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den笑道:“她可比我強(qiáng)多了,我忍不了,我是一點都忍不了?!?/br> 他笑著搖頭,繼續(xù)說:“或許,我們和傾塵約定的事,用不了幾年就能實現(xiàn)了?!?/br> “是嗎?” eden肯定道:“有定力,有耐力,有實力,她一定行?!?/br> 洛航想了想,說:“塵塵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我們也應(yīng)該還她點什么吧。” “哦?你有什么想法?” 洛航邪笑兩下,“小火苗沒意思,沒一會兒就熄滅了,咱得把這火往旺了燒,最好燒到澆都澆不滅才好,過一段時間,我打算…” 他貼在eden耳邊,把他的主意說了出來。 eden:“這也太損了吧?” 洛航:“損點兒怎么了?總比倆人變成老太太了,還這樣拉扯強(qiáng)吧?!?/br> eden贊同洛航的說法,但他想了想,還是糾結(jié)道:“但是傾塵能同意嗎?” 洛航篤定道:“放心吧,她一定會同意?!?/br> “為什么?” 洛航走到窗邊,盯著樓下的兩個人,說:“因為她比我們更想知道,這棉花,究竟是真棉花,還是假棉花。” 說完,洛航打開窗戶,朝樓下喊道:“外面太冷了!快進(jìn)來吧!” 許傾塵無動于衷。 蘇音仰頭,當(dāng)看到洛航時,她眼神痛了一下,但她掩飾地很好,她禮貌地朝洛航點了下頭,之后輕聲對許傾塵說:“老師,你回去吧,我就不進(jìn)去了,我看你進(jìn)去,我再走?!?/br> 許傾塵靠在樹上,用掌心揉頭,她一個眼神都不給蘇音,提著酒瓶就往前走,但這幾步走得搖搖晃晃,看上去隨時都要跌倒。 蘇音不放心地往前跟了兩步,緊張地囑咐說:“慢…慢點?!?/br> 許傾塵還是不理她。 蘇音緊抿唇,不跟了。 許傾塵繼續(xù)往前走,但沒走兩步,她眼睛一濕,突然轉(zhuǎn)過身,大聲朝蘇音吼道:“滾!你給我滾??!” 蘇音也不惱,她好聲好氣地說:“好好好,我滾,我滾,老師,太冷了,別感冒了,你快回去吧。” 蘇音越是這樣,許傾塵臉上表情越是憤怒。 蘇音以為是自己的出現(xiàn)才讓許傾塵這么憤怒,她不想許傾塵生氣,于是,她說了聲“抱歉,打擾了”,轉(zhuǎn)頭就走了。 見蘇音走得堅決,許傾塵仰頭喝了一大口洋酒,烈酒入喉,她臉上的憤怒以及其它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漸漸消失,她又恢復(fù)冷漠了。 她眼神清明。 她好像,并沒有喝醉,她一直都是清醒的。 又一拳,又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冰山短暫爆發(fā)一次后,又往身上裹了一層厚厚的冰。 許傾塵笑了,她在笑自己。 三十八歲的她,在三十八歲的第一天,鬧了場笑話。 是受過的傷還不夠深嗎? 為什么,為什么腦袋還是會偶爾不清醒,竟然會愚蠢地想要走回頭路。 往前走吧,干脆利落地往前走吧。 許傾塵站在冷風(fēng)里,在心里把自己痛罵一頓后,她堅定地走回別墅里。 二十分鐘后。 eden見許傾塵一直冷著一張臉,問:“需要我把她喊回來嗎?” 許傾塵臉上表情又冷了一個度,她嚴(yán)肅道:“eden,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自作主張地把她叫來,我真的不想再見到她了。” eden:“真心話?” “嗯?!?/br> eden連連點頭,“好好好。” 許傾塵久久站在窗邊。 eden和洛航對視一眼后,默契地笑了。 如果真的不在意,那見與不見,其實也無所謂了。 或許。 這把火,得快點燒了。 - 別墅外。 蘇音本來都走了,但她又折了回來,因為,她記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她蹲在墻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面畫了一個大大的愛心,之后,她專注地在愛心里面,寫了祝福語: 老師: 三十八歲生日快樂,愿你幸福!歡喜無憂! 蘇音沒有忘記許傾塵的生日,在這天快要結(jié)束時,她終于想起來了。 不算晚。 既然沒機(jī)會親口對你說聲生日快樂,那便寫給天,寫給地,寫給你。 寫完后,蘇音笑著說:“老師,生日快樂?!?/br> 她想許傾塵一定能看見她的心意。 2019年11月20日23:00左右 長水市忽降暴雪,這場雪,比下在蘇音心里的那場雪還要大,蘇音對許傾塵的祝福,被無情地淹沒在雪里。這真摯的祝福,只有天知道,只有地知道,只有蘇音知道。 蘇音安慰自己說:“沒事。” 雖然二十四歲的蘇音和三十八歲的許傾塵錯過了,但十六歲的蘇音沒有。 因為。 在錯位時空,十六歲的蘇音正和三十三歲的許傾塵至死不渝地相愛,她們會一直相愛,直到永遠(yuǎn)。 第93章 誠意 2019年12月1日 周日,午后。 蘇音不想一個人悶在家里,她去了“st”,她到的時候,店里只有零散幾個客人。 見蘇音來,阿姨看了她兩眼,笑著問:“還是要美式?” 蘇音邊從包里取出一本書邊說:“阿姨,不要美式,我要焦糖瑪奇朵?!?/br> “好。” 一個喜歡喝苦咖啡的人,突然改變口味,一定是因為心里太苦,才想喝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