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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838節(jié)

    而他們則可輕而易舉的,靠著一個空頭支票,坐收漁翁之利。

    張安世自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的打算。

    聽罷,他不由得笑了:“這……未必沒有合作的可能,不過……怎么確保你們的承諾呢?”

    二蛋道:“我們可以隨船隊抵達(dá)地中海之后,我們自然會去羅馬,向教宗匯報此事,而后……教宗將會對我們的協(xié)議進(jìn)行確認(rèn),殿下,我們是善良的教徒,是不會說謊的?!?/br>
    張安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卻道:“可以考慮,只是……時間還早,我還需去確認(rèn)一下。具體的細(xì)則,我們還可以細(xì)談?!?/br>
    二蛋和驢球聞言,連忙歡喜地點(diǎn)頭。

    張安世一走,這二蛋和驢球,頓時變得無比激動起來。

    驢球嘴里咕噥道:“這是巨大的勝利,只是可惜,我們現(xiàn)在沒有辦法向羅馬傳遞消息?!?/br>
    二蛋道:“您認(rèn)為大明會選擇與我們合作?”

    驢球道:“威尼斯人太富裕了,而這些沒有信仰的人是貪婪的,我相信他們會同意的?!?/br>
    二蛋依舊帶著幾分懷疑道:“他們能夠成功擊敗威尼斯人嘛?”

    驢球卻是搖搖頭道:“他們的船,我見識過,確實很大,但是……采取的都是載重量大的商船,并不利于作戰(zhàn)。而且他們?nèi)f里迢迢,在威尼斯人面前,并不占據(jù)優(yōu)勢,所以極有可能落敗,或者慘勝。”

    于是二蛋道:“那么我們的目的是否可以理解為,讓他們削弱威尼斯人?”

    “是的,與此同時,我們將趁此機(jī)會,給予威尼斯人致命一擊。教宗將號召法國和羅馬涅的領(lǐng)主,從陸地進(jìn)發(fā)……”

    二蛋聽罷,點(diǎn)頭,對于驢球的分析表示認(rèn)同,于是道:“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大明的船隊,不敢對威尼斯人發(fā)起攻擊了,一定要想辦法促成這件事?!?/br>
    驢球想了想,撇了撇嘴,帶著幾分不屑道:“這位殿下十分年輕,顯然是一個盲目的人,而且他很貪婪,只要我們給予足夠的許諾,他必會上當(dāng)?shù)摹,F(xiàn)在的問題就只是,怎么盡快促成此事?!?/br>
    二人越說,越是興奮,仿佛一個巨大的外交勝利,即將浮現(xiàn)眼前。

    此時的威尼斯,對于羅馬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不只是因為,威斯尼不斷的在地中海進(jìn)行擴(kuò)張,攻占大量的殖民地。而且這些威尼斯人,甚至買通大量的領(lǐng)主,使許多的領(lǐng)主,在金錢的誘惑之下,開始干起了各種溝通,令羅馬威信掃地。

    其中最大的一次事件,就是在十字軍東征時,威尼斯人向十字軍放貸,直到這些十字軍償還不起時,他們居然直接要求十字軍洗劫了君士坦丁堡,以至教宗勃然大怒,開除了這些十字軍的教籍,認(rèn)為他們已經(jīng)觸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可結(jié)果,教宗很快發(fā)現(xiàn),一旦將這些信奉天主的十字軍都開除了,教宗的力量反而巨大的削弱,于是,又不得不厚著臉皮,重新恢復(fù)了他們的教籍。

    這件事對于羅馬的威信,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那群用金錢四處腐蝕領(lǐng)主和士兵的威尼斯人,在羅馬眼里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二蛋和驢球甚至毫不懷疑,總有一天,這些家伙會拿著金幣,買通一群貪婪的領(lǐng)主,直接殺進(jìn)羅馬,然后把羅馬也洗劫一遍。

    他們十分相信,那該死的威尼斯人,絕對干得出來這樣的事。

    現(xiàn)在,終于有了一個轉(zhuǎn)折。引入一群萬里之外的大明,對于羅馬而言,是有益的。

    當(dāng)然,二蛋和驢球之所以如此的急切,其實是害怕大明的船隊,與威尼斯人接觸。

    畢竟,在羅馬眼里,他們都是商人,一旦雙方媾和,這對羅馬而言,可能有著巨大地危害。

    而只有挑撥他們,才可解除這個威脅。

    ……

    張安世出了詔獄后,便立即吩咐人道:“將我那幾個兄弟叫來,要快?!?/br>
    不多時,朱勇三人便急匆匆地來了。

    三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是一臉茫然。

    張安世笑著詢問朱勇道:“模范營現(xiàn)在如何,沒有出什么事吧?”

