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0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家請我當皇帝、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
片刻之后,他又道:“心跳有九十七下?!?/br> “再測一測?!睆埌彩赖?。 還是有些偏低,不過……顯然比之前的胎心要正常一些。 張安世道:“陛下,這孩子命大啊,若是再遲幾日,可能就……” 這也是實話,張安世開的藥,雖然是催產(chǎn)藥,可畢竟不是后世的催產(chǎn)針,這藥效,完全看命,若是幾日下來生不出來,以孩子在肚里的情況,只怕絕難活命了。 還好催產(chǎn)藥有效果,而且……許太醫(yī)的技術很高明,他用產(chǎn)鉗助產(chǎn)時,干脆利落,迅速地將孩子夾了出來。 這里頭,稍稍有一些閃失,這孩子便必定不保了。 許太醫(yī)小心翼翼地繼續(xù)測試:“一百零一?!?/br> 張安世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 倒是朱棣擔心了起來:“怎么樣,怎么樣?” 張安世道:“陛下……應該是平安了,不過……孩子還小,眼下還要悉心照顧,否則……稍有閃失,只怕……” 朱棣臉色微微緩和:“放心,朕一定讓人……” 張安世搖頭,輕皺著眉頭道:“還是不要隨意讓其他人照顧為好,得讓許太醫(yī),再挑幾個老嬤嬤,一切照著這里的規(guī)矩來照顧,這孩子……怕是要暫住于此。” 朱棣訝異道:“這里?” “對?!睆埌彩赖溃骸斑@兒住一個月,若是沒有什么問題,應該就妥當了。這孩子的護理,乃是頭等的大事,出不得差錯?!?/br> 朱棣點點頭:“都依你的來辦,許卿家?!?/br> 被點名的許太醫(yī),膽戰(zhàn)心驚地道:“臣……臣在……” “你還不錯?!敝扉Φ溃骸笆莻€肯用命的人,這孩子能保住,你也居功至偉?!?/br> 許太醫(yī)覺得自己像是坐過山車一般,慌忙道:“臣……臣……慚愧之至?!?/br> 朱棣便再沒了說話的心思,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那孩子的身上。 好半天,終于確認孩子沒有什么大問題,在此又呆了片刻,徐皇后終是醒了。 徐皇后只覺得自己從眩暈中醒來,渾身無力。 這種眩暈前所未有,并不是睡下的那種,而是好像一下子,自己斷片了一樣,方才的一段記憶,竟是想不起來。 不過出于母親的本能,徐皇后下意識地道:“孩子……孩子平安嗎?” 朱棣臉上換上了溫和之色,忙上前道:“已是平安了,來,張安世,將孩子抱來給皇后看看?!?/br> 張安世早已將孩子包好,輕輕抱著,送到了徐皇后的面前。 徐皇后本是提心吊膽,可在這一刻,卻突然淚如泉涌。 她輕輕地伸手,掀開了襁褓一角,看過一眼之后,道:“好,好,好……真好……” 她不斷地點頭,道:“這多虧了張卿家啊,陛下……沒有安世,這孩子……必定兇多吉少,他何止是救了這孩子的命,便是臣妾的命,也被他所救?!?/br> 朱棣忙附和著道:“是,是,朕當然知道?!?/br> 徐皇后此時看向張安世,眼中有著感激,道:“安世,這幾日,辛苦了你?!?/br> 張安世便咧嘴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娘娘這個時候,還是多休息為好,切切不可cao心,先好好地養(yǎng)一養(yǎng)身子,等過了十天半個月,身子恢復,也就好了?!?/br> 徐皇后頷首道:“無論如何,至少眼下,心中踏實了。本宮也確實累了,想歇一歇?!?/br> 張安世便道:“先喝一些湯水再歇下。