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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束縛在線閱讀 - 喝多了

喝多了

    No.41

    三十萬對于她說當然是一筆巨款,天大的巨款。

    一個月三十萬,兩個月六十萬,這道比小學數(shù)學還簡單的算術題溫樾萬萬不敢算。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這算自甘墮落?

    似乎她也沒被逼到絕境,她只是想更有底氣的去面對未知的未來,她選錯了嗎?

    “你倆說什么悄悄話呢?陳思夢扭頭就看著都要湊到一塊兒的溫樾跟江勵,她酒意正盛,說話沒點譜,指著帳篷就攛掇,“去那說唄,這多不方便?!?/br>
    “你滾?!睖亻幸齽e瞎說。

    陳思夢吐吐舌頭:“敢做不敢當?”

    “......!”

    溫樾知道陳思夢,丫嘴就不閑著,平時里見誰都喜歡開玩笑。

    之前,她跟江勵一直都是含含糊糊的狀態(tài),大家都單身,這相處模式誰也沒礙著誰,可今時不同往日,聽著陳思夢的話溫樾心中沒來由地毛躁......或許是因為她現(xiàn)在也是自身難保?

    溫樾想跟陳思夢爭些什么,剛想開口,卻被伸來的一只手攔住。

    手背上的溫度讓溫樾屏息,她扭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勵。

    江勵直接起身,拉著她就往陳思夢指的地方走:“聽班長的,這就去?!?/br>
    有瞬間,溫樾覺得自己像是喝多了。

    她腳下輕飄飄,兩瓶啤酒就把她搞得頭暈目眩,眩到她竟這么就跟著江勵走了。走時她還聽到陳思夢和其他人在后頭起哄:“江勵,你一人V我們二百,我們晚上睡車上!”

    No.42

    吃飯的地方跟帳篷之間有些微的距離,風吹來那邊的打鬧聲,介于能聽到但聽不清的狀態(tài)。

    江勵挺奇怪的,他性子一向溫吞,高中到現(xiàn)在,溫樾沒見過江勵有剛那么“硬氣”的時候。溫樾想問江勵是哪來的勇氣,誰給的,梁靜茹?

    溫樾抱著膝蓋,她坐在帳篷里面,剛還困呢,可那困勁就像是受了驚嚇的鳥兒,被這突然的變化給嚇跑了。江勵就像他剛說的那樣,好像個看門的小狗,守在帳篷的進門處。

    天氣真好,稍稍抬頭就能看到那星星點點的夜幕。

    鳳鳴山的海拔高,戶外自然是比城市的環(huán)境優(yōu)越太多,再說在津州,她哪有時間和心情去關心糾結今晚能不能看到星星呢。

    “你受什么刺激了?”溫樾問。

    “我喝多了?!苯瓌罨亍?/br>
    “呵?!睖亻袥]問了,她當然不信江勵的話,她雖好奇,但也沒好奇到要刨根問底的程度。

    江勵側對著她,他一手撐在身后的地上。他身上一直來都有種若有若無書卷氣,就是一眼看去,就會莫名讓人覺得這人挺有教養(yǎng)的,是受過良好教育的那種類型,這種氣質(zhì)或許跟他從小生長的環(huán)境有關,不過氣質(zhì)跟本人不符的大有人在,純純的是第一眼的感覺。

    溫樾不看了,她抬起頭,帳篷的正上方開了一個天窗,躺下來能正對著夜空。這里面不像是露天那么涼,連吹進來的夜風也是溫柔到剛好。怪不得這會成為熱門打卡點,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在這躺著,看著,發(fā)一晚上的呆都會覺得很美好。

    而他的聲音就像是晚風一樣溫柔。

    “你想許什么愿?”

    “不知道,又不是為了來許愿的。“

    “那因為什么?”

    溫樾不說了,她覺得江勵在給她下套,不是下套也是在引著她說些不該說的話出來。

    “你說啊?!彼那目拷艘恍瑩沃眢w的手跟她的手就差一點點距離。

    這帳篷不算大的,看起來最多最多能塞六個人,他們車上也帶了簡易式的帳篷,或者就像是陳思夢說的,直接睡車里,要么下山找個民宿,備選方案非常非常多。

    總之......溫樾有些呼吸困難,她感覺自己像被賴上了,原來看門的變成堵門的,他那么大一只,喏,剛好給門給堵得嚴嚴實實。

    江勵盯著她,帳篷里昏暗,也沒開什么夜光燈,唯一能稱得上的光源就屬月光了吧,什么用都管不了。

    那種眩暈的感覺又來,溫樾短暫性的缺氧,這樣的情形在她記憶里似乎有過類似的一次。在那個高考最后一天的晚上,江勵如同現(xiàn)在一樣的把她堵在了學校的走廊里,他問她晚上去不去吃飯,只是問個話干嘛要靠這么近?他的眼睛亮亮的,身上是那么好聞的氣味,他比她高一些,跟她說話時他會低下頭,然后很認真地看她。他就像是在等著她主動親他似的,狗男人,現(xiàn)在也是?

    短暫的沉默變得意味深長,溫樾看向江勵,迎上了他一如既往的清澈的目光。

    或許是這山吧,是這景吧,是這若有若無的風,是他們兩人幾乎同頻的呼吸聲,暗涌著的欲望蔓延著,沉睡已久的沖動在跟著血液流動。

    “我喝多了?!?/br>
    江勵呢喃著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溫樾的眼底發(fā)紅,曾幾何時她一樣的這么跟他說過。

    她沒拒絕江勵的吻,就像是江勵在高考那次的飯局后沒拒絕她的一樣。

    那種酸澀的失戀感跟欲望夾雜著,她張開唇,默許著江勵的侵入,彼此糾纏的舌尖上有淡淡的酒味,這么親密,已經(jīng)分不出是誰的了。

    酒精的借口是萬能的,能用于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場合。

    喝多了,所以酒后亂性了。

    喝多了,所以什么都不記得了。

    喝多了,所以不用負責。

    江勵的心跳極快,他大口去吃溫樾的舌頭,只是這吻早不夠滿足,他迫切地想得到更多,壓倒她,愛撫她,感受她。

    溫樾記得的他怎么會不記得,他記得她那顫抖脆弱的樣子,記得她皮膚柔軟滑膩的手感,她的反應熱烈,像是無比需要他的,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會得到她殷切的回應。

    過于急躁了,過于到他連溫樾的出神都沒察覺。

    溫樾也不愿意,只是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秦崢。

    很掃興的。

    明明沒有可比性,可她怎么就會忍不住的要將江勵和他對比呢?

    忽然,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接著,陳思夢的聲音跟著傳來:“溫樾,有個電話,說找你的,不知道怎么打我這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