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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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將”黃來兒這營地雖然不如“紫金梁”等義軍設立在黎城縣的營地龐大,勝在規(guī)劃有方,錯落有致。既具備防御功能,又兼具居住之便,張順想了想自己在舜王坪的簡陋營地,也不由有幾分羨慕。 好在這規(guī)劃建設之人,已經(jīng)被自己收入囊中。想必等到自己回到舜王坪之時,自家營地建設的應該也不會比這里差到哪里。 那“闖將”黃來兒雖然不善言辭,好在也有爭勝之心,一路上雖然沒有自賣自夸,面上也有洋洋得意之色。 直到“闖將”黃來兒將眾人引到營地內(nèi)部,竟然不見有人接待,反倒從中軍大帳里傳來一陣陣喧嘩之聲。 “闖將”黃來兒拉著臉帶著“紫金梁”、張順二人及部分幕僚走進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他留守的將領管事正在那里聚眾賭錢。 三五個人各自圍在一處,面前擺上幾串銅錢和一些散碎的銀兩等物,一個個大呼小叫的高聲喊道:“大”“小”“大”…… 再加上七八個人在旁邊圍觀,如此三四處地方,熱鬧的如同菜市場一般。 “闖將”黃來兒見此大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違反我的軍令!” 眾人正在喜笑顏開之間,聽聞黃來兒一聲吼,如同晴天響起了一個霹靂。有的吃了這一下,手中的骰子便失手掉到了地上;有的膽小的甚至直接尿了褲子。 “闖將”黃來兒素來治軍嚴厲,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眾人見他突然沖了進來,頓時相顧失色,一個個“撲通”就跪了下來,腦袋像搗蒜一般,不要錢的磕起頭來??谥羞B稱:“‘闖將’饒命?!J將’饒命!我們一時豬油蒙了心,玩耍玩耍,還請將軍恕罪!” 黃來兒一來氣這些人竟敢違反自己軍令,挑戰(zhàn)自己權威;二來氣這些人讓自己在二當家“紫金梁”和張順面前失了顏面,不由破口大罵道:“殺千刀的賊鳥廝,老子一時不在,如何膽敢如此也!若是官兵趁機來攻,你們身死尚不足惜,我等將士豈不是連安身之地都沒有了嗎?” 這些人明顯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主,黃來兒罵歸罵,他們也不甚介意。 “闖將”黃來兒也明白此理,便喝道:“軍法無情,有一必然有二,我也留你們不得了。來人吶,把他們給我拉出去砍了,以儆效尤!” 這幫人頓時面如土色,黃來兒素來在營地說一不二,法度森嚴,這也是“‘闖將’善攻”名頭的根本原因。 他們見求饒不得了,有個別機靈的認出了跟隨“闖將”而來的正是二當家“紫金梁”,頓時心思活泛起來,高聲哭道:“二當家仁義,求你為我們講個情吧!我等不過犯了小過,甘愿認罰,只是希望您張開金口,救一救我等性命,我們給您磕頭了!” “紫金梁”聞言皺了皺眉頭,他本來是過來看戲的,怎么這戲反倒牽扯了自己。 這時候務虛道人連忙上前幾步,對著“紫金梁”耳語一番,那“紫金梁”才展顏笑道:“你們這幾個賊鳥廝到會順桿爬,‘闖將’既然他們向我求饒了,我也只好賣一賣老臉?!?/br> “這些日子我們走南闖北,好容易肅清了太行山以東,河南以北的官兵,正是逍遙自在的時候。我們兄弟三人應邀來到你營地做客,正是大喜的日子,何必與這幾個小人計較,壞了兄弟們的心情。權且把人頭寄存在他們脖子上,如有再犯,再斬不遲!” 張順本來也想趁機勸說兩句,后來一想,這些人也沒向自己求救,二當家又當面發(fā)話了,自己若是在勸說幾句,反倒又逼迫之嫌,便不再言語。 那“闖將”見“紫金梁”開了金口,怎么也得賣他個情面,便應道:“二當家所言甚是,黃某敢不從命?” 言畢又轉身對著這伙人厲聲喝道:“今日得二當家求情,暫且饒了你們性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權且拉下去,一人打二十軍棍?!?/br> “不過,若是讓我等聽到那個哭哭嚷嚷,壞了我與二當家、‘擎天柱’兄弟等人興致,定斬不饒!” 