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8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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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愉依舊微笑。 吳同等人都看著馬愉,期盼他的回答。 事實上,關(guān)于馬愉的事,眾說紛紜,讀書人私下里也有自己的解讀,只是不便當(dāng)面去問罷了。 終于,馬愉道:“哎……真是世事難料啊?!?/br> 讀書人是含蓄的,一般情況,斷不會直截了當(dāng)。 馬愉這一句感慨,卻又需眾人各自解讀了。 不過大多數(shù)人,卻還是給馬愉投以了同情之色。 這樣的人,本該平步青云,封侯拜相,只可惜遭遇了這樣的世道,所以才如此吧。 他的內(nèi)心之中,一定有其苦痛之處,這難言之隱,想言又不能言,很教人同情。 要不然,寒窗苦讀不就是為了當(dāng)官嗎?最后又怎么連官都不做了呢? 馬愉微笑道:“至于從商,倒也不是迫不得已,只是總有人說什么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實在教人難以茍同?!?/br> 頓了頓,他接著道:“馬某讀書無數(shù),不自謙的說一句,也算是滿腹經(jīng)綸,難道馬某會不如商賈嗎?這樣做,也是教人看看,讀書人就算經(jīng)營其他的生業(yè),也照樣比人強的。這讀書明志,讀書明理,卻非虛言?!?/br> 眾人聽罷,氣氛似乎漸漸輕松起來,甚至一個個紛紛笑起來,尤其是吳同,為了緩解尷尬,吳同道:“賢弟所言,真是至理。” 馬愉又道:“就說這船行的買賣吧,兩三年前,馬某不過區(qū)區(qū)千兩銀子,可如今呢?卻是日進金斗。一年下來,隨隨便便,營業(yè)所得,所經(jīng)馬某手里的,就是數(shù)十上百萬兩紋銀?!?/br> “當(dāng)初……與馬某一道投了這船行的人,個個身價上漲了百倍,十兩變成一千兩,百兩變成萬兩紋銀。就憑這些,就足以讓那些人,再不敢小視天下讀書人了。” 馬愉談及的乃是營業(yè)額,卻沒有涉及到毛利和純利。 因而百萬兩紋銀,是足以讓人倒吸涼氣的。 吳同忍不住驚訝道:“賢弟,這經(jīng)營船行,何以有如此的暴利?” 馬愉道:“其實簡單,這其實和耕地一樣,有了土地,就可讓人去耕種,就有收獲,就有租收,因而,慢慢便可積累家業(yè)。這船行也是一樣,不過,船行的根本就在于船,這海船,就相當(dāng)于是耕地一樣,靠著互通有無,便可掙來銀子?!?/br> 這一下子,大家就好理解了。 于是紛紛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原來竟是如此,什么買賣,不也和收租金差不多嘛?這個我也懂。 可馬愉眸光一閃,卻是含笑道:“只不過,也有不同?!?/br> 吳同甚是好奇地道:“愿聞其詳。” 馬愉道:“天下的耕地,千千萬萬,區(qū)區(qū)一縣之地,就有耕地萬頃,擁有大量土地者,數(shù)不勝數(shù),人人都以耕種為業(yè),所得之糧,更是無以數(shù)計了。可海船不同,天下持有海船者,有幾何呢?能擁有船隊者,又有幾何呢?” “不說其他,單說有百艘海船的商行,就現(xiàn)在而言,全天下,也不過區(qū)區(qū)七八家而已,因而,此等互通有無的暴利,雖是天下人都垂涎,可實際上,只cao持于這七八家船業(yè)之手?!?/br> 馬愉又道:“就好像,天下的耕地,不過區(qū)區(qū)十萬頃,可擁有萬頃田地者,只有這七八家,那么……敢問諸君,這七八家有萬頃良田者,會是什么身價呢?” 