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介個床好漂釀呀?!?/br> 往常在休息區(qū)午休或者留宿,都是需要收費的,園區(qū)裝飾的很契合動物園的主題,留宿的小朋友們都住的很開心。 房間以白色為主色,翠綠色為裝點,擺了很多小動物的萌版玩偶,大床做的是棕熊款,崽崽們睡在床上,就像睡在棕熊柔軟的肚皮上。 “確實好神奇呀,我好想躺上去哦?!?/br> “窩也似!” 傅小洲帶著兩個弟弟去衛(wèi)生間,簡單洗漱后才一起上床休息。他戴著電話手表,定了兩點的鬧鐘,有著足夠的時間趕去下午的演出場地。 棕熊床很寬敞,足夠容納下三個小朋友,年年睡在最中間,剛沾枕頭就閉眼睛睡著了。 松松驚嘆于年年的入睡速度:“小洲哥哥,年年弟弟睡得好快呀,他是在跟我們比賽嗎?” 因為不想吵醒弟弟,松松說的很小聲,把聲音一降再降。傅小洲也一樣,他睡在左側,貼心地給弟弟蓋好被子才躺下去。 “年年弟弟很困?!?/br> “也是奧,剛剛弟弟站著都要睡著了?!彼伤傻?,“那我們也快點睡覺吧,小洲哥哥?!?/br> “嗯,午安?!?/br> “午安?!?/br> 說完,剛還在感嘆年年睡覺速度的松松,直接給傅小洲表演了一個一秒入眠。房間內(nèi)靜悄悄的,傅小洲微微側過身,望著繡著竹葉的綠色窗簾,漸漸入眠。 下午兩點,鬧鐘準時響起,三個崽崽立馬醒來。 被吵醒的年年有些委屈,憋著嘴揉眼睛,理智漸漸回籠意識到他們還有任務未完成時,那點兒委屈立馬消散。他翻身坐起來,晃晃腦袋重新恢復元氣滿滿的狀態(tài)。 “好啦,窩萌勇敢超銀隊要出發(fā)啦?!?/br> “對!雖然還有一點困,但是這都是可以克服的!”松松抬起一只手,“沖鴨!” “嗯?!?/br> 三個崽崽下床穿好鞋子,傅小洲幫年年理了理睡得凌亂的衣服,才挨個去敲游客們的房門。 兩點十分,所有人集結朝著演出場地出發(fā)。下午的太陽有些大,出發(fā)前員工們給了他們幾把遮陽傘,年年撐著黃色的傘走在前面,奶油白的小臉被熱得粉撲撲的,直到進入場地有了空調(diào),高溫才漸漸降下來。 演出場地是動物園的播放廳,崽崽們像小大人似的安排每一位游客入座,又給他們所有人都發(fā)了一瓶水,才安心地坐到了前排去看演出。五個崽崽坐在最前排,誰都沒有注意到,后面的臟辮頭還有爆炸頭在演出開始前離開了坐席。 當崽崽們?nèi)雸鰰r,下午場的直播就已經(jīng)開始了。最后一分鐘倒計時開始,年年下意識去尋找爸爸mama的身影,瞥見他們戴著口罩在右側的死角,甚至還朝他揮了揮手后才開心地揚起笑。 【嗚嗚嗚雖然很想說年年崽是在對著我們笑,但是應該是對著爸爸mama在笑叭qwq】 【肯定呀,哪個小孩子見到父母都會高興的。很為我們年年崽高興,以后也是有很多很多愛的小朋友啦?!?/br> 【笑得好甜,可愛死我了寶寶。演出時間到!謝影帝開始啦!】 搭建起的舞臺上,崽崽們看到了企鵝扮相的小樹叔叔。漆黑的場地內(nèi),一道白光打在企鵝身上,企鵝笨拙地在原地撲騰著翅膀,很快另一束光染亮右角,兩個黑色的海豹在地面趴著,嘴里發(fā)出嗚咽聲。 遠方有三只南極狼緩緩走來,扮相格外逼真。 雖然并不是很清楚在演什么,崽崽們卻看的格外認真,尤其是年年,他的眼睛落在三只狼身上,似乎是在試圖分辨出哪一只是他的小舅舅。 因為第一次幫團團找玩具時,謝寒山扮演的就是狼,所以年年并未往海豹身上猜。他直勾勾地望著,很認真地觀察,卻找不到有關舅舅的痕跡。 三只狼雖然很高大,卻又很瘦削,似饑腸轆轆。它們朝海豹們走去,低頭在它們身上嗅,眼神透露著一絲悲憫,最后仰頭長嘯,晃動尾巴又漸漸離去。 虛影投射在它們身前,周遭白茫茫的一片,與冰封千里的景象不同,此時冰川融化,再也不見曾經(jīng)的皚皚雪山,最后一只皮毛失去光亮的企鵝奮力地站在冰塊上,發(fā)出凄厲的悲鳴,搖頭晃腦的模樣像是在尋找昔日同伴們的蹤跡。 只可惜,藍天白云之下,再無其他企鵝的身影。悠悠天地間,只有狹小的冰塊上,還站立著一只狼狽的企鵝。 崽崽們漸漸入戲,又忘了這種叫聲是內(nèi)部裝置模樣發(fā)出的。 “好可憐哦,只有它一只企鵝了。” “為什么會只有它一只呢?”松松不解地問,“其它企鵝飛去天上了嗎?” 清除其中緣由的傅小洲低聲解釋道:“因為氣候變暖,冰川融化,南極動物失去了棲息、繁衍地,很多種類會面臨絕跡的危險?!?/br> 年年不太懂,可依稀知道這是一件像地震一樣,讓大家失去家園的事情。他覺得企鵝很可憐,眼角洇出淚意,像是要哭了。他沒有說話,安靜地看著這場跟他想象中不同的動物戲。 有了特效的加持,讓這場動物戲無比的逼真,南極企鵝孤立無援的背影,以及另一邊同樣面臨著困境的海豹。當遼闊的冰面以摧枯拉朽之勢不可阻地融化,當茫茫雪地只剩最后的散落浮冰時,兩只海豹趴在浮冰上,身形越發(fā)瘦小,并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冰冷的身體漸漸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