    朱勇道:“大哥,營里規(guī)規(guī)矩矩,今年的新兵……”

    誰曉得張安世只是和他客氣一下,可沒心思聽他繼續(xù)匯報這些,反而直接走到了丘松的面前,拍拍他的腦袋,道:“眾兄弟里,只有四弟最驍勇,四弟一看就是一表人才,我們幾個兄弟都不如他?!?/br>
    朱勇和張車元一聽,頓時身軀微微一震,眼里掠過了一絲警惕,甚至同情的目光,掃過丘松。

    張安世笑了笑道:“大家說是不是?”

    “對極了?!敝煊碌溃骸鞍车3⒁痪湓拻煸谧爝?,叫生子當(dāng)如丘四弟。俺發(fā)誓,俺爹真說過,若沒說,必教俺爹爛屁眼……”

    張安世立即制止朱勇道:“好啦,好啦,自家兄弟,不必賭咒發(fā)誓?!?/br>
    朱勇咧嘴一笑道:“大哥懂俺。”

    丘松:“……”

    張安世語重心長地道:“俺們的四弟,這樣的文韜武略之人,卻成日只跟著咱們幾個兄弟后頭廝混,實在太屈才了。哎,我這做大哥的沒用……”

    丘松這時道:“大哥,你實說了吧,這一次教俺咋樣?!?/br>
    張安世的臉額僵了僵,好吧,他可準(zhǔn)備了一堆說辭,現(xiàn)在顯然用不上了。

    于是道:“果然是自己的兄弟,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俏揖椭闭f了,今日起,你點(diǎn)選三千人,往松江口,什么事也別干,就給我干一件事,那就是演練水師登陸!給我在松江口,建一處演練場,這演練場,要多水網(wǎng),在這灘涂上,教那水師,配合你的人馬,日夜演練,來年開春,你帶他們,出一趟遠(yuǎn)門?!?/br>
    丘松聽了,本是窒息的臉色,居然輕松起來,卻不免帶著幾分懷疑道:“就這?”

    張安世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就這……怕不怕?”

    “怕個鳥。”丘松反是樂呵呵地道:“俺高興都來不及呢?!?/br>
    “果然是丘四弟啊。”張安世道。

    邱松便道:“大哥,出遠(yuǎn)門,是出多遠(yuǎn)?”

    “遠(yuǎn)是遠(yuǎn)了點(diǎn),就是萬里之外吧,一年半載也就到了?!?/br>
    丘松:“……”

    張安世感覺自己已經(jīng)看到邱松額頭上明顯了黑線了。

    張安世鼓勵道:“大丈夫靖海伏波,才不枉此生。四弟,你別不開心,你能去,這是機(jī)會,一定要好好把握?!?/br>
    丘松沉默了很久,終于點(diǎn)頭:“噢?!?/br>
    張安世對于驢球和二蛋的建議,還真是十分感興趣。

    因為這件事如果能辦成,那么至少有三個巨大的好處。

    其一,是威尼斯人經(jīng)營了數(shù)百年,從十字軍東征開始,迄今都在積累財富,這一筆財富是極為豐厚的。

    其二,若是能拿下威尼斯地區(qū)和威尼斯人的殖民地,那么大明在大陸的另一端,就等于是站住了腳。

    這群威尼斯人不過是二道販子,而一旦大明有了這么多優(yōu)良的港口,從此之后,就等于是與大陸西端進(jìn)行直接貿(mào)易,而且是沒有中間商賺差價的那種。

    而第三,則是張安世對于那三萬艘威尼斯大小艦船,有著濃厚的興趣,有了這些船,借助地中海,那么這大明在貿(mào)易網(wǎng),則有完善的可能。

    說穿了,船隊出航,消耗是巨大的,得有賺頭。

    而且需要巨大的盈利,沒有十倍百倍的利潤,沒有人有動力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自然,這也是一次冒險,能否成功,還得看丘松和他的三千模范營了。

