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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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 張安世擺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最后道:“算了。那就算是臣的錯,要不,臣還是將他們放出來吧?!?/br> “放出來個鳥?!敝扉Ψ吹古?,道:“死也要死在里頭,這是社稷之本?!?/br> “啊……”張安世撓撓頭:“那可怎么交代?” 朱棣道:“朕會告訴他們的家人,朕交代了他們一件機密大事,教他們?nèi)ジ闪??!?/br> 張安世道:“就怕他們不信?!?/br> 朱棣冷哼一聲道:“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br> “陛下圣明。” 朱棣又道:“這些人,可要看緊了,尤其是徐景昌,這家伙最是調(diào)皮,或許這家伙會逃出來?!?/br> 張安世很認真地道:“陛下,你放心吧!且不說那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墻高三丈,這高墻上,還澆了玻璃渣,他們跑不了的,就算挖洞……也挖不出去,臣特地選址在山石上呢?!?/br> 朱棣頓時顯出放心的樣子,頷首道:“嗯……你是細心的。” 朱棣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太平府現(xiàn)在如何了?” 張安世一臉遲疑地道:“不甚好。” 朱棣挑了挑眉:“嗯?” 張安世可不傻,多叫屈有好處,說不定陛下心軟,突然又給點什么甜頭。 “人力緊張,而且流民也很多,新招的一批文吏和武吏業(yè)務(wù)也還不熟悉,還有……還有……住房問題也很突出,窮困的百姓不少……”張安世連珠炮似的說出了許多的問題。 這些問題,確實是眼下太平府的主要矛盾。 這是一個完全空白的社會實驗,每解決了一個舊的問題,就不免有新的問題出現(xiàn),發(fā)展解決了一部分問題,可發(fā)展也制造了新的問題。 這和其他州府是不一樣的,其他州府,只要靠著三板斧,但凡你勤快一些,就能解決掉問題。 可在太平府,所有人都沒有經(jīng)驗,每一次遇到的也都是全新的問題,誰都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最終答案,只能靠一點點地摸索出來。 朱棣聽罷,皺眉起來:“沒想到你那也有流民問題。那寧國府此前也有流民問題,據(jù)說現(xiàn)在倒是解決了,不少人在吹噓蹇卿呢?!?/br> 張安世笑了笑道:“蹇公畢竟是吏部尚書,是三朝老臣了,臣怎么可以和他相比呢?” 朱棣道:“你也不必謙虛,你在太平府的情況,朕也是略知一二的。辦得很好,將來還要努力?!?/br> 張安世道:“是,臣一定竭盡全力?!?/br> 張安世并沒有留太久,朱棣這次特意召見他,主要就是問徐景昌那幾個家伙的行蹤問題,既然這事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張安世便也沒有過多逗留。 告辭出宮,他又立馬回到了棲霞。 卻見街面上多了許多校尉,他露出不悅之色,將陳禮召來:“怎么這么多校尉出現(xiàn)在街面上?” 陳禮擦了擦汗,才道:“一伙鎮(zhèn)江的流民和一伙鳳陽府的流民打起來了,人太多,巡捕壓制不住,卑下帶人去幫襯了一下?!?/br> 張安世惱怒地道:“入他娘,打什么打,真是豈有此理!剛剛陛下還夸我辦事穩(wěn)妥,太平府治得好,轉(zhuǎn)過頭,你們就惹出事來!” 陳禮帶著幾分委屈道:“主要是流民太多了南直隸各府的流民,都往這邊來,大家的習(xí)俗不同,口音也不同,稍有摩擦,便各自去尋同鄉(xiāng)幫襯,一出來就是一窩,密密麻麻的,連卑下都覺得嚇人?!?/br> 聽到緣由,張安世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便道:“巡檢司的巡捕,看來要增加一些規(guī)模了。除此之外,要嚴懲鬧事的。當然……還得想辦法在各地,讓各縣牽頭,辦一些安置所。許多人來了咱們太平府,對這里陌生,也不知該怎么落腳,而那些想要招徠人力的,也缺人力,又不知該去哪里招募人。這牙行的緊要性,便凸顯了出來。” 陳禮道:“公爺就別提這些牙行了。