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
張安世心里感慨,這是鴻門宴嗎? 宦官們上了菜肴和酒水,隨著鐘鼓聲響起,皇親們終于開始動筷子了。 其實大家不敢喝太多酒水,怕到時君前失儀。 當(dāng)然……有許多人起初還能矜持,等到后來發(fā)現(xiàn)這宴會實在無趣,便干脆開始喝酒了。 慢慢的,喝了酒的,有了酒意,話就多了,大家開始熱絡(luò)的打招呼,甚至開始推杯把盞。 張安世年紀(jì)小,無人關(guān)注,自然還是小透明一般,他吃了一些菜肴墊了肚子,也有一旁的人開始勸酒。 張安世小酌了幾杯。 這時啪的一聲,一個與張安世同桌的漢子拍案而起。 他醉醺醺的,眼里帶著醉意,身子搖搖晃晃,仿佛一下子要摔倒,緊接著,這人開始啜泣起來,哭了。 邊上的人便勸:“這是怎么了?” “我苦啊……”這人捂著自己的心口,好像心疼得無法呼吸一樣,他三四十歲的模樣,眼淚已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滴落下去,帶著哭腔道:“你們說,你們說,世上還有公道嗎?” 他聲音因為醉酒,變得高亢起來。 其他人見他失態(tài),一個個嚇得鴉雀無聲。 便連宦官們都有些失措。 這人隨即又控訴道:“這滿天下人,誰不知道,若沒有我,陛下如何能靖難成功,又如何能殺入這南京城?哎……若論靖難第一功,舍我其誰?我苦啊,我如此大的功勞,如今卻屢遭人彈劾,我……我……我心里百般苦痛,跟誰說去……” 說罷,他眼淚灑下來,嗚咽不止。 張安世見他哭的傷心,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由得低聲朝身邊的人問道:“此公是誰?” 那人瞥了張安世一眼,一副張安世孤陋寡聞的樣子道:“曹國公,你也不認(rèn)得?” 曹國公…… 聽到這三個字,張安世身軀一震。 曹國公李景隆啊,他怎么不認(rèn)得? 這位仁兄……當(dāng)初燕王朱棣靖難的時候,被建文皇帝授予了大將軍,統(tǒng)帥三軍,號稱五十萬兵馬,圍困北平城,最后被朱棣率部擊潰。 此后,這位仁兄又率六十萬兵馬,布陣于白溝河,結(jié)果又被朱棣以寡擊眾,繼續(xù)擊潰,喪失數(shù)十萬人馬不說,糧草輜重丟失無數(shù)。 最神奇的是,等朱棣率軍過了長江,直逼南京城。當(dāng)時的李景隆不由分說,直接打開了金川門,開門投降了。 這家伙還真沒有吹牛,如果沒有他,靖難能不能成功還是兩說,這絕對是建文皇帝的豬隊友,是靖難的大功臣。 大抵相當(dāng)于后世的意大利,屬于那種總能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痛擊隊友的人才。 李景隆投降之后,朱棣對他還算不錯,不過這人的人品實在太渣,那些建文舊臣們將他視作是人間之屑,而靖難的功臣視他為酒囊飯袋。 而最近,許多人彈劾他。 沒想到他倒是趁著今日萬壽節(jié),在這里哭訴自己的遭遇了。 有宦官見如此不太像樣子,連忙攙扶李景隆離席。 有了這么一個小插曲,眾人更加尷尬,一個個默默無言地低頭吃菜。 張輔就坐在張安世的不遠(yuǎn)處,他板著臉,一絲不茍的樣子,眼睛瞥到了張安世的時候,總帶著一種說不清的不屑一顧。 他是張軏的兄長,能對張安世有好臉色就怪了。 張安世見他瞪自己,實在尷尬,便上前低聲道:“世兄……” “我兄弟在獄中還好?”張輔神色淡然,風(fēng)淡云輕地道。 張安世一臉尷尬的樣子:“近來我都在讀書,我不知道呀?!?/br> “哼!” 張輔別過臉去,不再理張安世。 張安世又是尷尬。 只是張輔喝過了酒,突然看了張安世一眼,意味深長地對他低聲道:“待會兒見駕時,需小心在意。” 張安世抬頭,奇怪地看著張輔。 張輔又用極輕微的聲音道:“陛下若是動怒,乖乖認(rèn)錯請罪,也就不會出什么差錯了。你這混賬小子,難道不知人心有多險惡嗎?多少人盼著你倒霉?!?/br> 他說罷,不等張安世回應(yīng),卻再不理睬張安世。 