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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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能和丘福一聽,身軀一震,似乎也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來。 火藥包這玩意,他們已經(jīng)了解得非常透徹了。 這玩意威力極大,上一次在百戶梁武那兒投擲的時候,恰好是有一堵高墻擋著,所以才避免了死傷。 可這一次,難道還有這樣的運氣? 這幾個小子,真的不知死字是如何寫的,這玩意……根本沒辦法投擲。 而且既然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錦衣衛(wèi)都已經(jīng)及時關(guān)注,這就說明,此次的威力,絕不會比上一次小,若還是像上次一樣,非死即傷啊。 他們雖然心腸硬得很,哪怕自己的兒子進了大獄,他們也不皺一下眉頭,可畢竟這是他們了解朱棣,曉得陛下只是給這些家伙吃點苦頭。 可這娃若當真出了什么閃失,那可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丘福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他死死地盯著這校尉道:“我兒……我兒……咋啦?” 校尉道:“這……倒是沒見京城三兇有什么死傷,實際上,他們已被錦衣衛(wèi)控制住了,可謂毫發(fā)無傷。據(jù)說……據(jù)說……他們是用炮射的,是在兩百步外頭。” 兩百步…… 朱棣和丘福等人面面相覷。 第075章 圣駕 兩百步其實是正常的輕型火炮的射程。 可很明顯,這也是明軍在野戰(zhàn)之中常用的火炮。 不過顯然事實已證明,輕型火炮因為炮管比較薄,所以無法承受新火藥的威力的,受限于這個時代的冶煉水平,是不可能用于火藥包的。 那么……是重炮? 這重炮動輒就是上千斤以上,京城三兇從哪里弄來的? 這一下子,真將朱能和丘福給嚇著了。 火藥還可以說自己練的。 重炮怎么來的? 這玩意……他們還能自己鍛出來? 那郭得甘,就算是神仙,幾千斤的鐵能弄出來,可就那幾個臭小子,又怎么移得動? 何況火炮這玩意,乃是最重要的物資,盜取此物者,必然是殺無赦的。 往深里想,就算說你是謀反,你也百口莫辯。 這些家伙,從前干的那些事……倒還可以用其他的理由搪塞過去。 可現(xiàn)在干的這玩意,可真是犯下了天大的忌諱啊。 更不必說,你還真欺了良善百姓,惹出了這樣的彌天大禍。 這等事,即便是丘福和朱能都沒辦法保得住。 若是以往,還可以將兒子打一頓,然后丟給朱棣,陛下你自己看著辦吧。 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因為真的會死。 于是,這從前在千軍萬馬之中廝殺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兩個軍將,如今只覺得腿軟。 朱能先是臉色白了一下,接著就哀嚎一聲,直直地撲通跪下道:“犬子萬死之罪,陛下饒他性命吧?!?/br> 丘福已是老淚縱橫了,想到自己那個傻兒子,從前那般的老實,如今卻真是豬狗都不如,只覺得心里悶得慌,一口氣提不上來,急促呼吸,最后癱跪在地道:“陛下……陛下……臣……臣無地自容……” 朱棣從未見過這兩個卿家,恐懼到這個樣子。 他皺著眉,似乎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竊取火炮,傷人,哪一條都沒辦法姑息。 這已經(jīng)不是私人情感的問題了,若是不以儆效尤,那么這大明朝,還有綱紀嗎? 深吸一口氣,朱棣只道:“朕親自處置此事。” 聽罷朱棣的話,朱能和丘福都禁不住感激地看了朱棣一眼。 因為他們清楚,這其實已經(jīng)是朱棣最大的仁慈了。 陛下親自過問這件事,至少可以在事情爆發(fā)之前,將影響降低到最低。 或許可以免于一死。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就…… 朱棣似乎也能感受到這兩個曾經(jīng)的老兄弟那沮喪的心情。 