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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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慎言也是曾經(jīng)多次參與過早朝之人,他看著看著,好像看到了張順高坐于龍椅之上,召集麾下臣工召開朝會一般。 他不由暗道了一句“厲害!”,張順這般提出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辦法,在后世看來不過普通尋常??墒菍γ髂┝骺軄碚f,已經(jīng)是聞所未聞,哪怕這時候的大明朝堂之上,也常常爭吵不斷,不得其要。 而張順這般一提出問題,二分析情報,第三商討解決辦法的流程,看似簡單,卻是實實在在的科學解決問題的方法,避免了很多無意義的爭吵爭論。 張順輕輕松松的便控制了會議的主題走向,避免了大量的分歧,引導著會議走向解決問題的方向。特別是,如今和張順商談之人,還是剛剛試圖要把他拉下盟主之位的義軍統(tǒng)領(lǐng),這更顯示出來了張順的手段厲害之處。 第273章 知己知彼(上) 張順抬眼望去,見其他義軍頭領(lǐng)紛紛避開自己的目光,不敢發(fā)言。張順才恨鐵不成鋼地喝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日后再召開會議,先由我提供情報,諸位再行補充。情報宣講完畢,則暫時由我進行粗略分析,大家再補充完善。最后,如何行事,還希望大家踴躍發(fā)言,各抒己見!” “若是每次都讓我一人擔了,一來我確實太累,二來呢,大家正對我擔任盟主之位頗有意見,豈不是顯得我張順更為霸道獨裁?” 張順毫不畏懼,一副后世老師訓學生不交作業(yè)的模樣,頓時把這幾個桀驁不馴的義軍頭領(lǐng)訓的啞口無言,口服心服。 不服不行,畢竟和張順比起來,他們哪怕識得幾個字,也算是大老粗,哪里能片可之間拿出來這么詳細完整的方案來? “八大王”被張順說的頂不住了,臉紅脖子粗的辯解道:“我們都是沒讀過多少書的,說不過你。要說打仗,我們都是一把好手,耍嘴皮子的事情,我們卻是不行!” 張順毫不客氣的指出:“打仗你們行?都被人從陜西趕到山西,從山西趕到河南了。說不定,就被困死在這濟源附近了,還敢稱自己行?” “老子破宣大總督張宗衡,斬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威震山西、直隸、京師三地,也不枉稱一句‘打仗行’。你們這種惶惶如喪家之犬,也敢稱打仗行嗎?” 張順一通臭罵,罵的“八大王”臉都有點掛不住了。你還別說,這幫義軍統(tǒng)領(lǐng)還真吃這一套。 這般人不論讀過書,還是沒讀過書的,都是恃強凌弱的玩意兒?!白鍪铝粢痪€”的法子在他們看來,就是軟弱無能,又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先前張順和他們好商好量的說話,他們反倒欺負張順年輕,不是他們同鄉(xiāng)。如今張順一通不留情面的罵下來,他們反倒覺得張順頗有盟主風范。 張順眼見他們服了氣,自己也有了長進。他心中暗道:原來要做頭領(lǐng),便要膽氣第一,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敢于擔當。無論做什么事情,你不能畏首畏尾,吞吞吐吐,擔心部下有這心思,有那想法! 要干脆果斷的下達任務目標,順便將部下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自己內(nèi)心要堅定不移,部下才能知道往哪個方向使勁;若是自己都左右搖擺不定,那部下便會無所適從,矛盾叢生。 想到此處,張順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說道:“廢話少說,我們繼續(xù)談論作戰(zhàn)事宜?!?/br> “如今,以我們濟源為中心觀之,官兵從汾州、平定州和彰德府三個方向向我軍圍困過來。其中,汾州最遠,鞭長莫及,我們可以暫時不用考慮;此外便是北部的平定州曹文詔和彰德府的鄧玘、左良玉之徒?!?