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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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一夜暴富
朱棣瞥了張安世一眼。
見張安世喜滋滋的模樣,心中不禁生疑。
他定定神,便看向夏瑄眾人。
這夏瑄,他是有印象的,此人……好像是夏原吉的兒子。
于是朱棣的眼眸不經(jīng)意之間,便往夏原吉的方向掃過去。
夏原吉立即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眼睛落到其他處,仿佛是在說:這與我沒干系啊。
而眼看著諸多的幼軍武臣叫屈。
眾人的反應(yīng)也是不一。
有似張安世這樣莫名其妙樂得合不攏嘴的。
也有楊榮幾個這般一臉意味深長的。
朱瞻基則一副與己無關(guān)的樣子,這是楊學(xué)士干的事,因而依舊親昵地依偎著朱棣,面色恢復(fù)了從容。
至于那位被人推出來的楊學(xué)士……
楊溥作為負(fù)責(zé)鐵路司的少尹,居然也很平靜。
他很清楚,這些是不可能帶來任何殺傷力的,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皇孫與威國公的決策。
即便現(xiàn)在他做了這替罪羊,除了給他在太子、皇孫、威國公心目中增加更重的砝碼之外,并沒有任何的害處。
甚至,若是陛下因此大怒,直接下旨革除他的官職,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大不了回鄉(xiāng)讀幾年書,將來重新征辟。
朱棣踱步,口里道:“卿等買賣田地,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如今豈可食言而肥?既是買賣,可有契書嗎?”
夏瑄等人聽罷,心都涼了,你也好和我們說法律?
只是眼下,他們已經(jīng)沒有退縮的可能了,夏瑄等人只好唯唯地道:“雖結(jié)下契書,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朱棣瞪視著他們,略有幾分怒氣:“只是覺得吃了虧,想要毀約,是以到君前鬧一鬧!爾等盡為蔭臣,蒙受國恩,安能如此?”
“萬死……”
夏瑄等人便忙叩首。
朱棣怒不可遏地道:“仁義禮智信,古人都說人無信不立,朕命卿等侍奉皇孫,便已是對卿等寄以厚望,卿等卻如此,意欲何為?國家的綱紀(jì)還要不要,個人的信義難道也蕩然無存了嗎?”
“你們口口聲聲說逼迫,這楊學(xué)士乃詹事府學(xué)士,而爾等父兄,不也位列朝班,位高權(quán)重,他如何脅迫你們?真是胡鬧,放肆!”
朱棣勃然大怒一番。
夏瑄等人雖有預(yù)案,但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
他們畢竟年輕,沒有什么閱歷,現(xiàn)在陛下一通呵斥,已是嚇得魂不附體。
而夏原吉和金純等人聽了,心也涼了半截。
他們沒想到朱棣這樣的耍流氓。
原本拿楊溥出來,是想要盡力地保存東宮的顏面,而且盡量不招惹到張安世。
可哪里想到,陛下居然來了個假戲真做,直接在這楊溥身上做文章。
他楊溥怎么逼迫你們的?他楊溥憑什么逼迫你們?
這是裝糊涂??!
可偏偏,這個時候,你還拿他沒辦法。
因為陛下開始舉著信義的大旗,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咬死了你們自己公平買賣,又有契書作保,退錢是不可能的模樣。
夏原吉等人便有些繃不住了,再見夏瑄等人,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的應(yīng)對,心里搖搖頭。
朱棣卻在此時道:“夏卿家……”
夏原吉忙上前:“陛下,臣在。”
朱棣手指著夏瑄道:“這是你的兒子嗎?”
夏原吉道:“正是犬子?!?/br>
朱棣道:“他口口聲聲,說是有人強迫他,取了他的家財,此事你做父親的會不知道?”
夏原吉只好硬著頭皮道:“略……略知一二?!?/br>
朱棣道:“天子腳下,竟有人如此敲詐勒索,實在駭人聽聞,何況勒索的竟是爾戶部尚書,你乃國家大臣,既是知道,為何不奏?”
夏原吉的心又涼了半截。
你還好意思追究我的責(zé)任?發(fā)生了什么,陛下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可偏偏,有些東西,是不能擺在臺面上說的。
這事兒,站在這里的人,每一個人都心如明鏡,人人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善?,就是不能說,否則你這就是掀桌子。
夏原吉遲疑地道:“臣……臣……”
朱棣怒氣騰騰地道:“莫非其中還有隱情?若是如此,竟有人敢欺到夏卿的頭上?這必是一樁驚天大案,連戶部尚書亦要躲躲閃閃,閃爍其詞,可見惡劣到了何等的地步?!?/br>
夏原吉愣住了:“啊……這……”
朱棣道:“夏卿但言無妨,放心,朕不加罪。”
夏原吉苦笑道:“事情……臣還不甚了解清楚,是臣子與人胡鬧的緣故吧?!?/br>
“胡鬧?”朱棣道:“此前與人胡鬧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竟還胡鬧到了御前,怎么……你家兒子還未斷奶嗎?”
