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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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右丞‘白玉柱’被嚇破了膽子,降了官兵,不知生死。我沒有辦法,只得帶領大家繼續(xù)造反。蒼天如何眼瞎若此,既然天生地養(yǎng)了我們,為何又不給我們半點活路呢!” “紫金梁”說道情深之處,不由眼角泛起了淚花。張順聽了也沉默起來,世道如此,自己等人且朝不保夕,更何況他人呢?相比起他們,張順對未來的看法,比他們絕望更深。他們只知道頭上有一個叫做大明的龐然大物,而張順更深一步知道在大明這個龐然大物轟然倒塌的瞬間,又會有一個更加兇殘的滿清碾壓過來。 百姓何其無辜,為何欲求一生,如此艱難! 第174章 垣曲(上) 張順等人隨著二當家“紫金梁”,老老實實的拜祭了大當家王嘉胤。 時置深冬,寒風蕭蕭,草木皆枯,更添加了幾分凄涼景象。張順望著眼前一個簡單的小土包,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句詩詞來:“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 任你生前如何威風凜凜,如何富貴逼人,如何囂張跋扈,最終不是還要到這里做一個“饅頭陷”嗎? 經(jīng)歷了前番拼死搏殺,又經(jīng)歷了這許多生生死死,分分合合,張順突然對死亡也不那么畏懼了。 人到該死的時候,終須是要死的,哪怕愛它、恨它、怕它、懼它,它依舊一般無情。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在乎它呢? 張順一番感慨完畢,卻也沒有忘記正事。趁著眾人不備,張順偷偷的留下了一個老卒,讓他回頭和圣王坪劉應貴聯(lián)系,讓劉應貴早日通知舜王坪做好準備。以免回頭撞上了“紫金梁”,暴露了營地。 到了第二天,“紫金梁”等人果然一路順著去往舜王坪道理前進,讓張順有了不好的預感。 結果到了晚上,“紫金梁”等人正好到達前往舜王坪一處三岔路口。此地赫然距離舜王坪不過十余里,若是舜王坪眾人有心,往山下望去,便可看到義軍在山下的隊伍。 其實張順想到?jīng)]錯,當他們在山下西陽河岸邊扎營的時候,那紅娘子正在山上向下張望張順的所在。 馬英娘見她帶著幾個人在山上張望,也假裝好奇,跑了上去往山下看去。結果山下只能看到螞蟻似的士卒和銅錢大小的帳篷等物,哪里能分辨的出張順在哪里? 馬英娘不由奇怪地問道:“老jiejie在這里做什么?山下什么也看不到!” 紅娘子知她心思,便笑道:“昨日連夜得了消息,枉我一番布置,不得休息。不曾想這個沒良心的卻過家門而不入,真當自己是治水的大禹??!” 正所謂“名不正著言不順”,馬英娘無言以對,只得訕訕而退。 第二天下午,“紫金梁”、張順等人便趕到了歷山鎮(zhèn),歷山鎮(zhèn)地處西允河畔,歷山腳下。本地是一處小盆地,尚算富庶?!白辖鹆骸?、邢紅狼本打算在此地掠奪一番。 張順連忙阻止了他們,并說道:“垣曲縣城距此不遠,若是在此地耽擱一晚,我恐怕有人報信與縣令,到時候我們再想攻城,卻是難矣!不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連夜兼行,攻破此城,再作休息不辭!” 這“紫金梁”本也深通兵法,頓時覺得張順提議很好,便放棄了在歷山鎮(zhèn)休息的打算,卻下意識忽略了張順為何了解此地路程的問題。 那老道士務虛道人倒是心中一動,對張順此舉頗有猜測,奈何信息過少,這張順本又是自家“東家”,哪里會去拆張順的臺? 