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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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都督讓城下死士高聲問道:“既然康家莊已降,何不城門大開,自縛而出,以示誠意?” 城上聞言傳了半晌話,才笑道:“你們圍我康家莊也有些時日,如今年關(guān)將至,壯士疲憊。何不兩家罷兵,各自回家過年去吧,亦不失仁義之名?” 張都督聞言不由笑道:“既然如此,何不等我再攻上一兩日,看看康家莊安在否?” 康家莊畏懼義軍新造飛彪銃,只好應(yīng)道:“如今天寒地凍,年關(guān)將至。貴主為了一己之私,驅(qū)趕士卒如此辛勞,若有損失,他們家人又情何以堪呢?” “依我之見,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康家莊情愿奉上黃金五百兩,糧食千石,結(jié)為兄弟之盟,永不刀兵相向!” 本來張都督只是負(fù)責(zé)招降之事,事已至此,又詐出了不少財貨,已算圓滿完成任務(wù)。只是他被張順一通致歉之后心中感動,反倒更為賣力,想把此事做到極致,聞言便笑道:“敗軍之將,不可言勇;城下之盟,豈可言志?爾等挑釁在先,又拒義軍在后,本就是該死的罪過。如今舜王寬宏大量,饒爾等狗命,爾等不思感恩,反倒巧言令色,虛言誆騙與我。爾等若不能及時開門投降,頃刻便為齏粉矣!” 那康金山本就是桀驁不馴之輩,豈肯將性命交于他人之手?這種無條件投降的方案,想都不用想! 康金山見條件談不攏,也發(fā)了狠,只是命人死死的關(guān)上城門,準(zhǔn)備用堡壘、碉樓頑抗到底。 張都督見此也不由有幾分懊悔,覺得自己一時魯莽,誤了主公之事。不曾想,正在雙方談判不成,一陣雞飛狗跳之事,突然康家莊城門大開,門里出現(xiàn)了七八個青壯,高聲喊道:“我等是城內(nèi)義士,恭請舜王入城斬殺康金山此賊!” 眾義軍聞言不由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其中是否有詐,不敢擅自做主。張都督正要返回請教張順,不曾想身邊一直沉默寡言的蔣禾突然言道:“這康金山若想詐降,剛才編個理由將我們哄騙進去便是,何須如此費力?我情愿帶領(lǐng)三十個死士入內(nèi),若果真有詐,不過死我和三十個死士罷了,不會傷及義軍根本。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來回請示,我恐怕這幾個人早已經(jīng)被康金山殺得干凈!” 張都督也是知兵之人,聞言略作思索,也覺得蔣禾言之有理。他思及張順對自己的看中,不由一咬牙道:“如今,你速速攻下此門,我?guī)ьI(lǐng)士卒遂后趕來。若有差池,我亦一體承擔(dān)!” 蔣禾聞言不由一愣,對張都督拱了拱手,遂后帶領(lǐng)三十個刀盾手頭也不回的沖了上去。 城門上面的丁壯見義軍沖了上來,連忙慌慌張張的拿起鳥銃等火器裝填起來。 原來因為康金山試圖“議和”,導(dǎo)致這些人也失去了警惕之心。直到蔣禾等人快到城下,城上才勉強射擊了一輪。 蔣禾聽著城上響起了銃聲,不由心里一驚,生怕義軍中了康家莊的鬼計。 別看他剛才說的斬釘截鐵一般,其實心中也沒有多少底氣。不過,他是那種多少有些心氣之人,生怕失去了這次表現(xiàn)的機會,才咬著牙沖了上來。 這不過是一場豪賭罷了,若是賭贏了自然是一切好說,若是賭輸了,他這條小命也就交代在這里了。 