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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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幾年福建和江西布政使司的鼠疫,往往對于鼠疫災(zāi)害的統(tǒng)計,根本不是按人來算的。 而是按戶,一戶得了,全家死絕,無一幸免。 張安世顯然也了解這個時代的實際情況,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在眾人的錯愕之下,張安世眼中的光越發(fā)的亮,篤定地道:“臣有一種藥,可以解決鼠疫。” 朱棣:“……” 楊榮道:“為何不早說?” 他是福建人,現(xiàn)在眼睛都急紅了。 你要是早說,福建何至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張安世道:“也是現(xiàn)在才找到了方法,哪怕是兩個月之前,即便有方法,也無計可施,因為少了一味藥。” 楊榮:“……” 聽到此處,楊榮也只好禁不住說一句,時也運也了。 朱棣則是急道:“把話說明白?!?/br> 張安世道:“陛下,鼠疫的問題,關(guān)鍵在于防治,這病傳染起來太厲害,因此極容易導致天下人人心惶惶。所以最重要的是,解決傳染的問題?!?/br> “臣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一味藥,可能能夠?qū)⒏腥局说臄?shù)量降到最低,只有將人數(shù)降到最低,大家的心也就定了,即便是偶爾有染病的人,也可組織人力進行治療和幫助,如此……這鼠疫的殺傷力,也就可降低到最低?!?/br> 朱棣臉色越發(fā)的激動起來,他定定地看著張安世道:“當真有效嗎?” 張安世便道:“臣就是擔心沒有效果,所以特命錦衣衛(wèi),往福建建寧府去嘗試。陛下,這就是比對的結(jié)果,臣將建寧府城劃分為三個區(qū)域,再將其分為甲乙丙三個坊?!?/br> “其中甲坊一千三百二十人,乙坊一千一百五十人,丙坊一千四百人。此三坊,用高墻阻隔起來,甲坊采用了臣的藥物,乙坊和丙坊則……只好順其自然?!?/br> 眾人認真聽著,生怕自己聽漏了一個詞。 張安世則是慚愧地接著道:“非是臣不想將整個建寧府城都用藥,實在是……臣現(xiàn)在的藥,也是有限,只能……”張安世嘆了口氣,有時候,人每天做的都是選擇,某種程度而言,甲坊的人是幸運的,可對乙坊和丙坊的百姓而言,卻是不公。 朱棣倒沒有責怪他,而是道:“結(jié)果如何呢?” 慈不掌兵,朱棣當然清楚,相比于拯救千千萬萬的人,張安世的所謂哀怨,根本不算什么。 這其實也是古人和后世人的道德觀,后世之人,稍稍有點傷痛,便好似是錐心之痛一般,戀人分個手都好像天要塌了。 可在這個時代,死人是常態(tài),哪怕是太平盛世,人也如草芥一般,等你還來不及傷痛,便有更大的災(zāi)難降臨你身上了。 張安世道:“其中乙坊一月之間,染病三百七十二人,死一百六十五人。” 眾人沒有表情。 張安世卻覺得有些窒息,卻依舊道:“丙坊要好一些,染病兩百一十人,死六十五人。” 朱棣道:“甲坊多少?” 張安世道:“染病三人,死一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染病三人…… 這…… 張安世道:“當然,這不是長期的觀察,可能甲坊還有一些染病之人沒有察覺出來,不過大抵的判斷,應(yīng)該是不會差的,那就是……甲坊的情況,得到了極大的緩解。