于是,義軍干脆放棄了歷山鎮(zhèn),直接沿西允河而下,直撲垣曲縣城。 這垣曲縣城并非后世垣曲縣治所在,而在后世垣曲縣古城鎮(zhèn)附近。 此城地處三河交匯之處的一處高地之上,左面亳清河,右面西允河,南面黃河,唯有北面可以通過,卻是一片丘陵地形。 北面卻是有一處要地,正扼守要道,守衛(wèi)垣曲,喚作南堡頭。這南堡頭同樣處于一處高垣之上,地形陡峭,建有堡壘。義軍若想一舉攻破垣曲縣城,必須先拿下南堡頭才行。 義軍探的明白,報于“紫金梁”、張順、邢紅狼和九條龍知曉。只是這四人之中,九條龍前番大敗,損失慘重;而邢紅狼和“紫金梁”都不以步兵和攻城見長,大家只好齊齊望著張順。 按道理,張順前番出力不少,怎么也輪不到張順前去攻城,但是奈何別人步卒更差,像這種夜襲之事,非精銳不能勝任,只好再勞煩張順的隊伍一番。 其實其他人倒是忽略了一點,張順隊伍相對于別人,更加擅長夜戰(zhàn)。 原來這個時代,不少人患有夜盲癥,無法進行夜間作戰(zhàn)。主要原因是rou制品攝入過少,嚴重缺乏維生素a。正好張順隊伍前番在圣王坪捕捉了不少魚類,既補充了蛋白質,又治療了不少人的夜盲癥,一舉兩得。 只是此事,張順自己也稀里糊涂,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安排眾人休息半夜,到了子夜才帶著隊伍前去偷城。 此次偷城的主力便是張三百部,這幾次張三百作戰(zhàn)勇猛,表現(xiàn)亮眼,又是沒有跟腳的孤臣一個,正合適大力培養(yǎng)。 至于其他部隊進行輔助,一旦攻城不力,由李十安的炮兵進行協(xié)助。一切安排停當,張順便下令張三百前去偷城。 這垣曲縣地形雖好,奈何久不歷兵火,早已懈怠了。前番“紫金梁”等義軍肆虐澤州,一山之隔的垣曲縣也緊張戒備了一陣,結果見義軍根本沒有過來的意向,便又松懈了下來。 結果像南堡頭這種要地,居然沒有人守夜,連爬上高垣的張三百都大吃一驚。感情自己等人白忙活半夜,還不如走正門攻進去來的迅速。 那張三百為人藝高人膽大,干脆也不通知張順,直接率領麾下士卒,翻過城墻,打開大門。然后才一邊派人前去通知張順帶主力上來,一邊自顧帶著人馬廝殺進去。 等到張順親自帶著騎兵,疾馳過來支援的時候,堡內的戰(zhàn)斗早已經(jīng)結束了。 虧的張順怕失了張三百這員頗有前途的勇將,結果這堡內守衛(wèi)不過是縣令征招的一些丁壯罷了,刀槍劍戟尚不足全,如何能應對這如狼似虎的張三百等人? 他們見張三百兇殘的緊,連忙棄械投降,以防激起對方的兇性了。于是,張三百不戰(zhàn)而勝,全奪了此堡。 張順雖然虛驚一場,也不由忍不住訓了張三百幾句道:“兵者兇危也,能十全十勝,何必甘冒風險?為將之道,戒在輕敵。一旦預料失誤,豈不是自蹈死地?” 張順兩次陣斬官兵指揮,大破官兵,聲望正隆。張三百心中雖不服氣,卻也不敢硬觸張順的霉頭,只得老老實實的聽著訓斥。 第175章 垣曲(下) 南堡頭既破,垣曲縣城好似卸去鎧甲的柔弱女子,基本上毫無反抗之力了。 這時候邢紅狼和九條龍也興奮了起來,連忙向“紫金梁”請求道:“‘擎天柱’攻破南堡頭,功莫大焉??扇菰S其部稍微休息片刻,我等愿為二當家分憂,合力破此縣城!” “紫金梁”雖然沒有張順玩弄權術的手段,好歹本能的覺得張順最近聲望大振,鋒芒畢露,氣勢咄咄逼人。讓他心中頗有畏懼之心,于是他便趁機一口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張順麾下見自己等人啃了骨頭,讓別人去吃rou,頗為不滿。特別是魏從義罵道:“什么賊鳥廝,也敢稱三十六營盟主?我等敬他是個盟主,他自己卻不要面皮。依我之見,不若尋機做了他,我們主公也坐一坐這盟主之位!” 李信見此,連忙勸解道:“慎言,慎言!