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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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朕的好孫兒 張安世決定不理朱瞻基。 這個小子翅膀長硬了,已經(jīng)不合群了。 張安世便對太子妃張氏道:“阿姐,你放心便是,這伊王是我的人,我的眼光還會有錯?你讓皇后娘娘放一百個心就是?!?/br> 張氏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她倒想起了一件事來,便道:“聽聞你現(xiàn)在缺銀子?” 頓了頓,張氏接著道:“現(xiàn)在誰還不知道你到處都在借銀子,發(fā)什么債。” “這……”張安世一時無語,苦笑道:“算是吧,是缺一些銀子?!?/br> 張氏道:“我們常說,有多少銀子,就辦多大的事!量入為出的道理,你總是懂的吧,哎……” 看著張氏顯出的擔(dān)憂之色,張安世心里是暖烘烘的,忙道:“是了,是了?!?/br> “我是怕你吃了虧?!?/br> 張安世又道:“知道,知道,我記下了?!?/br> 張氏嗔怒地看了張安世一眼,目光又落在了張長生的身上,看著張長生那白白嫩嫩的小臉蛋,神色越發(fā)的溫柔慈愛,接著道:“我才懶得管你,若不是因為長生,才懶得說這些話?!?/br> 張安世突然感覺那暖和的心,有點(diǎn)漏風(fēng)了,委屈地道:“當(dāng)初沒有長生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絮絮叨叨?!?/br> 張氏怒了,抬頭,兇巴巴地瞪了瞪他。 張安世怕觸霉頭,索性便不再吱聲。 趁著張氏抱著長生,稀罕得不得了的功夫,張安世與朱瞻基躲了出去。 張安世嘆息地摸摸朱瞻基的腦袋道:“瞻基啊瞻基,你個子又長高了?!?/br> 朱瞻基道:“阿舅以后別拍我的腦袋了?!?/br> 張安世怒道:“怎么,你真是翅膀長硬了?你就算是再如何,我也是你的親舅舅?!?/br> 朱瞻基便苦著臉道:“阿舅,你欠了外頭多少銀子?” 張安世隨口道:“也不是很多,我發(fā)了數(shù)百萬兩銀子的債務(wù)。” 朱瞻基嚇了一跳,眼睛下意識地瞪直了,道:“阿舅……你……” 張安世道:“你和你娘一樣,頭發(fā)長見識短,你知道什么叫經(jīng)營嗎?” 朱瞻基搖搖頭。 “經(jīng)營就是拿別人的銀子,干自己的事。” 朱瞻基道:“要是還不上怎么辦?” 張安世一臉淡定地道:“放心,退一萬步,這債務(wù)人,也不是阿舅,是右都督府?!?/br> 頓了一下,又道:“何況,我還有其他的一些法子,要湊錢,足足有七八套方案?!?/br> “你說我聽聽?!?/br> “比如,我前期投入,要修建數(shù)十個站點(diǎn)?!?/br> 朱瞻基插口問道:“站點(diǎn)是什么?” “就好像渡口一樣?!?/br> “渡口?我懂了?!?/br> “你想想看,這站點(diǎn)和那什么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笨蛋,你被那些迂腐的腐儒給教傻了,你也不想想,這站點(diǎn)是不是通衢之地?將來有沒有可能成為市集?” 朱瞻基想了想:“這……” 張安世道:“這附近的土地,我早就收購了,用的是商行的名義對不對,那我來問你,這么多將來可以用來做市集的土地,價值幾何?” 朱瞻基恍然大悟:“這樣說來……那……那……” 張安世道:“這只是其中一個手段而已,不過為了回籠資金,我先售出一些土地?!?/br> 朱瞻基道:“這能賣多少銀子?” “暫時沒想好,這地……就按畝來賣吧,這一畝,怎么著,也得賣個三五百兩銀子吧。一個站點(diǎn)大致有千畝地,這不是隨隨便便幾十萬兩銀子就到手了?” 朱瞻基忍不住驚嘆道:“那這樣說來,豈不是……豈不是……十幾個站點(diǎn)……” 張安世背著手,笑吟吟地道:“你想不想買?買了不虧的,肯定大賺?!?/br> 朱瞻基想也不想就搖頭道:“我沒銀子……” 張安世低聲道:“你娘有……真的,我知道她私房錢藏哪里……” 朱瞻基大呼道:“母妃……母妃……” 張安世忙不迭地捂他的嘴,道:“不買就不買嘛,瞻基啊,你沒良心??!哎,難為我當(dāng)初一把屎一把尿的看大你。” 朱瞻基義正詞嚴(yán)地道:“阿舅,你這樣干是不對的。” 張安世道:“好好好,你正直,你清高,你了不起?!?/br> 朱瞻基道:“不過……阿舅……其實(shí),這地也未必沒有人買?!?/br> 張安世懶洋洋地道:“連你都騙不到,還有誰來買?” 