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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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爽爽?”張順驚愕萬分,這猴子看的什么鬼《西游記》? 悟空扭著肥大的身子,腰部前后用力晃了兩晃,一副你懂得的猥瑣表情。張順正要否認,只見那悟空突然有點疑惑起來,問道:“師傅你不會不知道吧?” “?。吭趺础趺纯赡?,師傅記得很清楚。呵呵……”張順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了這廝是個幻想癥患者,自己要是否認了,被他認出來自己這個師傅是假的,恐怕自己的小命也就到頭了。這真是自己約的炮……呸呸呸,自己選擇的路,含著淚也要走下去,只得硬著頭皮認了。 第17章 公欲渡河 到了晚上,諸將完成各自工作,前來向張順匯報。 趙魚頭告訴張順,募兵已經完畢,基本補回了原來一千左右的兵額。只是有兩點需要說明:一則是孟津饑民甚眾,想跟著吃糧的人甚多;二則孟津糧倉尚有糧食三四千石,他們無法全部帶走,問如何處理。 張順問問大家的看法,大家紛紛建議多募士卒,這樣也能多帶一些糧食。張順思量了一番,決定再募士卒五百,余糧多補發(fā)給士卒者家屬,剩余著就地分給饑民,順便多雇一些牛車進行運輸,此事依舊交給趙魚頭負責。 其次陳金斗匯報說找到了一些書籍,厚厚一摞子遞交個張順。張順粗略一看,多是話本、農歷、四書五經之類,不及細看。便告訴陳金斗此事算是完成了,安排他明天去尋找一些馬匹過來,方便大家騎行;另外再找些油布做帳篷使用,如果沒有油布,拿普通布匹刷上油也行。 最后張三百匯報說自己找到了鐵匠三人,正在全力打造槍頭,估計明天能交付六七十個,此外自己又搜刮縣衙和民間總共得到各式長槍三十多,也就是差不多明天能夠裝備一百多槍兵。另外又問道:“我在農戶院子里見到不少斧頭、砍刀之類的武器,要不要征調過來使用?” 張順思索了一下,對他說:“有總比沒有強,一并征調過來?!比缓?,安排張三百繼續(xù)負責此事,待槍頭打造完畢后,順便再找些木柄將槍頭和斧頭安裝起來。 等到諸人匯報完畢,張順心中難安,又喊來趙鯉子,讓他派幾個人騎馬趕往洛陽,盯著河南衛(wèi)所的動靜,一有異常,便快馬加鞭趕回,及時稟報。一切安排完畢,幸好第二天一天無事。 待到第二日下午,諸事皆畢,諸人準備撤退。張順乃令眾人裝糧食于車,總計近八百石左右。再加上征發(fā)帳篷、收刮縣令縣吏家中金銀等物,共裝載了八九十車才算裝完。 鑒于有部分車夫老邁難以跟隨,張順又讓趙魚頭分發(fā)糧食,將其工錢一發(fā)結算,并將其牛車全部買下,然后征招城中青壯能駕車者填補車夫。隨后,眾人趁著夜色滿載而歸,重新回到了漢光武陵。雙方見了面,互問分別之事,均不勝唏噓。兩日不見,竟有久別重逢之感。 張順問起馬道長留守事宜如何,馬道長自言除了個別試圖偷竊糧食的被他斬了,再也沒有他事發(fā)生。 于是,諸人便分說日后事宜。沒想到這時候張順哈哈一笑,竟是論功行賞起來,當眾宣布道: 趙鯉子有破門之功,悟空有沖鋒陷陣之功,陳金斗有斬典史之功,此三者各賜銀兩十兩。馬道長有留守之功,張三百有從戰(zhàn)之功和舉薦之功,張武浩有從戰(zhàn)之功和獻計之功,亦賞銀五兩。劉應貴有督戰(zhàn)之功,賞銀二兩。眾人領了封賞,各自喜笑顏開。 至于趙魚頭,則賞銀二十兩。眾人一聽,皆是不服。 張順便笑道:“我且與諸位說其功勞,再有異議不遲?!?/br> “其一,獻策之功。獻計募饑民,取孟津,過黃河三策。正是解我等當前之急也。其二,舉賢才,其孫趙鯉子和壯士張三百皆為其人舉薦也。