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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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文吏,將最新的數(shù)目送到,而這里的文吏,則是熱火朝天。 許多人一天只能休息三個時辰。 業(yè)務(wù)過于繁忙,完全超出了意料之外。 可沒辦法,右都督已是勃然大怒,雖然再三催促,可到現(xiàn)在,賬目卻還沒算出來。 高祥也沒預(yù)料到這個突發(fā)的情況,他一臉苦笑,忙是來賠罪。 “都督,非是下頭的人辦事不利,實是沒想到,今年的稅賦情況這樣的復(fù)雜。涉及到的作坊太多,還有各家的商戶。早知如此,就應(yīng)該提前增加人力,除此之外,更是要進(jìn)行提前的摸排?!?/br> 高祥苦著臉,欲哭無淚。 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次出現(xiàn)這樣大的差池。 往年夏稅,都是在夏初的時候進(jìn)行摸排,而后開始征收,最后整理成冊。 這都是舊俗。 可今歲卻發(fā)現(xiàn),無論是征稅的稅吏,還是計算的文吏,都遠(yuǎn)遠(yuǎn)不足。 到了如今,其他各地都已上了錢糧簿子,可右都督府,八字還沒一撇呢。 張安世皺著眉頭道:“事先沒有預(yù)料,現(xiàn)在臨時抱佛腳也就罷了,可這抱佛腳效率竟也這樣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咱們右都督府無能呢!” “是,是。”高祥道:“非是右都督府無能,是下官無能。尤其是太平府……下官一定……一定……” “算了?!睆埌彩绹@了口氣,接著道:“現(xiàn)在罵你們有什么用?盡人事即可?!?/br> “那么戶部那邊……”高祥小心翼翼地看著張安世。 據(jù)他所知,戶部已經(jīng)下了數(shù)封公文來催促了。 各地的錢糧都已有了數(shù)目,唯有右都督府,現(xiàn)在八字還未有一撇。 而根據(jù)高祥的預(yù)估,可能即便是再過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完成。 如此一來,他家都督所受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 而其中最拖沓的,便屬他這個太平府了,太平府的情況更復(fù)雜,而且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這個府尹的預(yù)料。 張安世嘆息道:“還能怎么辦?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唄!戶部的事,不必去管他們,他們又沒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br> 高祥聽罷,擦了擦額上的汗,點頭道:“那下官繼續(xù)用命。” 張安世落座,端起茶盞,卻沒有立即喝,而是道:“夏稅的事雖然重要,可其他的工作,也不能懈怠,招商、修路、緝盜等等事,都不能看輕?!?/br> “這個自然。” 高祥長長松了口氣,他知道張安世的性情,有時性情比較急,容易動怒,不過唯一好的地方就是罵完了娘,轉(zhuǎn)過頭可能就忘了。 高祥欠身坐下:“下官聽說了一些流言蜚語?!?/br> “現(xiàn)在外間的流言蜚語還少了嗎?”張安世又呷了口茶,接著道:“不必理會外頭怎么看待?!?/br> “是?!备呦榈溃骸安贿^下官擔(dān)心,有人想要離間蜀王殿下與都督。” 張安世挑眉道:“離間?” 高祥道:“正是,現(xiàn)在突然不知如何,許多人都說,左都督府的新政辦的比咱們右都督府的好,都督與下官乃是明白人,自然不會相信這些話?!?/br> “可下頭的許多人,還會以為左都督府不服咱們呢,是以也憋了一口氣,頗有怨言。” 張安世笑著道:“入他娘的,這又是哪一條狗生的事?” 高祥訕訕道:“戶部那邊……這些日子,屢屢褒獎左都督府……” “得了,得了?!睆埌彩烙X得煩心,他實在受夠了這種無休止的各種流言蜚語。 “是,那下官不說了,下官繼續(xù)去督辦夏稅,都督,告辭?!?/br> 說著,他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開。 張安世卻是突然道:“等等,回來?!?/br> 高祥駐足,隨即回身一禮:“都督還有什么交代?” 張安世道:“戶部那邊的情況,去查一查。罷了,你能查個鳥?!?/br> 張安世揮揮手,讓高祥繼續(xù)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卻是讓人召了陳禮來。 陳禮到了跟前,他吩咐了幾句,陳禮不斷點頭:“是,是!” 京城的天氣,漸生涼意,時間的腳步是從不停止的,這盛夏至了尾聲,初秋似要至了。 足足半個多月過去,雖是戶部再三催促,可右都督府的錢糧簿子,依舊還是沒有送到。