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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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邸報(bào),火速的送到了京城內(nèi)的宅邸。 那老人午休了片刻,此時穿著布衣,趿著布鞋出來。 廳里早就亂做了一團(tuán)。 “先生,先生,糟了,糟了,你看……” 老人接過了邸報(bào),只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隨即大笑:“哈哈哈哈……” “先生,軍中如何來的這么多桐油,若是如此,咱們……咱們怎么辦?!?/br> “你們啊……”老人搖搖頭:“五軍都督府那邊,有老夫的人,這桐油夠不夠,老夫會不知道?” “啊……” 老人繼續(xù)道:“明明沒有桐油,可是宮中卻傳出這樣的消息,且還借助邸報(bào)廣而告之,你們來說說看,這是為何?” 一下子,許多人振奮起來。 “莫非……莫非……虛張聲勢。” “朱老四急了,沒有桐油,大軍去安南就是送死,哈哈……到時不知要折損多少的兵將,可是,若是再不出兵,他朱老四的臉又?jǐn)R不下,他與朱元璋一樣,都是好大喜功之輩,所以,非要出兵不可。此時桐油漲到了這個價格,他出此下策,想靠這個來降桐油的價格,你們猜,這是為什么?” 有人驚訝的道:“莫非……莫非是……黔驢技窮?” “對。”老人抖擻精神:“就是黔驢技窮,可惜……可惜……他這等小兒手段,以為就能壓得住嗎?依我看,這價格……還要漲,不到紋銀二十兩都不成。傳出去,繼續(xù)收購?!?/br> “只是我們手頭的金銀已經(jīng)要告罄了?!庇腥丝嘈Φ溃骸按饲俺赃M(jìn)了這么多,現(xiàn)在收購。十五六兩銀子一石,價格太高了?!?/br> 老人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吃rou,怎可猶豫呢,蘇州、杭州那邊的錢莊,以你們的身份,還不是可以隨時調(diào)用?!?/br> “這……” 老人道:“放心,這一次……有十倍巨利,虧不了?!?/br> “聽您的……” …… “伯爺……伯爺……”朱金興沖沖的尋到了張安世。 張安世在此時,卻是端坐:“價格已經(jīng)到二十兩了吧?” “是,是……” “出了多少貨了?” “已悄悄出了接近十萬石了?!?/br> 張安世笑了笑:“很好,接下來,就讓他們?nèi)ニ腊?,現(xiàn)在開始,要?dú)⑺粋€片甲不留!” 第126章 不堪一擊 朱金抬頭看著張安世。 這些日子以來,他都在拼命出貨。 不過市場就好像海綿一樣,雖然是十五兩、十六兩,甚至是十八九兩,到了現(xiàn)在二十兩的價格。 只要張家的桐油一出手,便立即會被吸干。 看來張安世的判斷是沒有錯的。 有人就是在瘋狂地吃進(jìn)桐油,而且是有多少就要多少的那種。 這么大的出貨量,這樣的價格,價格居然還能不斷地漲,這就說明,有人早就調(diào)度了天量的資金。 若是對方?jīng)]有充分的準(zhǔn)備,是不可能接下這么多貨物的。 其實(shí)這些日子,朱金都在擔(dān)驚受怕中度過,價格實(shí)在太高昂了,高昂到了可怕的地步!那些高價吃進(jìn)他們貨物的人,他們到底打算多少銀子賣出? 而且因?yàn)檫@樣的價格暴漲,也已引發(fā)了京城內(nèi)外對桐油的關(guān)注,有一些小商賈已經(jīng)開始籌集資金,想要躍躍欲試了。 畢竟……世上哪里有這么好掙的銀子,躺在家里就將銀子掙了? 而這……恰恰也是朱金所擔(dān)心的,若不是跟著張安世,或許這個時候,此時的他也成為這些人里的一員了。 而如今,處于這風(fēng)暴眼之中,朱金非但沒有了貪婪,反而感覺到的是一種恐懼。 這是一種人為的做局,當(dāng)初的他,包括了許多中小商賈,其實(shí)不過是任人擺布的棋子罷了。 “承恩伯,接下來,怎么辦?” 張安世胸有成足地道:“再拋一點(diǎn)貨,然后……調(diào)集所有剩余的桐油,賤價出售!” “賤價?”朱金大驚失色,忍不住道:“現(xiàn)在價格可都二十兩了,再過一些日子,怕是能到二十五兩。” 張安世搖頭道:“依我看……時候差不多了,許多中小商賈現(xiàn)在已經(jīng)籌措到了資金,若是再等,這些人就會大批地進(jìn)貨,到了那個時候,對方也會借此機(jī)會,開始大規(guī)模地出貨,我們必須趕在對方出貨之前,教他們死無葬身之地?!?/br> 朱金心里還是有些不甘,便道:“要不,再多賣幾日,哪怕多賣兩萬石……”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連朱金也不能免俗。主要是利潤實(shí)在太大了,是人都把持不住。 這等游戲,比的就是誰更財(cái)大氣粗,比的也是誰的消息渠道更廣,同時比的……還有誰心志更堅(jiān)定。 