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家請我當皇帝、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
何況軍工作坊的事,本來就危險,哪怕是制定出許多安全措施出來,可百密一疏,這玩意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因為許多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鼓搗的東西是什么,天知道你把一樣東西加在另外一種物質(zhì)上,你還用火去燒它,會不會他娘的直接把人炸上天,或者揮發(fā)出來的東西,會不會把一屋子的人放倒。 你要說殘忍,可問題就在于……這世上有的事,他就是如此,任何一點進步,本身就是靠著血汗堆出來的,哪里有什么既安全,又不需付出代價的好事。 天上若是能掉餡餅,神經(jīng)病才去耕地呢。 張安世聽到十三太保,也很疑惑,他忍不住看向楊榮:“楊公……你見多識廣,聽說過嗎?” 楊榮苦笑道:“太保乃是官職,三公之一,只是……十三太?!瓍s是當時唐末的節(jié)度使李克用,此人收養(yǎng)了許多的義子,總計十三人,作戰(zhàn)甚是勇猛,是以時人都稱他們?yōu)槭?。此后……許多人便將這太保二字,當做是勇夫的稱呼了。” 張安世道:“原來如此?!?/br> 朱棣道:“朕沒有敕封太保,他們竟敢自封,真是豈有此理?!?/br> 張安世道:“陛下息怒,先了解了情況再說。” 當下,又讓人將那些匠人們叫來。 這些匠人被拘押,此時被抓來以為是審問,又聽聞乃是陛下親至,早已嚇得面如土色,只有聽聞威國公也在此,這才微微的放下心來。 問明了原委。 那方才還嗷嗷叫著的保定侯,頓時整個人就萎了,躲在人堆之后,生恐有人看他。 朱棣看著保定侯孟善,冷冷道:“好啊,你兒子……不得了了,不說他膽大包天,干出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竟還敢自封太保。今日就敢自稱自己是三公,那么明日……豈不是還要封自己是皇帝嗎?” 保定侯孟善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心里痛罵自己怎生出這么一個小畜生,一面拜倒,嚎哭道:“陛下,陛下……這孩子從前還好好的,可自打被威國公帶了去,臣也沒想到,竟成了這個樣子啊……罪臣萬死……萬死啊……” 張安世:“……” 朱棣冷冷道:“敢在上元縣鬧出這樣的事,朕本來還以為,這些小子帶去了棲霞,總還能安分守己,誰料,竟是如此張狂,實在是狗膽包天了?!?/br> 張安世立即道:“陛下……臣沒教過他們這個,臣覺得他們是無師自通?!?/br> 朱棣大手一揮:“來人……跟著朕來,朕今日……若是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這大明就真的成了沒王法的地方了?!?/br> 當下,出了縣衙,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眾護衛(wèi)紛紛浩浩蕩蕩跟著。 那保定侯悻悻然的站起來,一臉悲喜交加。 高興的是,兒子還活著。 壞消息是,這兒子當初生下來的時候就該溺死在尿桶里,這是怎么讓孟家抄家滅族,他就怎么折騰啊。 張安世趁著陛下先行,便上前,苦笑道:“保定侯……他真不是我教的……” 孟善道:“是你,是你,就是你!我好端端的這么一個好兒子,從前也只是打打人,罵罵街,至多也就跟著定國公偷雞摸狗,哪里敢干這樣殺頭的事?” 張安世見他喋喋不休還在念,忙是一溜煙跑了。 …… 一隊人馬,火速圍了作坊。 而后,數(shù)十個大漢將軍按著刀先行,打開了那作坊厚實的大門。 有宦官火速的沖進去,高呼:“陛下駕到……所有人……先進去查一查,看一看還有沒有能炸的東西。” 于是,便又有一隊錦衣衛(wèi)沖進去。 朱棣看著這作坊的高墻,也不禁咋舌,他來棲霞許多次,第一次來這等地方,此地的防衛(wèi)之森嚴,比之紫禁城更甚。 難怪那些家伙們,在這里頭稱王稱霸,也沒什么動靜出來,原以為改好了呢,誰料到……只是禁絕了消息。 那徐景昌等人……被驅(qū)趕了出來。 他們見是皇帝親自來,又見許多人明火執(zhí)仗,早已嚇得呆了。 徐景昌慌忙帶著人來見禮。 朱棣騎在馬上,手中揮舞著鞭子,一看到徐景昌,頓時怒不可遏,居高臨下的用鞭子指著他道:“可是徐太?!?/br> 徐景昌:“……” 見徐景昌不回應。 朱棣怒道:“朕看啊,叫太保太瞧輕你了,你應該做太師。” “陛下……臣……臣……” “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嗎?” “臣……臣……沒有……” 朱棣開始數(shù)人:“一個,兩個……三個……十二……十三……十四……” “怎么十四人?” 徐景昌道:“陛下……臣冤枉啊……是他們自稱十三太保,臣是冤枉的……” 這徐景昌撕心裂肺的吼起來。 