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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132節(jié)

    張順一見,差點都認不出此人了。以前的李信白袍銀槍,相貌堂堂,一望便是一流的人物。

    如今這李信碰頭污面,眼睛通紅,鎧甲不整,看起來倒有幾分乞丐兵的風(fēng)范。

    張順不由感其殫精竭慮,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夸贊道:“做得不錯,果然有名將之資!”

    李信聞言顧不上欣喜,只是悲痛地喊道:“主公,信用兵不善,麾下士卒損失慘重,還請治罪!”

    張順聞言抬頭四顧,只見關(guān)卡早已經(jīng)被官兵火炮轟擊的坍塌多處,甚至左側(cè)的銃臺亦被擊毀。

    關(guān)卡之上,尸橫遍野。有官兵、亦有義軍,粗略看了,少不得有三四百人。

    張順知李信常讀圣賢書,素來仁義。不由感慨道:“李將軍,你與我一樣,亦是仁慈之輩!只是慈不掌兵,若是計較一兵一卒,只能一將無能,累死千軍!”

    “我初用兵,麾下若折了一兵一卒,便徹夜難安。等到我殺傷的官兵越來越多,義軍損失也越來越大,我心中亦是越來越難安寧!直到陵川之戰(zhàn),將士用力,各自奮勇殺敵,一舉擊敗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屠殺!”

    “將軍之仁,不與俗同。常人之仁,見其生不忍見其死,將軍之仁,則是勝者為王,敗者被戮。陵川一戰(zhàn),官兵尸橫遍野,血流成河,草木被淹,山川被染。我才知敗軍之將,乃不仁之至也!”

    “今將軍歷盡艱辛,為我義軍爭取一線生機,使得這萬余丈夫、兒孫、父母幸免于難,豈不是大仁大義也?”

    李信聞言,內(nèi)心稍解。他往日出入于張順幕后,不見戰(zhàn)場廝殺,不知其中殘酷如此,不由大受觸動。

    張順見此,不由心中一動,笑道:“李將軍,如今你已經(jīng)盡心盡力,做到極致。又何必傷春悲秋呢?不如且看我一言退敵百萬兵,讓眾將士幸免于難!”

    李信前幾日剛使用了張順的“嘴炮奇術(shù)”,便也忍不住笑道:“信,洗耳恭聽!”

    張順聞言哈哈一笑,便帶領(lǐng)親衛(wèi)走向關(guān)上,對關(guān)下喊道:“城下帶隊的是哪位將軍?可否聽我一言!”

    半晌,下面有人狂妄地回道:“我乃曹變蛟是也,汝是何人?莫非要向我跪地求饒不成?”言畢,竟哈哈大笑起來。

    張順也不惱不怒,等到曹變蛟笑完了才說道:“天下竟有如此好笑之事,只是惜乎鄧玘無緣享受咯!”

    “此話怎講?”

    張順示意了悟空一眼,輕輕笑道:“兵敗身死,若是能笑,彼鄧玘豈非鬼神哉?”

    言畢,悟空連忙讓麾下士卒舉起繳獲鄧玘的旗幟已經(jīng)被長槍挑起的鎧甲、首級。

    張順指著那鄧玘的首級笑道:“我乃舜王也,亦深知爾等帶大軍前來,不過欲見此人罷了。我天生心軟,怕你們天人永隔,不能相見,故特意帶來與爾等相會!”

    第331章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曹變蛟聞言大驚失色,自家叔叔帶兵前來,自是為了夾擊此人。難道真是兵戰(zhàn)兇危,鄧玘已經(jīng)被此人斬殺了不成?

    他不敢怠慢,連忙派人告知總兵曹文詔,曹文詔聞言嘆了口氣,便下令退兵。

    曹變蛟聞言又驚又怒,連忙趕回去質(zhì)問道:“將軍,這恐怕是敵人的緩兵之計。你只需等待數(shù)日,我敢立下軍令狀,定然能攻破此關(guān)!”

    沒想到那曹文詔卻搖了搖頭道:“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變,一切皆有可能。官兵有援軍支援,賊人未必就沒有援軍來支援。一步慢,步步慢,如今鄧玘已敗,我等再傷亡士卒,攻下此關(guān)又有何用?”言已至此,曹文詔便下令大軍返還,并命曹變蛟斷后。

    張順站在紫霞關(guān)上,望著官兵梯次撤退,相互掩護,也沒了趁機襲擊的想法。

    李信見此,不由恭維道:“主公好手段,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少拍馬屁了!”張順聞言笑罵道,“曹文詔手下皆為精銳,若無必要,何必與他交戰(zhàn)?他既知官兵已敗,自然也不會做如此不智之事。白白犧牲了士卒性命,又有什么好處呢?”