/br> “其中曹文詔實力最為強勁,麾下有虎大威、猛如虎、艾萬年、賀人龍、李卑、頗希牧諸將,皆是驍勇善戰(zhàn)之輩,勢不能與之爭鋒也。其次鄧玘、左良玉之徒,先前被我先后擊破,傷筋動骨,一時半會兒難以恢復士氣?!?/br> “依我之見,理當分兵一部占據(jù)天井關(guān),防御曹文詔率兵南下。不過,如今曹文詔正在全力追剿其他義軍,輕輕松松撈得功勞,未必肯啃咱們這個硬骨頭?!?/br> “然后,設(shè)一統(tǒng)領(lǐng)據(jù)于濟源以西,緊密監(jiān)視垣曲方向官兵動向,謹防張應昌突然率大軍從西而來,偷襲我們濟源城。” “其余諸將,則率領(lǐng)麾下敢戰(zhàn)之士,與我同行,一并東向。我準備和武安、林縣義軍內(nèi)外夾擊,一舉大破鄧玘、左良玉等部,解除官兵對我們懷慶府之地的威脅?!?/br> “從彰德府向西,至濟源皆是一馬平川。此地北太行,西王屋,南黃河,唯有東面是為門戶。我們?nèi)羰遣荒芗皶r擊敗鄧玘、左良玉等部,一旦官兵大軍合圍,我等坐困死地矣!” 眾人一聽,紛紛大吃一驚。他們不像張順這般注意收集情報,有使徐子淵繪畫地圖,往日還真沒有想這么細致,如今被張順剖析出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身處危地了。 他們連忙紛紛表示請戰(zhàn),愿同張順一起前往彰德府,擊敗駐守此地的鄧玘、左良玉等部。 張順卻微微一笑,連忙道:“大家勿要憂心,再急也不必急于這一時。” “如今,我與大家有點是才有了幾面之緣,有的才是初次見面,就更不要說大家麾下的將領(lǐng)士卒了,更是互不知曉。這便叫做‘將不知兵,兵不知將’,若是我張順率領(lǐng)這樣的大軍前往,恐怕是不把大家的性命和我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br> “掃地王”聽了半天,不曾發(fā)過一言,便趁機站起來說道:“你待怎滴?且劃下道兒,再作計較!” 這廝也是個大老粗,言語粗鄙,頗為刺耳。張順也不惱怒,反倒笑道:“大家麾下人馬雖多,有的是號稱,有的是老弱婦孺皆計算在內(nèi)。這些虛的,不過誆騙外人罷了?!?/br> “如今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亦派遣麾下徐子淵,對,就是這位給大家繪畫地圖之人,統(tǒng)計一下各位頭領(lǐng)麾下堪用之兵有多少。其中騎兵多少、步卒多少,萬務查點清楚,方有一戰(zhàn)之力!” “亂世王”仍然有點不服氣,質(zhì)問道:“如今,我們的老底,豈不是被你翻看了個遍?此事又和打仗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虛罷了!” 張順聞言哈哈大笑,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譏諷道:“你沒聽說過‘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句話嗎?用兵之道,最忌諱不知敵,亦不知己?!?/br> “如今我費心費力,法子用盡,才勉強探的官兵虛實??墒?,諸位與我皆是第一次合營作戰(zhàn),涉及大家身家性命,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shù)慕Y(jié)局。所以,我不可不慎也!” “如今統(tǒng)計完畢,各自兵馬一目了然。我知道了大家的虛實,大家也會知道我的虛實。我身為三十六營盟主,都不懼怕你們趁機給我使絆子,你們又怕我什么呢?” 第274章 知己知彼(下) 張順一番質(zhì)問完畢,猶自不甘休,繼續(xù)追問道:“難道你還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怕大家發(fā)現(xiàn)了不成?” “亂世王”見張順氣勢如虹,咄咄逼人,不敢再繼續(xù)糾纏,只得勉強應道:“若是大家都愿意,我也不枉做這小人!” 其他人早被張順一通cao作,搞得暈頭轉(zhuǎn)向,莫名其妙突然一下子談妥了這么多事情,難免心中有些忐忑。 只是他們左思右想,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上什么當,都是理所當然要解決的問題,也只得應了。 