這些人死里逃生,哪敢不依?頓時一個個向二當家“紫金梁”叩首,感謝其救命之恩。不等他們感謝完畢,便被執(zhí)法之人拉了下去,然后“撲通”“撲通”的一五一十的打了起來。 這時候“闖將”才讓士卒將中軍大帳收拾一番,清理了紋銀銅錢和骰子等賭具。一邊命令士卒上茶,一邊命令麾下準備飯菜,招待二當家、張順等人。 數(shù)人于是一邊吃茶,一邊閑聊起來。張順本是北人,不慣吃茶,勉強喝了幾口,便和他們胡吹海侃起來。 由于是正式場合,又無女眷跟來,他們便趁機較量一些槍棒拳腳、兵法武藝。他們?nèi)酥?,“紫金梁”是老于兵事,?jīng)歷最多,奈何粗通文墨,不知其雅;“闖將”是空有大志,槍棒未入其門,只得泛泛而談;唯有張順既有實戰(zhàn)之威,又有理論指導,談起了一套一套,讓他們二人嘆為觀止。 三人正說得入巷,突然聽到一陣咕嚕聲,頗為刺耳。細細追問之下,原來是悟空的肚子響了。 這時候眾人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時辰?!瓣J將”黃來兒反應過來以后,頓時頗為尷尬。他不由惱羞成怒道:“如果這許久了,還不上酒菜,豈不是讓我黃來兒怠慢了貴客!” 不一會兒,上來三四個廚子,端上了三色小菜和一壺小酒,讓三人暫且慢用。 “紫金梁”皺了皺眉頭,這三個菜是斷頭菜呀,如何能下筷? 黃來兒與張順對此習俗倒不甚了解,只是黃來兒也頗為震怒,厲聲喝道:“若此一個時辰,就做出這三樣菜來?如今二當家與‘擎天柱’帶來許多貴客,如何分吃,莫不是你們消遣我黃來兒來著?” 這幾個廚子見抵賴不過,生怕黃來兒要了自家性命,連忙解釋道:“大王饒命,非是我等怠慢,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第246章 闖營(下) 正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闖將”黃來兒以前邢氏主內(nèi),自己主外,一心只管作戰(zhàn)打仗之事,營地之事沒有cao心過半分。 如今邢氏過世了,黃來兒在外面照舊忙碌,不曾顧及過武安營地諸事。哪里想到,回到這里以后,竟是物是人非,自己以前沒有管理過的問題,一個個冒了出來。 以前邢氏在營地當家,無論物資采買,還是進出賬目,皆井井有條。如今“闖將”問詢起來,才發(fā)現(xiàn)一個頭兩個大。自家營地之中,赫然米面短缺,果蔬rou蛋,或有不足,或有腐爛,一時間竟然湊不出招待客人的宴席來。 “闖將”黃來兒聞言大吃一驚,連忙暫且辭別了二當家“紫金梁”和張順等人,自己親自帶著侄子“一只虎”前去查看。 結果到了庫中,發(fā)現(xiàn)果然只剩下幾十袋糧食堆在一角,有部分布袋還被老鼠啃爛了。再說果蔬,本來時置冬季,十分緊缺,僅有的一些也放的干巴巴的,是否霉變,為未可知。好在還有幾條火腿完好無損,勉強可以入口。 沒有辦法,“闖將”只好命令廚子將這些米面收拾一番,一并做了給麾下士卒填飽肚子,其余果蔬、火腿撿好用的一并用了,先做出幾樣菜來,應付個臉面。 然后,命令侄子“一只虎”趕快帶人下山,不管偷搶拐騙,速速尋一些食材來,以便讓二當家及張順等人吃飽吃好。 “闖將”黃來兒忙活了半天,才焦頭爛額的跑了回來。結果發(fā)現(xiàn)二當家“紫金梁”和張順正面面相覷,盯著桌子上的飯菜。 “闖將”連忙勸道:“吃吃吃,大家不用客氣!來到我黃來兒營地,就當是自己家一樣!我營中諸事繁忙,兩位何必等我下筷?” 黃來兒忙碌了半天,自己也是餓了,言畢便準備下筷吃上兩口。張順見他也是不知,連忙攔著了黃來兒道:“黃兄或許不知,剛剛我聽二當家說,這開席卻是有一番忌諱!” “自古以來,好事成雙,不成單。這擺下三個菜,俗稱‘斷頭菜’,只有那殺頭之人,才是如此待遇,還是等主廚再上一個菜,我們再開吃!” “闖將”黃來兒聞言一驚,原來還有這般道理。他仔細想想自己之前打入大牢,似乎也曾吃過類似牢飯。幸好當時邢氏帶來其他義軍將自己營救了出來,感情這就是傳說中的“斷頭菜”啊。 “闖將”黃來兒聞言連道失禮,說道:“黃某卻是孤陋寡聞了,原來還有這般說道?!边B忙又使廚子再上來一個菜。 那廚子無可奈何,急忙把火腿片下來一塊煮了,然后用刀細細地切成片,點了點香油,作為涼菜上了桌面,眾人才舉杯吃喝了起來。 不管好賴,好容易眾人吃飽喝足,“闖將”黃來兒松了一口氣,暗道:終于蒙混過關了。 