許多牙行,都jian猾得很,他們一面向作坊的雇主收一筆銀子,轉(zhuǎn)過頭,又去糊弄那些流民,說是介紹他們?nèi)ジ苫?,還要教他們簽賣身契,說要從薪俸里扣下一部分來抵介紹的錢。他們兩頭吃,等雇工們事后察覺,鬧將起來,這牙行便仗著他們?nèi)松夭皇?,又去欺人?!?/br> 張安世勃然大怒,怒道:“入他娘,看來該管一管了!” “公爺一句話,卑下這便去處置。” 張安世卻是搖搖頭:“錦衣衛(wèi)干好自己的事,這樣的事是巡捕管的,你們不便插手,大家各司其職才好。不過官府卻需拿出一個辦法來,得籌措一個勞務(wù)廳,專門斡旋此等事,對不符合規(guī)范的牙行,直接關(guān)閉,免得引起爭端?!?/br> 還沒歇一下子,張安世只深吸一口氣,便馬不停蹄的,又去找高少尹和李照磨商量。 轉(zhuǎn)眼過了年關(guān)。 一到年關(guān),就是宮廷御釀最暢銷的時候,許多府邸里,酒水堆積如山,偏偏張安世沒人來送禮,有也是一些門生故吏們來拜訪一下的。 大家都知道張家有錢,可謂是富可敵國,他們那點禮,拿不出手。 張安世難得清閑下來,抱著自己的孩子張長生逗弄了老半天,眼眸里也顯露著為人父的溫情。 徐靜怡的肚子又漸漸的大了。 不過徐靜怡提及到了自己的堂弟徐景昌的時候,不禁很是憂愁:“也不知身負什么皇命,大過年的也不見人,定國公府冷清得不得了,父親也對此很擔(dān)心?!?/br> 張安世看著自家夫人皺起的眉頭,這才將張長生擱在床榻上,讓他自己坐著。 張長生張大著眼睛,一臉懵逼,口里發(fā)出啊啊的聲音,身子包得似粽子似的,似乎并不想坐,于是身子直接后傾,而后便倒在了枕上,然后撇開腿,調(diào)整了一下睡姿,便伸出舌來,舔食著自己的嘴唇。 張安世看了看兒子自娛自樂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 可還是硬逼著自己將目光移開,看著一臉憂心的夫人道:“是啊,真可憐,大過年的,正是闔家團圓的時候呢。不過他也是大人了,他會管好自己的。倒是你,現(xiàn)在身子重,別思慮太多!” 徐靜怡看著自家夫君對自己關(guān)切的樣子,皺起的秀眉便漸漸放松了一些,微微笑道:“哎,也罷,他是定國公,辦皇差是應(yīng)該的?!?/br> 只是她還是略略有些擔(dān)心:“我聽有人說……他們……他們出事了?!?/br> “出事?”張安世一愣:“出了什么事?” “說是死了,只是陛下害怕他們的家人悲傷……” “不會吧,我覺得陛下不是這樣的人?!睆埌彩赖?。 徐靜怡道:“這可吃不準,夫君你想想看,什么差事,以至于連一點音信都沒有?陛下那邊,也語焉不詳,夫君……我那叔叔當初被殺,已是可憐了,若是現(xiàn)在……再……哎……” 張安世便連忙安慰道:“徐景昌的面相,一看就是王八相,屬王八的,一般沒這么容易死,你就不要多心了。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切切不可傷心,我敢保證,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兩年,他肯定能回來的?!?/br> 徐靜怡吁了口氣,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這些,手輕輕地捧著自己的肚子,道:“也只能往好里去想了。” 這時,張長生似乎舔舐嘴唇有些厭了,便開始唧唧哼哼起來。 張安世只好將他重新抱起,見這小臉似乎帶著怨憤,一副不滿之色,張安世一時童心作祟,便故意瞪大了眼睛道:“兒子,你看誰?” 張長生眼珠子也瞪著張安世,似乎嚇了一跳,扁著嘴,想哭,卻又不敢哭出來,似覺得張安世兇相使自己不安,便連忙乖乖地將腦袋貼在張安世的胸前,蹭一蹭,以示親昵。 徐靜怡倒是心疼了,忙道:“你別兇他,他膽兒小?!?/br> 張安世倒是笑著道:“看來這個不用驗,必是我親生的?!?/br> “怎能不是你親生的……”徐靜怡嗔怒。 “我開個玩笑而已。”張安世輕輕地摸一摸張長生的頭,才道:“見他這樣膽小,我也就放心了,這孩子將來能活一百歲?!?/br> 時間悄然而過,到了開春,鄧健那邊傳來了消息,大量的種子已可以推廣了。 不只如此,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張安世匆匆趕到了農(nóng)莊。 這莊子規(guī)模已大了不少,足足上千頃土地,田連阡陌,且莊戶也是極多,足足幾個村落。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個犯官眷屬的村落。 