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刀光劍影中一點吻
第二日又是無聊的趕路,出發(fā)時,江宸煥還一臉疑惑地詢問夏詔臉怎么搞的。 戚長贏下手重得很,夏詔皮糙rou厚的還是被打腫,他上了藥第二日起來已不那么嚴(yán)重,但仔細(xì)看過去依然能看出臉部微微紅腫還泛著血絲。 夏詔支支吾吾半天,表情都變了幾變,最后硬邦邦地說了句不小心撞的。 江宸煥沒說話,心里卻疑慮撞能撞成這樣? 戚長贏在一旁偷偷地笑,夏詔看過來時她還挑釁地挑挑眉。 不過上馬車她就笑不出來了,在腦海中把系統(tǒng)罵了無數(shù)遍,她一點苦都不想吃,人生來就是為享福的,想吃苦吃點苦瓜就夠了,誰想吃生活的苦? 系統(tǒng)再三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樣長途奔波,它竟一時分不清究竟誰才是系統(tǒng),小說里系統(tǒng)不都是說一不二只用發(fā)布任務(wù)的嗎?怎么到它這里就要對宿主低聲下氣? 昨夜與夏詔廝混得太晚,今晨起得又早,她一上馬車就趴在江宸煥腿上睡覺,身下還墊著好幾塊軟墊。 江宸煥抓她的手玩,時而與他十指相扣時而又揉捏她的指尖,要不是怕被她罵,他定要捏一搓她的頭發(fā)玩。 和諧的趕路并不存在,江宸煥的回來驚動了無數(shù)人,有人喜有人愁有人恨,自然也有人想暗中使絆子。 而絆子使在回京路上最好,護衛(wèi)人手不夠,路途中埋伏突擊,非常適合讓人不知鬼不覺地消失,末了上報再說是被山匪攔路,誤殺三皇子,理由正當(dāng)找不出錯,查起來更是艱難。 途徑一處僻靜山林中,戚長贏敏銳地睜開眼睛,她一把摟住江宸煥的脖子與他一同彎腰。 一道劃破空氣的箭矢穿過車簾釘在木板上,入木三分,尾羽還在不停顫動。 “有刺客,護殿下!”戚長贏大喊道,抓著江宸煥的手又躲過一道刺穿馬車廂的箭矢。 夏詔反應(yīng)很快,他高于常人的聽力讓他立刻聽出弓箭從哪射出,“趴下!全速前進?!?/br> 此刻停下來就是受死,敵人在明己在暗,唯一可靠的只有胯下騎的馬,逃出這片林子才有生還的可能。 他指揮底下士兵去馬車旁擋箭,無論怎樣一定要護好江宸煥,他一旦死了,大家都得落個護衛(wèi)不當(dāng)?shù)淖锩?,領(lǐng)罰都是輕的。 特意埋伏來行刺的人又怎么會任由她們逃脫,路的前方出現(xiàn)一批黑衣蒙面人,擋住了整條道路。 夏詔抬手叫后面的人放緩速度,神情凝重,手里抽出佩劍,寒光爍爍。 蒙面黑衣人沒有給絲毫喘氣的機會,目標(biāo)只有那輛馬車,身影如鬼魅般接近。 戚長贏抓著江宸煥的手臂從馬車頂飛出來,足尖隔空輕點,帶著他遠離人群。 蒙面人的目標(biāo)只有江宸煥,戚長贏可以護著他離開,剩下的只用交給夏詔解決即可。 上馬后,戚長贏在后江宸煥在前,她手里握著匕首,身子危險地探出去,只有下半身還算牢牢地坐著。 江宸煥看得害怕,手里緊緊抓著戚長贏的衣服—他不敢抓手怕妨礙戚長贏的動作,不停地回頭看她是否還在。 戚長贏的速度快如閃電,匕首在空中劃過銀光,溫?zé)岬难簽⒃趦扇说囊屡凵?,戚長贏最慘,臉上袖子上都沾滿了血。 她回頭,看見夏詔躲過一道劍氣,也轉(zhuǎn)頭與她雙目交匯。 那一瞬間,夏詔心跳加快幾欲跳出胸腔,他狠狠偏頭,反手一劍刺穿蒙面人的胸膛。 戚長贏在江宸煥的臉上落下一吻以示安撫,“你先走?!?/br> 下一刻衣袂翻飛,她從馬背上下來,一掌擊在馬屁股上,“別擔(dān)心我,抱護好自己?!?/br> 江宸煥目眥欲裂,他伸手去抓戚長贏的衣角,“不!” 棗紅色的馬仰起前蹄,長嘶一聲向前奔去。 戚長贏攔住所有妄圖去追的人,她一個人就足以殺光對面的所有人,所以她解決的速度比那些士兵快很多。 她轉(zhuǎn)眼來到夏詔的身邊,一把撈住他的腰,“受傷了?” 這動作大膽曖昧,把夏詔蒼白的臉都嚇紅了。 “嗯,放手。這是紅衣樓的人,都是從小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殺手。”他低聲道,眼看著戚長贏帶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匕首插進蒙面人的喉嚨里。 戚長贏唇間傳來一陣低笑,摁著夏詔的腦袋讓他低頭,嘴唇柔柔地貼在他的唇上。 一觸即分。 充斥著血腥味的竹林里,枝葉搖曳著的沙沙的聲,刀劍碰撞的錚錚聲。 寒光劍影間,戚長贏血腥氣十足的眼睛直直砸進夏詔的眼底,他滿腦子只有兩個字——完了。 全都完了。 