結果休息之前,那二當家“紫金梁”醉醺醺的對張順說道:“這黃來兒算不得好漢,竟然如此摳門!” “此話怎講?”張順雖然對這頓飯菜不甚滿意,好歹也不會上綱上線。 “這席面講究八涼八熱,葷素搭配,雞魚rou蛋樣樣俱全。今天這席面是東拼西湊,十分湊合,可見是心疼咱們吃喝。明日一早,我便離去,不在打擾此人清凈?!?/br> 張順聞言,心道確實是這個道理。他記得前世就有這樣的人,不歡迎客人入門,就故意招待不周,以便趕人。他也連忙答應道:“二當家所言甚是,我也頗為擔心那西山營地,明日我也一道辭行,且回營地看看?!?/br> 兩人商議已定,第二日便聯(lián)袂拜訪“闖將”黃來兒,言稱今日有事,不便久留,山高水長,后會有期! “闖將”黃來兒熱情的留了他們半天,結果見他們真心離去,才勉強答應了。 于是二當家“紫金梁”西去,趕往黎城縣營地,張順北歸,前往臨城縣西山營地。 張順行了兩日,到了西山營地。駐守營地的張慎言連忙親自迎了出來,見到張順便說道:“將軍,禍事矣!請入營詳談?!?/br> 張順聞言心中一個咯噔,張慎言為人持重,一般不會當眾說出如此動搖軍心的話來。他連忙進了營地,將麾下人馬安排妥當,帶著手下將領、幕僚相會于中軍大帳,問道:“亞父,此話怎講?” 張慎言連忙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原來猛將曹文詔入晉以來,一路擊潰五臺、盂縣、壽陽等地義軍。 這時候宣大總督張宗衡和山西巡撫許鼎臣已經(jīng)從京師返回,為了避免再出現(xiàn)類似義軍sao擾京師的情況,山西巡撫許鼎臣任命曹文詔駐守平定州,防守太原東部;張應昌駐守汾州,防守太原西部。山西巡撫許鼎臣自己則帶領人馬駐守太原,以便策應他們兩人。 這平定州不在別處,正在臨城縣以西。其下轄的樂平縣正與臨城縣接壤。頓時,張順的西山營地就危險了起來。 這曹文詔的名聲,張順在后世也略有耳聞,只是前番打敗了略有耳聞的盧象升、左良玉,張順也有點膨脹起來,便問道:“這曹文詔好大的威名,與盧象升、左良玉比起來又能如何?” 張慎言沉默了一下,老老實實地說道:“盧象升文人也,首次領兵,我不知其深淺;左良玉諂媚之徒,不過是侯恂門下雜役而已,如何比得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 “此人本在遼東從軍,積功升為游擊將軍。后來多次與北虜作戰(zhàn),立了大功而升遷。等到陜西民變不可制,便奉詔帶領關寧軍前去征討,斬殺義軍頭領不計其數(shù)。因此,威名赫赫,將軍萬萬不可小視此人?!?/br> 張順一聽,頓時也頭皮發(fā)麻,連忙問道:“諸位以為如何?” 張順麾下幕僚、將軍頓時或言戰(zhàn),或言守,或言避,不一而足。張順干脆一言而決道:“官兵勢大,曹文詔或浪得虛名,宣大總督張宗衡、山西巡撫許鼎臣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返回到山西了。我等若是死守此地,恐怕官兵一旦來攻,我等無力對抗。” “不如我等棄了這處營地,返回山西,繼續(xù)和二當家‘紫金梁’合營,也便大家有個照應?!?/br> 第247章 撤退(上) 西山營地陳長梃經(jīng)營良久,貿(mào)然棄之,頗為不舍,便對張順說道:“主公若是顧念營地安危,卻是不須擔心。你且率眾人與二當家匯合,我依照前番舊例,防守此營便可,左良玉我守得,曹文詔我自然也守得?!?/br> 其他人聞言也頗為贊同陳長梃的看法,只是張順聽到張慎言一番勸說之后,對曹文詔倒有種心驚膽戰(zhàn)之感,和當初猛虎襲擊自己的感覺一般無二。 在自從他上次在天井關遇到猛虎撲擊之后,便落下了這個毛病,時不時就會出現(xiàn)這種不安的心理。張順也不知道是自己被嚇破了膽子,還是覺醒了異能,反正每逢危急時刻,便心神不寧。 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tài),張順對麾下眾人說道:“官兵勢大,義軍勢弱,我等與官兵作戰(zhàn),哪怕殺傷相當,亦為不值?!?/br> “些許瓶瓶罐罐值不得什么,不值得死守此地。我意已決,我等即刻棄守此地,避開曹文詔,前往黎城縣與二當家‘紫金梁’合營。” 陳長梃本還想勸說,只是見張順態(tài)度堅決,為了維護張順威望,便遺憾的嘆了口氣,放棄了努力。