其三,我等本來要計議的今后之事,此人早已成竹在胸?!?/br> “敢問何策?”諸人問道。 “孟津無險可守,又靠近洛陽,非久留之地。趙魚頭早已建議我渡黃河而去,以山西崇山峻嶺之間,為發(fā)展基業(yè)之地。此三策皆是其功,因其攻打糧倉不利,此是其過。三功一過,合計論之,賞銀二十兩,有何不可?” 眾人聽了,思索片刻,也不得不承認張順賞罰分明。此前,馬道長和陳金斗也曾私自商議,也認為孟津不能守,諸人所能往者唯有三處:一曰嵩山,二曰伏牛山,三曰太行山。 嵩山者有少林寺之憂,少林乃是武僧之宗,少林武僧天下聞名,常為明朝募為精兵,曾戰(zhàn)倭寇,從征發(fā)。眾人若是去此,多是自投羅網矣。 伏牛山者,有毛葫蘆之患。從元末起,“毛葫蘆”聞名天下久矣,聲望猶在少林武僧之上。其為兵也,裹足纏頭,長槍大矢,殺人為業(yè)。只因其以獸皮為矢房如瓠,故號“毛葫蘆”軍。據于此處,利害各半。既有募兵之利,又有被圍剿之患。而其山又不夠高,其谷亦不夠深,守與此處,自古未聞有成功者也。 唯有太行之地,山高林茂,官軍不可及也。自古以來起兵者,多以此為根基。嘉靖年間便有人在潞安府起義,歷時三年,朝廷方才平定,足見其地之險要。 馬陳二人本以為憑此策足以壓服趙魚頭,沒想到這廝上次獻策之時,居然已經早已提出。不過,幸好此策有些許瑕疵,不知其人如何應對。 這時眾人果然紛紛問道:“可是這洪水滾滾不退,又無舟楫,如何過河?” 眾人正在疑惑之間,卻突然聽到河上有歌聲傳來,眾人扭頭一看,卻見水面星星點點,竟是船只燈火。 眾人不由大驚,正值洪水之時,水情與平時不同,此時很少有船夫敢下水渡河,更何況是夜晚呢?再則,前些日子洪水突發(fā),又不少舟子人船皆覆,安有全者?便不由紛紛問道:“此何人也?何其膽大也,安得渡河?” “主公乃真龍也,自古未聞龍為水所困也。此來相助者河神也,聽聞主公有難,特來相助?!壁w魚頭自信地回答道,“不知諸位是否聽說過‘河神’黃守才?我早已派人喚之,今已至矣?!?/br> “竟然是他,難怪如此!”張順及馬道長、陳金斗、劉應貴、張武浩不是本地人,不知此人,而那趙鯉子和張三百卻是恍然大悟。 原來這黃守才,字英杰,又字對泉,系河南偃師人。自幼失怙,家境困難,年少時便以劃船為業(yè),其人聰慧異常,竟對黃河水性甚為了解。其人又熟知河理,又極其善于疏水導河,排除水患。故而被人稱之為“河神”。 如此洪水之時,除了此人領航,別無他人敢渡此黃河也。那趙魚頭獻計之后,早已派熟識水性者,泅過洪水,前往偃師尋找此人矣,不意今日正好回來。 不要小看這“河神”綽號,卻是厲害。自古以來,中華大地,山川河流祭祀,不過“五岳四瀆”而已。所謂“五岳”者,額為南岳衡山,鼻為中岳嵩山,顏為北岳恒山,左顴為東岳泰山,右顴為西岳華山;所謂“四瀆”者,耳為江,口為淮,眼為河,鼻為濟。此九者以人五官形容,皆為正祀,余者山神河伯皆為yin祀而已。 前朝歷代對“五岳四瀆”多有封賞,至唐宋之時,五岳累封至王,四瀆累封至公。而自明太祖建國以來,則去除山川河流封號,各歸本源,這黃河便被封為“西瀆大河之神”,多數簡稱為“河神”或者“河伯之神”。此人竟以人身,得“河神”之號,足見其才。 待到船只靠岸,眾人仔細一看走下船來的此人:卻是三十來歲年紀,頭戴一頂破頭巾,上身光溜著,下身著一件短褲,赤著雙腳,英氣勃發(fā),精明干練。 張順連忙招呼道:“在下張文遠,辛苦辛苦,快讓弟兄們過來喝口熱湯再行過河?!?/br> 黃守才謙虛了幾句,推辭不得,便帶著十幾個船夫下來吃點吃食。本來因這洪水,眾人也沒了生活來源,正是饑困難耐之時,被張順三言兩語一頓勸說,都大口大口地吃喝起來。 等到吃飽喝足,眾人方才渡河。只因人多糧多,黃守才等人只能多次引渡。張順便先安排悟空、張三百帶自己手下二百親衛(wèi)渡河,順便建立警戒。