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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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縣令和王、李、盧三姓聞言不由面面相覷。稍愣了一下神,那三個老人連忙先后跪了下來,直呼:“我等大戶愿意投靠將軍,金銀糧食無有不應,還請將軍收回成命!” 張順聞言哈哈一笑,也不應答,反倒問那白縣令道:“白縣令以為此計如何?” 那白縣令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半晌才嘆了口氣道:“本知縣活了半生,卻活到了狗肚子身上。只是我一人死便死一人罷了,何苦連累這許多人!” 張順聞言驚奇的拍案而起,笑道:“好!好人!好一個縣令!” 那白縣令聞言不由瞪圓了眼睛,只道是張順調(diào)戲自己。直到他盯著張順半天,發(fā)現(xiàn)確實不是戲言,才疑惑的指著堂下跪著的那三個老頭問道:“那他們……” “他們?nèi)逦乙嗖粴ⅲ 睆堩槾笫忠粨],義正詞嚴的應道:“正所謂‘盜亦有道’,我亦是窮苦出身,只因活不去了,才走到如此地步。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便是好官,清官。既然有你給他們求情,我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造這無邊的殺孽了!” 那白縣令聞言張口結(jié)舌,本來他想說:既然大王真心放了本知縣,那何不斬草除根,將這三姓大戶殺絕了。你得財,我得名,豈不更好? 可是如今,他如何還敢將這話說出口來? 第2章 根基 張順雖然不知道這白縣令的小心思,不過也深知這三家大戶和這縣令再也不可能和睦如初了,正好這正是張順想要的結(jié)果。 那白縣令也不是個糊涂之人,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張順必有謀劃。他便問道:“將軍欲何為也?如今我這個盧氏縣令和城中大戶皆在此處,還請明言!” 張順聞言便把跪著的那三姓大戶老人扶了起來,笑道:“四位果然都是痛快之人,那素晚輩明言了?!?/br> “我雖出身不佳,之前也多少是個良民。只是如今做賊已久,便回憶起往日的安穩(wěn)生活。” “一則,我想在城中安穩(wěn)的住上幾日,還希望幾位勿要人外人打擾到我。不如,我這心情一不好,便要殺人!” “二則,依我觀之,你這縣令有心無力,卻不稱職。我推薦一名精明能干之輩作為幕僚,助你一臂之力!” “三則,我的名號甚為響亮,由我在此鎮(zhèn)守嗎,保證其他義軍不會叨擾諸位?!?/br> “不知四位覺得,我這提議如何?”張順笑嘻嘻地問道。 四人聞言面面相覷,感情您老的意思是:第一,你要住在我們這里,還不許我們稟告上官。第二,為了防止我們私下里做小動作,還要特意派一個人監(jiān)視盧氏知縣。第三,我們要是能達成協(xié)議,你就幫我們把到處sao擾的賊寇趕走,不讓他們過來“搶生意”。 這特么不是欺上瞞下嗎?您放心,這種手段我們四個最在行了! 張順聞言哈哈一笑,便命人取來蔬菜酒rou,布下宴席,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一時間,城中大姓大戶、盧氏知縣及遠道而來的義軍等人主客盡歡,樂不思蜀。 而張順又生怕叨擾了百姓,早已命令義軍守住了城門,巡邏了街道,城中百姓一切如常,好似沒有事情發(fā)生一樣。 原來這張順當初準備離開舜王坪營地之前,和張慎言有過一段談話,那張慎言告訴張順道:“大明開國以來,獨與歷朝歷代不同。自定鼎北京以來,天子守國門,立九邊以御北虜。