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她姝色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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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帶來的壓迫感如有實形,讓她細弱的呼吸都變得紊亂。 當年所有人都以為太子勢必要失勢,誰有能想到他會東山再起,還將齊王的勢力徹底絞殺呢? 最難堪的過往被這樣直接地撕開,帶來的全是混亂無措的情緒,但在恐懼越過那道邊線后,沈希的思緒反倒清晰了許多。 情況總不會比那時更糟了,她必須要走出這個死局。 沈希狠掐了一把掌心,含著淚握住蕭渡玄的手。 她懇切地說道:“陛下,當年的事并非沈希本意,皆是齊王的人強迫臣女如此……” “臣女當時已經(jīng)打定主意,就算您被廢也要為您終身守貞?!彼ОУ卣f道,“都是齊王的人逼迫臣女……” 沈希很清楚她含淚的模樣有多脆弱可憐,有多惹男人憐惜。 可蕭渡玄僅是撫著她的唇,淡漠地說道:“這樣的話,你自己信嗎?” “我知道您不信我……”沈希壓抑地說道,“陛下,我保證從今往后都不會再如此,只懇求您再原諒我這一回?!?/br> 見蕭渡玄久久不言,她帶著哭腔補充道:“陛下,若說是為了您,就算是死,臣女也是甘愿的?!?/br> 這都是早就斟酌過百遍的說辭,可話說完以后,沈希的后背仍全是冷汗。 但蕭渡玄什么反應也沒有。 他冷淡平靜,玄色的眼里微光浮動,卻沒有任何的情緒。 因此在蕭渡玄將指節(jié)從唇邊抽出時,沈希下意識地扣住他的手腕,將面頰貼了上去。 她咬住唇,臉龐微仰:“陛下,您就不能原諒臣女這一回嗎?臣女一直都想著您、念著您……” 這樣的話太危險了。 但沈希只能賭,賭蕭渡玄心底最后的道德邊線。 再過兩個月不到,她就要嫁給平王世子,成為他的侄媳。 平王戍守邊疆,保家衛(wèi)國,正在為了北地的戰(zhàn)事殊死一搏,平王世子更是他最珍視的獨子,而她只是一個卑劣的女郎。 蕭渡玄沒有任何理由再來沾染她。 “好啊?!笔挾尚穆曇舻模鞍淹庖旅摿??!?/br> 他在說什么? 有那么一個瞬間,沈希的腦海中是一片空白。 她的耳邊嗡嗡地轟鳴著,額前的冷汗順著耳側的發(fā)絲滑落,盡管張著唇,卻連只言片語都說不出。 蕭渡玄的聲音幾乎是有些輕佻了:“不是說很想念孤嗎?” “先前在東宮時,”他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不是也時常不著寸縷候著孤嗎?” 蕭渡玄所揭開的,是沈希此生都不愿再回想起來的記憶。 她忽然就不能再演下去了。 沈希緊咬著牙關,她慢慢地站起身:“陛下……我是您兄長的兒媳,是您的侄媳。” 理智在勸告她保持冷靜,可意識在瘋狂地翻涌,思索此刻離開的可能。 “原來你也知道?!笔挾尚纳袂槿匀黄届o,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隨意了。 他交疊的雙腿舒展,指骨也輕輕落了下來。 強大的威壓如有實形,讓沈??刂撇蛔〉叵胍与x,她也知道這樣的說辭難堪,可她又能如何? 為了當年犯下的錯事,她贖的罪已經(jīng)夠多了。 但下一瞬蕭渡玄陡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沈希沒有反應過來,便跌坐到了他的懷里。 慌亂間她忘卻了禮儀,吃痛地喚道:“你!” 叩門聲也是在這個瞬間響起來的。 “表妹,我回來了!”蕭言揚聲說道,“你瞧瞧這盞新燈,合不合你的心意?”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即便隔著一扇木門,仍然是那般清晰。 蕭言怎么回來得這么快? 沈希猛地仰起頭,她死死地咬住牙關,拼命地掙扎著。 但蕭渡玄的容色依然沉靜,他的大手攬在她的腰間,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著她的衣帶:“我這侄子,也見過你未著寸縷的模樣嗎?” 第五章 熱汗順著腰側往下滑,將小衣的邊緣都浸得濕潤。 沈希的面頰潮紅,眼尾透著薄紅,眸里也含著水意,細白的脖頸向后仰,宛若引頸受戮的天鵝,令人無端生出摧折的欲念。 她低喘著氣,腦中嗡嗡地轟鳴著,嗓子亦仿佛啞了一般。 說這荒唐話的人是新帝。 亦是她曾經(jīng)敬佩、孺慕過的人。 