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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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一聽,大驚失色,忙回頭,一見到臉色陰沉的朱棣,還有自己的母后,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兒臣……臣……” 他本想自稱兒臣,可想想人家也未必認自己這個兒子,他說到臣的時候,又覺得不妥。 畢竟他如今已是布衣之身了,便道:“草民見過陛下,見過皇后娘娘?!?/br> 朱棣皺眉:“你方才說什么,誰罵了你娘?” 朱高煦:“這……這……” “你這逆子……”朱棣氣咻咻地罵罵咧咧道:“你想要害人家,如今還和他們在干什么?” 朱棣手指著張安世幾個。 他越發(fā)覺得朱高煦是個卑鄙小人,在背地里和張安世不共戴天,當面卻是這個樣子。 朱高煦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竟是說不出話來。 張安世立即道:“陛下息怒,我們剛剛喝了一些酒……” “喝酒?”朱棣皺眉道:“朕不是讓你囚禁這逆子嗎?” “囚禁了呀。”張安世居然很是坦然地道:“這不是囚禁在了棲霞嗎?陛下……朱高煦和臣幾個……不打不相識,如今……已是兄弟了?!?/br> 朱棣:“……” 朱高煦在旁道:“嗯,京城四兇!” 丘松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道:“俺還是老四?!?/br> 這下,輪到朱棣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無法想象眼下的場景,就算對方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至少也該老死不相往來吧。 可瞧這些家伙親昵的樣子…… 王寧站在后頭,更覺得詭異,他錯愕地看著朱高煦和一群少年,有一種……朱高煦這人果然是傻子的感覺。 可細細一想,沒來由的,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下意識的,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朱棣終于又開口道:“什么京城四兇?” 張安世解釋道:“京城四兇啊,臣是京城,他們是四兇,都是一家人了。陛下,就如方才臣所說的,臣與朱高煦惺惺相惜,不打不相識,如今……已燒了黃紙,做了兄弟,約定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br> 朱高煦在旁連忙小雞啄米般地點頭:“我現(xiàn)在才知道,張大哥最講義氣,還很有頭腦。草民思來想去,覺得從前干的實在不是人事,如今幡然悔悟,我……我……” 他一臉懊惱的樣子,乖乖地道:“我從前妄自尊大,總以為自己了不起,更沒將大哥放在眼里,現(xiàn)在才知道,大哥宅心仁厚,義薄云天。我……太糊涂,太混賬了,我萬萬沒想到,即便到了今日,大哥還肯接納我?!?/br> “草民……反正已是布衣了……想來認個大哥,也沒什么要緊的。父皇不要責(zé)怪張安世,要責(zé)怪,就責(zé)怪我吧?!?/br> 說著,朱高煦眼睛紅了。 想到父皇對他的‘背叛’,卻又想到張安世對他的維護,想到許多人對他的不理不睬,從前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如今對他的唾棄,種種情緒,涌上心頭,他不禁落淚哽咽:“我真糊涂,我不是人啊,我癡心妄想,總以為自己了不起,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事到如今,草民也沒什么念頭,只是人生得一知己,夫復(fù)何求。今日……草民便死也甘愿了。” 他痛哭流涕,聲音嘶啞,完全沒有演技,全是感情。 朱棣一臉震驚。 徐皇后也驚得一時說不出話。 朱棣看向張安世,道:“他咋了,朕看這逆子好像瘋了?!?/br> 張安世忙上前道:“陛下,沒瘋,沒瘋,好著呢,這幾日智商都見長了,只是……臣慚愧,不該與皇子結(jié)拜兄弟……” 朱棣臉色怪異,上下打量著朱高煦,圍著朱高煦轉(zhuǎn)了幾圈:“可朕聽說,你恨透了張安世,與他不共戴天?!?/br> 朱高熾道:“草民糊涂?!?/br> 朱棣卻道:“王寧,王寧……你上前來?!?/br> 王寧打了個冷顫,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本來早就躲得遠遠的。 這時候,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朱棣抬頭看王寧:“你方才說前幾日你見漢王,漢王都說了什么?” 王寧瞥一眼朱高煦,期期艾艾地道:“臣聽……聽漢王說……說……” 朱高煦見是王寧,頓時心都涼了。 雖然上一次相見,王寧表現(xiàn)出來的,乃是一副疏遠的態(tài)度。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王寧居然跑去他的父皇面前揭發(fā)他。 他身軀一顫。 如果說從前,他所認識到的是人走茶涼。 可現(xiàn)在意識到的,卻是人心險惡。 當初和他成日廝混一起,他自以為最親近的人,原來竟是這般。 再想太子和張安世,他當初陷害他們,可他們對他…… 一念至此,眼淚便如雨下。 他朝王寧大呼:“王寧,你這狗賊,當初若不是你在我身邊,成日說太子和張安世的壞話,我焉有今日?