即:遼東鎮(zhèn)、薊州鎮(zhèn)、宣府鎮(zhèn)、大同鎮(zhèn)、山西鎮(zhèn)、延綏鎮(zhèn)(也稱榆林鎮(zhèn))、寧夏鎮(zhèn)、固原鎮(zhèn)(也稱陜西鎮(zhèn))、甘肅鎮(zhèn)九鎮(zhèn)?!?/br> “此九鎮(zhèn)兵強馬壯,常年與北虜戰(zhàn),乃最為善戰(zhàn)之邊軍。名為御邊,亦可剿賊。如此,朝廷便可以這九邊鎮(zhèn)守陜西、山西與直隸諸地?!?/br> “故而將軍因山西山高礦富,有金鐵之利,糧草之裕,再加人口眾多,可為義軍根基,其實大誤矣。太行號為‘天下之脊’,將軍若居于此地,則東脅直隸,西短陜西,北接韃虜,南虎覷中原,斷然為朝廷所不容。” “到時候東西九鎮(zhèn)夾擊,南面黃河阻隔,將軍豈不是自蹈死地?” 張順一聽,便明白了張慎言所下論斷。正是這山西地位太過重要了,對朝廷來說不容有失。一旦義軍稍有盤踞此地的苗頭,便會遭到大明調(diào)集全國的力量,進行毀滅性打擊。這也正是義軍從陜西進入山西以后,初時如魚得水,到后來反而越來越困難的原因之一。 朝廷設立的九邊軍鎮(zhèn),剛好如同一字長蛇陣一般,鎮(zhèn)守著陜西、山西和直隸三地。若想雄踞一處,必須要先擊破大明九邊精銳才行,這難度恐怕比當初后金占據(jù)遼東還要困難。 正因為張慎言向張順道出了其中關(guān)竅,張順才下定南渡黃河的決心。 只是這南渡黃河以后,自己根據(jù)當立于何處?張順反復思量,又大量參考張慎言的建議,才初步將目標選在這豫西附近。 此地乃是崤山、熊耳、伏牛三山交匯之處,又分屬黃河、長江兩大水系。向西便是陜西的秦嶺及其支脈相遮蔽,向南、西南則是武當山、大巴山等荊襄山脈群。 若是進取,則東可以順洛水直驅(qū)洛陽,進取中原;向南則可以入南陽,直取荊襄湖廣之地;北可以躍黃河,取山西河東;西可以流竄至漢中、陜西。 剛好此地往北不在九邊之內(nèi),往南不缺船、馬之用,又多金屬礦藏,士卒之用,正合為自己根基。 只是此地有萬般好,卻有兩樣不足之處。 一則是此地山脈雖險,卻苦于縱深不足。若是官兵發(fā)大軍圍剿,自己不得不避與他處。 二則是此地雖然崇山峻嶺,皆是苦寒之地。沒有膏腴之田可以耕種,不足養(yǎng)活大軍,以發(fā)展壯大。 可是思來想去,天下之地,有沒有其余合適之處可以安身,張順無奈只得先取了此處勉強存身再說。 所以,張順到了這盧氏第一步便是挾持了此地知縣和城中大戶,使其幫自己掩人耳目。 那白縣令和城中大戶剛好又起了矛盾,張順更是不怕他們聯(lián)合起來,對付自己。 白縣令聞言頗為苦澀,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先是城中大戶和他翻了臉,若是再得罪這“賊酋”,恐怕自己只能一死了之。 可是人若是能活著,誰又愿意去死呢?白縣令想了想,只需自己欺上瞞下,不將賊人進入盧氏之事匯報上去,誰人又能知曉這般賊人安居此處? 如今那城中三姓大戶出賣知縣,投靠賊人,更是不敢將此事捅了出去,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白知縣便一口應了此事,那王氏、李氏和盧氏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無奈,也只得應了。 他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好容易下定決心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的出賣一把本縣知縣,還遇到了這么一個狡猾的“惡賊”。 他們?nèi)找姲字h已經(jīng)應了,他們也不用擔心此人出賣自己三家,也便一口應了。 張順見大家都毫無疑義,便痛快地吃了一頓酒,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日,張順便聲稱是祖籍在此的高官,如今老人家思鄉(xiāng)心切,特意返鄉(xiāng)建造山莊,以供家中老人居住。 