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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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柱’此言甚是,我本正欲行此兵法!明日將山谷后路兵馬撤出一半,讓他左良玉撤退。距此地三屋里外地形頗為平坦,我等先備下騎兵,以突擊官兵?!嫣熘捻槧I頗為能戰(zhàn),以當敵軍歸路;黃來兒的‘闖營’頗為善攻,當斷其歸路。如今定然能擒殺左良玉此僚!” 一夜無話,半夜張順雖然聽到左良玉派出官兵劫營之聲,根本毫不擔心,他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原來左良玉自負隱蔽之地,出谷道路不過兩三條而已,義軍早已派兵看的死死。這個地形導致義軍很難攻入,自然官兵也很難攻出。 待到天亮,張順問起此事,才知道昨夜左良玉又折損了幾十精銳,沒有取得什么像樣的戰(zhàn)果。 吃罷早飯,雙方再次戰(zhàn)作一團,廝殺起來。不多時,左良玉便敏銳的意識到山谷后路的進攻頗為軟弱,理當是兵力薄弱所致。 這左良玉也是知兵之人,如何不知“圍三闕一”的道理,便不欲從此處撤走。 這時候主簿吳應科諫言道:“凡作戰(zhàn)之法,致人而不制于人。賊人欲使我等從后路退去,不如我等全力攻打當面之敵,直接從賊人中軍突破,方有生還之機!” 左良玉譏諷的笑了一下,說道:“若是能擊敗當面之敵,我等何須坐困于此?此地出谷之路有三,前路后路及右路。前路通武安縣城,后路通太行深山,右路通涉縣和磁州?!?/br> “既然我等前不得,后不得。當趁賊人麻痹大意之時,死命突襲右路,以出涉縣或磁州,方有生機?!?/br> 計議已定,果然雙方戰(zhàn)了半日,頗為疲憊,皆退兵稍歇片刻。這時候,左良玉突然親自帶領麾下守備曹鳴鶚和主簿吳應科,突襲右路義軍。 山谷右路防守者乃是“紫金梁”麾下“左金王”,這“左金王”用兵也頗有法門,只是麾下士卒皆不堪戰(zhàn),又猝不及防。頓時被左良玉打了毫無還手之力。 “左金王”心氣頗高,便親自帶領麾下士卒死戰(zhàn),以鼓舞士氣。左良玉攻了半個時辰,竟然依舊未能打通通往外界的道理,不由大急。 他高聲喊道:“我等坐困死地,疾戰(zhàn)則生,不疾戰(zhàn)則亡!” 官兵死到臨頭,倒是發(fā)揮出了全部實力。那守備曹鳴鶚一馬當先,浴血奮戰(zhàn)。雙方各起死志,只能以士卒裝備、素質(zhì)定輸贏。 奈何“左金王”麾下士卒不得力,哪里戰(zhàn)的過左良玉等官兵? 此時張順已經(jīng)根據(jù)“紫金梁”部署,早已帶領麾下人馬等待在山谷三五里外的后路去了。只有“紫金梁”和“闖將”在正面和官兵周旋。等到義軍休息片刻以后,和官兵一交手,頓覺不對。 官兵突然毫無抵抗之力,定是官兵營中有事情發(fā)生。“紫金梁”一拍大腿,大喜道:“官兵要逃,依計行事!” “闖將”聞言連忙親自帶領麾下人馬,攻打官兵所在的山谷之中。當面之敵抵抗微弱,很快“闖將”便攻入了山谷之中。 好在“闖將”為人謹慎,他到了山谷之中,一看官兵行軍痕跡,發(fā)覺官兵并沒有按照義軍想法,從后路突圍,反倒突入右路的“左金王”所在。 “闖將”趕快一邊派人通知張順和“紫金梁”,一邊親自帶領“一只虎”等人尾隨官兵攻去。 等到“闖將”趕到的時候,左良玉剛剛打敗了面前的“左金王”,來不及整頓陣型,便被“闖將”趁機打的大敗,左良玉帶領麾下將士以來向南潰退去了。 這時候,張順得到左良玉從他路逃跑的消息,頓時一驚。暗道失誤,先前自己計無不中,猜無不準,卻是膨脹了。 