夏詔抓了兩個人準(zhǔn)備審問,只是紅衣樓的人,一旦任務(wù)完不成被抓到都會選擇自殺,他不知能否趕在她們咬破毒藥前制止她們。 答案是不能,眼見活不下去全部咬破毒藥,不出半刻全部頭一歪,沒了呼吸。 戚長贏在用袖子擦匕首,她滿身的血腥氣,臉上也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唇上都沾上一點模糊的紅。 她察覺到什么轉(zhuǎn)頭去看夏詔,用眼睛詢問他什么事。 夏詔的眼神落在她唇上,看見血跡時,下意識摸上自己的唇,低頭一看,手指上果然沾上一點痕跡。 旁邊的士兵非常有眼力見地默默收拾尸體,全當(dāng)沒看見。 “啊,你這樣好性感?!逼蓍L贏咧嘴笑,舌尖舔過下唇,品出淡淡的血腥味。 夏詔上前捂住她的嘴,“你瘋了?” 戚長贏滿不在乎,“你怕?難道還是你手下的士兵會傳出去?” 她伸手去勾夏詔的脖子,夏詔握著她的手腕躲過去,“該去與江宸煥匯合了?!?/br>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猛咳兩聲,臉都白了幾分。 “你傷在哪了?” 戚長贏扶住他。 夏詔捂著胸口,他方才一時不察被劍刺中,傷口頗深,撐到現(xiàn)在實屬不易。 戚長贏一把撈起他,騎上馬去城里找大夫。 夏詔軟軟地靠在她懷里,頭搭在她肩上,他握住戚長贏的手,“你不該這樣,江宸煥會懷疑的?!?/br> “少說點話吧?!?/br> 一群人最終找了客棧落腳,江宸煥對于戚長贏摟著夏詔這件事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反應(yīng),只是讓人趕緊扶他去床上休息,他拉著戚長贏的手,擔(dān)心地四處檢查。 “你沒事吧?可受傷了?” 戚長贏握住他的手,摸摸他的臉,“別擔(dān)心,我沒事的?!?/br> “不可以再有下次了?!苯窡ǖ穆曇舳荚陬澏叮昧Φ乇ё∑蓍L贏,潸然淚下,guntang的淚珠滴在她的脖子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能不能考慮考慮我?不要再陷入危險中,如果你…那我怎么辦?” 戚長贏感受到了他強烈的情感,簡單的話語說出他所有的害怕?lián)鷳n,這讓她內(nèi)心都不免動容,語氣也溫柔下來。 “好,這一次是我魯莽了好吧,別哭了,你哭得我心疼。” 江宸煥抽抽鼻子,漂亮的桃花眼濕漉漉的,像只被遺棄的小狗,“長贏jiejie?!?/br> “進去吧?!?/br> 戚長贏與他十指相握走進客棧。 “今晚能與我同睡嗎?我想抱抱你。”江宸煥又恢復(fù)了撒嬌,輕輕晃著戚長贏的手臂。 戚長贏頷首,“好,只是面上我們還得各住一間?!?/br> 江宸煥不解,“為何?難道你不愿意嫁于我為妻?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子,長贏,我只愛你一人?!?/br> 你才十七歲,你懂什么情啊愛的。戚長贏活了二十五年都沒搞明白什么情愛的,再說她本就不想成為江宸煥的妻子,非要成為的話,只有可能是為了享受出軌的刺激。 她微笑著戳穿江宸煥目前的困境,“可你是有奪嫡資格的皇儲,你怎么可能娶一個農(nóng)家女為妻?我恐怕當(dāng)你侍妾的資格也不夠吧,只能當(dāng)你的…通房?” 江宸煥心跳漏了一拍,他手指抓緊了戚長贏的袖子,“不…不是這樣?!?/br> 戚長贏只靜待他解釋。 江宸煥手心在出汗,他已無法維持冷靜,額頭滲出冷汗,“我會與父皇稟報,此生我非你不娶?!?/br> “誒呀,如此緊張做甚,我不逼你?!逼蓍L贏拍拍他的手,一副貼心jiejie模樣。 卻讓他心里難受,人怎么會沒有占有欲,戚長贏不在乎他究竟會娶誰,也不在乎能不能跟他長廂廝守,所以她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準(zhǔn)備。 或者她其實已有更喜歡的人?那曾經(jīng)說的話,都不做數(shù)了嗎? 江宸煥感覺他一顆心都碎了,他渾渾噩噩地跟著戚長贏走,心里甚至都想放棄皇子身份,就這樣跟她生活在王家村不好嗎?沒人打擾,只有她們。 “進去吧,晚點我去找你?!逼蓍L贏把他推進去。 他失魂落魄地看她離開,又看她從房間里拿了什么東西去了隔壁,并不曾注意站在門邊的他。 隔壁是夏詔。 她是因為夏詔才棄他的? 夏詔說話有種“jiejie這樣,哥哥看了會不開心的吧”綠茶味,那江宸煥就是白蓮花了(嘻嘻 喜歡的寶寶點點收藏送送珠珠留留言,謝謝(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