眾人聽了,一個個目瞪口呆。 若不是因為他們語言太過貧乏,此時只怕都要驚呼一聲臥槽了。 這個理……他們也懂啊。 壟斷一個營生嘛,這不就等于災(zāi)年,只有你家囤了糧嘛? 原來……所謂的船業(yè)買賣……就是拿田放租,可怕的是,這種土地的經(jīng)營里頭,最大的利好就是,只要你囤著糧,年年都的大災(zāi)年。 這里的不少人忍不住在無形中對馬愉佩服起來。難怪這馬愉的買賣做的這樣的大。 馬愉微笑道:“這些粗淺的事,說來實在慚愧。” 吳同搖頭,感慨地道:“既然盈利之巨,可為何……有船的船行,不過區(qū)區(qū)七八家呢?” 馬愉道:“經(jīng)營海船,畢竟不是土地,土地只需放租即可??珊4瑓s需雇傭大量的水手,需要有人做賬,需要將貨物分發(fā)出去,還需有貨倉囤貨,因牽涉到了海外,還需在海外建立貨棧,與海外諸藩,有所聯(lián)絡(luò),這其中所需的,畢竟不只是一條船,還有諸多人情往來,有一些特別的經(jīng)營之術(shù),最重要的是……它前期所需投入的資金極多?!?/br> 馬愉頓了頓,繼續(xù)道:“一方面,手中大量的貨物,就需大量的金銀周轉(zhuǎn),另一方面,一艘大海船,價值就是萬金,這也不是尋常人可以買得起的?!?/br> “當(dāng)初馬某人,本錢少的時候,便是依靠籌措資金,大家伙兒一道,也算是眾人拾柴火焰高,此后,大家也因此生了巨利,至于尋常人,如何有這樣的膽魄!” 吳同等人聽了,嘖嘖稱奇。 馬愉又道:“就如這些時日,馬某又打算籌募資金,打算再大干一場,欲籌措一大筆銀子,訂購海船三百艘,要做,就做天下第一船業(yè),若是買賣做的更好,便直接下訂海船五百艘……” “這么多……”吳同等人詫異不已。 馬愉笑道:“船越多,每年的利潤才多,這些年,當(dāng)初跟著馬某分紅的人,都是靠這個在家數(shù)銀子的。” 吳同等人就都笑了,他們馬上秒懂,船越多,就好像是連年大災(zāi)的時候,囤積的糧越多,這個我也懂。 于是有人目光灼灼,開始起心動念。 吳同忍不住道:“不知賢弟,需要籌措多少銀子?吳某倒是想要助馬兄一臂之力?!?/br> 其余人頓時也心動了,個個眼睛一眼也不眨地看著馬愉。 馬愉含笑道:“這個……這個……卻不好說,你也知道,當(dāng)初跟著馬某的股東……他們早有此意,前些日子,馬某人也和他們商定,到時大家一道籌銀,若是馬某拉上其他人,只怕……那邊是要責(zé)怪的?!?/br> 吳同立即道:“賢弟,他們當(dāng)初投入你的船行,與你固然也有交情,可你我乃是同門,難道這樣的關(guān)系,還不深厚嗎?” 眾人便都道:“是也,馬公不可厚此薄彼。” 馬愉皺了皺眉頭,為難地道:“既如此……這……好罷,只是……這是正經(jīng)的行當(dāng),卻有一套章程的,明日午時,船行那邊便要放股,教人帶銀子來交割股份,簽下契約,這是棲霞那邊傳出來的規(guī)矩……這樣做,大家也可安心,而且也有保障,到時若是賢兄有閑,也可來指教。不過……” 說著,馬愉臉色凝重起來,接著道:“明日的事,今日與諸位賢兄們說知,就已是萬死之罪,那邊肯定有人要責(zé)怪的,此事,還請諸位兄臺和賢弟守口如瓶,絕不可泄露出消息去,如若不然,從前那些商業(yè)的伙伴知道,必要怪馬某言而無信?!?/br> 眾人都笑,紛紛道:“好說,好說,馬公當(dāng)我們是什么人?” 天色已晚,黑夜已經(jīng)降臨,馬愉告辭,回到了船行。 而后,他便叫了張三來,只淡淡地道:“三件事立即去辦?!?/br> 馬三已習(xí)慣了少爺?shù)臄蒯斀罔F,當(dāng)即道:“少爺吩咐?!?/br> “其一,立即傳出消息,明日船業(yè)放股,這件事要快。” 馬三看了一眼外頭黑乎乎的夜空,不由皺眉道:“現(xiàn)在天色已晚,明日就放股,現(xiàn)在傳出消息,是不是太急促一些?