如今朝廷之兵亦是能戰(zhàn)之兵,朝廷之將亦是能戰(zhàn)之將,自己需要小心謹慎,不可妄自尊大,以免兵敗身死。 不過話雖如此,奈何軍情如火。張順當機立斷,讓張三百和蔣禾組織麾下步卒,自己親自帶領親軍和劉成、陳長梃等騎兵向官兵追去。 等到張順趕到的時候,左良玉已經(jīng)敗退到一處村寨中防守。張順使人聞之,乃趙寨也。 村寨之中,人口并不是很多,只因義軍sao擾,村寨百姓便在村中大戶帶領下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設立這么一處營寨。 此地雖然依山傍水,奈何只是村民建筑而成,頗為簡陋。張順對攻城之事,頗不得法,只得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對“闖將”說道:“我等且看死此人,待到我火炮到了,定然能攻破此寨。” 第236章 大敗左良玉 “闖將”聞言笑道:“不許勞動‘擎天柱’大駕,我自破之。還請小兄弟為我掠陣。” 張順見“闖將”甘愿出力,便駐足觀戰(zhàn)。只見那“闖將”先是派遣麾下士卒,搜羅周圍百姓,再使人去山中收集松脂松油及枯枝落葉等物。 然后“闖將”對捕獲來的百姓下令道:“爾等若是投擲松脂松油等物于寨子旁邊,便可生還;若是無功而返,全家老少,一并斬殺!” 張順聞言皺了皺眉頭,想勸“闖將”兩句,卻不知從何說起。心中不由感嘆道:難道自己就這樣慢慢變得冷血了嗎?不,此乃權宜之計也,待到實際一到,如此該死之輩,斷然不能留下! 且不說張順心中如何思量,那“闖將”便使士卒驅(qū)趕著百姓前去攻寨。寨中左良玉本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立刻下令射擊放銃,只把當前的百姓像割草一般,幾輪下令割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這些人本就是在趙寨中的親戚朋友,寨中之人見官兵如此兇殘,哪里肯依?他們紛紛掉轉(zhuǎn)武器,攻擊寨中的官兵。 左良玉見此不由大怒,便罵道:“寨外乃賊也,爾等與賊有親,豈非賊哉?”他便命令麾下官兵鎮(zhèn)壓寨中百姓。 只是左良玉麾下官兵軍紀本就不行,如今殺戮一起,這些官兵頓時失了約束,便趁機燒殺掠搶起來,寨中頓時大亂。 張順見此,連忙大喝一聲,喊道:“‘闖將’,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于是張順與“闖將”趁機合力攻破了營寨,左良玉連忙收攏士卒,試圖抵抗。 結(jié)果那里抵抗的???眼看左良玉就要被義軍合圍起來了,這時候守備曹鳴鶚大喝一聲道:“左總兵且去,曹某的一家老小都托付給你了!” 言畢,便帶領麾下二三百人沖向了沖鋒而來的義軍。左良玉見此淚流滿面道:“左某但凡在世一日,定然不負閣下救命之恩!”言畢,翻身上馬,轉(zhuǎn)身便逃。 且說那守備曹鳴鶚反沖了過來,試圖抵抗義軍,哪里抵抗的了?被張順、“闖將”一沖,便把他隊伍沖的七零八落。 這守備曹鳴鶚也頗為驍勇,拍馬持槍,來往激突,殺傷了不少義軍。 這時候陳長梃拍馬沖了過來,大喊道:“好漢子,單挑如何!” “有何不敢!”守備曹鳴鶚應了一聲,便持槍來戰(zhàn)陳長梃。陳長梃與他交手了兩合,尋了個機會,撥開了對方的長槍,只一刀便將此人砍下馬來。 張順遠遠的望見了,皺了皺眉頭,見守備曹鳴鶚戰(zhàn)死,便沒有說什么。他只是高聲喊道:“諸位且不要耽擱,休走了左良玉!” “闖將”麾下騎兵不多,只得留下了追殺搜捕潰散的官兵,而張順則帶領麾下騎兵直奔左良玉而去。 左良玉只得棄了麾下步卒,帶著五六百騎兵,一路南奔而去。