張順也知道今天自己有點逼迫過甚,為了以示誠意,特意任命徐子淵為主,務虛道人為副前去統(tǒng)計各營人馬。 此外,張順又特意派遣“闖將”黃來兒帶領(lǐng)麾下人馬,先行一步,占據(jù)天井關(guān),順便探查曹文詔動向;派遣麾下將領(lǐng)李際遇帶領(lǐng)二三百人,前往濟源以西,探查汾州張應昌的動態(tài);派遣陳長梃帶領(lǐng)五百騎兵前去探查鄧玘、左良玉動態(tài),同時溝通武安林縣義軍,以求內(nèi)外夾擊對手。 特別是張順臨行之前,對李際遇多番囑咐,生怕西面有失。張順先前對此僅僅稍作防范,以防萬一罷了。 結(jié)果后來張慎言告訴他,當初戰(zhàn)國時期長平之戰(zhàn),秦軍便是由河東,也即現(xiàn)在的運城盆地和臨汾盆地,一路向東,過軹關(guān)陘直達野王。 這野王便是明代的懷慶府附近,然后秦軍在沿著丹水,逆流而上,發(fā)動長平之戰(zhàn)。一戰(zhàn)而殲滅趙國四十萬大軍,奪取了韓國上黨之地,斷了“天下之脊”。 說實話,張順這時候非常擔心官兵三面合圍,一舉將義軍殲滅在懷慶府之地。 只是,危機,既然有了危險,同時也蘊藏著大的機遇。張順之前還不知曉,經(jīng)過“闖將”等人補充情報以后。張順才得知那張應昌駐守汾州,猶自和“闖王”大戰(zhàn),一時半會兒無法東顧。 北部的曹文詔,因為負責的澤路地區(qū),義軍頗多,猶如地鼠一般,到處亂竄。一代名將曹文詔正在跟在亂七八糟的小股義軍后面吃灰。 而那鄧玘、左良玉等人,雖然在武安、林縣占了上風,依舊無法徹底消滅此地義軍。 因為此地義軍除了“闖將”等陜西西來之人以為,還有不少是當?shù)鼗畈幌氯サ陌傩铡?/br> 此地地形險要,人民困苦,正是“窮山惡水”之地。自古以來,“窮山惡水出刁民”,這里的“刁民”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所謂“刁民”,倒不是天生性情如此。只是此地交通不便,耕地嚴重匱乏,人民為了活命,不得不一邊狩獵補充家用,一邊拼命與鄰村、鄰縣、鄰省爭奪資源。 此地自古以來,便是武德充沛,械斗盛行之地。那林縣正是后世紅旗渠的故鄉(xiāng),其地險惡窮困,可想而知了。甚至到了后世九十年代,為了爭奪水資源,該地發(fā)生械斗,連共和國著名的紅旗渠都被炸開,造成巨大經(jīng)濟損失。雙方甚至多次動用火炮炸藥等武器,事情直接震動中央。 與之相比,南方以宗族為核心的數(shù)千人械斗,反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進入現(xiàn)代社會,國家管理力度前所未有,此地猶自如此“武德充沛”,更何況明代末年這種稀爛的統(tǒng)治力度,武安、林縣等地的馴服難度,可想而知了。 更何況以明軍“賊過如梳,兵過如篦”的德行,很容易就和武安、林縣等地百姓起了沖突,繼而叛亂四起,剿不勝剿。 張順得知這些情況以后,心中大喜,便不由產(chǎn)生了趁機整合三十六營義軍,大軍東向,一舉剿滅對懷慶府內(nèi)義軍威脅最大的鄧玘、左良玉部。 然后,或可大軍東向,跳出包圍圈;或可北上,大破曹文詔,占據(jù)上黨之地,以為根據(jù);或者并力西向,擊敗張應昌,返回陜西之地。隨心所欲,不為官兵所困。 張順計議已定,不曾想許久未來拜訪的務虛道人,也就是之前的馬道長放下了和徐子淵一起統(tǒng)計各營兵馬之事,前來拜訪。張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屏退諸人,自己親自出門迎接。 那務虛道人被迎入房中,見過禮后,劈頭便道:“主公,如今你雖然暫居三十六營盟主之位,其實如同居于火藥庫之中,不知何時便被炸的粉身碎骨!” 張順聞言也不見外,嘆了口氣道:“務虛道人,我又如何不知呢?可是外有官兵,內(nèi)有義軍頭領(lǐng)掣肘,為之奈何!” 務虛道人聞言笑道:“我卻有三策,以獻主公,以助主公一臂之力!” 張順聞言不由大喜,連忙問道:“愿聞其詳,不知道長何以教我?” “第一策,更名號,以定尊卑?!眲仗摰廊诵Φ?,“當初主公為了不招人耳目,只是自號‘擎天柱’而已。如今既然已經(jīng)屈居三十六營盟主之位,不可再用此舊名號。” “如今義軍之中,多有王號。主公若是稱帝,太過囂張,不若趁此即位三十六營盟主之時,改號舜王,以示土德之意?!?