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倒是一下子引起了朝中的注意力。 上至文淵閣,下至各部,此時也開始議論起此事。 因為這是自洪武迄今,也不曾有的事。 朝廷的運轉(zhuǎn),來源于錢糧。 因為征收了夏稅,朝廷有了錢糧,才能展開接下來的調(diào)度。 各布政使司和府縣,其實都有耽誤的情況,但是這種耽誤和逾期,往往至多數(shù)日罷了。 畢竟若是人人耽擱,那么這朝廷就沒辦法運轉(zhuǎn)了。 可這一次……實在是耽誤得太久了。 足足大半個月過去,這天子腳下的右都督府竟還未有賬目送來,莫說是戶部,便是文淵閣諸公,也忍不住催問。 可問了也沒什么效果? 無論是文淵閣,還是戶部,下文給任何一個州府,對方知道自己逾期,怕也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趕緊奉上。 可右都督府,卻像是老油條一般,你無論如何催促,他的回應(yīng)永遠(yuǎn)是一句,快了,快了。 這就有點讓人無法接受了,偏生這時候,戶部又拿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也只好干著急。 其實他們急,張安世也急,這一切的情況,都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的。 說起來,這也怪他自己,事先沒有考慮到一年下來,出現(xiàn)了這么多的作坊和商戶。 如此一來,便導(dǎo)致原有的計劃和人手,根本遠(yuǎn)遠(yuǎn)不夠。 哪怕是稅吏,一個人的工作量,竟是從前的數(shù)倍,可若是立即招募新手,顯然也來不及了,現(xiàn)在這稅務(wù)征收和造冊,乃是技術(shù)活,可不是靠從前幾個差役,下了鄉(xiāng)去喝幾頓大酒,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當(dāng)然,張安世的心態(tài)和別人不同。 起初的時候,張安世確實有點慌,可慢慢的,催促得多了,他反而釋然了。 反正已經(jīng)逾期,這一次肯定也已耽擱了,既然如此,耽擱一天是耽擱,耽擱一個月不也是耽擱嗎? 我張安世耽擱一些日子怎么了?看不起誰? 這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tài)度,頓時令戶部傻眼。 要知道,幾天之前,你張安世還賠罪和抱歉的,懇切地說一定好好用命。 怎么轉(zhuǎn)過頭,你就罵娘了? 到了七月末,眼看著永樂十二年中秋要至,終于……賬目算是理清楚了。 右都督府財政房長吏,親自取了簿子來,送到了張安世的跟前。 張安世看著這一摞摞的簿子,忍不住道:“別給我看這個,我要看表格?!?/br> 看著張安世不耐煩地樣子,長吏忙道:“是,是,戶房確實列了表格,還請都督過目。” 張安世拿著表格,一看數(shù)目,接著陷入了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 “沒有出錯吧?”張安世抬頭,眼神直直的。 “沒有?!遍L吏很是篤定地道:“核算過了,絕沒有錯,這錢糧……都是入庫了的,更不可能錯?!?/br> 張安世點頭,其實他知道該沒錯的,就是太震驚了點。 于是他感嘆道:“這鐵路沒有白修??!” 說罷,他又道:“趕緊給我備車馬,我要親自去戶部請罪,這戶部催促了這么多時候,咱們右都督府,確實對不住人家,也該去負(fù)荊請罪了?!?/br> “是?!遍L吏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這長吏,別看名里有一個吏字,可實際上,卻是官,而且位列八品,隸屬于右都督府,負(fù)責(zé)的是接洽各府縣的錢糧收支。 可以說,他是張安世的錢袋子,自然而然,他對張安世的脾氣還是知道的,什么時候都督這么有禮貌了? 當(dāng)下,車馬備下,隨即,張安世便啟程出發(fā)。 至戶部。 戶部這兒,一見到右都督府的人來了,幾乎戶部之內(nèi),官吏奔走相告。 “右都督府的錢糧送來了?!?/br> 緊接著,等大家得知右都督親自來,立即又像避瘟神一般,忙是躲進(jìn)自己的公房里去。 戶部侍郎曾光卻只能硬著頭皮去迎接。 他向張安世行禮道:“怎勞都督親自來?隨便派幾個文吏來接洽即可?!?/br> 張安世沒回應(yīng)他的寒暄,而是徑直道:“夏公呢?” “夏公入宮去了?!痹庑α诵Φ馈?/br> 張安世便一臉遺憾地道:“一別數(shù)日,都不曾見夏公,聽他教誨,倒是怪想念的,想不到……今日又不能相見……” 曾光聽罷,心里想,夏公還說自己沒和張安世有關(guān)系? 曾光干笑一聲,道:“夏公也一直念叨著都督呢。” 張安世道:“只怕是念叨著我右都督府的錢糧吧。” “啊……這……”曾光很是尷尬,這話有點沒法接??! 張安世則道:“錢糧簿子,我親自送到了,也算是幸不辱命?!?/br> 說著,張安世便對隨來的人使了個眼色,于是便有人抬著一筐筐的賬簿來。 張安世道:“戶部這邊趕緊核驗吧,這錢糧,乃是大事,可不能貽誤?!?/br> 曾光看得眼睛直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