其次才開始運輸糧食和主管糧食的馬道長,如此這般,直到諸人皆已渡河,張順才與馬英娘等人才準備渡河。 張順與馬英娘登上了黃守才的船只,此船并不大,船篷之中,空間狹窄。張順與馬英娘并排而坐,頗多尷尬之處,兩人之前本有誤解,此次相處更不知從何化解。 想了想,張順干脆站了起來,卻不料船只竟晃動起來,張順本是北人,不常坐船,因此差點摔倒。還好黃守才見他是個菜鳥,趕快過來扶著他,沒有發(fā)生張順撲到人家女孩子身上這種狗血劇情。 張順出了船篷,只見外面漆黑一片,只聽見水聲嘩嘩、風聲嗚嗚之聲。此次坐船與之前做輸糧的大船不同,張順看著浪花在船幫邊翻滾,心中既擔心又新奇,感覺很是奇特。 看了一會兒,興致盡了,張順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回頭一看,卻見身后跟隨船只上燈火點點,宛若游龍。張順心中奇怪,如此大風,古代有沒有玻璃,如何做到燈火不滅? 他便往船頭一看,卻見用竹竿挑著的卻是一個燈籠。張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暗道自己傻了,這是多么簡單的辦法,自己居然沒有想到。 “公子小心,莫要站在船頭。若是不穩(wěn),落入水中,恐怕要是濕了衣衫?!边@時候黃守才大聲提醒道。 張順哈哈一笑,發(fā)現(xiàn)船只狹小。自己卻是無甚處可去。正好這個時候,船篷中傳來如同蚊子嗡嗡的聲音:“公……公子,外面風大,且來船篷一避!” 第18章 野外合戰(zhàn) 那馬英娘一時不忍,說出邀請張順的話來。她面皮薄,不由羞的不行??墒菑堩槄s是個臉皮厚的,打蛇隨棍上,也就回到了船篷之中。氣的馬英娘不由暗道了一聲:無恥之徒! 張順不知她所想,即使知道估計也就一笑了之。十五六歲在古代看來已經是及笄之年,在從現(xiàn)代穿過回去的張順看來不過是一個初中還沒畢業(yè)的丫頭片子罷了。 所謂“及笄”,就是女子年滿十五結發(fā),以笄貫之,以示到了結婚的年紀。像春麗那樣的包子頭,則是表示此乃幼女,請勿納采,也即是不要過來提親的意思。 張順雖然穿越過來十幾年,沒有娶親,對古代男女關系也吃不太準,不敢亂說話,怕犯了忌諱。左右無事,便把從王鐸那里“借來”的書拿出來翻一翻,打發(fā)時間。 那馬英娘見他不理她,反倒裝學士看起書來,不由羨慕且好奇的低聲問道:“你看得懂書嗎?里面都是寫的什么?” “呃……”這話卻是戳到張順的疼處,他雖然又和馬道長學習了部分繁體字,可是這古代異體字也非常多,再加上沒有標點,讀起來非常費勁。比如說這《孫子兵法》,開篇就寫到: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你不琢磨半天,你完全摸不著頭腦。于是他只能尷尬的回答道,“勉強能看得一些,很吃力?!?/br> “切!”莫名其妙的馬英娘發(fā)出了蔑視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嘲笑他不懂裝懂,還是懂裝不懂。 好歹等船靠了岸,眾人皆渡河完畢,天色將亮。張順便命令眾人去一偏僻之地立營休息。說是營地,卻是簡陋異常。眾人環(huán)車為營,帳篷多是原來錢夫子等人所留,再加上攻破孟津之后,又購買了一些布匹,諸人勉強有些遮擋。 張順本來有心留下黃守才,奈何人家不愿意。黃守才對張順說道:“君有天命,民無天助,此次洪災殃及孟津千萬百姓。吾觀此地官員無能久矣,必無力整治此河。數日之內,必有人登臨吾門,邀吾救災治河。此事能活千萬百姓也,吾不能棄之而去。” “君若果有天命,他日登臨大位。但汝能念吾今日半點恩情,吾不求你高官厚祿、金銀財寶,只希望你能命我治理此河,不使之傷汝之百姓也。” 張順聽了既羞且愧,對著黃河言道:“順卻是見小利而忘大義也!