夏原吉嚇了一驚,連忙拜下,沮喪地道:“臣萬死?!?/br>
朱棣這才心滿意足,心說……拿出來的錢,哪里有退回給你們的道理?
真以為靠這個,就想拿捏朕?
當(dāng)下,他牽著朱瞻基的手,道:“皇孫?!?/br>
“孫兒在?!敝煺盎荒槦o辜的樣子。
“這樣的事,你怎么看待?你若是朕,應(yīng)該怎么處置?”朱棣道。
朱瞻基一臉真摯地道:“皇爺爺,夏公乃國家棟梁,他辦事一向得體。今日只是他兒子犯錯,皇爺爺怎么能加罪他呢?”
“至于他的兒子夏瑄,乃孫兒的屬吏,他犯了錯,是孫兒治下不嚴(yán),管教不當(dāng)?shù)木壒?。故而若是他犯了罪,那么孫兒也是難辭其咎。皇爺爺要罰便罰孫兒吧,至于夏瑄人等,到時孫兒受了罰,自會回去嚴(yán)加管教?!?/br>
這番話,甚是得體。
朱棣聽罷,很是高興,捋須大笑道:“吾孫有至仁,有孟嘗君之風(fēng)。既如此,那么就依你說的來辦!”
“夏卿家,還有你們……如此沖撞御駕,罪無可赦,朕本要好好懲治,若非朕孫兒苦諫,朕絕不饒你們。今日念在皇孫的面上,又念卿等初犯,就不計較了?!?/br>
夏原吉:“……”
朱瞻基在旁道:“還不快謝恩。”
夏原吉的唇角飛快地抽了一下,卻也只好道:“謝陛下恩典?!?/br>
夏瑄等人也一個個耷拉著腦袋道:“謝陛下恩典?!?/br>
夏原吉又苦著臉,努力地擠出幾分笑容:“也多謝皇孫美言,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肝腦涂地,報銷國家,死而后已?!?/br>
夏瑄等人也只好泱泱地繼續(xù)朝朱瞻基謝恩。
朱瞻基樂。
張安世站在一旁,直看得目瞪口呆。
雖然作為同伙,張安世也不禁被這無恥之尤的爺孫二人給震撼了。
畢竟他張安世只刮別人的錢。
可他這外甥,已經(jīng)不要臉到刮了人家的錢,還要人家謝他。
恐怖如斯??!
那楊榮也奇怪地瞥了一眼朱瞻基,他為今日朱瞻基的表現(xiàn),頗為震驚。
這位皇孫殿下,小小年紀(jì),就如此深藏不露,卻不知是跟誰學(xué)來的。
楊榮偷偷地看一眼朱棣,又看一眼張安世。
金忠心里一緊,隨即又長長松了口氣,還好……我老金窮,沒錢!
可見,貧窮也有貧窮的好處,至少沒有這樣的煩惱。
這段小插曲算是完滿解決,朱棣于是拂袖,拉著朱瞻基,便徐步進(jìn)入了站臺。
在這站臺之中,是一輛輛待發(fā)的蒸汽火車。
隨后,便是鐵路司的人上前奏報。
朱棣一一點頭,這等典禮,其實對朱棣而言,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都是花架子,沒什么實際內(nèi)容。
當(dāng)然,固然是花架子,可這卻像是祭祀一樣,朱棣若是到場,意義卻是重大。
這對于參與此次鐵路建設(shè)的人而言,不啻是巨大的鼓勵,而對于天下臣民們而言,也是一種風(fēng)向。
陛下如此支持,那么……這鐵路應(yīng)當(dāng)是靠譜的。
一個多時辰之后,朱棣來到了候車室,這里空蕩蕩的,群臣則都乖乖地在外頭候著。
朱棣親昵地抱著朱瞻基,卻是將張安世叫到了跟前來。
當(dāng)著外人的面,他自是對張安世笑容可掬,可私下里,卻是拉下臉來。
他繃著臉,痛罵道:“以后休要再騙人錢財了!你們兩個,好歹也是皇孫和國公,就算是要掙錢,也不至到將夏原吉這樣的人都壓榨干凈的地步。長此以往,他沒了錢財,又掌著戶部,豈有不貪墨之理?這樣干,與那漢靈帝時的賣官鬻爵又有什么區(qū)別?”
張安世只道:“是,是,是……”
朱棣卻是盯著他道:“你現(xiàn)在欠了多少銀子?”
張安世道:“發(fā)行出去的公債,已有六百萬兩……”
朱棣立即挑眉道:“就為了這一條鐵路?”