你敢說出你平日的話嗎?” 王寧打了個冷顫,他原本的計劃是,就算朱高熾對他反唇相譏,他也不擔(dān)心,朱高煦罵的他越狠,就越顯得他與朱高煦沒有私交。 至于朱高煦罵他的話,其實也不必計較,完全可以說這是朱高煦狗急跳墻,想要置他于死地,反正朱高煦已經(jīng)完了,所有人都在痛打落水狗,沒有人相信這個人的話。 當然,他最重要的算計是,他不知道朱高煦在錦衣衛(wèi)那兒招供了什么,或許有不少關(guān)于他的內(nèi)容。 而這些內(nèi)容若是送到了陛下和太子的面前,足以置他于死地。 既然遲早要被朱高煦揭發(fā),那不如他和朱高煦當面對質(zhì),故意惹怒朱高煦,讓朱高煦口不擇言,才可以大大降低朱高煦話中的可信度。 可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幕,直接讓他方寸大亂。 王寧道:“你……你……你胡說八道?!?/br> “胡說八道?”朱高煦牙要咬碎了:“你和那些人,成日都在我面前笑話太子,說太子是瘸子,是個窩囊廢,說他連建文都不如,還說只要我振臂一呼,天下的軍馬,便都唯我馬首是瞻,說將來陛下駕崩,這天下非我出面不可收拾局面,這些是不是你說的?” 王寧哪里知道,其實在錦衣衛(wèi)那兒,朱高煦很義氣的誰都沒有招供。 可今日……朱高煦卻如倒豆子一般的統(tǒng)統(tǒng)抖落了出來。 王寧大驚失色地道:“我……我沒有說過,陛下,陛下……他的話不可信,懇請陛下明鑒啊?!?/br> 朱棣暫時沒心思在王寧身上,只是觀察著朱高煦,他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兒子變了。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雖然還是那樣的渾…… 第143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朱棣沉吟著,繼續(xù)打量朱高煦:“你方才所言,當真?” 王寧聽罷,臉色慘然。 朱高煦道:“兒臣哪里敢有隱瞞,兒臣這些年妄自尊大,身邊的人,如王寧這般,哪一個不是吹噓我?直到今日,兒臣才知他們的真面目,他們不過是想從兒臣的身上撈取好處罷了?!?/br> 王寧道:“陛下,他胡說,是他自己……” 可這個時候,王寧陡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下了一個極可怕的錯誤。 因為全天下的父母,似乎都有一個念頭,自己的孩子有問題,一定是被人帶壞的。 朱棣不露聲色,卻看著朱高煦道:“這樣看來,你幡然悔悟了?” 朱高煦表情真摯地道:“兒臣犯下了如此彌天大禍,到了這個時候,皇兄還為我求情,張安世還盡力想要保全我的性命,我便是再蠢笨,難道還不知曉利害嗎?” “反而從前那些吹捧我的人,如今卻一個個疏遠我,甚至有人落井下石……張安世……不,大哥他對我太好了,他為了讓我悔改,打我?guī)状危野ち舜?,也終于醒悟了,現(xiàn)在思來,我有今日,就是因為沒有人肯打我……” 張安世:“……” 張安世心頭大寫一個囧,他甚至懷疑朱高煦是在報復(fù)他,怎么什么話都說。 可朱高煦聲淚俱下,略帶激動地道:“今日我這做兒子的,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我也不求爹娘原諒,更覺得無顏見自己的兄長,所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我絕不皺眉頭。” 朱棣心里越發(fā)的詫異。 連一旁的徐皇后,此時心里的郁郁也一掃而空,而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朱高煦。 他們都清楚,朱高煦是一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否則,怎么會荒唐到四處跟人講自己要做李世民? 知子莫若母,徐皇后有些信了他的話。 朱棣便怒不可遏地道:“你現(xiàn)在悔悟,也已遲了,你這個混賬東西,朕怎么還能容得下你?” 朱棣明顯是在試探,他總覺得這過于匪夷所思,于是當下怒斥。 朱高煦這個人的脾氣比較急,絕不是那種擅長跟人講道理的人。 于是大呼一聲:“陛下說得好。” 說著,居然也不猶豫,直接竄到了一旁的柱子邊,便拿腦袋去撞柱子,口里道:“我既犯了錯,那么死便死了吧,免得丟人現(xiàn)眼,更無臉去見自己的兄長,我心里臊得慌?!?/br> 咚咚咚…… 他腦袋狠狠地撞了柱子幾下,頓時頭破血流,人也開始有些暈乎乎的了,腦袋一晃一晃的,滿頭都是血。 這一下子,真是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張安世心里贊嘆,不愧是漢王啊,果然和歷史上的那樣,謀反失敗了,皇帝朱瞻基去看他,他還能直接去拌朱瞻基的腳,讓朱瞻基摔一跤。 這人能處,有事他真敢干。 朱棣和徐皇后則都大驚失色,幾個護衛(wèi)連忙將朱高煦攔住。 卻見朱高煦額頭已腫得老高,血液順著臉龐往下流。 徐皇后眼淚便嘩啦啦的落下來,上前,狠狠地擰朱高煦的胳膊道:“我怎生了你這么一個渾小子啊,你既知錯,何須如此?!?/br> 不忍心去看朱高煦血rou模糊的傷口,別過臉去。 朱高煦悲痛地道:“我都說了我心里慚愧至極,這區(qū)區(qū)皮rou之痛算什么,現(xiàn)在就該索性將我綁了,殺了我,我留在這世上也沒意思了。母后愛我,定能保我妻兒周全,我也沒有遺憾了。” 說到這里,朱高煦看向張安世道:“大哥,下輩子我絕不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