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8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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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忍不住道:“胡公也上奏疏了?!?/br> “他的性子,上書不是理所應當嗎?”朱棣道:“他沒上奏才是奇怪的事?!?/br> 張安世道:“陛下說的是。” 只是朱棣的臉又陡然地露出了幾分落寞之色,嘆口氣:“朕沒了,許多人便開始無所畏懼起來了……哎……” 張安世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安慰,于是岔開話題道:“陛下……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朱棣便收起方才低迷的心情,想了想,慢悠悠地道:“再等一等?!?/br> “還等?”張安世道:“臣有些擔心……” 朱棣搖頭,道:“到了現(xiàn)在,反而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 張安世道:“陛下,臣已經(jīng)許多天沒有出宮,許久不曾見妻兒了?!?/br> 朱棣無語地瞪他一眼,隨即道:“長生不就在大內(nèi)嗎?” 張安世搖頭:“這不一樣……臣說的是……” 朱棣擺擺手:“再等兩日……” 張安世只好道:“遵旨?!?/br> 朱棣道:“也只能這兩日了,再過兩日,也差不多要露餡了。總不能朕看著要駕崩了,卻總是不見駕崩吧,這也說不過去?!?/br> 張安世道:“陛下能長命百歲的?!?/br> 朱棣卻是皺眉想了想道:“你出宮一趟吧,有一些事……你要去做……需交代錦衣衛(wèi)……還有……” 朱棣斟酌著道:“錦衣衛(wèi)應該已足夠……教他們候命吧……等旨意!” 張安世道:“喏。” …… 金幼孜一臉疲憊地回到了府邸。 方方在大門跟前停下,似乎等候已久的長子金昭伯,便匆匆迎了上來。 金昭伯乃是舉人,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過兩年的春闈,有很大中進士的希望。 父親乃是文淵閣大學士,兒子亦是爭氣,自然讓人羨慕。 不過最近,金昭伯卻無心讀書。 讀書有什么用? 即便入了翰林,可能還要流放去海外的藩鎮(zhèn)里為官,這和流放沒有任何的區(qū)別。何況萬里迢迢,尋常的讀書人,身體怎么接受得了。 聽聞現(xiàn)在不少翰林,都在打熬身體,沒辦法,但凡你還有一丁點的企圖心,想要未來在廟堂中有一席之地,就得去海外,可沒有一副好身體,是不可能的。 為了壯其體魄,不少人去翰林院當值也不坐轎了,完全步行,等走到了翰林院時,免不得揮汗如雨。 還有人在翰林院里,尤其是那些年輕的編修和修撰以及庶吉士,一個個在自己的值房里舞刀、掇石,好不熱鬧,風氣為之一變。 以至不少人紛紛搖頭,造孽啊,這翰林院乃天下文脈所在,現(xiàn)在竟成了雜耍攤的了。 這也是實在不得已,有企圖心,就得未雨綢繆,出海的事,現(xiàn)在大家都在打聽,你去海外,打個來回,得坐船行數(shù)千里,船上顛簸,海濤翻涌,身子羸弱之人,沒有一副好體魄是受不了的。 尤其是沿途得了疾病,是真的要誤人性命的事,即便到了地方,水土不服等癥狀,也是不少,再加上說不準運氣不好,遭遇了土人,你這腿腳不好,或者體力不濟,真可能要曝尸荒野的。 金昭伯聞聽這些,真是心如刀割,十年寒窗,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從千軍萬馬之中殺出來,金榜題名,結(jié)果……還得受兩茬罪,遭兩次苦,而且還是一次比一次苦,這不是開玩笑嗎? “父親……” 金昭伯匆忙攙扶自下馬車走下來的金幼孜。 金幼孜呼出一口氣,只輕描淡寫地道:“課業(yè)如何了?” 金昭伯的臉色不禁黯然了幾分,嘆道:“兒子無心……” 金幼孜沒有責備,卻是道:“書還是要讀的,不讀書,不足以立業(yè)。” 金昭伯道:“兒子聽說,連翰林也不讀書了,都在耍大刀呢……” 金幼孜道:“不要以訛傳訛,他們只是舉石鎖,沒有耍大刀。” 金昭伯道:“父親……” 他一面攙著金幼孜,一面道:“府里……有許多人來見,都遞了門貼,極想見一見父親……兒子覺得過于招搖,所以……都擋駕了?!?/br> 金幼孜瞥了金昭伯一眼,道:“嗯……老夫身體不好,許多人……確實不便去見。不過即便將人拒之門外,也要客氣一些,不可失了禮數(shù)?!?/br> 金昭伯點頭道:“兒子知曉輕重。不過……母舅來了……” 金幼孜聽罷,倒沒有多說什么,只道:“在何處?” 