第20章 攻入山莊 一輪火銃射擊之后,蔣禾麾下死士應(yīng)聲便倒下了幾人。哪怕他們舉著盾牌,卻也無法阻擋鉛彈的穿透。 好在事出突然,防守方射擊頗為倉促,并為對突擊士卒造成傷亡太大傷亡。 蔣禾本就是先鋒出身,素來喜歡身先士卒,對戰(zhàn)場的把握多依靠聽覺和直覺。他僅僅通過身后士卒的慘叫聲和摔倒聲,就判斷出大概只傷亡了五六個人而已。 而這個時候蔣禾等人已經(jīng)趕到康家莊莊門附近,由于兩側(cè)堡壘射界問題,已經(jīng)無法威脅到?jīng)_到跟前的義軍。 這時候蔣禾便帶人接近了打開城門的那七八個青壯,生怕其中有詐,便命士卒舉盾持刀,戒備起來。 這七八個青壯皆手持長矛,身攜弓箭,腦袋與小腿皆用布纏繞了,一副武裝模樣。 為首之人見蔣禾前來,連忙上前拱了拱手道:“這位將軍有禮了,晚輩姓蕭名明,字召安,原本是康家二老爺?shù)钠腿?,只因這康金山兇殘惡毒,害死了康大老爺、康二老爺?shù)热?,我等日思夜想欲報此仇。今日得……?/br> “廢話少說,且?guī)业葘つ强到鹕絹須ⅲ 笔Y禾不耐煩此人啰里啰嗦,連忙擺手打斷道。 至于此人此話是真是假,他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得。只是如今既然自己已經(jīng)親自帶死士沖了上來,有死無生而已。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自己哪有時間考慮這許多? 那蕭召安聞言一愣,不由豎起大拇指道了一聲:“好漢子!”遂轉(zhuǎn)身喊道:“眾位兄弟且隨我來,既然這位將軍如此信得過我等,我等焉敢不盡心盡力?” 于是蔣禾便留了三五個人在這里守衛(wèi)城門,其余二十余人皆隨著他消失在城門之中。 這時候張都督也已經(jīng)整頓了蔣禾麾下刀盾手百余十人,便要親自前去接手莊門。 那張順聽聞康家莊戰(zhàn)事突變,早也已經(jīng)連忙趕了過來,正好遇到正在一個士卒伺候下,穿戴棉甲的張都督。 張順連忙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那康金山頑抗到底?” 張都督見蔣禾已經(jīng)消失在城門之中,只留了三五個人守莊門,生怕有失,哪里有時間解釋? 他連忙說道:“事出突然,來不及解釋,等到我等攻下此莊,再向?qū)④娬堊锊贿t!” 言畢,剛剛穿上棉甲的張都督,伸手把那頗為類似清朝的“避雷針”樣式頭盔戴了上去,轉(zhuǎn)身便身先士卒沖向了康家莊莊門。 張順正一臉茫然,不知自己要做些什么的時候,遠處的陳長梃也反應(yīng)了過來。 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好歹還知道用火炮掩護義軍的進攻。他連忙命令前來援助的李十安指揮炮手轟擊藏有火銃手的堡壘。 康家莊這些死士雖然號稱死士,卻又不是真正不怕死之人,見義軍火炮襲來,哪個敢伸頭?頓時一個個如同縮頭烏龜一般,龜縮在堡壘之中,聽聞著外面炮彈撞擊堡壘的沉悶碰撞聲,不敢射擊。 張都督也是知兵之人,見蔣禾深入康家莊,自然明白他這是“擒賊先擒王”去了。于是他一邊派遣三十人前去助蔣禾一臂之力,一邊派遣士卒試圖奪取莊門左右兩側(cè)的堡壘。 且不說城外如何激戰(zhàn),且說那康金山驚聞山莊之中有了內(nèi)鬼,被人打開了莊門,頓時大驚失色。 他康金山之所以能夠屹立不倒,一個便是靠康家莊金山收買死士人心,一個便是依靠康家莊固若金湯,堅固難攻。 如今失了這康家莊的依靠,自己何去何從?他再也不想回到過去那種終日朝不保夕,饑不飽食的日子去了;更不想回到從前那種為人所輕,一無所有的日子;更不想失去如今自己這種人上人的生活! 