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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37節(jié)

    “若是這些還不夠,還有的是辦法,我們還可以……想辦法偷偷運一大批火藥去,時刻制造混亂。還可以讓人放出更多的謠言,專門針對那暹羅主戰(zhàn)之人,甚至……還可以買通他們的侍者……總而言之,有一切可用的辦法,那暹羅王是沒有勝算的。”

    朱(木彝)信心滿滿地繼續(xù)道:“只要我們將暹羅的士農(nóng)工商,還有軍民與暹羅王區(qū)別開來,采取不同的措施,那么暹羅內(nèi)亂,只會是時間的問題?!?/br>
    張安世不由道:“這一手……倒是有意思……不過……”

    朱(木彝)抬眸道:“不過什么?”

    張安世笑了笑,卻是搖搖頭。

    朱(木彝)覺得張安世話里有話,卻不得要領(lǐng)。

    張安世道:“話雖如此,可再無音訊,我這面子可就擱不下了?!?/br>
    朱(木彝)想了想道:“請放心,若是這一次還不成功,我還安排了幾路人,這暹羅國就好像一扇門,哪怕這門再結(jié)實,只要我們不斷地用沖車去沖擊,就遲早有沖開的一日?!?/br>
    張安世搖搖頭,他看到了朱(木彝)眼里似乎放著亮光。

    這家伙……似乎對窺探和搞破壞,有一種天生的敏感。

    張安世便忍不住想,太祖高皇帝若是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個兒子,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都督,陛下有請?!?/br>
    就在此時,卻是有校尉匆匆而來道。

    張安世自是不敢怠慢,跟朱(木彝)揮了揮手,便立即舉步離開,趕著入宮覲見。

    文樓里。

    轉(zhuǎn)眼這永樂十一年就要到了。

    這個時節(jié)可謂是天寒地凍,朱棣此時正偎在軟墊上,他的身子有些不適。

    文淵閣大學(xué)士與各部尚書,此時都在此屏息而立。

    朱棣看到了一封奏疏,這封奏疏,是關(guān)于暹羅的。

    朱棣皺起眉頭,顯得很是不悅。

    見張安世來,朱棣只抬抬頭:“來人,念給張卿聽一聽?!?/br>
    亦失哈聽罷,便拿起了奏疏,念道:“臣安南副總督劉憲奏曰?!?/br>
    原本安南的副總督乃是楊士奇,而如今,楊士奇去了新洲為總督,這劉憲便繼任。

    “大明對暹羅,摒棄前嫌,于是派出雞鳴寺僧人入暹羅修好,本意乃使暹羅王知大明恩德,幡然悔悟,自此俯首臣服,奈何暹羅王非但不如此,竟敢……”

    張安世連忙道:“陛下,這件事,臣已知道了?!?/br>
    朱棣道:“朕要御駕親征,卿家說不可??蔀楹五\衣衛(wèi)竟在暗中安排僧人往那暹羅去議和?議和也就罷了,結(jié)果卻被暹羅人拒絕入境,使我大明蒙羞,朕……得知此事,真是如鯁在喉,朕堂堂天子,臉面何存?這是朱(木彝)那個小子的主意吧?”

    張安世道:“陛下……”

    朱棣搖搖頭:“你不要總為他說好話,他年少喪父,好,朕是他的兄長,養(yǎng)著他。他覺得宮里不好,那也好,為了磨礪他,那便讓他去官校學(xué)堂。他不想就藩,朕也依他,讓他進(jìn)入錦衣衛(wèi)。他想干大事,既是張卿推舉,朕也答應(yīng)。無論如何,他總是朕的幼弟,為人兄長的,忍讓一二,也無可厚非??墒巧米枣藕停疫€讓暹羅王如此羞辱,這……哎……”

    朱棣此時的表情,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于是張安世忙道:“這是伊王殿下的計謀。”

    “他有個鳥計謀。”朱棣惱怒地道。

    張安世:“……”

    朱棣揮了揮手:“現(xiàn)在安南那邊,很是不滿,上奏來說……現(xiàn)在拖延了這么久,還不如繼續(xù)進(jìn)兵……”