朱棣瞥了張安世一眼。
見張安世喜滋滋的模樣,心中不禁生疑。
他定定神,便看向夏瑄眾人。
這夏瑄,他是有印象的,此人……好像是夏原吉的兒子。
于是朱棣的眼眸不經(jīng)意之間,便往夏原吉的方向掃過去。
夏原吉立即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眼睛落到其他處,仿佛是在說:這與我沒干系啊。
而眼看著諸多的幼軍武臣叫屈。
眾人的反應(yīng)也是不一。
有似張安世這樣莫名其妙樂得合不攏嘴的。
也有楊榮幾個這般一臉意味深長的。
朱瞻基則一副與己無關(guān)的樣子,這是楊學(xué)士干的事,因而依舊親昵地依偎著朱棣,面色恢復(fù)了從容。
至于那位被人推出來的楊學(xué)士……
楊溥作為負(fù)責(zé)鐵路司的少尹,居然也很平靜。
他很清楚,這些是不可能帶來任何殺傷力的,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皇孫與威國公的決策。
即便現(xiàn)在他做了這替罪羊,除了給他在太子、皇孫、威國公心目中增加更重的砝碼之外,并沒有任何的害處。
甚至,若是陛下因此大怒,直接下旨革除他的官職,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大不了回鄉(xiāng)讀幾年書,將來重新征辟。
朱棣踱步,口里道:“卿等買賣田地,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如今豈可食言而肥?既是買賣,可有契書嗎?”
夏瑄等人聽罷,心都涼了,你也好和我們說法律?
只是眼下,他們已經(jīng)沒有退縮的可能了,夏瑄等人只好唯唯地道:“雖結(jié)下契書,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朱棣瞪視著他們,略有幾分怒氣:“只是覺得吃了虧,想要毀約,是以到君前鬧一鬧!爾等盡為蔭臣,蒙受國恩,安能如此?”
“萬死……”
夏瑄等人便忙叩首。
朱棣怒不可遏地道:“仁義禮智信,古人都說人無信不立,朕命卿等侍奉皇孫,便已是對卿等寄以厚望,卿等卻如此,意欲何為?國家的綱紀(jì)還要不要,個人的信義難道也蕩然無存了嗎?”
“你們口口聲聲說逼迫,這楊學(xué)士乃詹事府學(xué)士,而爾等父兄,不也位列朝班,位高權(quán)重,他如何脅迫你們?真是胡鬧,放肆!”
朱棣勃然大怒一番。
夏瑄等人雖有預(yù)案,但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
他們畢竟年輕,沒有什么閱歷,現(xiàn)在陛下一通呵斥,已是嚇得魂不附體。
而夏原吉和金純等人聽了,心也涼了半截。
他們沒想到朱棣這樣的耍流氓。
原本拿楊溥出來,是想要盡力地保存東宮的顏面,而且盡量不招惹到張安世。
可哪里想到,陛下居然來了個假戲真做,直接在這楊溥身上做文章。
他楊溥怎么逼迫你們的?他楊溥憑什么逼迫你們?
這是裝糊涂??!
可偏偏,這個時候,你還拿他沒辦法。
因為陛下開始舉著信義的大旗,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咬死了你們自己公平買賣,又有契書作保,退錢是不可能的模樣。
夏原吉等人便有些繃不住了,再見夏瑄等人,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的應(yīng)對,心里搖搖頭。
朱棣卻在此時道:“夏卿家……”
夏原吉忙上前:“陛下,臣在。”
朱棣手指著夏瑄道:“這是你的兒子嗎?”
夏原吉道:“正是犬子?!?/br>
朱棣道:“他口口聲聲,說是有人強迫他,取了他的家財,此事你做父親的會不知道?”
夏原吉只好硬著頭皮道:“略……略知一二?!?/br>
朱棣道:“天子腳下,竟有人如此敲詐勒索,實在駭人聽聞,何況勒索的竟是爾戶部尚書,你乃國家大臣,既是知道,為何不奏?”
夏原吉的心又涼了半截。
你還好意思追究我的責(zé)任?發(fā)生了什么,陛下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可偏偏,有些東西,是不能擺在臺面上說的。
這事兒,站在這里的人,每一個人都心如明鏡,人人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善?,就是不能說,否則你這就是掀桌子。
夏原吉遲疑地道:“臣……臣……”
朱棣怒氣騰騰地道:“莫非其中還有隱情?若是如此,竟有人敢欺到夏卿的頭上?這必是一樁驚天大案,連戶部尚書亦要躲躲閃閃,閃爍其詞,可見惡劣到了何等的地步?!?/br>
夏原吉愣住了:“啊……這……”
朱棣道:“夏卿但言無妨,放心,朕不加罪。”
夏原吉苦笑道:“事情……臣還不甚了解清楚,是臣子與人胡鬧的緣故吧?!?/br>
“胡鬧?”朱棣道:“此前與人胡鬧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竟還胡鬧到了御前,怎么……你家兒子還未斷奶嗎?”
