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與此同時,沉啞的威脅聲帶著喘息在上方響起: “還離婚么?” 沈既白認命閉眼的同時,思緒飄回到五年前那個夏天。 沈既白對霍衍舟的了解是從五年前進入京北大學開始的。 那時候的霍衍舟是大他三屆的學長,更是整個經(jīng)管學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傳奇存在。 學校的宣傳欄張貼著他所有的光輝事跡,整個學校隨處可見他的影子。 學院名譽墻上的各種獎項,是霍衍舟打下來的半壁江山。 剛踏入大學不久的沈既白,一窮二白,身無長物。 如果沒有高鴻,他和所有人一樣,只會是整個經(jīng)管學院里最不起眼的渺小存在。 而他和霍衍舟的第一次見面,始于高鴻辦公室里的驚鴻一瞥。 或許霍衍舟早已忘了此事,但那次的見面,卻是沈既白心底如數(shù)家珍般的美好存在。 車里。 沈既白重新整理好自己復雜的心情,才緩緩睜眼迎上了霍衍舟的審視打量: “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不是嗎?” 無論是聯(lián)姻,還是離婚。 所有的主動權都在霍衍舟手里。 看著沈既白被自己吻的有些紅腫的唇瓣,霍衍舟心底的氣終于散去些許。 他抬手溫柔的為他抹去眼角涌起的濕意,為他撥弄好額前因為剛才的爭執(zhí)而散落的碎發(fā)。指尖碰了碰他被咬腫的唇角,淡淡的聲音卻透著十足的威懾力: “你知道就好?!?/br> 沈既白略顯疲憊的閉上眼,暗笑自己天真。 他怎么會因為霍衍舟隨手贈下的好意就下意識覺得他是個好人呢? 年少時深埋在心底的那個霍衍舟,早在兩人成婚當天,就已經(jīng)被他給扼殺在心底深處了不是嗎? 直到沈既白到達金河大廈之前,兩人之間都再沒有任何的交流。 “下班我來接你?!被粞苤圳s在沈既白之前開了口。 沈既白哪怕是想拒絕也沒辦法了。 “隨你吧?!鄙蚣劝撞辉谝獾幕刂?。 霍衍舟坐在車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眸底復雜情緒流轉(zhuǎn),隨后一閃而逝。 沈既白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工作室里那位消失了兩天的人口竟然回歸了! 而樓明月原本開心的臉色在看到沈既白紅潤的雙唇時,赫然頓住。 “小白,你嘴唇?” 沈既白抬手摸了摸,那里明顯已經(jīng)腫了一塊。 “被狗啃了?!钡粝逻@句話后,他轉(zhuǎn)身進了辦公室。 被狗啃? 樓明月不信。 整個京北,有哪條狗如此不長眼,敢啃霍衍舟的人? 第19章 或許,您可以試著哄哄沈先生呢? 暮色酒吧里。 祁照和溫向燭接到霍衍舟的電話后,趕到了這里。 祁照隨手把手里的西裝外套往沙發(fā)上一扔,坐下的同時,解開了袖子上的紐扣。 他看了一眼主座上的霍衍舟,又看了一眼對面的溫向燭,賤兮兮的開了口: “嚯,老溫,今個可真是稀了奇了?!?/br> 溫向燭知道祁照嘴上向來沒把門,不停的給他打著眼色,想阻止他繼續(xù)開口。 “咱們向來把時間看的比命還重要的霍總,竟然也會工作日的時間,把你我叫出來,到這種地方消遣嗎?” 話落,霍衍舟斂眸看了他一眼。 “上次輸?shù)裟菈K地皮,打算什么時候給我?” 此話一出,祁照瞬間慫了不少: “哎呦,我的祖宗哎,您可饒了我吧。你是不知道,我只要一跟我爸提那塊地皮的事,他二話不說,抽了皮帶就要揍我?!?/br> 聽著好友的吐槽,溫向燭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祁伯父那還不是為了你好?” “什么為我好?!逼钫樟⒖恬g斥:“背著我給我找了個聯(lián)姻對象,逼著我結婚,那也叫為我好?” “誰知道那聯(lián)姻對象長的到底是人是鬼?” 溫向燭及時給他使了個眼色。 祁照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要說起聯(lián)姻,他們這里面最有發(fā)言權的應該就是霍衍舟了。 那天在酒吧,祁照遠遠的看過霍衍舟懷中人一眼。 雖一眼,可就那小模樣,堪稱絕色也不為過吧。 他觀察著霍衍舟的反應,看霍衍舟臉上并未因為他的話變臉時,才不慌不忙的問道: “說吧老霍,這么著急叫我們過來是做什么?” 霍衍舟這才收起手里的平板,抬頭看向兩人。 剛才在車里,他似乎把人給惹生氣了。 從來沒接觸過這種事的霍衍舟,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原想著祁照兩人經(jīng)?;燠E酒吧,見識過形形色色的omega,想讓他們兩人給出個主意。 可一看見祁照那渾身不著調(diào)的模樣,頓時便歇了這個心思。 “沒事了,回去吧?!彼?。 “哈?”祁照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吧老霍,玩兒我呢?” 霍衍舟懶倦抬眸,“你欠我的那塊地皮?” 祁照無語,“得,祖宗,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屁?!?/br> 霍衍舟也沒了興趣,拿起沙發(fā)上的衣服就要起身離開: “今天的消費記我賬上?!?/br> 他走后,祁照才湊近溫向燭,拍著他的的肩膀,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