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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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和鄧健對視一眼,彼此都帶著笑,只是笑的有些不自然。 “承恩伯,殿下等你多時了,教你趕緊去東宮,一道入宮。” 張安世道:“好的很,我們這便去。” 說罷,灰溜溜地跟著鄧健,坐上了東宮的車駕。 到了東宮,還未進太子妃張氏的寢殿,便聽里頭有朱瞻基的聲音:“呀,這男子生的真好看,溫文爾雅,呀……” 張安世心里便嘟囔著,自己這小外甥,真是一條小舔狗,連這個,他也要和我卷? …… 此時的后宮大內。 徐皇后喜氣洋洋的。 自己這幾個兄弟,她現在最看重的就是魏國公府的幾個子女,倒不是她偏頗,而是因為魏國公府的境遇不好。 現在自己的那侄女,總算有了個托付,她自然心里也一塊大石落地。 而且聽司禮監(jiān)那邊說,這個男子生的好,且德行也是極好,這就更加的難得了。 徐皇后一早起來,便催促宦官去請朱棣來。 朱棣昨夜在武樓看奏疏,便在那兒睡下。 他心里也惦記著今日的事,心情倒也愉悅,洗漱之后,端坐著,等亦失哈上了茶水。 下了一口茶之后,朱棣神清氣爽,這才道:“那個人也叫郭德剛?” “陛下,是德行的德,剛硬的剛,年齡比郭得甘還大好幾歲呢,不過……奴婢以為,這不是巧了嗎?” 朱棣哈哈大笑,顯得很高興的樣子,道:“有趣,有趣,看來姓郭的和朕有緣。哎呀,這兩年啊,每日都見人勾心斗角,今日難得,大家都高興。對啦,靜怡那姑娘,對這新夫可滿意?” 亦失哈道:“徐小姐的回答是:全憑皇后姑母做主。” 朱棣笑了:“小姑娘家家,還害羞,看來她是滿意的?!?/br> 亦失哈也笑道:“是呢,她答的還算干脆,奴婢以為,算是極滿意的。” 朱棣便點了點頭,隨即道:“哎,朕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啊,等這魏國公府的幾個子女,嫁人的嫁人,娶妻的娶妻,朕也算是對得住徐輝祖那一頭倔驢了?!?/br> 對于這話,亦失哈就不敢吭聲了。 朱棣則又道:“這倔驢可知道了消息嗎?” “已經派人去送了消息?!?/br> “他怎么說?”朱棣緊張地看著亦失哈。 朱棣和徐輝祖是一起長大的,打小就是玩伴,此后他又娶了徐輝祖的meimei,親上加親,只是直到靖難,徐輝祖卻認為朱棣背叛了建文皇帝,彼此才反目,這對朱棣而言,實乃人生最大的遺憾。 亦失哈看著朱棣的臉色,小心地道:“魏國公他說……知道了?!?/br> “他娘的?!敝扉αR道:“這倔驢為了和朕置氣,連自己的親女兒也不顧了?知道了,知道了,他知道個鳥?!?/br> 亦失哈尷尬地道:“魏國公確實是不應該?!?/br> 朱棣又罵道:“應該不應該,也輪不到你來說?!?/br> 亦失哈忙匍匐在地道:“奴婢萬死?!?/br> 朱棣定了定神,表情嚴肅了一些,卻是轉了話頭:“張安世這幾日在做什么?” “這幾日倒是老實?!?/br> 朱棣想了想道:“朕還想著賞他點什么呢,朕看他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給他準備一門親事,教個人拴住他……給他尋一門良緣,就算給他的賞賜吧,你這奴婢也留留心?!?/br> “喏?!?/br> …… 朱高煦是得意極了,他決定先入宮去見駕。 等到父皇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郭德剛之后,卻不知會是什么反應。 一想到這個,朱高煦便忍不住要笑起來。 還有母后,母后的救命恩人就在眼前的時候,一定也會和吃驚吧。 我朱高煦果然是爹娘最愛的那個孩子,世上再沒有人比本王更加有孝心了。 