生了這么個兒子,這頭也才剛剛出獄,就敢干這樣的事。 這樣看來,張安世雖也有許多小毛病,可這家伙不但有大才干,而且怎么看,都讓人覺得順眼。 朱棣再無猶豫,連忙啟程。 帶著一隊羽林右衛(wèi)的兵馬,先令人控制住那棲霞寺渡口周邊。 等朱棣和二將抵達了棲霞寺渡口的時候,這附近早已進行了最嚴密的封鎖。 整個區(qū)域,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五城兵馬司和應天府的人員已經(jīng)被清除出去。 只余下錦衣衛(wèi)和禁軍。 朱棣登上渡口。 而朱能和丘福面如死灰,猶如行尸走rou一般尾隨著。 不多時,便先有一個錦衣衛(wèi)百戶前來奏報道:“陛下……臣等已拿住了肇事的……” 說到這里這百戶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朱能和丘福一眼,才道:“肇事的兇徒。” 朱棣道:“人在何處?” 那百戶再不猶豫,立即去提了三個人來。 這三個簡直就是老熟人了。 只見被人拎著出現(xiàn),隨即便有人發(fā)出了一聲怒吼:“小畜生!” 丘福怒氣沖沖,率先沖了上前,直接拎起了丘松便是一頓好打。 朱能這時候反而冷靜了。 他覺得當著皇帝的面打兒子沒啥效果。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這一次可和從前的事不一樣,打了也賺不來同情分。 不過他依舊繃著臉,怒視著朱勇。 然后便聽到丘松嚎啕大哭的聲音。 朱勇和張軏則是嚇得瑟瑟發(fā)抖。 朱棣怒罵道:“誰干的。” 張軏和朱勇一齊道:“我干的!” 朱棣皺眉。 這時,丘松倒是不哭了,擦了擦鼻涕和眼淚,哽咽道:“俺……俺……俺,是俺干的?!?/br> 這一下子,真把丘福恨得牙癢癢,他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家兒子的智商。 朱棣鐵青著臉,他深深吸了口氣,隨即惡狠狠地道:“知道你們干的是什么事嗎?這才多久,朕剛剛法外開恩,將你們放了出來,好嘛,入你娘的,你們膽子倒是肥的很,出了獄不知反省,就跑來干這殺千刀的事了。朕真是瞎了眼,聾了耳朵,還以為你們能悔改,誰曉得,你們變本加厲,已猖狂到了這樣的地步!” 張軏和朱勇便叩首道:“饒命!” 朱棣又怒罵道:“你們這一次可別告訴朕,那炮是你們從張……從郭得甘那兒偷來的,你們不要把朕當傻子!” 張軏和朱勇面面相覷。 他們有點……反應不過來。 “陛下,臣……臣沒從他那偷炮呀?!?/br> 這一下子……就更怒了。 最為憤怒的是丘福和朱能。 因為他們覺得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這三個小子從別人那兒偷來的炮。 至少……總比從武庫里偷來的要好吧。 丘福怒罵道:“你們不要總想著包庇別人,老老實實回答,陛下面前,也敢撒謊?仔細要掉腦袋!” 這已經(jīng)暗示得很明顯了,就算是一頭豬,應該也能明白了吧。 這時,丘松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他的臉上混雜著淚水和鼻涕,再加上地上的塵土,活像一個花貓。 他將猶如混凝土一般的鼻涕吸了吸,才不緊不慢地道:“沒偷?!?/br> 聽到這兩個字,丘福感覺自己都快要暈過去了。 沒藥救了,看來……真的是豬了。 他覺得自己的命實在太苦。 辛苦了大半輩子,尸山血海里都沖出來了,本以為賺來了累世富貴,結(jié)果……生了這么一個蠢物。 到了這個份上,其實連最后一點臺階都沒有了,朱棣雙目微闔,開始步步緊逼:“既不是郭得甘那里偷來的,那是誰那兒偷來的?是武庫嗎?” 張軏和朱勇這時道:“陛下明鑒,咱們沒有火炮呀?!?/br> 朱棣冷笑道:“到了現(xiàn)在,還想要抵賴嗎?” “沒有就是沒有。”丘松氣勢洶洶地道:“京城三兇一口吐沫一口釘,從不騙人?!?/br> 朱棣虎軀一震。 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丘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