他拱了拱手道:“謹遵命令!” 眾人見陳長梃都沒了意見,其他人自是無話可說,于是眾人連夜開始收拾物資,準備出發(fā)。 張順見陳長梃神情不快,便私下拜見他道:“義兄辛苦數(shù)月,為我建設留守營地,我亦知之矣。只是自古戰(zhàn)爭,容不得半點私情。我聽聞‘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br> “那曹文詔忠勇善戰(zhàn),義軍死于其手者不計其數(shù)。如今看起來我軍人馬雖盛,實則許多不堪使用。我每日都如履深淵、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為將者主麾下士卒生死,不可不慎,更不可輕擲其于險地也!” “前番用險,為不得已。卻不料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只道太行山以東,河南以北再無官兵威脅西山營地,卻沒想到左良玉卻突然襲擊而來,若非義兄勉力支撐,我等早成喪家之犬矣?!?/br> “此事可一而不可再,我知義兄一番心血系于此地,舍不得此處營地。不如待到義軍勢大,我等再回返奪取便是,何必計較一城一地得失?” 陳長梃聞言嘆了口氣道:“道理我都懂,只是這一草一木,一磚一石,要么是我監(jiān)督麾下士卒修補而成,要么是我?guī)ьI麾下士卒和官兵反復爭奪灑血之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覺得心里難受罷了?!?/br> 張順聞言重重地拍了拍陳長梃兩下,說道:“辛苦了,義兄!左良玉等人帶領五千兵馬,兄長麾下只有五百堪用騎兵,其中艱辛可想而知?!?/br> 陳長梃聞言心中一暖,也不由有幾分得意道:“左良玉、梁甫之徒,徒有虛名,名不副實而已,又無重炮攻城,又無騎兵遮斷戰(zhàn)場,是以能死守月余。他日兄弟兵強馬壯,吾當親自帶兵與此輩較量于中原。” 陳長梃言畢,兩人相視一眼,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張順笑道:“行了,咱們兄弟倆也不需要說這么多客套話了。一個小小左良玉算不得什么,下次咱們哥倆搞條大魚才行?!?/br> 安撫完陳長梃以后,第二天下午眾人才將物資拾掇完畢,便立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西山營地。 張順等人離開臨城縣以后,先向南進入順德府,然后渡過太行山上的黃榆關,一路向西進入到山西。 而正當張順等人討論去留的時候,那平定州的曹文詔便親自率領麾下騎兵東出固關。然后,進入真定府井陘縣,一路晝伏夜出,向南直撲臨城縣西山營地。 等到三日之后,曹文詔輕騎夜襲西山營地,卻不料竟撲了個空。 曹文詔站在西山營地之內(nèi),望著空蕩蕩的大營,不由大怒道:“我軍晝伏夜出,人銜枚,馬勒口,倍道兼行,如何走漏了消息?” 這時候他的侄子曹變蛟連忙勸說道:“或許賊人有事外出為未可知,未必是軍情泄露?!?/br> 曹文詔連忙一邊命令麾下士卒戒備,一邊令人搜尋營地。不多時搜尋士卒過來匯報道:“賊人離去匆忙,有些許物資散落了,也不曾收回。應當是得到消息,急忙離去了。而且營地之中,尚有灰燼未冷,賊人當離去不遠。” 曹文詔聞言,立刻下令道:“曹變蛟,你速速帶人探查賊人動向;其余人等,先行休息,準備連夜追擊賊人!” 這曹文詔興師動眾,又特意繞道固關,一頓經(jīng)典cao作,居然再和空氣博弈,心中郁悶可想而知。 而此時,張順等人已經(jīng)渡過了黃榆關,到了和順縣內(nèi)。此地北面便是平定州的樂平縣。張順擔心曹文詔南下,顧不上隊伍休息,連忙命令士卒向南進入到遼州境內(nèi)。 只是前番義軍收攏的“盧閻王”麾下人馬皆在張順手中,老弱婦孺約有一萬余人,丁壯有五千余人,是以隊伍行進遲緩。 這時候張慎言提議道:“老弱婦孺一并行軍,行動不便,容易被官兵追擊。不如聽其自去,我等自帶士卒早日與二當家匯合為妥!不然,將會重蹈劉皇叔攜百姓撤退被打的大敗的覆轍?!?/br> 張順聽了頗為為難:“我也知此事不妥,只是都是衣食無著之人,若是棄之,定然難活,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