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9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
張安世又道:“那么如何破繭而出呢?” 足利義教道:“在于精神?!?/br> 張安世道:“是何精神?” “先欲立志,其次需不畏險阻,先行廢儒,再次便是實干之精神,宋王殿下,我現(xiàn)在就很有精神?!?/br> 張安世見他神采奕奕,果然很有精神。 張安世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大明的那些大儒,他們怎么說都有理,朝廷推行理學(xué)的時候,他們著書立說,一個個闡述自己的觀點,將這理學(xué)的學(xué)說,弄的滴水不漏,毫無破綻。 現(xiàn)如今,下海弄新學(xué),亦是很快總結(jié)出了一個滴水不漏,教人看了之后,便為之拜服的新學(xué)理論體系。 就不能有多大的說服力,可對足利義教為首的這些倭人,簡直就是震撼彈。 這一路,他們結(jié)伴而行,從午門行往崇文殿,一路交談甚歡的樣子。 足利義教道:“宋王殿下,倭國欲行新政,可否?” 張安世道:“當(dāng)然可以?!?/br> 足利義教道:“我雖看過許多典籍,可如何著手,卻不甚了然?!?/br> 張安世道:“這個容易,倭國多派遣明使來大明,學(xué)習(xí)十年二十年,再回貴國,殿下就有人才可用了。” 足利義教不禁震驚,派遣使者進(jìn)行學(xué)習(xí),這一點,倭國是有經(jīng)驗的。 只是,要花費(fèi)這么多的時日,他卻無法接受。 “真是教人苦惱啊。” 于是張安世道:“殿下似乎還有什么話想說,為何欲言又止?” 足利義教嘆氣道:“我此時正處壯年,十年二十年之后,只怕就要老邁了,可是光陰卻已追不回來,可國中上下,依舊困苦不堪,實在不愿因此而耽誤太久?!?/br> 張安世居然還真的認(rèn)真細(xì)思起來,沉吟著道:“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這樣過于耗費(fèi)時日,若是如此的話,倒不如……新學(xué)概論,你可看過嗎?” 足利義教不明白張安世的用意,卻依舊道:“正是拜讀過?!?/br> 張安世道:“這新學(xué)概論,乃是我大明一等一的大儒鄭晨所著,此公治學(xué)三十載,桃李滿天下,著作等身,此前也曾信奉儒學(xué),此后幡然悔悟,如今,痛定思痛,專治新學(xué),對新學(xué)的理解,遠(yuǎn)在本王之上,他的《新學(xué)概論》,更猶如燈塔一般,橫空出世,若是有這樣的大賢幫助,或者……倭國可以立即開始實行……” 足利義教聽罷,身軀不禁為之一震,這個叫鄭晨之人,自看了他的書,足利義教便欽佩無比,只覺得,此公乃是儒學(xué)之中孟子、荀子這樣的人。 只是……這樣高貴的大賢,會肯屈就于倭國嘛? 就在足利義教疑惑之際。 張安世笑道:“這位大賢,我聽聞他兒子要買宅,置辦宅邸,缺一些銀倆。你也是知曉的,新學(xué)提倡金銀合理據(jù)有,若是殿下肯多付薪俸,提出優(yōu)渥的條件,拜為國師,本王再親自代殿下為之說項,此事或可。” 足利義教倒是驚訝道:“大賢者也缺宅???” 張安世耐心地解釋道:“賢者平日里只顧著著書立說,心無旁騖,等到兒孫們不成器,需要宅邸的時候,已是悔之晚矣?!?/br> 足利義教眼眸微微一張,似乎看到了希望,于是激動地道:“如此,當(dāng)三顧茅廬,卻不知殿下還知哪一些大賢嗎?” 張安世看著眼前的建筑,笑道:“這……咱們?nèi)莺笤僬f吧?!?/br> 足利義教隨著他的視線往前看,便也點了點頭,可臉上顯然比方才多了幾分喜色。 二人互看一眼后,便一并走進(jìn)了眼前的崇文殿。 太子朱高熾,只走了一個過場,他對朝鮮國和倭國國王沒有太大的興趣,這不過是張安世將人請來了,必要走的過場罷了。 聞知朝鮮國和倭國欲效大明新學(xué),朱高熾便命人敕下典冊,當(dāng)即,朝鮮國與倭國國王拜謝不提。 …… 鄭晨近來很不愉快。 他被商人坑了。 他此前著書無數(shù),與一些書商也有一些稿約,只是……杯水車薪。 可沒辦法,作為從前的大儒,他身上沒有其他的特長,家中的田地,也因為新政,如今也已化為烏有。 可京城居住昂貴,家里人口又多,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不過,他也漸漸幡然悔悟,像很多的大儒一樣,漸漸開始心向新學(xué)。 其實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事實就在眼前,且天下人都在議論新學(xué),儒學(xué)已經(jīng)越來越?jīng)]有市場,各種質(zhì)疑的聲音,已是多如牛毛。 無論是考慮實際情況,還是眼見為實所帶來的立場轉(zhuǎn)變,這鄭晨,也算是皓首窮經(jīng),每日都在琢磨新學(xué)的理論。 漸漸的,有了一些名氣,問題壞就壞在,他與書商簽下了契約,約定要修出一部書來,價格是九十兩紋銀。 