第062章 他竟是皇帝 文華殿內(nèi),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與宣德殿的沉悶不同,在這兒,人們個個洋溢著笑容,朱棣作為壽星,被人眾星捧月,人們爭先說著祝福的話。 漢王朱高煦道:“父皇壽比南山,萬歲萬歲,父皇文治武功,秦皇唐宗也不能相比?!?/br> 朱棣道:“朕登極不過兩年,就已功蓋海內(nèi)了嗎?” “……” 朱高熾道:“父皇赫赫武功,可比三皇?!?/br> 朱高熾說完這番話的時候,臉微微一紅。 朱棣道:“說謊都這樣不自在。” 伊王朱木彝此時站了出來,他才十三歲,乃是太祖高皇帝最小的兒子,因為還未成年,所以并沒有就封,朱棣便賜他府邸在京城暫住。 此時,他也跟著道:“皇兄可比皇考?!?/br> 皇考就是太祖高皇帝朱元璋。 朱棣卻是眼珠子一瞪:“皇考若是在天有靈,非抽死你這不孝的小子不可?!?/br> 朱木彝便嚅囁著不敢說話了。 駙馬趙輝乃是朱棣妹婿,他恭恭敬敬地道:“陛下千秋萬代,必開創(chuàng)……” “行了,行了?!敝扉Υ驍嗨骸澳銈兙投奸]上嘴吧,讓朕好好喝酒,你們一開口,朕就臊的慌?!?/br> 朱高煦還不甘心,便趁機道:“父皇虛懷若谷,令兒臣?xì)J佩之至。” 朱棣臉抽了抽,頭上的金絲翼善冠也不由得搖晃顫動起來。 他這時沒有制止這些近親皇族們各種吹捧了,只是默默地拿起了酒杯,冷不丁蹦出一句話道:“若那個小子在此,會說什么話呢?” 說罷又怒道:“那小子造謠是個好手?!?/br> 眾人不知是誰,面面相覷。 又喝了兩口酒,朱棣起身:“來人,朕要小解?!?/br> 說罷,搖搖晃晃的,宦官想攙扶他去恭房,他甩開,心里頗為不痛快,沉著臉道:“朕當(dāng)初領(lǐng)兵打仗的時候,撒尿從不需人攙扶,都走遠(yuǎn)一些,不要在朕面前晃蕩?!?/br> 宦官唯唯諾諾的,慌忙退下。 朱棣出了殿,繼續(xù)搖搖晃晃,過了長廊,也懶得去尋什么恭房,只走到了連接著宣德殿的墻角,朝那黑燈瞎火的地方一步步走過去。 他踱步上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里竟有人。 黑暗中,一個少年正叉著腿,對著墻角,朱棣聽到了滋滋的聲音。 朱棣大怒,誰敢跑朕的家里頭隨地小便? 此時,他已有幾分醉意,搖搖晃晃地繼續(xù)上前,也到了一旁的墻角,撲哧撲哧地解下腰帶。 虎目一瞥,這身邊對著墻角,扭著屁股,滋滋的在墻角畫圈圈的家伙……有些眼熟?。?/br> “是你?” 竟是郭得甘。 朱棣一臉詫異。 張安世的頭有些昏沉,方才喝了些酒,膀胱發(fā)脹,一時尿急,便匆匆出了宣德殿,而后被冷風(fēng)一吹,這才察覺到這宮里的酒水有些厲害了。 他尿急得厲害,慌不擇路,索性躲在這里尿了再說,反正黑乎乎的,就算被人看見,也不知是誰。 大不了說是張輔干的。 張安世看著這個意想不到的人,抖了抖,也不禁道:“竟是老兄?” 朱棣:“……” 張安世道:“鄭老兄是皇親?” “你也是?”朱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張安世。 張安世倒是反應(yīng)很快,甚至?xí)囊恍?,其實他一開始就覺得這老兄的身份不一般,就算是皇親也一點不奇怪。 這時……黑暗中的二人陷入了沉默,二人繼續(xù)各自撒尿。 而朱棣的心里,卻有無數(shù)的疑問。 這時……有人打開了話匣子,張安世道:“老兄,你這尿有些短啊,到了你這個年紀(jì),一定要注意愛護自己。” 朱棣聽罷,打斷了思緒,心里一股無名業(yè)火。 于是……便聽朱棣呼喝一聲:“嘿……哈……” 氣沉丹田,腰腹之間,肌rou緊緊一崩。 滋滋滋…… 一道激流滋滋噴射而出,如洪水開閘。 張安世低頭,大駭,一時默然。 朱棣風(fēng)輕云淡地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年輕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br> 張安世抖了抖,整理了衣冠:“走了啊。” “唔……”朱棣鄙視地瞥他一眼。 卻見張安世一溜煙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