這些犯罪之人的兄弟和子女們,起初送去了詔獄,朝夕不保,那地方……在他們眼里便如閻王殿似的。 可哪里知道,卻都被送到了這兒來。 他們膽戰(zhàn)心驚地在此安頓下來,后來漸漸發(fā)現(xiàn),沒有人拷問他們,也沒有人侮辱女眷,甚至……連看管的護衛(wèi)也極少,只是讓他們聽從鄧侯的安排,自己找食,無論是紡織也好,還是耕種也罷,養(yǎng)活自己便是。 當初若是直接將這些人送來,他們必定是抱怨的,可若是先去了一趟詔獄,卻又送來,他們的心里卻只剩下感激了。 此時此刻,一切的驕傲都已破碎,能茍且偷生,已是萬幸之事。 所以他們也開始漸漸地適應(yīng),挑糞、插秧、收割,觀察每一塊田的情況,甚至因為他們絕大多數(shù)人都讀過書,有不少見識,鄧健甚至讓他們專門負責(zé)記錄各處試驗田的數(shù)據(jù)。 張安世到的時候,跟隨在鄧健身后的一個年輕人,張安世看著面熟。 鄧健顯得很高興,又見張安世多看了那年輕人一眼,便道:“他叫蹇英,你猜他是誰的兒子?” 張安世道:“不會是蹇義吧?” 鄧健便笑道:“我家安世就是聰明。” “對呀?!睆埌彩揽嘈Φ溃骸拔艺媸且粋€大聰明?!?/br> 蹇英去給二人斟茶遞水。 等他出了大堂,張安世低聲道:“此人可靠嗎?不會……不會心懷不忿吧?” 鄧健搖頭:“他能活下來,沒有得到羞辱,已是很知足了。難道安世不知道,犯官的子女,會受到什么樣的對待?他的妻子,還有他的兩個meimei,都很好,他很感激?!?/br> 張安世悻悻然地道:“這便好,這便好,此人……在這里如何?” “起初不習(xí)慣,有不少人都還有一些傲氣,不過漸漸也就適應(yīng)了,也愿意埋頭苦干,這個蹇英,從前連穿衣都要人幫襯的,現(xiàn)在自己能下地,而且……學(xué)得很快,現(xiàn)在幾處重要的試驗田,也都交給他來打理。他做事還算細心,人也聰明?!?/br> 鄧健說著,顯得很得意的樣子:“我也沒想到,讀書人耕地,這樣好用!許多事,點撥他們一次,他們就懂了。而且自己也能琢磨出一些技巧,許多的數(shù)據(jù),都是他們記錄的,用肥多少,每日長勢如何,還有蟲害的情況。” 張安世也忍不住感慨道:“是啊,人讀書還是有用的,但是不能抱著一門無用的學(xué)問往死里學(xué),可讀過書的人,容易掌握學(xué)習(xí)的方法,這種方法用在其他地方,也可融會貫通?!?/br> 鄧健道:“所以我現(xiàn)在清閑多了,許多事,故意讓他們?nèi)ジ?,就是為了讓他們都歷練歷練。耕地的學(xué)問,但凡是讀過書的人,有幾個肯去關(guān)心呢?我怕有一日我死了,積累下來的這些東西,也就沒了。所以我現(xiàn)在主要是在蹇英的幫助之下,修一本農(nóng)書,說一些平日里耕種的心得,希望這些東西,能對百姓們有點幫助?!?/br> 說著,他幽幽地道:“哎,我上輩子伺候了半輩子的人,下半輩子,將要伺候半輩子的莊稼,無論伺候什么,總是希望能干好?!?/br> “修農(nóng)書?”張安世喜滋滋地道:“好好好,這是好事!” “這是蹇英的提議。”鄧健道:“他是犯官之后,陛下的旨意明明白白,不得赦免。他這輩子,怕是要和我一道在此為伴了。其他的官眷,也有不少精明能干的,咱們這農(nóng)莊,效益尚可,我打算在此,修一些宅子,我這殘廢身子,還有蹇英他們,后半生倒不指望享什么福了??膳靷冊诿┪堇铮K有許多不便。她們的父兄是犯了罪,可罪不該到他們身上?!?/br> 鄧健是好心腸,張安世默然無語,從個人感情上,他也認同鄧健的話。 只是有時,卻又覺得未免婦人之仁。 不過對張安世而言,只要鄧健高興就好。 于是他道:“那你早和我說,我叫一個建筑隊來,銀子我出?!?/br> “不必啦?!编嚱u頭道:“得讓咱們自己從地里刨出來的錢糧去營建才踏實。當初送他們來,也是教他們自食其力,這個規(guī)矩不能改,改了可能有的人心思就不一樣了。他們這輩子,都仰仗著家里,仰仗著父兄的權(quán)勢,富貴了這么多年。以后啊,可不能再如此了。” 張安世道:“鄧公……不……鄧……” 張安世一時不知該怎么稱呼鄧健才好,看著鄧健,眼角已有皺紋,其實他還算年輕,可能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又面朝過黃土背朝過天的緣故,鬢角已有些斑白。 張安世最后道:“我叫你鄧叔吧?!?/br> 鄧健忙受寵若驚地道:“使不得,使不得?!?/br> 張安世卻是一臉不容拒絕地道:“沒什么使的使不得的。好啦,鄧叔,我們說正經(jīng)事,到底有什么喜事?” “有兩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