    張安世是了解朱高煦的,這位漢王殿下,怕是在安南,已經(jīng)急得如熱鍋螞蟻。恨不得趕緊繼續(xù)提兵,殺進(jìn)暹羅去了。

    也就是因為錦衣衛(wèi)接手,使他不得不忍耐罷了。

    可他的耐心是有限的,因此表面上是副總督上奏,只怕這就是整個總督府的意思了。

    當(dāng)然,朱高煦也不是傻瓜,他才不會傻到自己提兵去上呢,這暹羅王也不是小角色,是以,朱高煦此番,怕是希望陛下下旨,然后海外諸藩王,一起抄家伙上吧。

    何況,現(xiàn)在沈王的腿傷已經(jīng)大好,若是進(jìn)展不順利,沈王還可以斷后。

    只見朱棣接著道:“朕本意想要親征,不過區(qū)區(qū)暹羅,確實不宜大動干戈。是以,朕打算命諸王合力進(jìn)兵,趙王、周王、沈王、唐王、寧王都已上書,磨刀霍霍,朕打算,給他們一次機會,朕這邊呢,給他們提供一些軍資,棲霞那兒,多供應(yīng)一些火器,你看如何?”

    張安世道:“陛下,諸王在海外各鎮(zhèn),帶去的人馬并不多,他們既要彈壓周遭的土人,哪里還有余力,抽調(diào)大量的兵馬遠(yuǎn)赴暹羅,臣倒覺得,還以為錦衣衛(wèi)這邊……更為穩(wěn)妥?!?/br>
    朱棣若有所思,便道:“金卿乃兵部尚書,難道不該說點什么嗎?”

    金忠想了想,其實覺得只要陛下不親征,其他都好說,那伊王確實不太靠譜,而諸王進(jìn)兵,朝廷這邊反正也不必?fù)p失什么。

    于是他道:“陛下高見,而威國公,也歷來有遠(yuǎn)見卓識,臣以為,陛下明察秋毫,而威國公的法子,也有道理。”

    朱棣忍不住道:“到底什么意思?”

    “這……”金忠道:“當(dāng)然陛下更技高一籌。”

    朱棣不禁道:“朕看你不像測字的出身,倒像是做宦官的。”

    金忠居然樂了,道:“陛下,臣測字可也,侍奉陛下亦可也?!?/br>
    他這一番話,令朱棣忍俊不禁,笑著道:“娘的,朕的大臣,怎的沒幾個正形呢?!?/br>
    說罷,他道:“罷了,朱(木彝)那個小子,朕只是想想他,就有點生氣了,可不管如何,這也是朕的兄弟,糊涂是糊涂了一點,難得張卿家還總是為他美言?!?/br>
    ……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封快報,連同著一個匣子,通過急遞鋪,八百里加急,火速抵達(dá)了棲霞。

    那傳信的騎士,呼嘯而過,徑直打馬進(jìn)入了特種千戶所。

    等到了千戶所衙堂,這騎士幾乎墜馬,卻早有校尉將他的馬牽住,有人扶著他下馬。

    這個顯得疲倦至極,氣喘吁吁地道:“加急,加急……”

    緊接著,此人便被人架著進(jìn)入了朱(木彝)的值房。

    朱(木彝)道:“是重要軍情?”

    一般的軍情,雖然加急,卻只是送往軍情百戶所里進(jìn)行甄別分揀。

    而這種要求千戶直接拆閱的,往往是最重要的消息。

    “請千戶過目。”

    一封書信送到了朱(木彝)的面前。

    朱(木彝)拆開一看,面上卻沒有多少變化,卻只是道:“果然……是這個人。”

    朱(木彝)接著看向來人道:“書信中的東西呢?”

