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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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沙彌沒按捺住脾氣,怒道:“以生人試藥,草菅人命,你還有臉說這話!” 林三笑不以為然:“遲早也是給東家打死的命,換個好方子出來,算是給下輩子積德。” 圍觀群眾一愣,紛紛打開了思路:“這倒也是啊,大師,卻是不好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了林神醫(yī)。神醫(yī)待人和善,這十里八鄉(xiāng)的,不,放眼整個修真界,也只有您二位真正來為咱們這些凡人治病救命,這怎么會有錯呢?” 這是平日拜佛的患者:“這凡事講究一個陰陽平衡循環(huán)報應嘛,搞不好這些人就是上輩子作惡多端,如今才有了這道劫數(shù)?!?/br> 這是混在一眾地主土豪乃至有修仙背景人家之中湊熱鬧想撿漏的:“收手吧,大師!林神醫(yī)這些日子救下的人命,大家伙有目共睹。您這么做,要害死多少條人命?。 ?/br> 這是豪爽派:“這樣,大師出來此地,也可能對人家有點偏見,個中可能有誤會嘛,大家也不要責怪大師,災難當頭,咱們以和為貴。也不用各退一步了,林神醫(yī)報個數(shù),還缺多少人,我王雙喜給您補上!” 林三笑沒能一劍劈了無塵大師,自認落了下風,冷冷地看著僧人們運走尸體和奴隸,眉目含煞,典型的一劍宗的姣好面孔還沾著爐灰,顯得有些野蠻無道。 無塵大師伸手攔下上前詢問傷勢的徒子徒孫,微微搖頭,示意他們出去避難。待朝日酒樓清空,老人道了聲佛號,單手合十,道:“林施主心懷慈悲,比起貧僧,更具備普度眾生之能。貧僧慚愧,在這大亂大災之中除了度化亡者別無他用。因緣際會,既然這位林施主需要試藥以解除這危害蒼生的瘟疫,便用貧僧殘軀一試吧?!?/br> 林三笑啐了一口:“差點給你騙了,你身體素質(zhì)能跟凡人一樣嗎?根本不會感染,有個屁的試藥價值。我要的就是凡人——天地銀行的怎么也給清走了?!” 無塵大師假裝無事發(fā)生,還是那副老態(tài)龍鐘低眉順眼的樣子,好像很逆來順受,又似乎是滾刀rou,脊背彎得更厲害了:“施主這些日子妙手回春救人無數(shù),貧僧也有所耳聞,佩服之至。還望施主廣施援手,若是不便贈以藥方,也能夠提點一二。此乃拯救蒼生之舉,還請施主三思?!?/br> 林三笑露出詭異的笑容:“別以為我不知道,研究出了病理,自然就明白了。我可不會摻和到你們跟六道結(jié)社的爭端里去,關(guān)我屁事。自己做的藥被拿去當戰(zhàn)爭兵器用,無形之中被天道填補了平衡……這種傻逼事,只有邵簡那個弱智干得出來?!?/br> 無塵大師似乎是想裝傻,但最后還是出家人的微妙矜持戰(zhàn)勝了己方陣營的利益,嘆道:“眾生平等,因果報應,天道如此,實也令人痛心。” “若是眾生平等,那無塵大師您的性命便只夠換一個人。我看你那小徒孫修為不高心性也不堅定,已經(jīng)染病咯,要不要發(fā)揚精神換他一命?”林三笑抱著手臂,“可若是稱斤論兩,從命格天分到資源損耗來計算,您能換整個城區(qū)的凡人還有盈余?!?/br>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還望檀越踐諾!” 老和尚倒轉(zhuǎn)金剛杵直擊自己天靈蓋,林三笑汗毛倒豎剛剛拔出劍來防身,對方已然氣絕! 樓外猛地一靜。 林三笑呆住了,根本來不及反應發(fā)生了什么。不要說樓下吵吵嚷嚷的病患和僧侶,連樓上的謝林和玉霆霓都呆住了。 在喧嘩聲爆發(fā)之前,林三笑猛地一揮手,重新建立結(jié)界,坐到藥鼎跟前開始煉丹制藥。 他煉一爐成一爐,嘗過一點,又在最后大火毀掉一爐。林三笑披頭散發(fā),雙目圓睜,任結(jié)界外面鬧翻了天又安靜下去,也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瘋魔般沉浸在煉藥的世界之中。 在頂樓喝酒的謝林飛來橫禍,也被關(guān)在了結(jié)界里面。玉霆霓接到家族來信,千叮嚀萬囑咐之后回家過年。他想找機會把那截建木枝子摸走,一覺醒來就在結(jié)界里了。 這也不是個復雜的結(jié)界,但是帶著強烈的個人風格,可以看出林三笑和他離家出走的同輩大哥林陣一有些聯(lián)系,丹符器陣的兩位大師守望相助。若要悄無聲息地破解,需要一點時間;暴力破解雖然容易,但未必太不尊重人了。 暫且無事可做,謝林便按兵不動,轉(zhuǎn)頭笑道:“給我滿上?!?/br> “柳生”應聲而出,為他斟酒。今日“柳生”白衣曳地,長發(fā)披散,別有一番風情,開口就笑嘻嘻地問:“方才睡得好么?夢見我了么?” 謝林道:“難得睡覺,睡眠質(zhì)量不錯,一夜無夢?!?/br> “倒也是,人生就是大夢一場,生前何必安睡?!薄傲焙艘豢诰?,彎腰渡入他口中。謝林張開雙臂抱住他,認真地品鑒了一番美酒,氣喘吁吁地道:“那你又在執(zhí)著些什么?” “柳生”疑惑地看著他,半晌笑道:“我已經(jīng)死了。有執(zhí)念的人是你啊,謝林?!?/br> “對,是我。”謝林呼出一口氣,這才發(fā)覺,陽靈鎮(zhèn)靜得出奇。 雞鴨貓狗的行動與呼叫聲稀稀拉拉地響著,可以謝林的修為,在這鎮(zhèn)上只能聽到三個人聲。也就是說,在朝日酒樓之外,陽靈鎮(zhèn)上只剩下了三個人。 謝林走到欄桿前,這一次“柳生”沒有纏著他了,只是負手站在他身邊,像一對登高望遠的好朋友。 朝日酒樓門口,一個身高中等、身材豐滿的女人拖著一柄血跡斑斑滿是豁口的長刀,站在如血殘陽之中。她整個人也和那柄長刀一樣被血浸透傷痕累累,披散的長發(fā)一綹一綹地黏在背后。仔細一看,那太陽正正從東方升起,是陽靈鎮(zhèn)的街道上蜿蜒的血河映紅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