我等……” “你這后生,喊張公姓名何意?如何如此不尊老愛幼!”悟空聞言插話道。 李信差點被他一句話噎死了,原來這時節(jié)一般都是稱字而不稱名,甚至對于長者,更是使用公、老之類的敬稱。 這張慎言不僅年齡較大,又曾據(jù)正三品刑部右侍郎,張順亦呼之“亞父”,甚至兩人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關系”,這李信如何敢得罪此人? 李信連忙對張慎言作揖道:“巖卻是失言了,給張老配個不是了!” 張慎言卻是瀟灑,對這種無心之失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何必如此,我本是一老朽之輩,又非帝王將相,如何能避諱若此也?” “我覺得你所言甚是。魏將軍,如今將軍屈居別人屋檐之下,不可口出不遜,以免為主公招來無妄之災!” 本來張慎言不想?yún)⑴c張順麾下這些糟心事兒,結果被悟空一番言語牽扯了進來。為了安撫李信,倒也不得不附和幾句。 那魏從義哪里肯服氣,正要和那張慎言辯駁幾句。張順見再鬧將下去,不甚像話。便接口道:“一點瑣事而已,何必上綱上線!左右一個縣城罷了。誰打不是打,有何稀罕?” “更何況大家半夜早起,辛苦攻下南堡頭,功勞不小,又頗為疲憊。讓義軍兄弟代勞一番,有何不可?” 張順嘴上大義凜然,心中卻笑道:“魏從義狡詐反復,唯利是從,卻果然是個沒心機的,做人卻不肯吃半點虧。勢不如人,嘴巴又不肯服軟,早晚有一番禍事兒?!?/br> “這‘紫金梁’前番作為,我權且全部記下便是。若是不給我尋得機會便罷了,若是他日落入我手,如數(shù)奉還便是!” 且不說張順心中如何記下“紫金梁”黑賬,那邢紅狼和九條龍帶著隊伍,果然輕松的殺入毫無防備的城中。結果在進攻府衙的過程中,反倒出了一些茬子。 此地縣令原來也有幾分本事,驚慌之中,著急了府中衙役、奴仆,居然也抵擋了片刻,給邢紅狼和九條龍造成了一些損失。只是倉促之間,兵力微弱,很快就被邢紅狼和九條龍殺散了衙役、奴仆,活捉了這垣曲縣縣令。 等張順進城以后,發(fā)現(xiàn)此地縣令居然沒有被殺,也不由驚訝了一下。 其實這卻是張順以己度人了,張順每破一城,喜歡把貪官污吏、地主惡霸之類人物,明正典刑以震懾宵小之輩。并順便收取其家產(chǎn)、物資一作軍用。 而“紫金梁”為人卻相反,他每入一城常常喜歡禍害當?shù)匕傩?,卻對位執(zhí)掌權柄的官員頗為禮遇。一來方便他日后招安,二來潛意識仍舊認為這些人是文曲星下凡,自覺低人一頭。 那“紫金梁”入了縣衙,那垣曲縣縣令頓時嚇得抖若秕糠?!白辖鹆骸敝恍枋疽馐窒乱缘陡珚A頸,此人便嚇尿了褲子,連忙跪下高聲喊“我降,我投降!” “紫金梁”連忙將他扶起,笑道:“驚擾到老大人,罪該萬死!如今我們都是一家人了,老大人不必驚慌!” 言畢,便安排人手帶此縣縣令前去休息,并順便換身衣衫。原來此人膽小如鼠,早已嚇尿了褲子。張順離老遠都聞到了這股尿sao味,不過為了照顧此人面子,倒沒人當面提點出來。 眾人又忙活了半晌,才把城中反抗勢力清理完畢,并安排了士卒駐守。等到眾人忙活完畢,天色一亮。這時候“紫金梁”才想起那縣令來,便使人去請他過來一起吃早飯。 結果,“紫金梁”、張順等人等了一會兒,忽然見到請人的士卒奔跑了回來,面帶驚慌地喊道:“二當家,不好了,此地縣令上吊自殺了!” 張順一聽也是一驚,果然那“紫金梁”聞言簡直不敢相信道:“此人膽小如鼠,早已降了,又如何敢做出這種事兒來?” 那士卒聞言猶豫了一下,稟告道:“其實,此人有遺書一封在此!” “紫金梁”聞言連忙接過來一看,看了半天,卻是喟然長嘆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吶!” 