/br> 張順一聽,連忙拍手叫好。這舜王本來就是當初“小尉遲”魏從義為了威嚇京師,編造出來的名號,如今正好響亮的緊。更何況,自己天生重瞳,素來以舜帝自居,如今號為舜王,正當其時。 再說,如今義軍之中如“闖王”、“左金王”、“亂世王”之類的雜號“王”,皆算不上真王。如今自己自號“舜王”,其實便在模棱兩可之間,既可以假裝如同前三者一樣的雜號“王”,也可以視為正式稱王。 自己以此號令三十六營,也算是名正言順,習慣成自然了。若是自己,再趁機封賞諸將,各賜名位,則上下尊卑定矣。 張順不由高興地說道:“還是道長知我,如今順能高居三十六營盟主之位,皆道長之功也。沒有道長,就沒有我張順今日吶!” 務虛道人聞言也連忙客套了幾句,一時間君臣相得其樂融融,完全沒有了當初兩人分別之時爾虞我詐的心機。 雙方離了你我,皆知道了自己的成色,也沒了當初心高氣傲的底氣了。 第275章 功夫 過了幾日,徐子淵、務虛道人終于將應邀前來的義軍麾下人馬點計清楚。 “闖將”麾下有四千敢戰(zhàn)之兵,“八大王”麾下有三千甲士,“活曹cao”手下有兩千精銳,“掃地王”麾下有八百銳士,“亂世王”麾下有三千可用之兵,“九條龍”手下有五百士卒,“破甲錐”麾下有七百果敢之士。再加上張順麾下三千四百名士卒,“紫金梁”留給張順的一千余騎兵,計堪用之兵一萬八千四百之數(shù)。 張順自度“紫金梁”麾下萬余步卒,雖然未經(jīng)訓練,但是裝備不錯,便又命令張三百、蔣禾、李信前去挑揀一番,挑出來二千勉強可用之兵,將麾下兵力提升到兩萬左右。 既然兵甲已精,士卒亦已經(jīng)堪用,張順連忙開始召集大家安排二當家“紫金梁”的葬禮。 按理說,二當家“紫金梁”雖然地位超然,奈何本是朝不保夕的泥腿子出身。既使安葬,也得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生怕為官兵所知,安息之地受到打擾。 但是,天下之事,大抵躲不過有心人張羅。張順便是那有心之人,二當家“紫金梁”一向待自己不薄,豈能草率安葬? 于是,張順任命務虛道人為“老官中”,專門負責“紫金梁”安葬之事,其中一應開支,皆由張順自個擔了。 其一,便是“請了”兩隊“吹響器”的。所謂“吹響器”,就是喇叭班,一般紅白喜事、婚喪嫁娶之事,皆需要他們出馬鼓動氣氛。 這“響器班”不好找,張順甚至還特意派人去附近挨村挨戶搜羅打聽,有不少人都是直接被刀劍相逼,金銀誘惑而來。 其中打樂器有鼓、鑼、鐃、鈸四色,其中鼓大如磨盤,正是牛皮大鼓。鑼、鐃、鈸三種銅樂器,正是潞州出品。 其中吹樂器又有笙、嗩吶、簫、塤等物件,聲音低沉、來復往嘆。只聽的人悲從中來,淚渧沾襟。 又有各色旗幟,三眼銃等鳴炮器具,一應俱全。 本來張順還想給二當家“紫金梁”修建一處豪華的墓園,結(jié)果被務虛道人提醒道:“將軍好意,我代二當家領(lǐng)了。只是如今官兵勢大,為了防止他們sao擾二當家清凈,還請罷了吧!”張順從善如流,才沒有強行推行下去。 起靈以后,張順披麻戴孝,宛若孝子一般,哭得眼淚如注,把前面的衣襟都浸濕透了。 他一手拄著靈幡,一般哭喊道:“生我者,父母也!恩我者,二當家也!二當家待我如同親生骨rou,我送葬二當家,理當如同親生父母!” 張順這番表現(xiàn),把張慎言看的是目瞪口呆,不忍直視。他不由暗暗罵道:我呸!生者被人認作親生父母,死者還被你當做親生父母。你這廝兒子還沒生幾個,父母倒認了不少!這二當家也正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竟然被你當做親生父母。 不管別人怎么看,怎么說,反正張順一通cao作以后,將那二當家“紫金梁”風光大葬了,才心滿意足的帶領(lǐng)眾人回到了濟源。 他們?yōu)榱朔乐苟敿摇白辖鹆骸眽災贡还俦茐?,特意在山中選擇了一處偏僻之地,以防被人發(fā)現(xiàn)。 由于距離較遠,張順走一路跪一路,走一路哭一路,膝蓋都快跪破了,淚都快流干了,好容易才回到濟源,差點就病倒了。 馬英娘聽了又急又惱,連忙就跑了過去看他。這時候張順正躺在床上哼唧呢,結(jié)果馬英娘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脫他的褲子,把張順嚇得一邊抓緊了褲子,一邊驚慌失措地喊道:“干什么?非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