誰曉得,這一部《新學(xué)概論》,突然大熱,據(jù)說銷量極高。 可此前與書商約定的價格,卻已定死,這等事,也算是買定離手,現(xiàn)在跑去尋書商毀約,也已不可能了。 此時的鄭晨,心有憋屈,也只好徒呼奈何。 就在此時,卻突然有了一些傳聞。 說是宋王殿下,欲推舉鄭晨入倭國為國師。 這些流言蜚語,鄭晨覺得不太像真的,現(xiàn)在日子緊巴巴的,一家老小,都指著他吃飯呢,為了他的新書《新論》,他又不得不花大量的銀子,購置許多的書籍,作為參考。 就在他哀嘆連連的時候,突然之間,家里唯一的一個老仆匆匆而來,帶著焦急道:“老爺,老爺,有人來拜訪,門貼上,寫著的乃是征夷大將軍,日本國王……” 此言一出,這鄭晨身軀一震,心下吃驚。 電光火石之間,許多的事涌上心頭,他突然想到,好像……好像此前確實有傳聞……難道……這是真的…… 老夫……潦倒窘迫了這么多的時日,竟也有發(fā)跡的一日? 現(xiàn)如今,在新學(xué)暢行的情況之下,其實人們對于出海,是沒有太多反感和抗拒的。 何況,似鄭晨這樣的讀書人,每日想的就是治國平天下,哪怕是他現(xiàn)在對儒學(xué)已不再推崇,可孔圣人早已將這個理念深入人心,骨子里都已經(jīng)銘刻了,這對于此時落魄的鄭晨而言,簡直就是天上掉了餡餅。 “我要入倭國為相了……我竟要入倭國為相了……”鄭晨一時間就像失了魂一般,喃喃地念叨著。 又想及,自己新學(xué)大儒,終于可以一展拳腳,且還可以解決自己窘迫的生活問題。 就在這一剎那,鄭晨幾乎一蹦三尺高,口里大呼:“哈哈,哈哈……吾竟有今日……這倭人,也算識相,雇請老夫,必教其三五年內(nèi),成為首屈一指之新政模范?!?/br> …… “殿下?!?/br> 陳禮匆匆而來。 張安世依舊坐著,依舊平靜地道:“打探了嘛?” 陳禮道:“已經(jīng)打探了,倭王,確實登門去見了鄭公?!?/br> 張安世勾起一抹淺笑,似乎并沒有半點意外,道:“怎么樣,相談如何?” 倒是陳禮略有幾分激動,道:“相談甚歡呢,倭王乃是子夜才回的鴻臚寺?!?/br> 張安世不由道:“這鄭公,竟有這樣的口才?” 陳禮便道:“殿下,鄭公乃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儒,雖是命運(yùn)多舛,可教這倭王奉為圭臬,卻也是不在話下的。” 張安世笑了笑道:“嗯,這樣很好?!?/br> 陳禮看張安世的反應(yīng),其實心里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問,又道:“還聽說,這鄭公,同時還向倭王舉薦了不少的新學(xué)人才,俱是京城里,較為著名的賢才……殿下……這樣會不會……會不會……” 張安世抬眸看他,皺眉道:“你怎么說話支支吾吾的,有話就說吧?!?/br> 陳禮猶豫了一下,最終道:“卑下?lián)摹@倭人請了這么多新學(xué)的大賢回去他們那里,這些可都是人才……使他們流于海外,豈不是等于是李斯這些人奔秦?若是這樣的話……只怕……只怕……” 陳禮的話沒有說完,可是意思已經(jīng)足夠明白了! 第591章 全完啦 陳禮畢竟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 他對新政是死心塌地的認(rèn)同的。 正因為認(rèn)同,所以當(dāng)?shù)弥獜埌彩酪С仲羾统r國新政的時候,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有些抗拒。 這若是讓這些藩國給學(xué)了去,豈不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至于為何不認(rèn)同,倒也不是陳禮這個人有什么完備的理論體系,亦或者有什么別樣的思想。 這只出于一種最樸素的情感反應(yīng)而已。 于是陳禮道:“殿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別看朝鮮國與倭人恭順,可他們恭順,是建立于我大明國力鼎盛的緣故,倘使……” 張安世自是明白他的意思,道:“這些本王都知道,本王心里是有數(shù)的,你自管放心就是。陳禮,什么時候你也這樣啰啰嗦嗦,猶如婦人一般了。好啦,你拭目以待便是了?!?/br> 陳禮聽到這番話,才稍稍放心,擔(dān)心是一回事,可不得不說,對張安世,他素來是信服的。 頓了一下,他便道:“殿下,卑下還需繼續(xù)打探鴻臚寺那邊嗎?” 張安世想了想道:“不必打探了,就如此吧?!?/br> “喏?!?/br> …… 鴻臚寺。 在這里,這些日子幾乎每日都有酒宴。 群賢畢至。 諸多賢才,高談闊論,好不熱鬧。 其中尤以鄭晨最是風(fēng)光。 誰也不曾想到,這位新學(xué)大家,竟一下子翻了身,如今已成了倭國貴賓。 不只如此,連朝鮮國的使者也暗中與他接觸! 不過鄭晨此人,似乎還是頗有氣節(jié)的,忠臣不事二主。 今既已答應(yīng)了倭人,如何還能與朝鮮國暗通款曲? 今日又是一場酒宴。 倭人已定下了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