張順等人死死追著不放,左良玉走投無路,只得對麾下主簿吳應科道:“汝且?guī)ьI二百騎兵,前去抵擋片刻!” 主簿吳應科聞言苦笑道:“我非呂奉先,汝非曹孟德。如今我且先走一步,想必黃泉路上,閣下也不會讓我太過孤單!”言畢,此人竟然正帶著二百騎兵反身而去。 左良玉頓時羞愧難當,喃喃自語道:“我左良玉何德何能,竟能如此呢!” 張順遠遠見了,不由感慨道:“真義士也,左良玉得士心何至于此吶?”言畢,便欲下令成全此人忠義之名。 只是不待張順下令,那廝奔到一箭之外,便帶領麾下騎兵飛身下面,棄刃解甲伏于地上。 張順見此一愣,奇怪的向身邊李信問道:“此何意也?戰(zhàn)爭之上,尚有此戰(zhàn)法乎?” “有之!”李信神情嚴肅地回答道,“此乃投降之法!” 張順一愣,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廝既不忠也不義,為了活命,居然假借忠義之名,臨陣投降了。 張順哭笑不得,連忙命令陳長梃前去帶人接收,自己繼續(xù)帶領麾下劉成、李信等人前去追擊那左良玉。 那左良玉扭頭一看,頓時眥呲盡裂,不由破口大罵道:“吳賊!好好的主簿不做,卻去作賊。若是蒼天有眼,使我逃得生天。我定然殺你全家老小,以泄我心頭之恨!” 可惜這“吳賊”正遠遠的伏于地上,哪里聽得到左良玉的狠話? 左良玉被張順追的太過了,左良玉不得不一邊拼命逃命,一邊扭頭喊道:“我官也,你賊也。官殺賊,亦講究養(yǎng)寇自重!賊殺官,則講究做事留一線!” “若是賊寇殺戮過重,定然會被官兵全力圍剿追討。我左良玉雖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總兵,可是我卻是兵部右侍郎侯恂親信。汝若殺我,定然不得好死!” 張順聞言大笑道:“左良玉如此美名,如何讓你辱了!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既然從軍,當有身首異處的準備。如此貪生怕死,少不得改名叫做‘右頑石’!” 這時候劉成、李信及麾下人馬聽得張順說的有趣,不由忍不住哈哈大笑,紛紛高喊道:“‘右頑石’休走,留下性命來!” 左良玉憤恨難當,只得一咬牙,親自率麾下騎兵前來應戰(zhàn)。左良玉好歹也是一員宿將,論武藝也頗為出色。 只是那張順左悟空,右李信,皆是好手,哪里懼他。雙方只戰(zhàn)一合,左良玉便再也不敢與張順對戰(zhàn)了。 左良玉憤恨地罵道:“豎子無膽,竟然不敢與我單挑!” “左總兵何意?”張順笑道,“我們?nèi)齻€與你單挑,你既然不敵,老老實實認輸便是。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如今這么說,莫不是一個輸不起的?” 左良玉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只得掉頭就跑。這時候左良玉身邊赫然就剩下百余騎跟隨,余者不是戰(zhàn)死,便是降了。 左良玉這番也沒有了什么雄心壯志,只是中邪了一般,默默念叨道:我不能死!我不會死!我要建功立業(yè),做人上人! 可惜“咒語”雖好。卻不甚靈驗。在張順的追擊下,左良玉身邊的騎兵逐漸減少。 等到左良玉麾下還剩下十余騎的時候,左良玉自己都絕望了。他不由仰天怒喝道:“左某何罪,當死此地!” 第237章 故人 且不說左良玉性命如何,話說那舜王坪自從張順離去,由那現(xiàn)如今改名為“紅娘子”的邢氏掌管,由陳金斗、趙魚頭、蕭擒虎、陳經(jīng)之、趙鯉子等人輔助,日子倒安穩(wěn)了下來。 這營地留守人員除了張順麾下千余人馬以外,還有張氏族人、鐵匠、銅匠等,合起來怕不是有近兩千人。 