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不想努力了 la yuzha iwu.x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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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直射進屋,屋內(nèi)的氣氛卻如同壓抑的暴風(fēng)雨前夜,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 舒心憂給男人換上安睡褲后,就坐在床邊,雙眼通紅,如同兩團燃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床上的男人。 “是不是尿不出來?”她輕啟朱唇,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男人聞聲,眉頭緊鎖,臉上閃過尷尬與窘迫。 他一個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怎么能接受得了用安睡褲。 “噓噓噓?!彼蝗淮灯鹂谏?,就像大人在教導(dǎo)不更事的小孩撒尿。 床上的Ethan,身材魁梧,后背被紋身筆寫滿了漢字,此時卻如一只被《道德經(jīng)》所鎮(zhèn)壓的西方野獸,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人物,此刻行動受限,成了困獸。 他掙扎著,手都拽紅了,才挪動了一點身體,變成微微側(cè)躺。 “小公主,我……我躺得不舒服,解開我,我絕對配合你紋身不鬧好不好?你如果不放心就和我一樣用鐵鏈鎖住我?!?/br> Ethan從沒見過這樣喜怒無常的舒心憂,覺得她肯定是喜歡自己了才這么患得患失,也以為只要自己能好好哀求,和她再三保證就可以使她對自己心軟,于是他信心滿滿地開口,向她乞求一點翻身的自由。 然而,他算盤落空了。 舒心憂那雙明亮的眸子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微微側(cè)頭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間情緒激動起來,尖銳的聲音中帶著瘋狂與絕望,“你騙我?你壓根不是想上廁所,你就是想找機會跑走,你連我給你塞嘴里的濕巾都吐出來了?!?/br> 她猛地坐起身子,失望地搖著頭,指著男人的鼻子,仿如一只被激怒的猞猁,她眥著牙咆哮道:“你是不是想跑?你是不是三天都陪不了我?你對我一點耐心都沒有了是嗎?” “我告訴你別想逃!你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就要做到!說好了陪我三天,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行!否則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她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著,藏著無盡的瘋狂。 Ethan被這樣的她所錯愕,一時間沉默著,用審視的目光觀察舒心憂那癲狂的樣子,想要透過她的微表情和眼睛傳達出的信息,研究出有幾分是真情實感。 是躁郁癥發(fā)作了?又或是在和他演戲? 那演這場戲的目的是什么呢?這一刻他忽然看不透她的所想。 舒心憂被他探究的視線看得心虛,畢竟她并不是病發(fā),而是為自己的遭遇不忿,想要趁機泄憤。 其實在她拿到手機控制住Ethan那一刻,她完全可以將自己的位置報給大使館,或者直接上社交軟件上發(fā)小作文求助,讓人來救她。 首先以她剛拿了影后的社會地位,她的遭遇一定會瞬間引起外界關(guān)注,被囚禁的事一旦被曝光,Ethan立馬就會被各大媒體網(wǎng)民口誅筆伐,即便Ethan醒了也只能迫于壓力放她走。 其次她是他國公民,憑著留子的身份,她可以求助使館,即便Ethan勢力再大,也能借助國與國之間的外交施壓,有機會逃出這里。 大不了消息被Ethan的手下獲知,屆時她直接和他同歸于盡算了。 但是,她忍不下這口氣,走是要走的,不過以上兩個選擇不到逼不得已她都不想選。更多類似文章:ririwen. 第一個求助媒體網(wǎng)民,把自己置于數(shù)億的關(guān)注下,她確實安全無慮,但這樣一來,她的事業(yè)估計也毀了,以后走到哪里都會打上Ethan的印記,一輩子都活在他名字的陰影下。 