許太醫(yī)……去,去……” 許太醫(yī)聽罷,慌忙地去了。 這時,早有幾個精挑細選來的嬤嬤,以及乳母,她們都進行了沐浴,用酒精擦拭了身體,方才容許進來,此時便忙碌了起來。 張安世覺得疲憊。 隨朱棣從產(chǎn)房中出來,許多人還在焦灼地在這外頭等待。 朱高熾來回踱步,因為他們在外頭,那孩子的哭聲微弱,傳不出這外頭。 這么許久也不見有動靜,朱高熾便不禁擔心起來。 直到朱棣和張安世出來。 朱高熾神色緊張地連忙上前道:“父皇……” 朱棣看了朱高熾一眼,露出贊許之色:“好了,不必擔心了,你娘和你妹子都平安,虧得了張安世,人都說,娶妻娶賢,你倒是好,娶了一個賢妻,還擔了一個賢舅子?!?/br> 朱高熾聽罷,心里大喜,不過他是個木訥的人,高情商的話來說,就是不善言辭,這時也不知該怎么回應,便不斷點頭:“是,是,父皇教誨的事。” “朕哪里是教誨你,朕是在夸獎你?!敝扉Φ溃骸澳愕哪赣H,還要在此住一些日子,還有你妹子,也需在此養(yǎng)一養(yǎng),在這兒,不便見外客,既然已經(jīng)放心下來,那么……你就忙自己的事吧?!?/br> 朱高熾道:“是?!?/br> 朱棣背著手,踱了幾步,看著大腹便便的朱高熾,嘆了口氣道:“朕這幾日,也有些疲憊,明日的朝議,你來主持?!?/br> “啊……”朱高熾一愣,定定地看著朱棣。 其實朱棣對太子已算是縱容了,比如戶部錢糧,還有刑部刑名,包括了工部的事,都交給了這個太子。 也樂于讓朱高熾?yún)⑴c一些政事。 這在其他的天子那兒,是比較少有的。 這一方面,是朱棣乃馬上得來的天下,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威望,鎮(zhèn)得住場面。 另一方面,卻也是他對于繁瑣的政務,實在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不過現(xiàn)在,卻連朝議都讓太子來主持,這顯然有些過頭了。 這不是擺明著告訴天下人,太子的大位已經(jīng)定了,而且可能是這數(shù)百年來,權力最大的太子。 地位……已經(jīng)可以和太祖高皇帝時的朱標相比了。 太祖高皇帝在的時候,朱標這個太子,幾乎得到了太祖全部的信任,不但太祖高皇帝縱容朱標建立自己的班底,而且十分樂見朱標統(tǒng)御那些文武百官。 這也是為何,朱標一死,朱元璋不得不開始興起一次次大案,不得不鏟除大量功臣的原因。 因為太子朱標在,朱元璋自信朱標可以完全駕馭他們。 而一旦朱標不在,這些桀驁不馴,或是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的人,是根本無法控制的。 朱棣沉吟了片刻,道:“除此之外……東宮……的事……太子自己處置,不用事事奏報,太子乃儲君,應該培育自己的班底,任用自己信得過的大臣,也唯有如此,將來才可讓江山后繼有人?!?/br> 他頓了頓,又道:“朕念太子身子不好,行走不便,以后除主持朝議之外,其他時候,就不必事事來宮中了,有什么事,就在東宮處理,六部之中,所有票擬,要讓翰林送一份至東宮批閱,若是這些奏疏與朕的朱批有沖突,則以朕為準,可若朕不能及時批閱,則照東宮的批閱來辦。” 自朱高熾聽了,拜在地上,竟是不知是喜還是憂,這等于是直接讓東宮開府,有了真正宰相的權力。 宰相不是宰輔,宰相在古時候,是真正的位高權重,因為他直接開府,自行任命官員,左右天下的大政,甚至是可以和皇權來抗衡的。 這也是為何,太祖高皇帝廢黜宰相的緣故。 朱高熾哪里想到,父皇竟會對他有如此的信任,即便是歷朝歷代,這宰相之權,也不會交給太子,畢竟太子本身就是皇族,是名正言順的儲君,若是再加以相權,天然擁有合法性和權力的雙重加成。 “兒臣……只恐力有不逮,辜負父皇的囑托……” 朱棣臉色溫和:“談什么辜負呢?若是力有不逮,那就好好去學,好好去磨礪,而不是妄談辜負,你是儲君,將來大任遲早要降在你的身上,難道那個時候,你還能說力有不逮嗎?” 朱棣頓了頓,看向了張安世:“張卿家……” 張安世道:“臣在。” 朱棣道:“你也加一個詹事府的通事舍人,有什么閑暇,也要去詹事府議政,他是你的姐夫,朕知你們有深情厚誼,幫襯一些?!?/br> 張安世忙道:“陛下……” 他本想推脫,不過見朱棣板著臉,張安世只好道:“是,遵旨?!?/br> 朱棣嘆了口氣,道:“白蓮教的余孽,該要肅清,那些骨干,都要拿下,不要漏網(wǎng)。” 張安世道:“臣盡力而為。” 朱棣心情不錯,老年得女,不失為一樁喜事,不過他更希望多個兒子,這樣的話,就又多了一個工具人,將來好丟到海外去,教自己開枝散葉。 既然想定了,以周朝為基礎的大封諸侯,讓諸侯拱衛(wèi)大明,那么……朱棣自然希望,自己生出來的子嗣越多越好,便宜也不能都讓自己的兄弟占了去。 可女兒也很不錯,至少如今年紀大了,老來得個小女,養(yǎng)在身邊,也多了幾分安慰。 尤其是徐皇后,她身體雖是不好,可看她的氣色,精神了許多,母女平安,便是大喜事。 他孤零零的,只一人回京,母女卻還需在宮外養(yǎng)著,這倒不讓他擔心,只是不能日夜相見,終究覺得有一些寂寞。 亦失哈匆匆來見朱棣,道了一聲喜,便道:“陛下,姚師傅和金部堂來了。” 朱棣落座,道:“宣進來?!?/br> 姚廣孝和金忠二人入殿,行禮之后,紛紛道了恭喜。 朱棣微笑,道:“你們倒是來的巧,朕氣的火冒三丈的時候,你們一個鬼影也不見,現(xiàn)如今,大喜的時候,二位卿家便鉆了出來?!?/br> 姚廣孝道:“阿彌陀佛……不,陛下,臣只算是因緣際會,這是善緣?!?/br> 朱棣笑吟吟的,算是對這話的應答。 頓了頓,他才道:“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吧?” 姚廣孝道:“是,臣聽到了一些風聲?!?/br> “你怎么看?” 姚廣孝是素來知道朱棣的,他知道朱棣要論的是什么,便道:“陛下信任太子,這沒什么不好,太祖高皇帝的時候,懿文太子也很賢明,今太子與懿文太子都是仁善之人,在東宮開府,應該不成問題?!?/br> 朱棣微笑地看著姚廣孝:“朕不想聽你那些客套話。” 姚廣孝道:“陛下莫非是想看看太子是否有獨斷的本領?” 朱棣嘆了口氣道:“不是要試煉他,是在試煉其他人?!?/br> 姚廣孝道:“陛下如此良苦用心,教人欽佩。” 朱棣搖搖頭:“有什么可欽佩的呢?只是這接二連三的事,令朕意識到,我大明的許多蓋子,是該揭開來看一看了,有些人總說難得糊涂,可朕不能做糊涂天子?!?/br> “白蓮教這事……如此,其他的事,也都如此,朕不去問,滿朝文武,就當些事好像沒有發(fā)生過,朕的大臣們哪,看著一個個好像個個盡心竭力,你去打量他們,他們每日埋首案牘,忙的腳不沾地??赡闳ピ儐査麄兏闪耸裁词?,他們除了引經(jīng)據(jù)典,說什么治大國如烹小鮮之外,便也說不出什么來了?!?/br> 緩了緩,朱棣接著道:“白蓮教何止是圖謀不軌,他們愚弄百姓,教百姓們獻上無數(shù)的財物,甚至傾家蕩產(chǎn),以至家徒四壁,這是何其殘忍的事,可這樣殘忍的事,竟無人去理會,沒有人去管,所有人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朕不相信,廟堂中的諸公,都是聾子瞎子,他們都是我大明絕頂?shù)穆斆魅?,可他們都不說……” 朱棣說著,眼睛掃過了姚廣孝和金忠。 姚廣孝和金忠立即道:“臣等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