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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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老人依舊舉止自若,便也安下心來。 “瑞州府那邊……” “放心,瑞州府那邊……老夫有信得過的人?!崩先藦娜莸匦α诵Φ?。 正說著,猛然之間,自這河道的上游,突的有艦船飛速下來。 有人大呼:“那是什么船?” 眾人見了,色變,紛紛看去。 卻見那船上,明火執(zhí)仗,竟是一船的魚服校尉。 這迎接老人的人便大呼:“公且先走,我在此抵擋?!?/br> 那驛丞也嚇了一跳,竟是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武器,高呼道:“這些該死的鷹犬?!?/br> 老人一臉錯愕,他顯然萬萬沒想到,在這里,竟有錦衣衛(wèi)設(shè)伏。 就在身邊人,紛紛做出要抵擋的架勢。 老人臉色卻是木然,似乎他比其他人更清楚,一旦行蹤被發(fā)現(xiàn),那么……一切就真正的成空了。 卻在此時,山中突然又竄出一隊人來,高呼:“莫要走了賊人?!?/br> 河上,山中,竟都是錦衣校尉。 老人抬頭看了看天色。 此時已是日上三竿,晴空萬里。 他嘆了口氣,道:“怎么會到這一步啊。” 那河道上的艦船,終是將老人等人的船攔截下來。 山中涌出來的校尉,很快與迎擊的驛丞廝斗,只一合功夫,這驛丞便被斬了胳膊,他捂著自己的創(chuàng)口,搖搖晃晃,不忘悲憤地大吼:“走,快走?!?/br> 來迎接老人的人,怒發(fā)沖冠:“和他們拼了,拼了?!?/br> 老人只苦笑道:“完了,什么都完了?!?/br> 片刻之后,便有校尉殺至,不等幾個人反抗,輕松將其撂倒,而后這老人便被直接打翻。 此時,他再也沒有了方才風(fēng)輕云淡的氣度,直接摔了個狗啃泥,而后被人反剪了手,捆綁結(jié)實(shí),嘴里塞上了一團(tuán)布。 這時候,才有人長身而起,笑著道:“總算尋到了,差點(diǎn)白費(fèi)功夫,都帶走!” …… 徐奇、劉榮二人,一夜的酷刑之后,已是渾身鮮血淋漓。 二人猶如死狗一般,被拖拽出來,他們身上的囚衣,不如說是血衣。 顯然,為了逼他們開口,校尉們有些急。 此時,二人奄奄一息地被送到了朱棣的面前。 朱棣冷冷地看著二人,面上猶如冰山一般。 他眼角的余光先掃了一眼一旁的張安世,才道:“肯說嗎?” 外頭正午的烈陽,已透過了紙窗灑落了進(jìn)來。 朱棣道:“什么時辰了?” “陛下,午時?!币慌砸粋€校尉回答道。 朱棣聽罷,眉頭皺得更深。 十二個時辰,差不多即將要過去了。 現(xiàn)在看來……可能對方已是逃之夭夭。 只是接下來再要尋覓,又不知要花費(fèi)多少的功夫了。 更可怕的是,想來會有不少人,早已將他這個皇帝的錢,統(tǒng)統(tǒng)藏匿了吧。 而至于那幕后之人,更是心腹大患! 朱棣和張安世不可能永遠(yuǎn)都鎮(zhèn)在江西,此人又不知會滋生什么事端來。 此時,朱棣看向徐奇道:“到現(xiàn)在,還不肯開口嗎?” 徐奇虛弱的聲音輕得幾不可聞:“罪臣不知陛下在說什么?” 幸虧這里十分的安靜,所以朱棣還是聽清楚了他的話。 朱棣冷聲道:“朕問你幕后之人在何處?” 徐奇道:“臣不知,臣也不知什么幕后之人,這一切都是臣所指使,臣萬死之罪……” 朱棣怒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br> 徐奇苦笑,可就算是一個細(xì)微的表情,都令他感到無盡的痛意,他努力地抬起他那張已然面目全非的臉,有氣無力地道:“臣將死之人,陛下何以言此?” 朱棣冷笑道:“你以為朕沒有收拾你的手段?” 