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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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萬石桐油,也即是二千五百萬升,以至于為了大宗買賣,直接帶著契約找那些大桐油商,定了契約便走,再讓其他人負責交割金銀。 當然,到了后來,一些桐油商人開始回過味來。市場開始出現(xiàn)了觀望,市價也開始有了一些回漲。 可此時……意義已經(jīng)不大了,朱金已經(jīng)完成了掃貨,尤其是地處南京城,此地乃是天下通衢之地,只需尋到了一些大宗的商戶,基本上就可以徹底地橫掃市場了。 張安世也沒想過戰(zhàn)果會如此豐碩。 等朱金來匯報的時候,看著這數(shù)不清的契約,張安世笑了,不吝夸贊道:“干得好?!?/br> “一共花了五十七萬兩銀子?!敝旖鹂嘀樀溃骸翱墒枪樱F(xiàn)在桐油的行情并不好,朝廷暫時不造海船了,再者……前幾年,大家提煉了不少桐油,咱們手里捏著這么多桐油,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而且這些桐油分散于各處倉庫,花費也是不小,這雇傭人手,倉庫的租金,都是錢……” 看著朱金一臉苦巴巴的樣子,張安世笑著道:“這些你不必擔心,就算這五十七萬兩銀子丟進了水里,我也不眨一眨眼睛,這件事你辦的好,你兒子監(jiān)生的事,過幾日就能辦妥,到時我會親自向陛下請求?!?/br> “上達天聽?”朱金詫異地看著張安世。 張安世則是道:“還有……跟著你一起出力的這些人,也不要吝嗇,要重賞他們,重賞之下才有勇夫嘛,其中一些辦事得力的,將來要安插到咱們買賣里去做骨干,他們的家小,也要安頓好?!?/br> “我也曉得,居京城不易,這樣,我會在棲霞那兒,弄一塊地,置辦一些宅子,會撥出一些來,到時教這些人,人手一個小合院子,棲霞那邊,雖是偏僻,可現(xiàn)在也還算熱鬧,而且自渡口登船進南京城也便利,這樣一來,他們也肯安心跟著咱們干了。至于你,我會給你留一套大的,好歹也得有個兩進院子嘛?!?/br> 朱金聽罷,心里已是狂喜,宅院……他不是沒有,可南京城里送宅院,雖說是棲霞,卻也是大手筆。 再者說了,這不是擺明著說,他是張安世的心腹嗎?這是讓他一輩子踏踏實實地跟著這位承恩伯干! 這承恩伯何等大的權(quán)勢,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皇親國戚,京城里頭,你哪怕是抱應(yīng)天府尹,或者某部部堂的大腿,也及不上他啊。 畢竟那些文臣,你抱上了,人家過幾年年紀一大,可能就已到了致士的年齡! 可張家呢?張家可是世襲罔替,背后還有一個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將來還有皇孫,皇孫將來若是做了皇帝,不也要乖乖叫人家一聲舅舅嗎? 朱金當即熱淚盈眶:“小的知道了,小的一定盡心,對啦,有一個伙計……當初交代他去鎮(zhèn)江收桐油,他將消息泄露了出去,好在及時發(fā)現(xiàn)……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張安世聽罷,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朱金一眼:“如何處置,你來辦。我心善,見不得血腥場面?!?/br> 朱金明白了,他咬咬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現(xiàn)如今承恩伯這么大的家業(yè),關(guān)系著如此多的人生計,像這等吃里扒外的人,小的會處置好的。” 張安世點點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不過朱金心里還有狐疑,如今的桐油,確實是不值錢了啊,這承恩伯到底想做什么? 五十七萬兩銀子啊,這絕對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朱金心疼。 …… “陛下?!币嗍Чb手躡腳地到了朱棣的面前。 朱棣嗯了一聲,他道:“給安南胡氏的旨意,頒發(fā)出去了嗎?” “已經(jīng)頒發(fā)了,內(nèi)閣那邊,已擬了詔,也按陛下的意思,蓋了大印,依舊還是昭告天下,冊胡氏為國王,列安南為不征之國。” 朱棣頷首:“還有其他事嗎?” “朝鮮國也上來了國書?!?/br> 朱棣對朝鮮國是有感情的,這宮中宮女,幾乎都是朝鮮國供應(yīng)。 朱棣看了亦失哈一眼,道:“又怎么了?” “上一次襲了朝鮮國的倭寇,此后被我大明水寨悉數(shù)剿滅,咱們又將倭寇所拘押的朝鮮國百姓給送回,這朝鮮國王便派了使節(jié)來,國書雖還沒有遞到,不過他們和禮部那邊交涉的時候,態(tài)度頗為玩味?!?/br> “玩味?”朱棣挑了挑眉。 “那使臣的原話是:中國父母也,我國與倭國同為外國,如子也。以言其父母之于子,則我國為孝子也,倭國賊子也?!?/br> 朱棣沉默了老半天,才道:“他們想干嘛?” “那使臣的意思是,即便是兒子,也有親疏之別,陛下需甄別對待,不可寒了孝子的心吧?!?/br> 朱棣便道:“讓禮部那邊放出話去,朕心里有數(shù)。” “還有一事,錦衣衛(wèi)紀綱奏,朝廷百官……最近有不少議論。” 朱棣警惕起來,沉聲道:“議論什么?” 