    這人取下了一個包袱,奉上。

    這包袱拆開,是兩個匣子,其中一個大匣子,有人揭開,隨即……一個人頭便立即讓朱(木彝)側(cè)過臉去。

    他和張安世一樣,心善,不忍看這樣的場面。

    另一個小匣子,卻是一枚金印。

    此印大有來頭,乃是當(dāng)初太祖高皇帝所賜。

    上書暹羅王之寶的字樣。

    眾人見狀,都松了口氣。

    紛紛道:“恭喜千戶?!?/br>
    朱(木彝)卻是嘆道:“這暹羅王勇武有余,可是其他方面嘛,卻很是不足,我還沒用真正的殺招呢。”

    眾人都笑,有一個百戶興沖沖地道:“大宗師當(dāng)真是慧眼如炬,將這差事交給咱們特種千戶所……”

    朱(木彝)卻笑了笑道:“你以為大宗師辦不成這樣的事嗎?”

    “啊……這……”

    整件事,大宗師,也就是張安世的表現(xiàn),都很外行,每一次來千戶所,都是問東問西。

    朱(木彝)卻道:“我們都是官校學(xué)堂出身,我們所施展的,哪一個本領(lǐng),不是大宗師教授出來的?大宗師怎么會不知這些手段呢?你們啊……虧得還在特種千戶所里公干的,我看你們在官校學(xué)堂里的心理學(xué)課程是白上了?!?/br>
    此時,終于有人恍然大悟。

    整件事……大宗師都知道應(yīng)該采取什么手段。

    甚至大宗師交給特種千戶所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應(yīng)該使用什么手法了,之所以大宗師一直都置身事外,而是將這事全部委托給了千戶。

    只怕是這些手段,過于毒辣,統(tǒng)統(tǒng)都是那種煽動、竊國之術(shù),這種手法,若是大宗師親自去干,只怕形象不太好,不曉得的人,還以為大宗師是曹cao呢。

    可若是讓千戶,也就是伊王殿下來主持這件事,那就沒有問題了。

    他是陛下的兄弟,是朱家人……手法雖然骯臟,可誰又能說出什么來呢?

    伊王朱(木彝)道:“立即帶著東西,我要立即去面圣?!?/br>
    “喏?!?/br>
    于是伊王朱(木彝)飛馬,帶著數(shù)個校尉,匆匆往午門趕去。

    午門這兒,有禁衛(wèi)見有人飛馬而來,都是錦衣衛(wèi)的服色,正要喝問。

    伊王朱(木彝)下馬,卻是理也不理他,只拎了一個包袱,口里道:“此我家,你盤問什么?”

    這禁衛(wèi)急了,沒見過這么囂張跋扈的,正待要上前,卻被一旁的一個宦官一把拉扯住。

    這宦官堆笑道:“伊王殿下,奴婢去通報?!?/br>
    “我去見我兄長,通報哥什么!我回家與你們何干?少拿這些來禁錮我!”

    伊王朱(木彝)說罷,再不理他,大喇喇地走了進(jìn)去。

    這禁衛(wèi)和宦官面面相覷,卻都不敢上前阻攔。

    文樓里頭,朱棣沒有急著讓大臣們散去,而是隨口提及到各府縣的情況。

    現(xiàn)在整個直隸都在清丈田畝,鬧的雞飛狗跳,阻力最大的乃是蘇州,甚至還出現(xiàn)了清丈的文吏,下鄉(xiāng)被盜匪殺死的情況,而且這種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七八次,以至于不得不派兵隨文吏下鄉(xiāng)。

    更有人聚眾于山中,竟要入山做賊寇,雖是官兵進(jìn)剿,可這些本地人,熟悉地形,竟也堅持了不少日子。

    直到左都督府直接借調(diào)了右都督府的模范營,直接架起火炮對著幾處可能棲息賊人的地點狂轟,這才制服。

    當(dāng)然,怨聲載道是有的,甚至不少大族,不得不舉家遷往臨近的浙江、江西等地。

    對于這些亂象,那蜀王朱椿,似乎不為所動,笑罵由人。

    說起來,右都督府,反而顯得低調(diào)了許多,畢竟人家的土地已經(jīng)清丈完了,罵也罵了,現(xiàn)如今,張安世成日借債,四處都在想辦法籌措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