    遂后張順率大軍又在此地停留了兩人,協(xié)助李信將紫霞關(guān)修葺完畢,見官兵果然撤退,才引軍返回到義軍大營。

    張順還未來得及安排士卒休息一番,準備下一步行動?!盎畈躢ao”突然前來拜訪,并言說道:“舜王,如今探子回報:義軍統(tǒng)領(lǐng)‘闖王’如今率大軍進入到彰德府境內(nèi),正一路南下,欲與我等大軍匯合!”

    張順一聽,心里不由一個咯噔。他本就因為綽號之事,頗為警惕這“闖王”。又因為曾經(jīng)派遣陳長梃安撫收攏林縣、武安諸義軍,早已在附近廣布眼線。

    可是如今自己還沒收到消息,卻讓“活曹cao”先一步告訴給自己,這其中必有勾連之處。

    想到此處,張順不動聲色地問道:“‘活曹cao’,這‘闖王’何人也?怎么和‘闖將’綽號相仿?”

    “活曹cao”笑道:“不過巧合而已,這‘闖王’姓高名迎祥,字如岳,乃是陜西延安府安塞縣人。當(dāng)初大當(dāng)家王嘉胤起義,其亦為首義之人。”

    “前番二當(dāng)家王自用率眾周轉(zhuǎn)在澤潞之時,‘闖王’則率眾周旋于汾州、隰州等地。其后,他先后攻克大寧、隰州、澤州、壽陽等地,全晉震動,聲望正隆,當(dāng)與舜王不相上下。”

    張順聞言皺了皺眉頭,心知這“活曹cao”當(dāng)意有所指,便笑問道:“如此人物,閣下怎生讓我知道如此之晚?聽君言其英雄了得,不禁令我心向往之。不知其擊敗了幾多官兵,陣斬了幾多名將,回頭見面之時,我也好有個吹捧之處?”

    “活曹cao”正說得意氣風(fēng)發(fā)之時,聞言不由訕訕,尷尬地道:“由于官兵勢大,義軍勢弱,‘闖王’倒不曾聞?chuàng)魯∵^什么名將賢臣。只是其麾下人馬眾多,約莫有十萬眾而已!”

    張順一聽,心里不由怒火騰騰而起:感情你們貌服而心不服,一聽說其他義軍勢大,就想轉(zhuǎn)投他人,以勢壓我不成?

    于是,張順寒著臉冷冰冰地問道:“這么說來,大伙是找到新的靠山了!看來是用不到我這個盟主了,是嗎?”

    張順不過短短一年,陣斬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四川總兵鄧玘,又敗宣大總督張宗衡,耀武揚威于京師,積威甚重。他這一發(fā)怒,那“活曹cao”也遭不住了,不由膽戰(zhàn)心驚。

    他連忙解釋道:“別人如何我不敢說,但是我‘活曹cao’唯舜王馬首是瞻,卻無二意。只是怕他人未必這么想,這‘闖王’勢大,舜王不得不防吶!”

    張順對他的言辭半分不信,猜測此人便是其他義軍統(tǒng)領(lǐng)派過來探查自己口風(fēng)之人,便冷笑道:“嘴在別人頭上長著,我也擋不住他們怎么說;腳在別人腿上長著,我也擋不住他們怎么走。只是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日后千萬別后悔就成。”

    “我舜王走得正,行的直,不怕人說,也不怕人惦記。我去歲不過孤身一人,只一年便攢下了這許多家底,再過一段時日,不知我又要多了多少家底?!?/br>
    “所以,諸位愿意隨我,我自不會虧待了諸位兄弟;若是諸位愿意另尋高就,我也不攔著。只有一樣,若是想對張某不利,無論軟的硬的我卻也不怕。這‘闖王’來便來了,講道理也成,不講道理也成,一切奉陪到底便是?!?/br>
    “活曹cao”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坐不住了,只好尷尬的告辭而去。

    待他返回營地,果然“八大王”、“亂世王”、“九條龍”和“破甲錐”,還有一個陌生將領(lǐng)諸人都在賬內(nèi)等候。

    諸人見“活曹cao”回來了,都連忙站起來。不待其他人說話,那陌生將領(lǐng)便急忙問道:“怎么樣,舜王怎么說?”