徐奇道:“手段已經(jīng)見識過了,實(shí)不相瞞……苦不堪言,只是臣實(shí)在沒什么可說的。” 朱棣目中掠過了殺機(jī)。 可很快,他沉默了。 因?yàn)樗幌伦泳头磻?yīng)過來,徐奇的這番話,分明就是希望觸怒他,而后讓他失去理智,立即將徐奇殺死。 可殺死徐奇,哪里有這樣的便宜。 朱棣咬牙道:“繼續(xù)用刑,就讓身上每一塊皮rou,都給朕……” 徐奇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卻在此時,陳道文匆匆而來,臉上帶著明顯的亢奮道:“陛下,那人尋到了?!?/br> 朱棣聽罷,眼猛地一張。 徐奇和劉榮聽罷,方才一副閉目等死的表情,突的現(xiàn)出一絲慌亂。 而后……他們不約而同地努力朝后一看。 卻見一個老人,狼狽地被人拎著來。 徐奇此刻,不禁感到天旋地轉(zhuǎn),如遭雷擊。 他張大著不愿置信的眼眸,口里喃喃道:“如何……如何……可能……事情怎么會到這樣的地步?!?/br> 那劉榮更是放聲悲吼一聲:“上天不仁,要將我們置之萬死之地啊?!?/br> 第391章 狼心狗肺 徐奇和劉榮的震驚是可想而知的。 他們死挺著沒有招供,受了如此多的煎熬。 可哪里想到,正主竟被錦衣衛(wèi)輕而易舉地抓來了。 而如今,此人已成階下囚,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朱棣不需問明被抓來的來人,其實(shí)只看徐奇和楊榮的反應(yīng),便已知道,眼前這個其貌不揚(yáng)的老人,必是幕后真兇無疑了。 他眼里滿是疑竇,顯然也無法想象,眼前這個行將就木之人,竟可幕后cao控,甚至差一點(diǎn)將他這個皇帝置之死地。 朱棣目光游移不定,口呼道:“何人?” 老人雖是看起來狼狽,可面容依舊帶著從容,嘆道:“哎,不曾想到,竟有今日?!?/br> 他隨即又微笑道:“雖大勢已去,可見時也運(yùn)也,非我等不勠力,實(shí)是天命不在我?!?/br> 朱棣冷笑道:“區(qū)區(qū)一老儒,也敢奢言天命嗎?” 老人無言。 朱棣道:“朕再問你一次,爾何人。” 老人卻顧左右而言他:“老夫只想知道,老夫?yàn)楹伪磺埽俊?/br> 一個人可以失敗,但是似老人這樣清高自負(fù)之人,必定希望知道自己是為何被擒的。 他慢悠悠地道:“是徐奇與劉榮嗎?” 他風(fēng)輕云淡地瞥了徐奇和劉榮一眼。 二人咬著牙,只愣著沒有吭聲。 他只看二人臉色,便似乎察覺到什么,又道:“莫不是那幾位朋友?” 他所說的所謂朋友,自是接應(yīng)他的縣丞和那儒生。 不過很快,他又否決。 因?yàn)榇硕?,見錦衣衛(wèi)殺到,便拼死負(fù)隅頑抗,如今都已死了。 老人面上帶著狐疑之色,他顯然對此無法理解。 最后看著朱棣道:“陛下若想知道真相,那么還請賜告,如若不然,陛下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br> 朱棣此刻反而氣定神閑起來,他笑了笑,看向張安世。 張安世道:“要拿你,手到擒來,根本不需花費(fèi)什么氣力?!?/br> 老人目光看向張安世:“這一位,便是赫赫有名的張安世?” 張安世道:“你也知我?” “當(dāng)然知道?!崩先司尤粵]有露出憤慨的模樣,他打量著張安世,邊道:“只是不曾想這樣年輕,真有鄧通之風(fēng)?!?/br> 鄧通乃是當(dāng)初漢文帝的寵臣,年輕輕便極受漢文帝的寵愛…… 當(dāng)然,在儒家的話語體系里,這是一個jian臣。 張安世卻只笑了笑:“到了現(xiàn)在還想逞口舌之快?” 老人搖頭道:“肺腑之詞而已,你既說拿我輕而易舉,老朽倒是希望知道,如何的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