朱高煦心情愉快地到了大內。 便見朱棣和皇后都在此,還來了定國公府家的命婦。 太子居然也帶著了太子妃張氏來了。 此時,張氏正陪著徐皇后說著什么,惹得徐皇后笑個不停。 朱高煦心里有些不舒服,心里說,等著吧,到時候你就曉得本王的厲害了。 于是上前乖乖見禮。 朱棣見了他,很高興,朝朱高煦招手,口里邊道:“快看,咱們的大功臣來啦?!?/br> 朱高煦連忙湊上去,喜滋滋地道:“兒臣慚愧。” 朱棣道:“虧的你還想著你的妹子,男兒大丈夫,就該如此,要懂得謙讓,都想想自己的兄弟姐妹。對啦,那人怎的還沒來?” 朱高煦壓抑著自己激動的心情,道:“馬上,馬上,快了,司禮監(jiān)那邊……已有宦官去請了?!?/br> 朱棣頷首:“朕倒要看看,此人如何,朕可是將此人當自己的女婿看待的?!?/br> 朱高煦心里更歡喜了幾分。 這里最受人冷落,躲在寢殿外頭,并排坐著的,恐怕只有張安世和朱瞻基了。 兩個人坐在廊下,似乎眼下所有人都只關注著那什么新婿,連朱瞻基,也只是被朱棣和徐皇后抱了一會,就讓他自己去玩了。 朱瞻基稍稍有些失落。 張安世其實也沒好多少,朱棣當著婦人們的面,沒有表現得過于熱情,只瞥一眼,教訓了他幾句,張安世只好乖乖應命,趁人不注意,也跑了出來。 二人都蹲坐著,同時雙手托腮,抬頭看天,看著很是憂愁的樣子。 朱瞻基道:“阿舅……” “有話就說,我煩著?!?/br> 朱瞻基道:“你在想什么?!?/br> 張安世道:“我在想待會兒你不要搶我說話,等人進來,你先等阿舅說了喜慶的話,你再說?!?/br> 朱瞻基:“……” 張安世道:“這是為了你好,這里頭水很深,阿舅怕你把握不住?!?/br> 朱瞻基道:“好吧,好吧。” 張安世這才道:“那你在想什么?” 朱瞻基歪著腦袋,想了老半天,則道:“我在想皇爺夜為啥選一個外人,也不將姑姑嫁給阿舅?!?/br> “啊……”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張安世有點懵。 朱瞻基認真地道:“可見是阿舅平日里太胡鬧啦,皇爺爺一定不想誤了姑姑的終身?!?/br> “放你娘的屁?!睆埌彩琅耍芍溃骸澳阋粋€娃娃懂個什么,阿舅毛都沒長齊呢,陛下這是為了保護我?!?/br> 朱瞻基:“……” ……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郭德剛只想收拾行囊跑路。 可是……跑不成了。 司禮監(jiān)這邊來了人。 直接恭請他登車。 郭德剛臉色蠟黃,本就黝黑的臉就更黑了。 他很慌。 可是……那一日在城隍廟里被打的死去活來的記憶又涌了上來。 太可怕了!可怕得,他的腿腳不聽使喚地跟著宦官們登上了車。 那迎他的宦官,也是司禮監(jiān)的,卻不是此前的崔順通。 這宦官見到郭德剛的時候,也很詫異,顯然很無法理解,為何最終的夫婿人選是這個人。 想來,是上頭人自有深意吧。 肯定是的。 郭德剛第一次進紫禁城。 他被宦官領著,整個人畏畏縮縮的,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觀察著這里的一切。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只是一個毫無見識的藥房學徒。 才學了十三天啊。 可現在,他居然走進了紫禁城。 這令他更不安。 可命運好像羅織了一張?zhí)炝_地網,令他無路可走。 等到進入了后宮大內。 他就更慌了,這時候,腳都有些邁不動步子了。 幾乎沿途所有的宦官和宮娥都禁不住打量他。 而后,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這種眼神……帶著詭異。 …… 此時,那些正主兒都在大內正殿中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