亦失哈小心翼翼地看著朱棣的臉色道:“都在為皇孫而擔憂,不少人說,皇孫雖年幼,可炸茅坑,還有直指何柳文為jian臣,小小年紀,就如此侮辱大臣,只怕……只怕……” 朱棣的眼睛直接沉了下去:“都是什么人在說?” 亦失哈隨即從袖中取出了一份名錄。 朱棣低頭,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名字,臉色更顯得可怕。 頓了頓,他冷冷地道:“他們這是要做什么?” 亦失哈略顯遲疑地道:“奴婢……奴婢倒不好說?!?/br> “說罷?!?/br> “這事鬧的太難看,百官們都將自己當做了何柳文,覺得連何柳文這樣有清名的大臣都受此侮辱……” 朱棣坐下,微微闔目,手指搭在了御案上,慢條斯理地敲打。 良久,朱棣道:“這事確實是瞻基那個小子錯了,錯了就認,沒啥可說的?!?/br> 亦失哈卻又道:“還有人……” “說?!?/br> “還有人說,詹事府的博士們受了責罰,可是……他們所教授皇孫的都是孔孟之道,沒有教授過這些事,倒是承恩伯張安世和皇孫走得很近?!?/br> 朱棣皺眉道:“舅舅與外甥走得近,難道不是理所應(yīng)當?shù)???/br> 亦失哈道:“他們的言外之意是……” “朕知道了?!辈坏纫嗍Чf完,朱棣就不耐煩地道:“這些人,無風(fēng)也要卷起三尺浪,哼,那何柳文現(xiàn)今如何了?” “告了幾日的假,說是斯文掃地,無顏見人?!?/br> 朱棣道:“明日召他來,朕安撫他,這件事就這么算了?!?/br> 亦失哈道:“奴婢遵旨?!?/br> 頓了半晌,朱棣道:“張安世近來在做什么?” “聽人奏報……”說到這里,亦失哈壓低了聲音:“錦衣衛(wèi)倒是沒打探承恩伯,不過下頭那些買賣,錦衣衛(wèi)也是盯著的,聽說承恩伯在大肆收購?fù)┯停酥辽贁?shù)十萬兩?!?/br> “數(shù)十萬兩,桐油?”朱棣大吃一驚,瞬間瞪大了眼睛,聲音差點控制不住:“桐油價格漲了嗎?” “沒漲呢,還跌了?!?/br> 朱棣:“……” 這一下子,朱棣的心情真的不甚美妙了。 …… 可憐的何柳文回去之后,洗浴了十幾次,渾身刷洗得差點脫了一層皮。 依舊還覺得自己的身子臭不可聞。 想到那一夜的慘狀,他迄今還心有余悸。 jian臣! 這二字如晴天霹靂,教何柳文有一種雷霆灌頂一般的恐懼。 別人這樣說,他不怕,他是御史。 可說這兩個字的人是皇孫,那就不一樣了。 皇孫這樣看待他,將來此子若是長大了,豈不還要殺他的頭? 一大清早,皇帝召見,他也不敢不去,于是至午門,卻見這午門里已有不少大臣預(yù)備入宮覲見了。 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何柳文只低垂著頭,沒吭聲。 等入宮之后,進入大殿,此時朱棣高坐,文淵閣大學(xué)士和各部部堂們也都在此。 何柳文便行了大禮:“臣見過陛下。” 朱棣頷首:“卿家這幾日……身子好了些嗎?” 何柳文跪下,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哭。 他這一哭,讓一旁的大臣們都長吁短嘆。 朱棣道:“不要哭,有什么話好好說?!?/br> “陛下,臣受此侮辱不算什么,可臣所痛心的是皇孫年紀輕輕,乃社稷未來的希望,卻做出這樣的事,這不是國家之福,而且此事傳出去,只恐有辱皇孫之名。若因為臣的這點委屈,而使皇孫遭來非議,臣縱萬死也難贖罪萬一。” 朱棣皺眉,心頭直接沉了沉,這一手實在厲害??! “卿家勞苦功高,朕打算敕卿家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如何?” “臣……臣已是污濁之身,此番覲見,是希望陛下能準臣致士,臣希望回鄉(xiāng)……耕讀?!?/br> 朱棣聽罷,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這家伙不想升官,一旦致士,這不更證明了皇孫侮辱大臣,已經(jīng)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嗎? 你若真辭官了,此事被人提及的時候,就成了皇孫的污點了。 朱棣便耐著性子道:“朕還需仰賴卿家?!?/br> 何柳文只是哭著道:“陛下圣明之主,滿朝諸公,無不清正廉明。臣才疏學(xué)淺,背負jian臣罵名,實無顏面再立于廟堂之上了?!?/br> 朱棣:“……” 朱棣這種人,他一點都不怕敵人,唯獨怕的恰恰是何柳文這種人。 這種人在你面前,每一句話都在夸贊你,教你伸手不打笑臉人,處處是以退為進,顯出自己不慕名利,讓人好像是無法收買的樣子,可實際上……人家滿臉寫著兩個字……加錢! 朱棣只能皺著眉頭道:“你若還有什么冤屈,就直說了吧?” “皇孫天縱之才,詹事府上下,無不說他乖巧伶俐,將來必為圣主?!焙瘟牡溃骸俺妓葱牡摹钦l將這皇孫教成這個樣子?!?/br> “太子敦厚,難道他身邊,就沒有其他人誤導(dǎo)皇孫嗎?臣無他念,只請陛下徹查?!?/br> 坐在一旁的解縉,面帶微笑地捋了捋須。 胡廣和楊榮二人,猛地察覺到了什么,隨即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而后二人眼角的余光,都朝解縉掠過去。 部堂們都不吭聲了。 朱棣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道:“卿家想要什么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