想到此處,康金山猶如抓地力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直接對身邊三五十個死士說道:“爾等聽我號令,且攜帶火銃武器隨我去后堡躲避。若是有人靠近,不論男女老少,一并射殺了,直到賊人退走為止?!?/br> 所謂“后堡”,其實是康金山建在自己府邸后面的堡壘。這府邸原是康家莊族長所有,康金山占據(jù)以后,日夜不安,生怕有人效法自己,要了自己的性命,奪了自己的權(quán)利。他便命人在府邸后面高處建立了一處堡壘,稱為“后堡”。 這后堡正好俯視具有通往后堡道路的府邸,可以借機用火銃狙擊試圖攻打后堡的敵人。 當(dāng)蔣禾在蕭召安的帶領(lǐng)下,剛進入到這座府邸的時候,便遭到了一輪射擊,傷了三五個親信。 蔣禾只道是這蕭召安乃是死士,把自己等人帶到了死地,正要拼死殺死蕭召安等人。 蕭召安見情況不妙,連忙喊道:“將軍勿要誤會,方才康金山那廝也打死了我的兄弟。此地原是康大老爺?shù)母。豢到鹕秸紦?jù)以后,生怕我等報仇,特意在府后建了一處堡壘,以防萬一。” 蔣禾聞言才發(fā)現(xiàn)跟著蕭召安的青壯,亦被火銃打死一人,打傷一人。蔣禾心里疑慮稍去,便欲要攻下此堡。 只是不料通往此堡的道路狹窄,又暴露在康金山火力之下,蔣禾帶領(lǐng)士卒發(fā)起了幾次進攻,不但沒能夠攻下此堡,反倒傷了七八個兄弟的性命。 甚至蔣禾被人也被康金山的火銃射穿了盾牌,打傷了左小臂。蔣禾脾氣頗為暴躁,不由怒擲盾牌于地道:“不能遮蔽銃丸,我要你這物件何用?”言畢,蔣禾猶不解氣,又上前踏了兩腳。 這時候張都督派來支援的三十余人也已經(jīng)趕到,聞言皆面面相覷,不敢規(guī)勸此人。 蕭召安見此頗為心急,生怕打虎不死,反為虎所害,連忙上前道:“我聽聞將軍有那‘落雷術(shù)’,專殺jian邪之輩。如今這康金山負(fù)隅頑抗,何不請來,抓殺此賊?” “什么‘落雷術(shù)’?”蔣禾聞言一愣,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這廝說的是那飛彪銃。此銃彈丸從天而降,落地而炸,可不就是那“落雷術(shù)”嗎? 只是蔣禾想獨吞此功,若是等張順等人攜帶飛彪銃前來,哪里還顯得著我蔣禾的功勞? 第21章 擒獲金山 那蔣禾既然想獨吞此功,便不欲等到飛彪銃到來,再破此堡。一念至此,他便搖了搖頭道:“此法器甚為沉重,移動不便,頃刻之間無法抵達。不知可有別道通往此堡?或有他策,助我攻破此堡?我義軍賞罰分明,若是你們助我,回頭少不得你們的好處!” “軍爺說哪里話?”那蕭召安聞言笑道,“我等與那康金山都是有生死之仇,不能親手報復(fù),已是此生憾事。如今煩勞軍爺出手,已經(jīng)是感激不盡,豈敢要什么好處?” “若說有什么別的道路,我等生于斯,長于斯,亦不曾聞也。軍爺無法攻克此堡,不過是康金山之流火器犀利罷了。若是軍爺信得過小的,我倒有一計,保管他這火銃沒有半點用處!” 蔣禾一聽,只道他胡吹大氣。他蔣禾自造反以來,多次身先士卒,身上也受了不少銃傷,深知此器犀利,哪有什么辦法可以抵御? 他不由將信將疑地問道:“既然如此,你且說來聽聽。若是果有可行,我定然把這康金山活捉出來!” 那蕭召安聞言大喜道:“我是康二爺身邊的奴仆,曾聽他講過這么一件事情??刀蠣斍靶┠昊钪臅r候,有一個冬天和其他寨子起了沖突,便帶領(lǐng)十幾個莊戶前去攻打?!?/br> “只是時降大雨,熄滅了火器,無法進攻,才不得已尋了片營地暫住一晚。不曾想那日雨大,竟?jié)矟窳吮蝗?。只是天寒地凍,忍耐不得。康二老爺只得命人將這被褥圍了起來,以遮擋凜冽的寒風(fēng)?!?