張安世道:“越是想要掙大錢,就越要克制自己的欲望,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的人,必死無疑?!?/br> 朱金聽罷,整個人像是一下子清醒了一些,不由信服地看著張安世:“那么接下來該怎么做?” “再出一萬石的貨吧,然后等鎮(zhèn)江、蘇杭那邊快馬送來的消息,此后……將剩余的桐油,一起拋入市場,賤賣。” 朱金又不解了:“賤賣?” 張安世道:“定價二兩一石?!?/br> 朱金這下就吃驚了。 他原以為只是純粹地拋貨,怎么著也能賣個十幾兩銀子。 可是直接定價二兩一石……這……這豈不是……少賺了數(shù)十上百萬兩銀子嗎? “伯爺……” 張安世豈會不知道他想什么,便瞪著他罵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你這狗娘養(yǎng)的東西,難道不知道,我們根本不是逐利的商賈,我們是國家的棟梁!” “若是讓桐油維持這樣的高價,國計(jì)民生怎么辦?百姓怎么辦?你這家伙在我身邊這么久,怎么我的一點(diǎn)優(yōu)點(diǎn)都沒有學(xué)到,盡學(xué)了一些旁門左道?少他娘的啰嗦,我不但要這些投機(jī)商們死,我還要市場恢復(fù)如初。誰要是敢攔著我張安世積德行善,我就剮了他。” 朱金聽罷,不禁哭笑不得,卻在心里對張安世無形的更敬佩了幾分。于是再沒有他言,忙點(diǎn)頭道:“是,是,小的該死,要做善事?!?/br> 于是…… 就在市場繼續(xù)上揚(yáng)的時候,那另一處宅邸的人,已開始彈冠相慶。 “漲了,漲了,到了二十三兩?!?/br> “先生,近來,又有人在出貨?!?/br> “是誰?”老人沉吟著,他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狂喜,而是一直保持著鎮(zhèn)定。 “應(yīng)該是棲霞那邊的?!?/br> “棲霞……”老人笑了笑,道:“出了多少?!?/br> “應(yīng)該有一萬石左右?!?/br> 老人冷冷道:“這些人倒是不貪心,不過……不用管他們,全部吃進(jìn),不要讓這一萬石的桐油壞了行情。” “是?!?/br> “還有……放出消息去?!崩先说溃骸熬驼f……蘇州和杭州的大商賈要預(yù)備進(jìn)京了,因?yàn)橥┯统跃o,打算大量吃進(jìn)桐油。” “好,我這便放出消息去?!?/br> “市面上,所有二十五兩銀子以下的桐油,都給老夫立即吃進(jìn),再放出消息去,大軍缺桐油,五軍都督府……打算征用桐油?!?/br> “啊……”來人露出驚訝之色,看著老人。 “放心……”老人微笑道:“越是如此,這桐油才越是寶貝,現(xiàn)如今,那些中小商賈們還在觀望,現(xiàn)在桐油的價格太高,他們還下不了這個決心,現(xiàn)在……就逼著他們下決心,要讓他們知道,未來整個天下,都沒有桐油可用?!?/br> “明白了?!?/br> 其余人等,一個個露出了喜色,有人甚至已經(jīng)開始計(jì)算著自己的收益了。 按現(xiàn)在的價錢,幾乎所有人都已掙了個盆滿缽滿,這一次發(fā)大財(cái)了。 而老人面上卻依舊平靜無波。 他背著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布鞋,露出幾分厭惡之色,隨即道:“價格到了二十五兩,便要預(yù)備拋售了,當(dāng)然,大家都不要急,慢慢地拋……” 說罷,他看向身后的人:“錢莊那兒,怎么樣了?” “幾處錢莊,該借貸的都借貸了,他們那邊……說了,銀子還有些,若是再告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實(shí)在不成,卻還需去籌措……” 老人頷首道:“銀子足夠支撐到二十五兩的價位即好。” 當(dāng)下,他悠然自得地笑了笑:“諸位,都等著用倉庫去裝銀子吧?!?/br> …… 紫禁城里。 一封奏報(bào)悄然地送到了朱棣的御案上。 是錦衣衛(wèi)的密奏。 朱棣低頭看了一眼,不由得為桐油的價格而吃驚。 短短時間,價格竟高漲了十倍。 十倍的利差啊,這是多讓人恐懼的事。 朱棣道:“亦失哈?!?/br> 亦失哈道:“奴婢在?!?/br> 朱棣深吸一口氣,才道:“桐油上漲,以至許多的東西都漲了,此事……不可小看,讓戶部那邊,盯緊一些?!?/br> “是?!?/br> 朱棣嘆了口氣,又道:“還真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朕真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桐油,竟有如此的能量?!?/br> 說罷,他皺起了眉來,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