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書迷正在閱讀:泥濘【bg 女囚男】、薄荷糖(1V1 雙向暗戀 校園H)、猛男島(NPH)、搶來的對象是魔教教主、快穿之美男收集系統(tǒng)(快穿,NP)、每個世界都想換男友[快穿]、誘心、頂流A為何突然不作妖了、束縛、冰秋同人文-再世夢緣
也正是這些勞工,在托金宮修建到關(guān)鍵階段的時候,出事了——一個抵減刑期的勞工死了。 托金宮因為是要具有藏寶陳設(shè)的功能,所以在設(shè)計上與普通的宮殿有所不同的地方,是一個三層的塔式建筑,因此立柱就需要一層一層架上去。 在蓋到第二層的時候,屋架怎么也立不起來,工部的人反復(fù)測量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于是憤怒的監(jiān)事就把責(zé)任歸到了那群刑犯身上,怪他們偷jian?;豢虾煤酶苫?。 本來抵減刑期的勞工就沒有工錢,吃的也不如朝廷招募的普通百姓,干的活還是最臟最累的,現(xiàn)在更是背著口莫須有的黑鍋,擱誰身上誰都難受。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是怨聲載道,工部催促工期,派來的監(jiān)事埋怨勞工,勞工本本分分按吩咐做事,最后卻要背最大的一口黑鍋。 許老賴忍不了了,在屋架又一次發(fā)生傾斜之后,他和監(jiān)事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 “天天就知道他媽|的讓我們背鍋,真就看我們好欺負(fù)是吧?!有功夫埋怨我們,不如找道士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臟東西,一遍遍架上去一遍遍的歪,就好怪到我們頭上,我們還不在老老實實做活路......” 許老賴喘著粗氣,漲紅的臉上寫著“視死如歸”。 他是這批勞工里刑期最久的,也是這批勞工里干活最賣力最有威望的,這話一出,其余勞工們便紛紛附和,連日來的委屈也算是有了個出口。 而對于屢屢因為耽誤工期被責(zé)問的監(jiān)事來說,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反正只要不怪在自己頭上,什么怪力亂神的還不是說有就有。 于是這件邪門的事就越鬧越大,最終還是傳到了周銘燁的耳朵里。 托金宮從建造的選址到動工的日期,一應(yīng)事宜都是欽天監(jiān)算過的,如今出了邪祟自然也是要問責(zé)他們。 但是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卻非??隙ㄟ@件事是有人從中故意破壞才會導(dǎo)致屋架一次次傾斜,絕不是什么鬼神作祟。 兩方就這樣僵持住了。 周銘燁原本也不是很信什么鬼神,經(jīng)監(jiān)正這一說,也就打算讓工部再好好查查,若是真的有人從中破壞,無異于挑釁皇權(quán),肯定是要好好收拾的。 就在這時候,事情沒查出個所以然,許老賴死了。 死狀還格外詭異。 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許老賴已經(jīng)涼透了,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經(jīng)不知所蹤,身上不知是被什么東西劃得,黝黑的皮膚上全是深深淺淺的傷口,有些很深,皮rou都還外翻著。 尸體渾身蜿蜒著紅黑的血跡,脖子上系著平時拉木料的粗麻繩,被吊在兩個傾斜的屋架中間,被穿堂風(fēng)一吹,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 “肯定是得罪了鬼神,被索命了?!?/br> “徐大哥其實人挺好的,沒想到最后落了個這樣的結(jié)局?!?/br> “是啊,可能是那天說了不敬的話,冒犯了鬼神?!?/br> ...... 一群勞工擠在外圍議論著,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把人給放下來,直到大理寺的人來,那具赤裸的尸體依然在風(fēng)中飄蕩。 大理寺少卿這邊剛叫人把尸體放下來,錦衣衛(wèi)和東廠的人就都來了。 “皇城的一應(yīng)大案現(xiàn)在都由錦衣衛(wèi)接手,宋少卿可能公務(wù)繁忙還不知道,”錦衣衛(wèi)指揮林高使朝宋博藝拱了拱手,“這里就交給我們吧,后面的事就不勞宋大人費心了?!?/br> “宋某倒是真的不知道皇上何時有過這樣的旨意?”宋博藝臉上帶著笑,寸步不讓。 東廠的督主趙仆見狀上前圓場,尖利的嗓音讓緊張的氣氛多了一絲滑稽:“要咱家說啊,兩位都是一心為了皇上分憂,只是這職能上興許是沖突了,不如去問過皇上如何?” “那就有勞趙督主去稟報皇上,我大理寺的人都來了,沒有皇命便不能擅離職守。”宋博藝笑著朝趙仆拱了拱手,繼續(xù)皮笑rou不笑的盯著林高。 林高聲音冷硬:“錦衣衛(wèi)也在此處等?!?/br> 趙仆無奈,只能帶著自己的人先行離開了。 ...... 御書房內(nèi),周銘燁眼底布滿血絲,疲倦的看著眼前畢恭畢敬的趙仆,聲音懶洋洋道:“你這個督主,不替朕分憂,還事事要來煩朕,那要你們東廠有何用?” 周銘燁的聲音很平靜,趙仆卻是腳下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奴才也是想著托金宮事關(guān)重大,這才來請示......” “那就讓兩邊一起查吧,”周銘燁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趙仆先起來,“還有屋架傾斜的事,工部這么久了也沒個結(jié)果,正好叫他倆一道查了?!?/br> “是?!?/br> 等到趙仆離開,水槐端著熬好的湯藥走了進(jìn)來,看著周銘燁一飲而盡,又遞了一杯清水過去:“這藥一頓也沒少喝,您這夜里還是睡不好,要不讓太醫(yī)再過來瞧瞧?” “不礙事,”周銘燁漱了口,有些疲憊的揉著眉心,“瞧來瞧去也不過就是那些說辭,朕都快會背了?!?/br> “那您就寬寬心,不要總?cè)ハ肓耍瑪z政王若是知道您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也不會好受的......”水槐極輕的嘆了口氣,收走了桌上的藥碗。 托金宮這邊,聽到皇上讓自己和宋博藝一起查案,林高臉色十分不好看,兩人是死對頭,從前這人就總是壓他一頭,后來皇上重用錦衣衛(wèi),又調(diào)任他為指揮使,他這才算是贏過了宋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