后頭十三人耷拉著腦袋,一個個大氣不敢出。 張安世聽著有點耳熟,竟有些瞠目結(jié)舌。 只是……許多人齊刷刷的看向張安世。 尤其是那成國公朱能和淇國公丘福。 那保定侯孟善見狀,早已下了馬,沖向人群,將自己的兒子拎起來,啪啪啪就是幾個耳光:“入你娘,你敢做這樣的事,還不快認罪。” 那孩子被打的昏沉沉的,口里道:“爹,我不和你計較。” 孟善更怒,揚起手來還要打,他悲憤至極,這不是一個天大的傻瓜嗎?張安世糊弄徐景昌,徐景昌糊弄你們這群沒腦子的家伙。 朱棣怒道:“國有國法,孟卿家這是要動私刑嗎?” 孟善聽罷,慌忙拜下,口稱萬死。 朱棣此時也已被挑起了怒氣,他氣急敗壞道:“當初的時候,朕就料到勛臣子弟,養(yǎng)尊處優(yōu),必定敗壞,原以為……爾等尚且能銘記你們父輩的功勞,創(chuàng)業(yè)不易,總還有幾分良心,不至惡到何等地步,至多,也就是……難以承擔重任罷了。誰料到,你們竟惡劣至此,這翅膀長硬了,自封官職,驚擾百姓,你們怎么敢有這樣的心思。尤其是你……你是定國公,你的父親……為靖難而死,你這做兒子的,更應該知道亡父的不易,繼承他的遺志,何以竟敢做這樣的事?” 定國公徐景昌,已是嚇得一言不發(fā),只是埋著頭,匍匐在地,他是了解朱棣的,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頂撞,陛下罵累了,也就不會罵了。 朱棣側(cè)目看向張安世:“張卿家……你不是說,將他們關(guān)押至此,他們便能成才嗎?” 張安世一臉苦笑,他能咋說,難道說這是我?guī)н^最差的一屆學生,這些狗東西,他們打在娘胎時就不是好人,帶不動? 朱棣怒道:“你們可知道……私造火藥,是何罪?” 徐景昌聽罷,連忙矢口否認:“陛下,不是私造,這是軍工作坊,就是造各種……” “閉嘴,朕說你是你便是!” 徐景昌便道:“是,是,臣萬死,臣私造火藥……不對,臣沒有私造火藥啊。冤枉,天大的冤枉?!?/br> 朱棣:“……” 朱棣沒想到這個家伙敢頂嘴。 徐景昌道:“這是……這是照著……照著姐夫的法子……” 張安世立即打斷他:“好了,說自己的問題,不要什么事都賴在別人身上!” 徐景昌道:“姐夫,我實話實說,我們……我們是在做實驗呢?!?/br> “實驗……”朱棣禁不住要氣笑了:“什么勞什子實驗?!?/br> “動力……動力……”徐景昌道。 朱棣沒聽明白。 其余人,也是一頭霧水。 只有張安世大抵能明白一些,不過……眼看著這些歪瓜裂棗,他不想說話。 徐景昌連忙道:“陛下……這動力實驗……你知道吧,就是燒水……燒水產(chǎn)生了氣,再用活塞等原理,使它動起來?!?/br> 朱棣:“……” 這里每一個詞,朱棣都大抵明白一些,可若是將它們?nèi)柯?lián)系一起,朱棣卻覺得自己成了文盲。 徐景昌道:“臣等……用這個燒了蒸汽,還算成功,不過……這東西……力還是太小了,不過正所謂,既知道了這個理,那么其他東西,燒一燒……說不定,能有更大的力呢,于是……臣等便想了一個辦法,若是用火油……再加上火藥,將它們相加一起,也來燒一燒……這動力,不是就可倍增嗎?于是……臣等……便實驗了一下,誰料到……可能是當時想要一蹴而就,所以……這火藥和火油……加多了一點點……” “一點點……” 朱棣大怒,這不說還好,就這家伙口里的一點點,這爆炸的響動,都已傳到了紫禁城。 朱棣打馬上前,便要給他一鞭子,大呼:“到了現(xiàn)在,還想欺君罔上,若不是看你亡父的面上,朕恨不得宰了你這個兔崽子。” 啪嗒…… 徐景昌挨了一鞭子,頓時老實了,嚎啕大哭:“冤枉,冤枉啊……” 一見到他此時響動如此之大,朱棣終于還是心軟,本還要一鞭子下去,手中的鞭子卻是戛然而止,他終究嘆了口氣:“秦二世而亡,隋亦如此,多是子孫不肖的緣故。朕是有福氣的,兒孫們總算還爭氣。而爾等之家,當初你們父兄,是何等的勠力,如今,好不容易掙下了家業(yè),誰曾想……竟出了你們這些混蛋。來人……下旨……” 他撥馬,怒容滿面:“將他們?nèi)饋恚麄兊木粑弧钇浼抑袕淖永^承……” 徐景昌等人……已是嚇得魂飛魄散。 徐景昌道:“我家中只有我一子?!?/br> 朱棣瞥了他一眼:“那就讓你姐夫的兒子繼承吧,你不是張口姐夫,閉口就是姐夫嗎?!?/br> 徐景昌:“……” 張安世:“……” 還有這好事? 張安世頓了一下,卻忙道:“陛下,不可,不可啊……臣……” 朱棣道:“朕說的是他親姐夫。” “噢?!睆埌彩擂抢X袋,欲言又止。 楊榮等人在一旁,已開始躍躍欲試了。 很明顯,雖然知道陛下說的乃是氣話,可不管怎么說,說出這番話,本身就有違禮法。 開玩笑,哪怕是給庶子繼承,甚至是叔伯的堂兄弟們繼承,也沒有聽說過……給外甥的。 若是這樣,張安世豈不也成了皇族的繼承人? 不等眾人要勸,朱棣一揮手:“不必勸朕,朕說的是氣話。那就先廢黜了定國公爵位,以觀后效。這小子,嘴里沒有一句實話,氣死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