    一旦不能夠完勝,陷入苦戰(zhàn),那么就落入了羅馬的陷阱,讓大明與威尼斯人兩敗俱傷,也將給大明帶來巨大的損失。

    張安世似乎還嫌不夠,囑咐丘松道:“一定要解決火藥防潮的問題,到時候,你多帶一些大家伙去?!?/br>
    丘松這時才從稍稍的臉色凝重之中,突然變得快樂起來,他俊眉展開,唇邊勾起明顯喜悅的笑,拍拍胸脯道:“曉得了?!?/br>
    就在此時,有長史府的書佐匆匆而來,往張安世跟前遞了一樣?xùn)|西,恭謹(jǐn)?shù)氐溃骸暗钕拢山谀莾?,有加急的書信來,請殿下過目?!?/br>
    張安世頷首,接過了書信,打開,隨即,張安世露出了笑容:“哈哈……真是雙喜臨門??!這一下子,陛下的心腹大患,又可以解決了。來人,備車?!?/br>
    張安世說著,將書信收好,一臉振奮之色。

    離開前,倒是不忘吩咐朱勇三人道:“你們回吧,大哥還有要事,該給陛下報喜去了?!?/br>
    第497章 秘密武器

    張安世喜氣洋洋。

    高興地拿著書信,隨即便命人去通報宮中,請求宮中覲見。

    當(dāng)然,在入宮之前,張安世還需先往東宮。

    太子朱高熾聽聞張安世來了,有些奇怪,卻忙是讓人叫張安世來。

    見到了朱高熾,張安世立即喜滋滋地道:“姐夫,陛下的心腹大患,解決了。”

    “解決了?”朱高熾一愣。

    他看向張安世,露出疑惑之色。

    張安世道:“姐夫,現(xiàn)在陛下最憂心的是什么,姐夫難道忘記了嗎?”

    朱高熾微微沉吟,而后立即道:“遍訪賢才?”

    “對?!睆埌彩赖溃骸按饲?,陛下就為此而憂心,那時命姐夫和我一道上一道章程上去,姐夫……難道忘了?”

    “怎么敢忘?”朱高熾苦笑,隨即道:“父皇性急,此時也產(chǎn)生了隱憂。安世那一番話,令父皇觸動很大呢!”

    張安世當(dāng)初在朝堂,認(rèn)為歐洲諸國數(shù)百年征戰(zhàn),在戰(zhàn)爭的壓力之下,必定會形成一整套高效的體制,同時還引用了當(dāng)時春秋戰(zhàn)國的事例,確實讓朱棣有了危機(jī)感。

    這種危機(jī)感,別人可能不以為然,可朱棣這樣的人,卻是最清楚不過的。

    要知道,他當(dāng)初在北平的時候,曾受過關(guān)外的威脅,正因為在威脅和重壓之下,才不斷地磨礪了自己。

    這也是為何,他可以區(qū)區(qū)以一隅之地,帶著一群在北平培養(yǎng)的文臣武將,卻可以靖難,直接與實力相差十倍百倍的朱允炆爭雄的原因。

    過于安逸的環(huán)境,還有幾乎沒有遭遇過磨礪的文武百官,怎么可能會是邊鎮(zhèn)上朱棣君臣們的對手呢?

    論起考功名,朱棣身邊的姚廣孝、金忠等人,可能差黃子澄、方孝孺這些人一百條街。

    論起合法性,朱棣乃是叛賊,而朱允炆卻是天子。

    可照樣是燕軍定鼎,天下最終落入朱棣之手。

    現(xiàn)在的朱棣,已經(jīng)不擔(dān)心自己的兒孫了,至少無論是太子,還是皇孫,他們的表現(xiàn),都超出了他的期望。

    可是……大臣呢?

    若朝中都是一群像黃子澄和方孝孺這樣的人,這群幾乎不切實際,只擅長案牘之事的文人,當(dāng)真可以協(xié)助皇帝治理天下嗎?

    說到底,大明的體制,為了防止相權(quán)過大的問題,確實打上了一個限制相權(quán)的補(bǔ)丁。

    可與此同時,也使大臣們遲早要淪為一群只知空談,而不懂實際之人。

    這在以往的大明,其實勉強(qiáng)也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