂M意的說。 孟禾鳶捧著熱茶:“兒媳只是覺得還是不宜鋪張浪費,官人既得官家器重,必定千百雙眼睛盯著,此時低調(diào)為好。”她聲音柔柔的,像是和煦的風(fēng),落不到實處,面龐笑意始終溫和。 沈氏最不喜她這副模樣,云淡風(fēng)輕,絲毫沒有一絲雷厲風(fēng)行之感,人若不爭不搶如何能有上進的動力。 當(dāng)初她就不甚愿意桉兒娶她,偏生她家老太太就看準(zhǔn)了孟氏嫡女的身份,只是她的父親不過一員武將,孟氏一家有二房,孟禾鳶一家子常年征戰(zhàn)在外,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母親只是一介上不得臺面的舞女。 “你懂什么,聽我的,排面搞大。”沈氏不容置疑,“你上次做的玫瑰餅倒是不錯,屆時當(dāng)做招待賓客的果子。”沈氏懶懶的說。 孟禾鳶有些想笑,玫瑰?這變幻無常的十一月根本不是玫瑰的花期,花園倒是有些茶花,只不過開在東府那邊兒。 她剛想說此事,沈氏便有些不耐:“行了,你自己琢磨去罷,莫要事事叫我看顧?!?,孟禾鳶便咽了下去,福了福身子退了出來。 她急急回了屋子,取了手爐捧著,沈氏那屋坐著她寒氣入體,冷得慌,春緹裹著湯婆子塞進她被子里。 “晚一些,你隨我去一趟東府百暉園。”孟禾鳶同春緹說。 “奶奶去東府做甚,若是叫太太知道了,沒得又拿捏著數(shù)落您?!贝壕熋碱^蹙成了一團。 “摘些花做果子點心,無事,此事就是太太吩咐的?!泵虾跳S解釋了一嘴,還得備一些櫻桃rou,二爺喜歡,每日總是要用一些,想到二爺,她心里沉甸甸的。 眼下只盼著二爺回來不會怪她,孟禾鳶愁緒的低了眉眼,如姣花照水般含情目微微顫動。 二爺,西府長孫顏韶桉,巡行已有三月,他如今位至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年少有為,才華橫溢,人也周正俊朗,至少待她相敬如賓。 午時而至,孟禾鳶草草用了些飯便叫人備了竹籃子,打算去百暉院摘些花。 上一旬下了場雪,時至今日還未消散全,尤其是各處縫隙里,孟禾鳶與春緹和另外兩個侍婢挎了籃子往東府而去,雖然分府而居,但兩府人并未不相往來。 百暉園內(nèi)花景極盛,日光破開云霧撒在了這一片,讓人身上暖意融融,空中飄散著淡淡的芳香。 “別僅著茶花摘,各類大差不差的都來些,沒得都摘凈了叫人說閑話?!泵虾跳S嗓音柔柔,細膩的手掌探出,花瓣都遜色了幾分。 這百暉園本就不只讓貴人們觀賞,東府的姑娘們格外喜愛摘些花瓣,做些寇丹和沐浴用。 午后熱意上涌,露珠蒸騰成了煙水汽,籠罩在她的面龐,她一心摘著花瓣,花園處的涼亭內(nèi)一白袍男子手執(zhí)書卷,淡然翻看。 孟禾鳶識得他,是東府嫡長孫顏韶筠,也是顏府的大爺,她得喚一聲“兄長”。一身月白廣袖玉蘭纏枝長袍,骨清神俊,高山仰止,墨發(fā)半散,長長馬尾扎在頭頂,玉冠束之,一雙桃花眼不笑似笑,神情卻淡漠冷然。 素聞顏韶筠雖是一副冷面,卻在府上頗受好評,年紀不過弱冠便拙遷為刑部侍郎,日后大約也是要接替他父親顏閣老的擔(dān)子。 她想著,既然來了,裝作看不見總歸是不大禮貌的,略一沉吟便上前去打招呼,石桌上煮著一爐熱茶,茶香裊裊間,顏韶筠聽到了一輕巧的步伐。 他抬眸望去,入目便是一張熟悉的面容。 “兄長安好,方才我在花園內(nèi)摘花,碰巧遇上兄長,便來打一聲招呼?!泵虾跳S不疾不徐的行禮,嬌柔嗓音如春風(fēng)拂面。 顏韶筠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孟禾鳶不打算自找沒趣,便也寒暄兩句,打算離開,誰知突然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只雪白的貓來,竄到了她腳底,嚇得孟禾鳶驚叫了幾聲,連連退卻。 貓卻不退反進,蹭在她的褲腳處,孟禾鳶心生驚慌,她素來怕這生靈,一個身形不穩(wěn),向后傾去,再回神時,她回頭對上了顏韶筠那一雙不笑也似笑的桃花目。 柔軟下一處結(jié)實堅硬,她已然歪身坐在了這位芝蘭玉樹般的兄長大腿上,二人靠的極近。 孟禾鳶:“……” 女使春緹駭然不已,眼前一黑,方才發(fā)生了何事,怎么就……怎么就。 孟禾鳶幾乎一瞬便起身了,手足無措:“兄長見諒,我、我怕這生靈,把我給嚇著了,我不是故意的?!?/br> 顏韶筠淡淡凝著她,就在孟禾鳶愈發(fā)忐忑不安的時候,說道:“無事?!鄙ひ舻统燎逶?,甚是好聽。 孟禾鳶匆匆道別離開,心中滿是懊悔,如此,兄長定然以為她不安于室。 * 三日后,孟禾鳶正倚在窗欞前修剪著窗臺上的盆栽,厚緞棉衣下墜,露出了霜雪皓腕,春緹匆匆進門來高喝:“二爺回來了。” 孟禾鳶手一抖,一大段枝丫當(dāng)即被剪了去,她側(cè)目問,帶著不自覺的緊張:“回來了?” 春緹點點頭:“說是進了城,直奔宮里頭去了,想來回府大約得正午時候。” 孟禾鳶心神不濟的點點頭,隨后她放下了剪刀,披了大氅往暮影閣堂屋而去,沈氏大抵在老太太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