便一邊派人監(jiān)視城中知縣和大戶動向,一邊派人去山中探查適合建立山寨之處,準備就此建立根據(jù)地。 第3章 賊也捉賊 自從張順占據(jù)盧氏縣城以后,每日不間斷派遣人員,去那深山溝壑之間尋那安身之所。 閑來無事,張順除了應酬、監(jiān)視城中王、李、盧三姓及白縣令以外,還特意將縣衙之中的魚鱗冊等資料一應調(diào)來查看。他發(fā)現(xiàn)這盧氏縣城周不過四里,乃是一小縣城,但是其下轄編戶卻有三十二里。 明制一里下轄一百一十戶百姓,也即盧氏在冊人口有三千五百二十戶。此地雖然是窮山惡水之地,卻勝在面積廣大,氣候適宜,人口也頗為眾多。 更況且此冊乃是明初明太祖洪武皇帝時期統(tǒng)計而成,后世雖有增加勘驗,大體未有太大變化。但是根據(jù)歷朝歷代,戰(zhàn)亂終止以后,人口就會有一個爆炸式的增長,其縣實際人口或為在冊四五倍不止。 正當張順正在惡補盧氏縣相關(guān)資料,突然門聲一響。只見悟空推門而入,跑了進來大聲喊道:“不好了,師傅!” 張順聞言一驚,連忙放下書籍,站了起來問道:“何事驚慌?可是有官兵來犯?” “這……這倒沒有!”悟空撓了撓頭,憨笑道。 張順一聽事態(tài)不緊急,便知這廝又是一驚一乍了。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厲聲喝道:“哪是何事?怎生如此驚慌!” “師傅,你那家仆劉應貴被賊人抓了。那賊人說是要你掏出三百兩銀子來贖,不如就一刀兩斷,立即殺了!那劉應貴素來喜歡與我玩耍,我怕他被人殺了之后,就沒人和我玩了?!?/br> 張順聞言氣極而笑:“什么人這么大膽?竟敢綁到我堂堂舜王麾下!” 原來這幾日劉應貴依照張順命令,帶著十來個人到處尋找那安身之處。此人乃是他爺爺劉牢頭投獻給張順的家仆,雖然不甚機靈,卻為人實誠,最為忠心,頗得張順信賴。 他這次做事也是如此,不敢有一絲懈怠。一路上,他翻山越嶺,到處打探、尋找。 不曾想這劉應貴年輕無知,又不懂遮掩,便不小心犯了當?shù)丶芍M。 原來在這盧氏縣東南七八十里外有一個抱櫝山,山上有個抱犢寨。這寨子里有個寨主叫陳淘金,本是當?shù)卮髴簟?/br> 只因他無意之中聽說有村民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金礦,便把人綁了。日夜拷打,等到拷出來地點以后,然便將人殺了,奪了那條金礦。為了防止他人染指這條金礦,這廝干脆聚起來二三百礦徒、奴仆、莊戶,一來保護這條金礦,二來卻做一些殺人越貨、jianyin擄掠之事。 這廝壞事做盡了,便被人告發(fā)。他為了躲避官府圍剿,便帶領(lǐng)這些礦工、地痞無賴等人在莊子跟前的抱櫝山建立了一座抱犢寨。 此地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官府數(shù)次圍剿皆被他大敗,于是此人越發(fā)猖狂起來。 那一日劉應貴帶領(lǐng)士卒前往距離這抱犢寨不遠的三川集打探附近地形,被這廝得知了。那劉應貴又是外地口音,他只道是官府探子前來尋他,便帶領(lǐng)三五十匪徒埋伏在劉應貴必經(jīng)之路。 劉應貴猝不及防,麾下士卒又沒有穿戴鎧甲,頓時便被對方擊敗了。除了兩三個人逃了出來,其余諸人不是被對方殺了,就是被對方捉了。 這廝捉了劉應貴幾人以后,一經(jīng)審問,才得知捉錯人了,便要將他們隨手殺掉。 劉應貴往日老實的如同木頭一般,這時候突然開了竅,連忙喊道:“我乃大戶人家奴仆,這幾日我家官人從京師回來,準備衣錦還鄉(xiāng),尋一處風景優(yōu)雅之處建一座山莊安身。你若是圖錢,可使人送信與盧氏縣中,家主定然讓你不會白忙!” 那陳淘金聞言不由一樂:“你一個家生子,如何值得主家來贖?” 劉應貴便道:“我是老主子的人,如今跟隨著小主子過來辦事。