她才不要為這樣一個男人配上這么多,一輩子和他有關(guān)聯(lián)。 第二個求助使館倒是可以,但稍不注意,就會走了第一條老路。 所以,經(jīng)過她深思熟慮,她決定用自己的辦法自救。 讓她忌憚的名聲必然也能讓Ethan忌憚,只要能聯(lián)系上外界,她想談判也不是難事了,但是她離開這里的前提是,她要為這段時間受的屈辱報仇,她一定要戲耍他一回,讓他試試自己躺在精神病院時不能動彈的無力感,要他只能躺著從這個房間被搬出去。 所以,舒心憂唯恐他看出她底氣不足,只是狐假虎威,惱羞成怒之下,裝作沒有看到他的眼神,繼續(xù)扮演著她的發(fā)瘋?cè)嗽O(shè),沖上去對著剛紋好的后背一通重拳毆打,“你為什么不愛我?為什么要我愛上你?狗男人,渣男?!?/br> 拳頭落下,心中的憤怒更加洶涌。 舒心憂好不容易找到報仇的機會,下手絲毫不帶客氣的,幸好他健身,除了寬闊的胸膛,后背的肌rou也是練得不遑多讓,不然一拳打在骨頭上,說不定還是她的手更疼。 Ethan剛剛費半天勁才微微側(cè)著的身子,被她擊倒,重新趴回床上,巨大的摩擦力讓他才縫針并貼著紗布的奶頭突然傷口裂開,鮮血浸透紗布。 “噢嘶,小公主,你冷靜點,停,聽我說?!彼杏X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疼得他沒法繼續(xù)揣測舒心憂的所想,只能出聲打斷她,安撫她的狂躁情緒。 她狀若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她看著男人后背不僅有刺青還被她揍得青紫一片,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忍。 她撲上去雙手緊緊抱住男人的腰,仿佛要將他牢牢鎖在自己身邊。 “對不起,疼不疼?嗚嗚嗚嗚嗚,你別不要我啊,我真的不想努力了啊,養(yǎng)我一輩子不行么?”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的后背,火辣刺痛的后背傳來冰涼的感觸。 她一哭,男人頓時不落忍怪她了。 “嗚嗚嗚,你想說什么,我聽著?!边€是她打破沉默,抽著鼻子,用鼻音問他。 男人沒法看清身后女人是什么表情,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疼痛和心中道不明的無奈都嘆出來。 “我不是要反抗,你想在我身上紋什么都可以,不放開我也行,但后背應(yīng)該已經(jīng)紋好了是不是,讓我翻過來身,仰躺好不好?前天被你咬胸的而去縫的針好像被撐開了,這樣趴著壓傷口了,我難受?!彼幌虼私游锒紲睾陀卸Y,但如此低聲下氣還是第一次。 她也不哭了,被他說服的樣子,吸著鼻子爬起來站在床頭思考著該怎么給他翻身。 Ethan是大字型被趴著綁在床上的,要給他翻身的話,就得把兩條繩子綁的方向換過來。 她蹙著眉頭,苦惱地思考著,因為原本她是打算給他晚上下幾顆她藏起來的安眠藥,把人弄睡了再給他翻身的。 為什么要這樣?廢話,他那渾身肌rou的身軀,不把他綁緊點,他要是反抗能一拳頭砸死一個她,分分鐘暴起掐斷她的脖子。 只能說慶幸房子隔音巨好,即便沒有房門,但房間在最里面一個,只要關(guān)上窗戶,他呼喊傳出的聲也不大,樓下都聽不到,不然她肯定是要堵住他的嘴再貼個膠布的。 思索再三,最后決定提前給他翻個身,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他會反抗,但她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她舉步離開,又回來時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 在Ethan疑惑不解的注視下,她舉起水果刀,做出惡狠狠的樣子震懾他,“我給你把繩子換過來,你安分點,聽到?jīng)]?” 男人愣怔一瞬,苦笑著應(yīng)下,“好?!?/br> 她先解開了左邊的繩子,換到右邊床架的柱子上綁住,又繞過床頭解開了另一邊的繩子,將繩子繃得緊緊的。 “自己翻身?!彼曇衾滟負]舞著水果刀指揮他。 終于,趴著躺了快一天的男人終于能翻個身了。 雖然后背的刺青剛完成,這樣壓著很難受,但總比壓著五臟六腑的感覺要好。 他舒坦又痛楚地深呼一口氣,看向提防著他,好像是隨時會竄過來打他或者是給他來上一刀的女人,忽然沒由來地發(fā)笑,“小公主這么怕我的么?你是不是太過小心翼翼了?我說過不會反抗的,你看我是不是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