金昭伯道:“內(nèi)堂?!?/br> 金昭伯的母舅,其實是金幼孜的發(fā)妻劉氏的兄弟,劉氏也是大族,且有舉人的功名,對為官沒有什么興趣,不過卻會經(jīng)常往返于京城。 只是這個時候趕過來,很明顯……是別有所圖。 可別人不能見,這自己的妻弟……卻是不能不見的。 當即,金幼孜匆匆走進了內(nèi)堂。 隨即,便有人笑著來見禮。 “我可等了多時了,姐夫……現(xiàn)在外頭都人心惶惶……好不熱鬧。” “你啊……平日不登門……”金幼孜搖搖頭道:“現(xiàn)在卻趕巧來了?!?/br> “姐夫,我也是得了消息,便急急忙忙來京的……實不相瞞……現(xiàn)在下頭……真是沸騰一片,不知多少人……都以姐夫您馬首是瞻……” 第516章 好戲開場 金幼孜瞥了一眼自己的內(nèi)弟。 卻沒有說話,而是慢悠悠地端坐,呷了口茶。 方才道:“說罷,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此人叫劉進,劉進道:“姐夫,我思來,若是蕪湖郡王殿下當真去了新洲,這棲霞說起來,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姐夫……其實我也想在棲霞做一點買賣,只不過嘛……蕪湖郡王殿下在,不免還是有些心虛??扇羰鞘徍ね踝吡?,只怕就好辦了。” 金幼孜抬頭看了劉進一眼:“怎么個好辦法?” 劉進道:“姐夫,您是文淵閣大學士,沒了蕪湖郡王殿下,這棲霞,還有這太平府,可不就在朝廷的轄下嘛……” 金幼孜緩緩放下了茶盞,露出了不悅之色,道:“好了,這些話,休要提及,也不要和人提及?!?/br> “是,是,是?!眲⑦M小心翼翼地道:“只是姐夫,這蕪湖郡王,到底會不會就藩……” 金幼孜道:“這個……可說不好?!?/br> 劉進道:“不會吧,這張安世會膽大到連遺詔也不肯聽從?他這是狗膽包天。” 金幼孜吁了口氣,道:“蕪湖郡王有大功于朝廷,這些話,你切不可隨意胡說,否則……” 金幼孜的話還沒有說完,劉進便忙拍了自己一個巴掌,笑了笑道:“是,是,我真該死?!?/br> 金幼孜想了想,卻又道:“思來……張安世可能會動心,他在大明糾纏得太久,位極人臣,不是好事,何況……能封宋王,是何等的福分……” 劉進驟然眉開眼笑。 金幼孜接著道:“何況現(xiàn)在太子殿下的壓力也是不小,太子殿下的性情,我是知曉的,他不免有幾分優(yōu)柔寡斷。不過太子妃,卻是深明大義?!?/br> 劉進一愣:“太子妃?” 金幼孜抬眸看了一眼劉進:“你是老夫的內(nèi)弟,你可知道,作為女眷,一家的女主人,有一個兄弟,平日里會怎樣想嗎?” 劉進一時不明白金幼孜的深意,皺了皺眉頭道:“這……卻不知……” 金幼孜微微笑道:“女人啊,就是想圖個安穩(wěn),也不求什么大富貴,莫說封了個親王,得了一塊藩地,位極人臣,她巴不得自己的兄弟,不摻和廟堂上的紛爭呢!歷朝歷代,有多少這樣的教訓啊。太子妃是深明大義之人,她會為張家做打算的話,只怕……也會在這方面,影響太子殿下,希望……張安世往新洲去?!?/br> 劉進一聽,大抵也明白了,隨即道:“原來姐夫真正的意圖,是太子妃……” 金幼孜瞇了瞇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也不過是一些假想而已,成與不成,誰能知曉呢?只是……希望但愿能如此吧。” 劉進便又道:“若是如此,那么這天下不知多少人要感激姐夫,姐夫百年之后……更不知有多少人要給您建祠呢。” 金幼孜猛地微張眼眸,怒道:“胡說八道!” 劉進卻是顯然不覺得自家姐夫是真動怒,嘿嘿一笑道:“有姐夫這些話,我心里便有底了,嘿嘿……” 那金昭伯卻在一旁道:“父親,張安世若是走了。翰林是否可以不去海外?” 金幼孜卻不露聲色,又呷了口茶,才慢條斯理地道:“這可說不好,事情要一件件地辦。眼下,才跨出第一步,就不要想著以后了?!?/br> 說著,金幼孜站了起來,揮揮手道:“老夫乏了,該去歇了,通知一下廚房,不必預備晚飯?!?/br> 說罷,疾步要走,又想起什么,對劉進道:“在家里住幾日?” 劉進道:“不……不必啦,我這便要走,還有一些朋友……” 他含糊其辭,正待要告辭。 卻在此時,有門子匆匆而來。 這門子道:“老爺,有人遞來了條子?!?/br> 聽到條子二字,金幼孜身形一頓,抖擻了精神。 將這條子取了,只低頭看了一眼。 劉進便道:“姐夫,可是出了什么事?” 金幼孜卻是將條子收了,嘆了口氣。 劉進更好奇了,道:“姐夫,你倒是說啊?!?/br> “果然不出所料……” “什么?” 金幼孜道:“棲霞的蕪湖郡王府,已開始收拾行裝了,似乎有預備渡海的打算……” 劉進聽罷,不由得一愣,隨即狂喜地咧嘴笑道:“姐夫?qū)嵤巧駲C妙算。” 金幼孜卻悵然地道:“這反而令老夫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