一來為了協(xié)助與他,二來為了替老主子監(jiān)督他。若是我輕易沒了,定會被老主子責怪?!?/br> 陳淘金聞言不由大喜: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了全不費功夫。自家父母沒白給我起了一個‘淘金’的好名字,合當我陳某發(fā)財! 于是,這陳淘金便從被抓獲的士卒之中挑選了一人,割去了左耳,放歸盧氏縣城,讓他帶話與張順。 張順聽了悟空的講述,先是不信。劉應貴跟著自己這許多日子,如同一個悶葫蘆一般,如何能講出這番言語出來? 等到張順見到那被割去一只耳朵的士卒的時候,一個無名業(yè)火便騰騰而起了。 這名士卒倒是悍勇,腦袋雖然剛剛被簡單包扎一下,也愣是不吱一聲。只是他那一張黑臉,卻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臉色發(fā)白。 張順不由贊嘆道:“真漢子也!你如何稱呼?” 那人強忍著疼痛應道:“賤名不足掛齒,只是傷于賊人之手,真乃奇恥大辱!我不殺此賊,誓不為人。將軍若有心記得我這個無名小卒,便稱我‘一只耳’吧!” 張順聞言一愣,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仍然忍不住暗道:“希望你這輩子不要遇到一個綽號‘黑貓警長’的人物!” 張順見他傷勢不輕,連忙讓他下去休息。遂后便召集起諸將,問道:“此事當如何處置?” 宋獻策聞言便站了出來說道:“此事易耳,主公兵臨此地,以威勝眾。若是置之不理,便是露了怯意,定然為其他大族豪強所輕!更何況劉應貴爺爺與主公有救命之恩,如若不救,不合人情世故!” 張順聞言點點了頭,這真是他的看法,但是他還是希望其他諸將也多發(fā)表一下看法。一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可以查缺補漏,周全計劃。二來自己麾下無甚經(jīng)天緯地之人,正好借此機會慢慢培養(yǎng)他們思考和謀劃的習慣。 果然張慎言聞言也站起來說道:“宋先生所言甚是。只是我等是強龍,這陳淘金乃是地頭蛇,自古以來強龍不壓地頭蛇,此事還當從長計議。依我之見,我等應先打探清楚此人身份、背景以及實力,再作計較不遲?!?/br> “張公何意?”張順聽他話中有話,連忙問道。 “此事事發(fā)突然,或許只是偶然之事,也或許是盧氏大戶借機試探將軍實力罷了。因此,我認為此事必須雷霆一擊,干凈利索的解決掉此僚,方可震懾其他不軌之輩!” 張順聞言點了點頭,贊同道:“張公真是老成謀國之輩,此言甚是?!?/br> 不曾想,這話卻是惹惱了一人,只聽他冷哼了一下,說道:“溜須拍馬之輩,算什么老成謀國?依我之見,些許宵小之徒,沒什么見識。只需抬出紅夷大炮,一頓亂轟,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張順扭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加入到張順營中以后,幾乎很少發(fā)表言論的張道浚也。 第4章 張道浚 你道這張道浚如何到了張順營中?原來上次輝縣之中,張三百捉住的石柱土司馬鳳儀不是別人,正是這竇莊張道浚之妹。 之前我們提到過,這張道浚頗有才干,又是忠臣張銓之后,頗得朝廷重用。 此人曾任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南鎮(zhèn)撫司僉事指揮同知,掌印。上幸太學,賜飛魚服,升從三品指揮使都督同知。又被孫承宗看中,命他負責為邊軍督造西洋炮、弗朗機等火器。 本是前途遠大之人,結(jié)果因為參合袁崇煥一案,攻擊當朝首輔錢錫龍,又多次忤逆崇禎皇帝,便被貶戍到雁門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