張順便從“紫金梁”手中接過來一看,只見信上寫道: 十年寒窗苦,一朝登青云。不曾做過父母官,惟愿一死展赤心!我固不愿死,我固當死耳!功名利祿皆塵土,家鄉(xiāng)父老忘歸心。 張順看完,不由哂然一笑,唯覺此信寫得十分悲壯。一個膽小懦弱的書生,好容易考上了功名,為官一任。不能造福一方,反倒成了貪官污吏。 義軍打過來后,他怕死投降了。不曾想他回到住處,左右思量,發(fā)現(xiàn)自己不死,自己家眷親屬恐怕都會沒有好下場。于是,他才鼓起最后一點勇氣,把自己吊死了臥室之中。 其中是是非非,張順也無法評價,只是向“紫金梁”建議道:“既然此人已死,葬了吧!” “紫金梁”同意以后,突然問道:“這大明連一員貪官都不肯降與我等,我們將來何以自處???” 邢紅狼和九條龍兩個糙人,自是說不出什么道理。張順知道“紫金梁”這是在問自己,便笑道:“無非降、死、反三策。如今我等欲降而不得,唯有坐而等死與一反到底罷了。二當家以為如何?” 第176章 決心 張順一番剖析,果然堅定了“紫金梁”的反心,他不由贊同道:“‘擎天柱’所言甚是,既然官府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就反他娘,攪個天翻地覆,方不枉此生!只是計將安出?” 張順到?jīng)]想到這“紫金梁”反倒向自己問計起來,便琢磨了一會兒,答道:“我有兩策,一走一留,不知二當家愿選何策?” “何為一走一留?” “一走便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走。我等居無定所,和塞北牧民無疑。只是牧民牧于草原,我等牧于天下而已!” “一留便是尋一處安身,立為根基。內治民眾,外據(jù)官兵。進則奪取天下,退則割據(jù)一方?!?/br> “紫金梁”聽了,不由笑道:“我看這走策甚妙,我等本是邊鄙之地出身,對塞外牧民游蕩掠奪甚為熟悉,頗合我意!” “這留策卻是書生之言了。大當家王嘉胤,號稱‘橫天一字王’,集合天下義軍,攻破谷府、清水、河曲等邊地縣城拒之,仍不能守。劉五、可天飛曾據(jù)守鐵角城,神一魁曾據(jù)守寧塞,皆不得好死。如今官兵勢大難制,我等何以能成事也?” 張順根據(jù)某圖書管理員理論,依照明末情形好容易總結出了“隊伍建設”、“根據(jù)地建設”和“統(tǒng)一戰(zhàn)線”,結果不曾想出師不利,最根本的根據(jù)地建設都不能適用。 原來這明末和民國形勢截然不同,這時候大明朝廷尚能正常運轉,邊軍戰(zhàn)斗力頗為強悍。雖然對方東北的后金不夠給力,但是對付個別農(nóng)民軍卻是手到擒來。 這些起義的農(nóng)民軍之中,不是沒有人想不到占據(jù)一地,建立穩(wěn)固的根據(jù)地。結果都從“流寇”變成了“坐寇”,被明軍當場打死,化作了軍功。 張順仔細想了想,發(fā)現(xiàn)“紫金梁”所言甚是。即便明軍戰(zhàn)斗力較低,若是被人四面圍住,任你如何能打,也是死路一條。 于是,張順順便拍了“紫金梁”一下馬屁,稱贊道:“二當家,您高明!只是這走往何處,我地形不熟,就需要你定奪了?!?/br> “紫金梁”也不是無能之輩,聞言笑道:“謬贊了,謬贊了!‘擎天柱’小兄弟心思敏捷,用兵如神,我也佩服的緊?!?/br> “至于走往何處,我卻有個想法,和大家參詳參詳。我之前說欲左則右,欲右則左。我今番攻打垣曲城之前便有了這個想法,既然我們能攻破了澤州城,為何就不能攻破遼州城?如此一南一北,雨露均沾才是正理?!?/br> “遼州既破,我等順勢可以收取附近和順、榆社、太谷等縣,威脅太原。進而合八方之力,拿下太原城,打通呂梁山與太行山通道,攪亂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