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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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是大夫呀?”白燕眼睛一亮,“那他認不認識——” “那個……那個……你好?” 一個細弱的、小狗一樣的聲音打斷了白燕的問話。柳扶風(fēng)轉(zhuǎn)過身去,見到一個衣衫單薄的孩子站在簡易書案前,焦急地東張西望。 柳扶風(fēng)趕緊起身過去看看情況,那臟兮兮的小孩見他來了,急忙抓住他的衣袖,道:“我要賣身?!?/br> 柳扶風(fēng)大吃一驚,仔細打量起他來。這男孩跟他一般年紀,渾身上下臟兮兮的,漆黑亂發(fā)草草扎起,仔細一瞧卻唇紅齒白、眉目烏黑,一雙大眼睛晶瑩透亮,是個美人胚子。 白燕吃吃笑了起來:“你是不是看他也覺得親近,想幫一幫?” 柳扶風(fēng)忙不迭地點頭,又嚴肅地道:“我可不是看人家長得好看,是真的有那種冥冥之中的感覺,更何況是個小孩呢!這位小兄弟遇上什么事了?大家都不會坐視不理的?!?/br> 男孩急得語無倫次,從兜里掏出幾個銅板:“我……我jiejie生病了,沒錢請大夫。我不識字。你可不可以幫我寫一張?賣身契。我這里還有一點錢……” “噢喲,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哪有賣人的呀!”柳扶風(fēng)聽明白他是認真的,不由大驚失色,伸手去捂他的嘴,“兄弟,講話小心點??!不小心也不要連累我,當(dāng)心遭雷劈……” 白燕詫異道:“臨安國的‘規(guī)則’這么嚴?我還以為紫玉清平天的天道是最松散的呢?!?/br> 柳扶風(fēng)茫然道:“什么紫玉清平天?什么……呀,你怎么哭了……對不住對不住,給你糖吃不吃?” 男孩直勾勾地看著他手里的冰糖塊,大眼睛里還是源源不斷地掉下眼淚:“可是……可是jiejie……” “我?guī)湍阒?!”柳扶風(fēng)正色道,“我爸是大夫,我去請他來!” 男孩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倏地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去:“以前也找過大夫,錢都花完了,還是越來越不好……錢大夫說,這個他們治不了,得邵神醫(yī),可是有錢也請不到,我想……” 柳扶風(fēng)雙手一拍:“哎呀!你說的邵神醫(yī)是不是叫邵簡?這柳城不大,應(yīng)該就是了。邵簡是我爸呀!” 白燕聽到這個名字不由睜大了眼睛,插話道:“你姓柳,令堂名諱是不是柳蘇安?”說完她又搖搖頭,“不對,不對,這兩人怎么會……” 柳扶風(fēng)卻奇道:“咦,jiejie認識我媽?莫非咱們還是遠房親戚,那更好了!唉,不曉得jiejie是怎么落到……?哎呀,這位小兄弟的事要緊,我們收拾收拾邊走邊說?!?/br> 柳扶風(fēng)說著就麻利地收起攤位,把棉衣脫給那男孩披上之后,再次背上了木頭箱子。白燕將地上的大衣一卷抱在懷中就是全部的行囊,神色中透著激動和希望。男孩緊張地瞧著柳扶風(fēng),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真的……真的嗎?可以嗎?謝謝你,好人……我……我會報答!” 那男孩生得好看,卻有些傻里傻氣的。柳扶風(fēng)大步走著,長命鎖墜著的五個鈴鐺嘩啦啦地響。他走得不算很快,男孩急急地跟在一邊,困難是沒有,卻越發(fā)糊涂了。柳扶風(fēng)領(lǐng)著二人進了一條小路,忽然一拍腦袋: “啊喲,失禮,差點忘了,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柳扶風(fēng),弱柳扶風(fēng)的后三字;這位jiejie叫白燕,白色的燕子?!?/br> “林……林花謝?!?/br> “???噗。”柳扶風(fēng)笑出了聲,轉(zhuǎn)向白燕,“白燕jiejie,你怎么不說他了?他的名字比我還像女孩子咧。” “我是jiejie撿來的,jiejie叫春紅,我姓林。”林花謝期期艾艾地說著,漲紅了臉。 柳扶風(fēng)愣了一下,笑道:“我叫柳扶風(fēng),你叫林花謝,這名字聽著就很有緣,這個忙我?guī)投耍 ?/br> 林花謝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白燕卻隨著他們越來越接近那個半山坡,臉上的緊張和渴望也愈發(fā)濃郁,臉頰都漲紅了。 柳扶風(fēng)領(lǐng)著兩人進了“揚眉酒店”,抓起抹布擦了擦一爿桌椅,請兩人坐下,一邊卸下木箱,一邊伸長了脖子往屋里喊:“爸,我?guī)笥鸦貋沓燥埩?!你現(xiàn)在有空沒有?” 屋里傳來一個女聲:“邵簡出門去了。他往年這個時候都在【雷峰夕照】底下說書,你沒見到他?” 柳扶風(fēng)嚇了一跳,訕笑道:“爸昨天說今年在家陪你嘛。再說我去賺零花錢,早市跟【雷峰夕照】反方向呢?!?/br> 女人說:“哦,自力更生,那是好事?!?/br> 幾句話由遠而近,一個布衣荊釵的女人撩開簾子,從后院走了進來。她看起來三十出頭,眉峰分明,鳳目烏黑,唇形僵硬,手里拎著一瓶酒隨隨便便地靠在樓梯上,面相有幾分慈悲,卻一派不怒自威,三個孩子都不禁縮了縮腦袋。 柳扶風(fēng)到底習(xí)慣了親媽的氣勢,正要開口說話,柳蘇安的目光卻緩緩地移到了白燕身上,頓時精光一閃,倏地伸手,白燕來不及反應(yīng),她那骨節(jié)粗壯的手指已經(jīng)搭在了她額頭的黑緞子上。白燕身上冷汗涔涔而下,女人卻放下了手,瞇了瞇眼睛: “神機宗的人。怎么進來的?” 柳扶風(fēng)和林花謝聽得糊里糊涂的,白燕卻看著她,牙齒咯咯作響,好一會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紅著眼眶道:“晚輩白燕是神機宗棄徒,從小由義父養(yǎng)大?!灰姵谓?,唯聞卷地雷’,晚輩的義父正是‘雷獄’王水。求柳姑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