而因為許多軍民百姓沒有染病,所有大家對于鼠疫,也就不再懼怕,這里頭還記錄了,乙坊和丙坊在這天災(zāi)之后,定有人禍,其中絕大多數(shù)的問題都是百姓閉門不出,還有就是染病之人,根本無人照管,出現(xiàn)不少人餓死。當?shù)氐拇蠓?,也不敢出診,而且……還有人死之后,尸首也難以料理,這反而加劇了鼠疫的傳播。” “可在甲坊之中,情況卻是相反,因為染病之人少,大家有了信心,百信們恢復(fù)了生產(chǎn),得病之人,也得到了悉心照顧,雖然此病依舊可怕,可只要能得到良好的救治和照料,死亡的人數(shù),便會大大的降低?!?/br> 朱棣聽到此處,好像胸口一股悶氣,一下子宣xiele出來,本是急紅了眼的人,現(xiàn)在眼睛依舊泛紅,這時心里卻有無限的感慨。 重要的是,張安世的這個觀察方法,很讓人信服,將投藥的區(qū)域與未投藥的區(qū)域進行比對,最后得出結(jié)論。 “這是神藥啊?!敝扉θ滩蛔〉溃骸皬埱浼摇?/br> 張安世尷尬地道:“其實,這并非是神藥……反而……可能是毒藥……至于臣……臣現(xiàn)在還很慚愧……” 楊榮等人,俱都振奮起來。 好像一下子,恢復(fù)了精神一般。 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的樣子。 楊榮道:“這是什么藥?” 張安世說著,卻是從袖里掏出了一個盒子。 而后從這盒子里,抽出了一支卷煙,當著所有人的面,用火石點了一根,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氣出來。 朱棣:“……” 看吧,我張某人還是很牛逼的,當著皇帝面前來一根華子,就差再翹一個二郎腿了。 張安世沒有將煙吸入自己的喉嚨,卻很快吐了出來。 這玩意有害,尤其是沒有過濾嘴的卷煙,那害處就更多了。 他不過是拿來裝裝逼而已。 張安世撣了撣煙灰,便道:“陛下,就是這個?!?/br> “這個?”朱棣看著這玩意,好奇地道:“這是什么香?” 張安世道:“這不是香,是煙?!?/br> 朱棣此時還有些不可置信,此時一步步下了殿,繞著張安世,嗅了嗅。 這煙味顯然很刺鼻,他下意識地皺起眉來,露出了不悅之色。 朱棣道:“這有何用?” 張安世道:“驅(qū)鼠?!?/br> 朱棣:“……” 張安世之所以吃不準鼠疫的防治,其實也是這個原因,上一世,他大抵記得自己了解黑死病的歷史,得知在1665年,英國鼠疫泛濫,人們調(diào)查中,意外發(fā)現(xiàn)吸煙者染病率和死亡率大大低于其他人,于是得出結(jié)論:吸煙可以防范瘟疫。當局下令所有學校學生心須在學校抽煙,違者受罰。 此時,張安世接著道:“此煙有毒,所以臣讓人在甲坊那兒,每日燃燒此煙,但是想不到,竟當真起了奇效?!?/br> 朱棣卻是猛然大怒起來,一拍張安世的腦門,喝道:“你這驢入的,既是有毒,你還吸到嘴里,不學好的東西!” 第312章 告祭太廟 張安世吃痛,連忙后退一步。 立即恢復(fù)了謙虛謹慎的模樣,道:“臣萬死。” 朱棣狐疑地道:“就憑這個,就可以防鼠疫?” “不?!睆埌彩乐毖缘溃骸笆笠呶:ι醮螅M是靠一樣東西就可以成功的?” 張安世頓了頓,這一次老實多了,乖乖地道:“除此之外,臣還準備了三種措施?!?/br> 朱棣凝視著張安世,等著張安世的下文。 卻見張安世又從袖里,取出了一個精細的小盒子。 當著朱棣的面,打開盒子,從里頭取出了一個小丸,這才又道:“臣還命人,將這個進行分發(fā)?!?/br> 朱棣見眼前這丸子,好奇地道:“這丸子……內(nèi)服?” 張安世連忙道:“不不不,陛下,這……這可不能吃,此物也有毒,這叫樟腦丸,用來驅(qū)散蚊蟲、蟑螂、跳蚤等物。” 朱棣細細看著這丸子,有些狐疑,便道:“這又有何用?” 張安世道:“這是從煤油中提煉的,此物擱在角落,可揮發(fā)出氣味,使蟑螂和跳蚤之物,避之不及?!?