夏原吉嚇了一驚,連忙拜下,沮喪地道:“臣萬死?!?/br>
朱棣這才心滿意足,心說……拿出來的錢,哪里有退回給你們的道理?
真以為靠這個,就想拿捏朕?
當(dāng)下,他牽著朱瞻基的手,道:“皇孫?!?/br>
“孫兒在?!敝煺盎荒槦o辜的樣子。
“這樣的事,你怎么看待?你若是朕,應(yīng)該怎么處置?”朱棣道。
朱瞻基一臉真摯地道:“皇爺爺,夏公乃國家棟梁,他辦事一向得體。今日只是他兒子犯錯,皇爺爺怎么能加罪他呢?”
“至于他的兒子夏瑄,乃孫兒的屬吏,他犯了錯,是孫兒治下不嚴(yán),管教不當(dāng)?shù)木壒?。故而若是他犯了罪,那么孫兒也是難辭其咎。皇爺爺要罰便罰孫兒吧,至于夏瑄人等,到時孫兒受了罰,自會回去嚴(yán)加管教?!?/br>
這番話,甚是得體。
朱棣聽罷,很是高興,捋須大笑道:“吾孫有至仁,有孟嘗君之風(fēng)。既如此,那么就依你說的來辦!”
“夏卿家,還有你們……如此沖撞御駕,罪無可赦,朕本要好好懲治,若非朕孫兒苦諫,朕絕不饒你們。今日念在皇孫的面上,又念卿等初犯,就不計較了?!?/br>
夏原吉:“……”
朱瞻基在旁道:“還不快謝恩。”
夏原吉的唇角飛快地抽了一下,卻也只好道:“謝陛下恩典?!?/br>
夏瑄等人也一個個耷拉著腦袋道:“謝陛下恩典?!?/br>
夏原吉又苦著臉,努力地擠出幾分笑容:“也多謝皇孫美言,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肝腦涂地,報銷國家,死而后已?!?/br>
夏瑄等人也只好泱泱地繼續(xù)朝朱瞻基謝恩。
朱瞻基樂。
張安世站在一旁,直看得目瞪口呆。
雖然作為同伙,張安世也不禁被這無恥之尤的爺孫二人給震撼了。
畢竟他張安世只刮別人的錢。
可他這外甥,已經(jīng)不要臉到刮了人家的錢,還要人家謝他。
恐怖如斯??!
那楊榮也奇怪地瞥了一眼朱瞻基,他為今日朱瞻基的表現(xiàn),頗為震驚。
這位皇孫殿下,小小年紀(jì),就如此深藏不露,卻不知是跟誰學(xué)來的。
楊榮偷偷地看一眼朱棣,又看一眼張安世。
金忠心里一緊,隨即又長長松了口氣,還好……我老金窮,沒錢!
可見,貧窮也有貧窮的好處,至少沒有這樣的煩惱。
這段小插曲算是完滿解決,朱棣于是拂袖,拉著朱瞻基,便徐步進(jìn)入了站臺。
在這站臺之中,是一輛輛待發(fā)的蒸汽火車。
隨后,便是鐵路司的人上前奏報。
朱棣一一點頭,這等典禮,其實對朱棣而言,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都是花架子,沒什么實際內(nèi)容。
當(dāng)然,固然是花架子,可這卻像是祭祀一樣,朱棣若是到場,意義卻是重大。
這對于參與此次鐵路建設(shè)的人而言,不啻是巨大的鼓勵,而對于天下臣民們而言,也是一種風(fēng)向。
陛下如此支持,那么……這鐵路應(yīng)當(dāng)是靠譜的。
一個多時辰之后,朱棣來到了候車室,這里空蕩蕩的,群臣則都乖乖地在外頭候著。
朱棣親昵地抱著朱瞻基,卻是將張安世叫到了跟前來。
當(dāng)著外人的面,他自是對張安世笑容可掬,可私下里,卻是拉下臉來。
他繃著臉,痛罵道:“以后休要再騙人錢財了!你們兩個,好歹也是皇孫和國公,就算是要掙錢,也不至到將夏原吉這樣的人都壓榨干凈的地步。長此以往,他沒了錢財,又掌著戶部,豈有不貪墨之理?這樣干,與那漢靈帝時的賣官鬻爵又有什么區(qū)別?”
張安世只道:“是,是,是……”
朱棣卻是盯著他道:“你現(xiàn)在欠了多少銀子?”
張安世道:“發(fā)行出去的公債,已有六百萬兩……”
朱棣立即挑眉道:“就為了這一條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