今我對河而誓:若是他日我力所能及,必助黃守才治理此河,使百姓安居樂業(yè)也!如違此誓,必使我葬身此河之中!” 黃守才及左右舟子,乃至張順所募青壯聞之,不由感激涕零,對著張順躬身而拜。黃守才拜完之后,悲嘆道:“若是京師皇城為閣下所有,我等百姓何以遭此難也!”一時間眾人相對無言。 等到黃守才等人渡河而去,諸人連夜趕路渡河,皆以疲憊不堪。張順便命人趕快休息。但是,他心中不自安,于是安排劉應貴派人警戒,又安排趙鯉子帶人向周圍五里之內派遣斥候,方才讓諸人休息。 從光武陵起兵以來,張順也時刻處于緊繃狀態(tài),此時也困乏難忍,便自去休息去了。不知何時,張順正在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被人推醒了。張順睜眼一看,卻是悟空。張順正欲問是何事,悟空就喊道:“師傅,有人回來報告敵情。” “敵情?”還沒回過神的張順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連忙喊道,“快快讓他進來?!?/br> 張順趕快找個罐子,倒出來點涼水擦了一把臉,給自己醒醒神。這時候回進來的斥候便向他報告道:“將軍,鯉子讓我過來給你匯報。從孟縣縣城出來幾百官兵,向咱們這個方向打過來啦。” “打過來了?你們傷亡怎么樣?”張順吃驚道。 “???我們沒和他們打啊,我人少也打不過他們?!背夂蚋鼮轶@訝。 “那為啥說打過來了?”張順奇怪地問道。 “哦,就是往咱們這過來了,馬上才能打起來。” “……”張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這斥候話都說不利索,差點誤了事。心想,回頭還得給趙鯉子說一聲,讓他多挑選點機靈的人才行。若是偵查或者匯報出了錯,那才是后悔莫及。 然后,張順趕快召集諸人,告訴他們剛剛得到的情報,詢問他們這事兒該怎么辦。諸人有說避開敵人的,有說和敵人開戰(zhàn)的,有說偷襲縣城的,一時間僵持不下。 張順一看手下諸人還不是很靠譜,便趕快果斷下令道:“此事不必再爭,立刻準備開戰(zhàn)。敵人出城無外乎發(fā)現(xiàn)了我們和發(fā)現(xiàn)了其他敵人兩種情況。無論何種情況,敵人都自認戰(zhàn)力高于我們?!?/br>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馬道長一會兒你依舊負責糧食物資,尋找偏僻之地隱藏起來。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先棄物資而逃,看看敵人陣型是整齊還是混亂。若是整齊,逃走勿回;若是混亂,及時通報與我,我等可以乘其回城之時發(fā)起進攻?!?/br> “其余人等且隨我來。我記得之前趙鯉子給我報告過,前面不遠有一片樹林。一會兒手中沒有長槍和腰刀的在前面,遇敵便逃往樹林旁邊的道路,此事由陳金斗負責。逃回時,不要沖撞了咱們自己的隊伍,不然休怪我無情,格殺勿論?!?/br> “一會兒趙魚頭,還有……那個悟空,你們跟著我,帶領咱們這一百多個有長槍的隊伍,列陣在樹林拐角處。等陳金斗帶隊退回,若有沖陣者,當場格殺勿論?!?/br> “張三百、張武浩你倆帶領那五十個衛(wèi)所兵,埋伏在樹林之中,等我號令進攻敵人陣型背面或者側翼。劉應貴帶領隊伍,立于陣后,有敢回頭逃跑者,軍法處置,當場格殺勿論。其余人等,跟隨馬道長躲避?!?/br> 張順一通命令下令,井井有條,眾人拜服領命而去。張順又安排前來報信的斥候,回報于趙鯉子道:“相機行事,若是我們和敵人打的難解難分,不分勝負,可以過來突襲敵人背后;若是敵人戰(zhàn)敗,可以攔截敗兵或者偷襲孟縣縣城;若是我等戰(zhàn)敗,可以在遠處假裝援軍,嚇唬敵人,然后去約定地點匯合?!?