    “活曹cao”連忙拱了拱手道:“勞煩‘過天星’兄弟久侯,那舜王果然態(tài)度強硬,終不肯為‘闖王’之下?!?/br>
    “過天星”聞言面色頗為不渝道:“既然此人如此不識相,又非我延綏之人,不如諸位配合我和‘闖王’火并了此人!搶了他的糧草,奪了他的人馬。”

    其他諸人聞言一驚,正要說話,卻被“活曹cao”打斷道:“此事萬萬不可!賊不殺賊,乃是眾位兄弟為人處世的基本底線。此例一開,不待官兵殺來,我們早自相殘殺,死亡殆盡矣?!?/br>
    “更何況諸位莫欺舜王兵少,他年少成名。殺宋統(tǒng)殷、鄧玘,破張宗衡、威震京師,豈是浪得虛名。他麾下有兩位結(jié)拜兄弟,其中一人不曾耳聞,唯有拿陳長梃,頗有江湖手段。林縣、武安諸義軍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不可小覷?!?/br>
    “更有那‘無疤和尚’劉成,陣斬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一等一的悍勇;‘小尉遲’魏從義,威震京師,恐嚇皇帝小兒,亦為不凡?!?/br>
    “尚有‘不忠不義’正三品大員張慎言為之謀劃,我等若是輕易招惹,少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br>
    第332章 宋獻策出馬

    且不說這伙義軍統(tǒng)領(lǐng)如何勾連,那張順卻正好收到陳長梃送來的書信。

    原來上次張順借助武安、林縣的義軍擊敗了京營,斬殺了鄧玘以后,這些人本就是烏合之眾,又戀眷故土,張順便放他們回去了。

    只留陳長梃駐守輝縣,暗中多與他們有所來往。他們得了張順的許多好處,又沒有出太多力,便投桃報李,將“闖王”之事一一報來。

    張順這才了解了其中原委:原來最早之時,這“闖王”和二當(dāng)家“紫金梁”被官兵擊敗走散,“紫金梁”敗走澤潞之地,而“闖王”卻留在了汾州、隰州附近。

    當(dāng)初,明廷朝罷巡撫宋統(tǒng)殷,以許鼎臣督賀人龍、左良玉軍8000人進駐平陽;宣大總督張宗衡督張應(yīng)昌、頗希牧、艾萬年兵7000人堵汾州,妄圖一舉剿滅此人。只是因為張順和“紫金梁”借機攻陷遼州,他才得以逃出生天。

    再然后,“闖王”一直和張應(yīng)昌糾纏,不得脫身。此地義軍頭領(lǐng)多有傷亡,這些義軍統(tǒng)領(lǐng)麾下人馬無所依靠,多投靠“闖王”,于是“闖王”實力反而越來越強。直到曹文詔在太原以東大破義軍,逐“紫金梁”入河南之時,“闖王”才擊退張應(yīng)昌的糾纏,得以尋機東進。

    此時,張順已經(jīng)聚集人馬與鄧玘、左良玉之徒在輝縣準備會戰(zhàn),不曾想那“闖王”行軍到遼州附近,卻遇到了曹文詔的圍剿。

    “闖王”哪里抵擋得住曹文詔進攻?他只得越過太行山以東,意圖北上,匯合五臺山附近義軍。結(jié)果,沒想到又迎頭遇到了“盧閻王”盧象升。

    “闖王”麾下人馬雖多,卻無法突破盧象升的防線北上,又不敢回到山西之地,正好聽說“八大王”、“闖將”和“活曹cao”等人在懷慶府、衛(wèi)輝府附近,才掉頭南下,準備匯合諸將,順便趁機奪權(quán)。

    張順這才明白,為何戰(zhàn)事結(jié)束,曹文詔和這“闖王”才姍姍來遲。感情這兩人先行糾纏了一番,得不到便宜,才想到自己這里找便宜來著。

    可是張順又豈是省油的燈?他目前麾下將領(lǐng)和幕僚都分散在各地,一時間無法聚齊。張順沒有辦法,只好親自去尋那宋獻策,欲和他商議“闖王”借機奪權(quán)之事。結(jié)果,等到張順趕到宋獻策軍帳,他人卻不在。

    原來“活曹cao”在拜訪張順之前,已經(jīng)提前拜訪過宋獻策了。依照宋獻策了解,自家主公自然不會拿捏不住一個“活曹cao”,就沒有趕快匯報給張順,反倒趕快拉攏“左金王”、“革里眼”、“治世王”、“爭世王”四人去了。

    “治世王”和“爭世王”不必說,都是張順營地出來的人物,家眷俱在圣王坪,輕易不會變節(jié)。

    而那“左金王”和“革里眼”本是“紫金梁”嫡系,麾下騎兵戰(zhàn)斗力又強,若是損失了,張順便會元氣大傷。

    好在宋獻策欲尋這二人的時候,這二人也正好前來尋那宋獻策。

    在他們看來,宋獻策作為“紫金梁”的軍師,乃是自己人。他倆把宋獻策領(lǐng)到“左金王”營帳之內(nèi),連忙問道:“務(wù)虛道人,我們同為二當(dāng)家‘紫金梁’麾下,如今寄人籬下,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現(xiàn)有‘闖王’許諾許多,前來拉攏我等。你為二當(dāng)家軍師,素來足智多謀,你以為我等理當(dāng)如何?”