其實(shí)地是真的值錢。 唯一有問題的是,人們對于車站是沒有概念的。 這個時候三五百兩銀子一畝地賣給別人,這幾乎等同于是搶。 現(xiàn)在莫說三五百兩,這張安世規(guī)劃的車站,都在較為偏僻的地方,那地能賣二三十兩,就已算是宰客了。 可沒辦法,張安世想籌措更多的資金,他想干一票大的,當(dāng)然是資金越多越好。 朱瞻基看著張安世輕輕皺著的眉頭,像是在想著什么,突然道:“你等著……” 隨即,朱瞻基神氣活現(xiàn)地溜了。 過了一會兒,他便趾高氣揚(yáng)地又跑了回來,取了數(shù)十份契書,道:“你瞧。” 張安世低頭一看,卻是保證購置一畝地的契書,愿出三百兩。 張安世詫異道:“這些人是誰?” “是我的那些伴伴……” 張安世道:“該死的,這些死太監(jiān),居然有這么多銀子?瞻基啊,我們不要放過他們,他們的銀子,都是民脂民膏。不,肯定是從東宮里貪墨來的!哎呀,世上竟有這樣厚顏無恥之人,三百兩銀子一畝地說買就買,我都已經(jīng)無法想象他們藏了多少銀子了?!?/br> 朱瞻基道:“這都是他們攢的,許多伴伴都要哭了,阿舅,別再逼他們了?!?/br> 張安世嘆口氣:“造孽啊,才這一點(diǎn),就算一畝一千兩,也湊不足多少銀子,哎……” 朱瞻基笑了笑道:“其實(shí)也不是沒有辦法?!?/br> 張安世道:“還有什么辦法?” 朱瞻基道:“這個……現(xiàn)在卻不好說,你等著吧,阿舅,回頭我再讓人送契書來。” 張安世頓時眉開眼笑,摸摸他的腦袋,眼中滿帶慈愛之色,道:“瞻基啊瞻基,阿舅終究還是誤會你了,世上只有你最是心疼阿舅了,也沒虧阿舅將心肝掏出來給你,你好好努力?!?/br> 朱瞻基耷拉著腦袋道:“阿舅,你是不是只曉得死要錢?” 張安世頓時眼睛瞪大了,立即道:“這是什么話?阿舅干這些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咱們張家嗎?這張家過的不好,阿姐豈不是每日傷心?你也曉得阿姐身體不好,她是你娘,若是成日愁容滿面,你這做兒子的,能心安嗎?” 張安世一本正經(jīng)地接著道:“說到底,我這是為了讓阿姐安心,也是為了讓你盡孝,你是一個孝順的孩子,所以以后不要胡思亂想了,趕緊給阿舅多賣點(diǎn)地,將來阿舅更疼你,給你制綠豆冰吃?!?/br> 朱瞻基:“……” 張安世又道:“還有,這事可不能告訴阿姐,你是知道的,阿姐知道這件事,必定又要大怒,非要?dú)馑啦豢?,你也不希望你的母親被生生氣死吧?!?/br> 朱瞻基氣鼓鼓地道:“阿舅……” “好了,好了?!睆埌彩赖溃骸靶⌒∧昙o(jì),不要動不動就生氣,影響身體健康的!天色不早了,我要帶長生回家,長生要睡了,他認(rèn)床?!?/br> …… “陛下……” 這時候,一封奏報送到了朱棣的手里。 亦失哈垂著頭,等待著陛下的反應(yīng)。 朱棣看過之后,沉吟片刻:“嗯……” 他隨即陷入了短暫的沉思,而后慢悠悠地道:“孫兒大了,就由著他吧。此事,你要協(xié)助?!?/br> 亦失哈猶豫地道:“只是……” 朱棣瞪他一眼:“啰嗦這么多做什么!這既是瞻基的主意,那就自然按他的意思去做。他雖年幼,可將來……卻是要繼承大位,統(tǒng)御天下的。如今他要干的事,無論對不對,合理與否,都聽他安排去做便是!若是做錯了,到時他自會反省,做對了,便是一次歷練。天家做事,不必害怕吃虧,莫說是朕孫兒要干點(diǎn)事,哪怕他是去與人賭,那也輸?shù)闷??!?/br> 亦失哈立即明白了朱棣的心意,忙道:“奴婢遵旨?!?/br> …… 此時……一匹又一匹的快馬,到了特種千戶所。 伊王朱(木彝)這些天,幾乎每日只睡了兩三個時辰。 數(shù)不清的訊息,經(jīng)過情報百戶所的校尉們甄別分析之后,送到他的面前。 對外聯(lián)絡(luò)百戶所的人,也隨時將外部的信息送至。 快馬加鞭之后,副千戶已經(jīng)順利到了安南。 這一個月時間里,朱(木彝)整個人好像著魔一般。 這千戶所上下,都不由得咋舌,有時到了子夜時分,他們都可見到朱(木彝)在他的值房里盯著那墻壁上巨大的暹羅輿圖發(fā)呆。 他大多時候,都沉默著不言,只有偶爾的時候,才會突然將身邊的人叫來,吩咐事情。 “差不多了?!本驮谶@個時候,朱(木彝)突然道;“時候差不多了?!?/br> 朱(木彝)在喃喃自語,一旁在案牘上記錄的校尉,對此早就習(xí)以為常,并不覺得奇怪。 朱(木彝)抬頭看了校尉一眼,便道:“去……傳令下去,第一個計劃開始實(shí)施,飛鴿傳書至安南……告訴他們行動?!?/br> “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