/br> 計議已定,張順便帶領諸人去樹林跟前立陣。此處正好是一個轉彎路口,樹林遮蔽于左側。敵人如果不轉彎過來,斷然看不到他們的隊伍。 張順手下士卒素質太低,他多番催促,折騰半天才勉強站立了一個百余人的長槍陣。五人一列,二十人一排,密密麻麻的把路口堵了個嚴實,唯有右側有個低洼的溝壑可以通行,卻不甚方便。 張三百、張武浩帶領了五十個腰刀短槍士卒進入了樹林中,而那陳金斗則帶領亂糟糟的二百人在前面待著,手中只有一些之前收刮的斧頭、砍刀等物,尚且不足人手一把,欠缺之處,多以棍棒代替。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待敵人過來中計。本來張順有心安排悟空帶領士卒進行埋伏,不過想起來在孟津城中的突發(fā)狀況,若是悟空離了身邊,應急之時有諸多不便。更何況自己也不太方便總是偏袒悟空,讓其立功,也需要給手下其他人一些機會,進行歷練一番。 諸人第一次戰(zhàn)斗乃是偷襲孟津,畢竟順利,基本沒有來得及害怕的機會,便已經取得成功。此次野戰(zhàn)卻是不同,站著待敵,卻是多少有些緊張、恐懼等情緒。 其實張順本人更為緊張,他深知自己身邊這些所謂的士卒,也就比饑民亂民強了一些,萬一開戰(zhàn)之時,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懾于官威,一觸即潰,那自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不過幸好悟空就在身邊,萬一事有不諧,悟空也快以一當百,大破官賊。 短暫的等待,卻是漫長。從早上太陽初升,等到了太陽升到樹梢。眾人終于等到了官兵的隊伍。畢竟是捕盜、抓捕的弓手、衙役,并不精銳,遠遠望去,只見亂糟糟一團趕了過來。 陳金斗一見官兵出現(xiàn),就想帶隊伍往回跑,誰曾想,這時候張順剛才等待久了,有些擔心,就跑了過來。此刻正在他跟前,他低聲呵斥道:“裝也要裝像點,你這樣跑了,誰都知道有鬼。你帶著他們前去吆呵吆呵,再跑?!?/br> 陳金斗無奈,只好帶著隊伍前去叫陣,而張順則是自回本陣。 陳金斗帶著隊伍亂糟糟的對對面一陣叫喊,敵人見了果然飛奔而來。陳金斗哪敢抵擋,只顧帶著隊伍扭頭邊跑。對面見敵人潰逃,士氣高昂,追的更快了。 到了樹林轉彎處,陳金斗高聲喝道:“小心軍法,闖陣者殺無赦!”眾人只好盡量避開本陣,擁向旁邊溝壑通道。奈何這幾天水位過高,溝壑中居然泥濘非常,之前因為雜草遮蔽,眾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于是一眾潰敗士卒都滑倒在里面,并在其中骨碌了一身泥。有個別心急的,不由便沖向了本陣。 一時間情況岌岌可危。 第19章 張三百陣斬敵將 張順大怒,馬上下令刺殺。那幾個沖向本陣的家伙,立刻被面前的同袍在身上刺了幾個血窟窿,倒在地上哀嚎起來,也不知道是否還能救活。 直到這時,敵人果然追趕了過來。為首官員看到張順陣型心中一驚,再仔細一看,人數并沒有自己這邊多,身上衣衫破破爛爛,手中武器也只是一些長長短短的簡陋長槍,便放下心來,下令沖陣。 原來這廝是孟縣的巡檢使,他這次得到消息,便帶領巡檢司全部弓手和縣中部分衙役、民壯前來剿匪。他自認捕盜多年,部下皆是勇猛之人,而賊人多是怯懦愚昧之輩。他們只需一個沖鋒,便能拿下賊人頭目首級,回去領賞。 張順見敵人亂糟糟的沖了過來,也并不驚慌,只是高聲喝道:“穩(wěn)住,穩(wěn)住,不許動!退一步格殺勿論!” 待到敵人近到跟前,才大喝一聲,喊道:“殺!”諸人聞聲而刺,只聽見一陣利器刺入rou體的聲響,眾人拔出長槍,便看到身前兇狠的官兵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