/br> 頓了頓,他接著道:“有了這煙一燒,再加上這樟腦丸,便可隔絕掉絕大多數(shù)的跳蚤。陛下,臣發(fā)現(xiàn)鼠疫的傳播,其實問題不在老鼠的身上,而主要在于老鼠身上的跳蚤,想要解決鼠疫,那便需解決跳蚤的問題?!?/br> “樟腦丸這個措施之后,還有一個舉措,便是教人在晴天時,將被褥和家里的一些家具,清洗之后,進行晾曬?!?/br> 朱棣顯得驚奇,道:“晾曬就夠了?” “是的?!睆埌彩赖溃骸疤栕甜B(yǎng)萬物,也令那蟲蟻無所遁形,能夠殺滅世上絕大多數(shù)的毒素?!?/br> 想了想,張安世接著道:“當然,以上的舉措,都只是防備,用一層層的防護,令染病之人的數(shù)目降到最低,數(shù)目少了,救治就有辦法了?!?/br> 張安世侃侃而談地繼續(xù)道:“病患少,大家也就能定下心來,心定了,且知道如何滅絕它的傳播,那么就可對有限的病患進行救治。臣開了一個方子,這方子倒是不能對癥下藥,卻也有一些效果,病人只要得到悉心的照料,且有人對他們進行清潔,提供一些豐富的食物,他們?nèi)臋C會,就可大大的提高?!?/br> 朱棣聽罷,禁不住問:“這煙和樟腦丸,可供應(yīng)多少?” 張安世露出了幾分為難,道:“煙的供應(yīng)……只怕不多,不過樟腦丸……卻是有多少要多少,這是從煤油里提煉出來的?!?/br> “煤油又是什么?”朱棣一臉無語。 張安世:“……” 張安世只好繼續(xù)耐心解釋:“這是從火油那兒提煉的,用蒸餾的方法,便可將火油中的煤油提煉出來,這煤油原本是臣打算取代蠟燭售賣,除此之外,還可用于未來橡膠的洗滌,以及機械的養(yǎng)護,此物比之蠟燭而言的優(yōu)勢在于:燃燒完全,亮度足,火焰穩(wěn)定,不冒黑煙,不結(jié)燈花,無明顯異味?!?/br> 朱棣道:“……” 說到這里,張安世壓低了聲音,接著道:“陛下非要問起的,那么臣就索性細細講一講吧,現(xiàn)如今,許多作坊因為灰暗,所以必須點燈作業(yè),可蠟燭的卻不好用,一方面是蠟燭有煙氣,而且亮度也略差,許多作坊做工,若是亮度不足,便難免影響效率?!?/br> “不只如此,還有一些作坊,不適合點燃蠟燭,因為火光暴露出了易燃物之下,容易引發(fā)火災(zāi)。臣這邊利用煤油,可制成馬燈,夜里出門在外,提了這馬燈,可擋風遮雨,作坊里做工,也不至讓火苗曝露在外,這煤油作坊產(chǎn)量也是不小,如今已在蕪湖縣的作坊開始試產(chǎn)了?!?/br> 朱棣:“……” 朱棣覺得自己可能漸漸要被張安世帶歪了,可心里卻好奇起來,于是道:“這與蠟燭無異的東西,也能掙銀子嗎?” 張安世認真地道:“陛下,這東西的好處,是不可估量的。掙銀子自不必說,須知道,這是必需品,一旦千家萬戶都用上了煤油,那么每月都需有煤油的開銷,若是天下人人都用上,哪怕是每個月從一人身上掙十文錢,這也是一個天文數(shù)目。” “不只如此……有了這馬燈,那么咱們的船行,便可以開拓夜間的業(yè)務(wù)。這作坊……也是如此?!?/br> 張安世說到此處,心里為工人們默哀。 要知道,古代的社會,除了更夫之外,是沒有所謂的夜班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不是因為士紳和商人們不想,實在是做不到。 可煤油燈的出現(xiàn),顯然為此創(chuàng)造了條件。 很多時候,張安世也不知道,某些所謂時代的進步,到底是進步還是退步,不過……似乎這唯一做的理由就是,天下尚未大同,這等進步最大的作用,就是卷了。 張安世又道:“除此之外,這馬燈若是交付軍中,也有極大的作用,有此馬燈,軍中夜間行動不是更為便利嗎?” 朱棣聽罷,眼眸霎時亮了幾分,大喜道:“不錯,不錯,所言極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