    宋獻策一聽這稱呼,心中不由暗地里一笑,便老神在在的回答道:“老道本是方外之人,隨誰不隨誰,無甚區(qū)別。只是二位正是年輕有為之時,一步踏錯,則步步踏錯啊!”

    兩人一聽有戲,那“革里眼”最為勢力,連忙問道:“如今舜王勢弱,‘闖王’勢大,我們當(dāng)隨‘闖王’乎?”

    宋獻策聞言暗地里翻了個白眼,這廝真是沉不住氣,還太年輕吶。于是,他便笑道:“這要看二位志向如何,若只為保住身家性命,投‘闖’最好,若是為了成就一番功業(yè),投‘舜’最妙!”

    “此話怎講?”“左金王”聞言一愣,連忙追問道。

    “如今‘闖王’勢大,投靠‘闖王’當(dāng)無生命之憂。即便他日‘闖王’勢弱,再投其他勢強者便是?!记輷衲径鴹?,賢臣擇主而侍’,大概說的就是這個事情吧!”

    “若想成就一番功業(yè),當(dāng)以忠義為首。二當(dāng)家將我等托付給舜王,我等當(dāng)從一而終,不可朝秦暮楚,反復(fù)無常。更何況,如今舜王勢弱,闖王勢強。投強則錦上添花,投弱則雪中送炭。錦上添花則可有可無;雪中送炭才是情深義重。”

    “左金王”和“革里眼”聞言對視一眼,聽這“務(wù)虛道人”的意思,投靠“闖王”便是三姓家奴,投靠“舜王”反倒是關(guān)公桓侯了?

    只是雪中送炭雖好,可萬萬不能讓別人溫暖了,自己卻凍死了。那“左金王”和“革里眼”又連忙問道:“那這舜王雖好,其中兇險如何?”

    宋獻策聞言嘆了口氣道:“二位,不瞞你們說,我也不是博學(xué)鴻儒之人,看不出此二人志向如何,本事高低。”

    “只不過,我卻精研相術(shù),略微覷得一絲天機?!J王’何貌,我不曾見過,卻不得而知。唯這舜王,瞳如舜帝,貌若伏羲,臂如昭烈,氣若光武,命中注定當(dāng)成一朝基業(yè),開萬世之太平!”

    “剛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做不得準。又見有河工送來‘黃河石’,竟有‘木掛曲尺,遇順則止’之意,更是天意如此,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左金王”和“革里眼”聞言不由面面相覷,半晌才反復(fù)追問道:“務(wù)虛道人,舜王果真如此嗎?我等上上下下全軍老小,皆系于此,若是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復(fù)?。 ?/br>
    宋獻策聞言頗為不渝道:“爾等命是命,我老道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我也未有長生之法,亦未有刀槍不如的本事。一旦踏錯,我也是身死道消的結(jié)果?!?/br>
    “姑且念在兩位同是二當(dāng)家下屬的份上,我再奉勸二位一句:凡夫俗子不識龍,如入寶山空手回;庸碌無為扶龍庭,榮華富貴代代傳!”

    “左金王”和“革里眼”聞言相視一眼,一咬牙跪了下來道:“道長乃是世外高人,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既然道長愿隨舜王,我等亦愿意唯道長馬首是瞻,一起混個從龍之功!”

    第333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且說那“左金王”和“革里眼”被宋獻策一頓忽悠,竟是死心塌地要跟隨張順干到底。

    那宋獻策猶嫌不足,又親自尋了那“爭世王”和“治世王”假意拉攏這兩人跟隨“闖王”。

    這兩人根基所在,不能脫離張順,便假意穩(wěn)住宋獻策,遂后便把他賣給了張順。

    張順聞言哭笑不得,連忙命人把宋獻策喊道大帳問詢。那宋獻策到了帳內(nèi),也不客氣,自顧倒了杯茶水喝了,才笑道:“主公勿憂,我已經(jīng)穩(wěn)住了‘左金王’和‘革里眼’二人,此二人麾下千余騎兵,兵強馬壯,乃是二當(dāng)家‘紫金梁’麾下精銳,萬萬不可被‘闖王’拉攏去了?!?/br>
    “至于‘治世王’、‘爭世王’之徒,雖然不甚要緊,我亦故意詐他們一詐罷了!”

    張順聞言不由笑道:“老道長倒是好忠心,不避嫌,也不計較得失,就不怕我心生嫌隙,心生疑慮嗎?”

    “舜王乃非常人,老道士便行非常之事?!彼潍I策笑道,“我在‘紫金梁’麾下,雖有百般計謀,卻是萬般無奈。為何?胸?zé)o大志之輩,亦無天命眷顧。天意如此,不能成事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