早知少爺遲一些放股……” 馬愉卻淡淡一笑道:“你懂什么,時間越是緊迫,就越是穩(wěn)妥。此等事,若是都教人想的明明白白了,就有人會想出變通之法,你太小看讀書人了?!?/br> 馬三似懂非懂地點點,反正對他來說,聽少爺?shù)木蜎]錯了,于是便道:“那少爺?shù)牡诙履???/br> “第二件,從棲霞招募來的一些‘戲子’,他們已抵達和州了吧。” “已經(jīng)到了?!瘪R三道:“大少爺在那邊親自考校過他們的演技,都是有本事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頓起來,不會出差錯的?!?/br> 馬愉卻是慎重地交代道:“你還要看一遍,確保萬無一失?!?/br> 馬三便認(rèn)真地道:“是。” “這其三……”馬愉道:“蕪湖郡王一直不肯見我,不過……那一份給棲霞商行的股,他倒是卻之不恭,有了這個,我也能放心。不過,放股這樣的大事,棲霞商行乃是大股東,卻還需給棲霞商行以及郡王殿下上一道咱們的放股章程,這是規(guī)矩?!?/br> “是。” “去吧。” 馬三點頭,匆匆去了。 馬愉背著手,站在窗邊,看著夜空繁星布滿,卻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略顯幾分疲憊,可此時卻興奮得睡不著。 這幾年以來,他深刻地領(lǐng)受了無商不jian的道理。 各種商業(yè)的手段,早已練就得如火燉青。 此時他想到,若是接下來的事能夠干成,那么接下來,馬氏船行,即將成為天下第一的船行,甚至要遠遠將其他的船行甩在后頭,還是不免有幾分激動。 現(xiàn)在,只等明日了。 …… 次日清早。 吳同起了個大早。 穿戴一新,用過早膳后,他便如往常一般,打算先去書齋督促子弟們讀書。 要知道,似吳家這樣的家族,是最看重這個的。 可人還未去書齋,便有人急匆匆地跑來道:“老爺,老爺,聽說……現(xiàn)在外頭,都在傳船行放股的事,人人都在議論……” “什么?”本是一臉清閑自在的吳同,身軀微微一震。 這件事,他當(dāng)然一直惦記著的,可畢竟放股是在正午,原本他也不甚急。 可聽了這話,他臉色大變,萬萬沒想到,消息走漏了。 當(dāng)即,吳同臉上帶著懊惱,忍不住嘆道:“哎……昨日馬賢弟還一再告誡于我,說是不得外傳,不得外傳,在座諸位,都是答應(yīng)了的。哪里想到,一夜之間,就已滿城風(fēng)雨,馬賢弟若知,必要怪我等口風(fēng)不密,這是害了他啊,真是慚愧之至。” 隨即便怒道:“實在可惡,也不知是何人透露出的消息,真是害人害己,罷罷罷,趕緊去預(yù)備車馬。噢,準(zhǔn)備好銀子……老夫這便去船行。” 第489章 富可敵國 一份奏報送到張安世手上的時候。 張安世細細看過,眼中眸光閃動,臉上全然胸有成竹之色。 他唇角帶笑地對身邊的陳禮道:“時候差不多了,該是讓這陳登開口的時候了,好生給他收拾一下?!?/br> 陳禮聽罷,連聲說是。 不過張安世卻也出現(xiàn)在了陳登的牢房,此前已有人給陳登進行了沐浴。 陳登換上了還算干凈的衣服,只有臉上的血痕清晰可見,雖偶爾會牽扯到身上的一些傷口而吃痛,可依舊還是那不屑一顧的樣子。 居然不見狼狽,似乎一頓重重的皮rou之苦也沒有清除掉他身上的那點傲氣。 張安世其實也不得不佩服此人,還真是吃得苦中苦??! 當(dāng)即,他吩咐道:“去取一些吃食來。” 有校尉連忙去了。 張安世這才笑吟吟地道:“陳公這兩日,過的還好吧?!?/br> 陳登冷漠地看著張安世道:“事到如今,何須無事獻殷勤?殿下既已知陳某的志向,就請不必再繼續(xù)惺惺作態(tài)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