這紅娘子果然手段高明,一個人把這兩千人指揮的團團轉(zhuǎn),各司其職,各得其所,營地逐漸走向了正規(guī)。 義軍自從起兵以來,第一要務便是吃糧。這也是陜西義軍造反的最根本原因,畢竟大家都是“不作安安餓殍,效尤奮臂螳螂”的刁民。若是沒了飯吃,他們才不管你金鑾殿的皇帝,還是腦袋帶棱的真命天子,一并反“他娘的”! 孔子曰:足食。當初張順起家也是依靠奪取李家輸糧的幾十車米麥而已,便造成了偌大的聲勢。如今隨著張順麾下人馬越來越多,坐吃山空,張順手中的那點糧食也遠遠不足以保證大家的口糧了。 雖然他們發(fā)現(xiàn)了圣王坪湖魚眾多,奈何數(shù)量有限,只能當做副食而已。 紅娘子對周邊考察一番以后,發(fā)覺垣曲縣乃是貿(mào)易重鎮(zhèn),又不易為官府察覺,便利用張順手中的銀兩大肆購買來自于河南之地的糧食。 剛開始來自河南的客商不敢把糧食賣給紅娘子,紅娘子多次派陳金斗、趙魚頭等人前去談判,都沒有取得太好的效果。 趙鯉子年輕氣盛,忍不住說道:“豎子欺人太甚,反正我賊寇也,何不將此輩盡數(shù)搶奪了!” 趙魚頭聞言伸手拍了他一巴掌,罵道:“王者之師,焉能以賊寇自居!” 趙鯉子好歹跟著張順以后學了點書本,便頗為不服道:“自古以來,逆取順守。主公既然馬上取天下,何必如此假仁假義,豈非腐儒之輩?” 趙魚頭被孫子噎的不行,氣的伸出手來試圖“武力”解決問題。這時候紅娘子聽到了,笑道:“殺伐之道出自主公,非我等下屬所能揣測。只是這糧食之事,卻是需要從長計議。” “我等不事生產(chǎn),萬萬不可再做殺雞取卵之事。若是這番搶奪了這些客商,下次定然無人敢來。今后縱使我們抱著金山銀山,也不能填飽肚子。” “你小子現(xiàn)在長了學問,道理一堆一堆的。那今晚晚飯不吃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正所謂“大半小子,吃窮老子”,趙鯉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飯量很大,一副吃不飽的樣子。如今說要斷了自己的糧食,頓時失了氣勢,不敢吱聲了。 眾人見此不由哈哈大笑,正當他們笑話趙鯉子的時候,陳金斗突然帶著一個人著急忙慌的趕了回來。 紅娘子得了通報,連忙止住了眾人的嬉皮笑臉的行為,讓箭兒將陳金斗請了進來。 只見那陳金斗笑容滿面,領著一位身穿錦衣,留著一副山羊胡的四五十歲富商走了進來。 紅娘子察言觀色,猜度定是陳金斗取得了成果。只是此人竟然將富商帶到舜王坪營地,紅娘子不由皺了皺眉頭,穩(wěn)著問道:“陳老這番急忙回營,不知何事?” “喜事,喜事!”陳金斗洋洋得意的笑道,“我在垣曲縣聽聞有人打探主公消息,只道是朝廷間隙,便帶了幾個人試圖捉拿此人?!?/br> “不曾想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這位李員外乃是主公古舊,與主公有救命之恩。如今聽聞主公做了一番大事,特意央我?guī)麃淼綘I地?!?/br> “一則,欲與主公敘一敘舊;二則,想和主公做一番大生意!不知主公如今何在?可否抽出時間來,接見一下此人?” 張順早已離開營地,眾所周知。紅娘子何等聰慧,聞言便知這陳金斗拉虎皮扯大旗,忽悠此人。 紅娘子怎么也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等人費心費力,不能成事,反倒有人聽了主公名號,自己送上門來。 她便假言道:“事不湊巧,這兩日主公帶兵出去了,據(jù)聞欲討伐遼州附近的官兵,尚未傳來喜訊。我乃這寨中夫人,李員外有什么事情,可盡說與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