情緒混亂又紛雜,沈希一時之間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本能地想要掙動。 蕭渡玄的動作輕柔,但指節(jié)卻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衣帶。 見她久久不言,他含笑看了過來:“說話,小希,朕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般寡言的人。” 他明明也沒做什么,就輕易地將她逼到了極致。 “沒有,陛下……”沈希的嗓音帶著淚意,“臣女和世子發(fā)乎情,止乎禮,從未有過逾矩之行?!?/br> 她話說得還算流暢,可飽滿的朱唇已然被咬得發(fā)白。 蕭渡玄似是微愣了一下,須臾他低笑一聲,說道:“真想不到,沈姑娘竟也會有這般守禮的時候?!?/br> 沈希當然守禮了。 在這整個上京的貴女里,都沒有比她禮儀更加完美的人,誰都知道越國公長女是個多矜持克制的人,她是京城世家女的表率,是無數(shù)貴婦們教訓子女時整日掛在嘴邊的人。 然而也是這樣的她,會肆意地行最卑劣的引誘之事。 此刻話被明晃晃地挑開,沈希無法不感到難堪。 腰間被太師椅冰冷的扶手抵著,心房卻像是被熱油給烹著一般。 她緊緊地蜷著指節(jié)。 而薄薄的木門之外,蕭言的聲音越來越近,幾乎貼著耳邊透了進來:“表妹,表妹!你在房內(nèi)嗎?” 沈希咬緊舌尖,她半跪著直起身子,顫抖著撫上蕭渡玄的手背:“陛下,當年的事是臣女做得不對,您淵渟岳峙,高節(jié)清風,求您再原諒臣女一回吧……” 蕭渡玄神情冷淡,不著痕跡地撥開她的手。 “讓朕原諒你做什么?”他掀起眼皮,“你最對不起的,該是你未來的丈夫吧?” “朕沒有記錯的話,你再有兩月不到就要成婚了吧,”蕭渡玄指節(jié)輕動,一下一下叩在桌案上,“想好到時如何解釋你并非完璧的事了嗎?” 他的語調輕柔,甚至還帶著笑意。 但沈希只感覺到了至深的恐懼,腦中盡是亂麻,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她不僅曾經(jīng)做了卑劣事,直到現(xiàn)今仍同男子共處一室。 蕭言的聲音仍然如催命般響著:“表妹,表妹!你到底怎么了?” 他叩門的聲音越來越重,既急切又緊張。 沈希全然無法想象若是這幅模樣被蕭言看到會如何。 他會怎么看她?他又會怎么對她? “陛下,我……”沈希還欲再說什么,蕭渡玄便放開了她。 她的身子繃得太緊,他一松手她便軟在了他的懷里。 蕭渡玄的袖擺是瑰麗的繁星,皆是由暗銀色的線紋繡而成,每一針都透著逼人的貴氣,輕輕地掃過她的手背,帶起陣陣酥麻的戰(zhàn)栗之感。 但沈希根本沒空理會,她快速地抓住這一短暫的間隙,剛一披上狐裘就立刻從蕭渡玄的膝上下來。 “多謝陛下?!鄙蛳I钌畹叵蛩辛艘欢Y,然后就如受驚的兔子般快步跑了出去。 她的心跳太劇烈了,連在燕地父親險些被殺危急生死存亡的那一夜,都沒有這么的緊張。 沈希腦海一片混亂。 但眼下她全然不敢多想,將門掩住后就緊緊地攀上了蕭言的脖頸。 “表哥,我又被魘住了……”沈希紅著眼說道,“方才我聽見你在敲門,卻就是醒不過來……” 蕭言一手提著新的燈,另一手虛虛地攬住她。 他站在石階下,手指都被凍僵了,可這會兒耳尖卻紅得像熟透了的蝦子。 兩人定親已久,最多也不過十指相扣,還從未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蕭言一時之間晃了神,腦海中亦有些暈眩。 沈希耐心地又同他哭訴了一遍。 聽清她的話語后,蕭言長舒了一口氣,他仍有幾分后怕地說道:“嚇壞我了,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br> “表哥,我不想住這間禪房了。”沈希緊緊地攬住他,“我想跟族姐住一間去……” 出行的時候誰都沒想到會下大雪,因之也沒帶侍女。 蕭言自然是依她的,連聲說道:“好,我送你過去?!?/br> 沈希靠在他的肩頭,慢慢地舒了一口氣。 所謂劫后余生,大抵便是如此心情。 只是胸腔里始終沉悶著,實則說不上輕松。 沈希按了按胸口,手指慢慢地收緊。 這兩年平叛不易,當初天下喪亂的時候,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蕭渡玄會成為新帝。 他雖貴為太子,卻自幼多病,年壽難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