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重新清洗干凈鴨rou,謝寒山再下刀時(shí)多了幾分小心。他很聰明,很快便從其中摸索出了幾分技巧,三兩下就把剩下的鴨rou剁完了。 弄好這一道工序,謝寒山望著鴨血,又開始思考究竟是先把鴨rou鴨血混在一起,還是先放其中一份下鍋炒。 坐在椅子上的年年看出了他的糾結(jié)。 “哥哥?!?/br> “嗯?!?/br> “窩資島哦~”年年朝謝寒山揮了揮手,示意他湊過來。 他見過王姨姨做這道菜,隱約記得一些流程。 謝寒山俯首湊近,耳朵邊響起了年年的小奶音:“哥哥,泥要先放鴨鴨和豆豆哦~” 謝寒山笑:“然后呢?” 年年眨了眨眼睛:“惹后..然后...” 記憶仿佛卡殼了,怎么也想不起來接下來的事。小短手撓了撓腦袋,年年忽然有幾分不好意思:“窩想想哦~” “好。”謝寒山道,“想起來了告訴哥哥,哥哥先炒鴨rou。” “好噠!” 蔥姜蒜下鍋時(shí),謝寒山還氣定神閑,等到熱油差點(diǎn)濺到他的臉上,他才稍微退了半步放下鴨rou。 熱火炒著。 年年開始認(rèn)真地回想王姨姨做醋血鴨的流程,可他無論是摸腦袋,還是扯背帶,都想不起來了到底下一步是什么。 另一邊的四組,除了會(huì)做飯的安妮爸爸外,其它三組都很狼狽,于是安妮爸爸成了外援,哪兒需要吆喝一聲就往哪去。 清風(fēng)拂過樹梢枝頭,年年還皺著小眉毛在思考時(shí),松松跑了過來。 “年年弟弟?!彼贸隹诖锏恼渲殡u羽毛,在年年面前晃來晃去,“這是我們?nèi)齻€(gè)遇到的大黑雞,它的羽毛是黑色的。你知道它的雞蛋是什么顏色嗎?” 相同的問題,又出現(xiàn)一次。 很幸運(yùn)的是,年年知道那是什么雞,也知道這種雞的咕咕蛋是什么顏色。 他很認(rèn)真地跟松松解釋:“吶不是黑雞,是真豬雞。它的咕咕蛋是晨色噠?!?/br> “神么?”松松驚訝地望著他,“蒸煮雞?年年弟弟,大黑雞煮了能吃嗎?” “不似不似噠?!蹦昴険u頭,“是整豬雞?!?/br> 恰巧路過的傅小洲,早已對(duì)年年弟弟的發(fā)音不清習(xí)慣了。他曾在種類百科上看到過珍珠雞,瞧見那片羽毛便猜到了年年弟弟想表達(dá)的意思。 于是,他口齒清晰道:“是珍珠雞。黑色羽毛,紅冠的珍珠雞。” “哇!”松松這次聽懂了,嘴里念念有詞,“珍珠雞?珍珠是白色的,珍珠雞是黑色的。小洲哥哥!你好厲害!” 年年點(diǎn)頭:“對(duì)噠!” “年年弟弟,你也好厲害啊?!狈磻?yīng)過來的松松,興奮道,“我要去告訴安妮jiejie和甜甜?!?/br> 松松就像一陣風(fēng),來去匆匆。傅小洲瞅了眼臉頰粉撲撲的年年弟弟,抓著被傅爸爸刀功嚇跑的魚回到桌邊。 謝寒山還在翻炒,時(shí)不時(shí)會(huì)望幾眼椅子上的小豆丁。 年年的思緒被珍珠雞打斷,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想不起下一步是什么了。他抱著小腦袋,看起來像一株卡其色的小蘑菇。 時(shí)間緩緩流逝,炒的差不多,謝寒山湊過來問他:“年年,下一步是什么呢?” “哥哥,窩...”小蘑菇年年小聲說,“窩還不資島哦?!?/br> “嗯,那年年來選吧?!?/br> 年年抬頭望他,明亮的眼睛里似乎閃爍著大大的兩個(gè)問號(hào)。 “看看我們運(yùn)氣好不好?!敝x寒山拋出幾個(gè)選項(xiàng),“是先放醋呢?還是先放鴨血呢?或者是把醋放到鴨血里?一共三個(gè)選項(xiàng),年年你想選哪個(gè)?” 年年有些迷糊,想了想后,左手虛握成小拳頭,右手抓住一團(tuán)小空氣,然后抬起右手把小空氣放到小拳頭里,還抖了抖。 “介樣哦?!蹦昴晷χ砷_,摸了摸小耳垂,“窩選最后一個(gè)?!?/br> 第11章 年年選擇將醋放進(jìn)鴨血里后,謝寒山?jīng)]有任何遲疑。 他將泛著酸的白醋倒入,象征性地?cái)嚢鑳上?,隨后便放入了鐵鍋里,與鴨rou混在一起炒。 起初,看著鍋里漆黑的一團(tuán),謝寒山開始猜測(cè),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做法??呻S著鴨血漸漸干凝,rou香在大火中肆溢時(shí),他又變得十分肯定。 “哇~”一旁的年年捧著小臉蛋,像一朵小花花,“香香哦~哥哥膩害~” 可愛幼崽的夸贊,讓謝寒山越發(fā)肯定,這就是正確的做法。香味很快便吸引了其它小朋友的注意力,甜甜跟安妮一起湊了過來,目光疑惑地盯著鍋里黑咕隆咚的rou。 “年年弟弟。”甜甜提問,“這是珍珠雞的rou嗎?它真的好黑哦?!?/br> 剛剛松松已經(jīng)將大黑雞的名字告訴了她們兩,現(xiàn)在她們五人都知道,那叫珍珠雞,它的雞蛋是橙色的。 五歲的安妮已經(jīng)認(rèn)識(shí)一些字了,其中就包括雞、鴨等常見文字。菜單上的鴨字非常矚目,也因此她望向醋血鴨的目光更加困惑,仿佛冒著兩個(gè)小問號(hào)。 “年年弟弟,是珍珠鴨嗎?”安妮問。 越來越奇怪的猜測(cè)讓年年皺起了小眉毛,他不是生氣,而是疑惑和不解,因?yàn)殄伬镉续嗻喌淖ψ?,這跟咕咕雞幾乎完全不一樣呀。 于是,年年像個(gè)小撥浪鼓般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不是咕咕雞,是鴨鴨哦。鴨鴨在水里,咕咕雞不能在水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