/br> “那雨下到半夜竟然停了,賊人料我等不備,竟然趁夜來攻。不料到,那賊人火銃打到被褥之上,射不能入。我們借此遮蔽,反倒打退了賊人的進攻?!?/br> “我聽聞康二老爺?shù)?,柔能克剛,水能克火。這火銃以火發(fā)之,射擊迅猛,正是屬剛屬火之屬。以水澆濕棉被,正是屬柔屬水之屬,剛好克之。軍爺若想拿下此堡,何不尋些棉被,以水澆之,破了此銃?” 蔣禾聞言將信將疑地問道:“只需些許棉被就行?那我倒要試試看!” 于是,蔣禾便命人在康金山府邸尋了幾床棉被,用水澆透了。蔣禾披在身上,只覺得濕漉漉、沉甸甸,心中也不知道又幾分可行。 那蔣禾本就是義軍出身,頗有些舊習(xí)氣,見此便指了一人道:“如此,你且披上此被,上前試上一試!” 那人哪敢不依,只是恨自己站了近了。他勉強接過了此棉被,胡亂披在身上,弓著背哆哆嗦嗦的往那通道挪去。 只是他剛進入那狹窄的小道,便聽聞一陣槍聲響起。其中三五個彈丸,不偏不倚的正中此人。只聽的那人“啊”的一聲慘叫,一頭栽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蔣禾見此又驚又怒,伸手拔出來腰刀,怒道:“好你個蕭明,竟敢誆騙與我,白白壞了我弟兄性命!” 那蕭召安也非常吃驚,他記得當(dāng)初此物卻是抵得住火銃,如今怎么又不行了?他連忙解釋道:“原本確實如此,只是如今不知哪里出了差池!” 蔣禾見他犟嘴,更為憤怒,用刀指著那倒在地上的弟兄,高聲問道:“那這又如何解釋?” 那蕭召安聞言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百口莫辯。正當(dāng)蕭召安眼看小命不保的時候,突然卻看到那人在棉被之下動彈了一下。他不由一愣,連忙向蔣禾說道:“將軍你且仔細(xì)看!” 蔣禾只道是蕭召安想耍什么花招,只是拉著臉道:“老子不看!” 蕭召安哭笑不得,正要辯解,卻正好聽到那人呻吟一聲,口中叫道:“真他娘的疼!哎呦,我沒事?蔣禾,老子我沒事兒!” 蔣禾聞言一驚,這才回頭一看。只見那廝站了起來,早已掀開了面朝自己一面的被褥,背對著堡壘高聲喊道:“真的好使,我沒事兒!” 正在這個時候,他背后又響起了一陣銃聲,那廝又開始擠眉弄眼、齜牙咧嘴起來。 蔣禾哪里不知道這水澆棉被果然好使,連忙向蕭召安致歉道:“是老子錯怪了你,姑且記下,待老子捉來康金山,聊表歉意!” 言畢,蔣禾連忙命令七八了好漢批了澆濕透的棉被沖在前列,其余人等尾隨其后。 康金山見蔣禾等人來攻,連忙再度釋放火銃。結(jié)果許多彈丸打到義軍面前的棉被之上。由于蔣禾麾下都是刀盾手,早已經(jīng)用盾把這棉被往外撐了起來,竟然一人未傷便沖上了“后堡”。 康金山見此,連忙命這些死士棄了火銃,拿起長槍長矛,向外搦去。蔣禾麾下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刀盾手,哪里懼他? 等義軍接近敵人以后,連忙棄了棉被,只管結(jié)陣用盾向前撞那長矛陣。 這長矛雖然密集,也趁機傷了不少刀盾手未能護的周全的胳膊、腿腳等部位,但是大多數(shù)人依舊借此近了身。 長矛長度過長,施展不便,便被蔣禾等人趁機掩殺,一股腦給殺散了。 那康金山還待要走,可是哪里還有路可走?被蔣禾看到了,沖上去一個盾擊將他撞翻在地,上前一腳踏住便活捉了起來。 等到張順帶著陳長梃和張都督趕到的時候,蔣禾已經(jīng)和麾下都包扎好了傷口,控制了康氏府邸內(nèi)外。 張順見蔣禾左小臂被包扎著,連忙問道:“傷勢如何?可曾傷筋動骨?” 蔣禾見他不先問敵人,反倒先問其自己傷勢,心里倒是舒服的緊,連忙應(yīng)道:“不礙事,我蔣禾是個粗漢子,些許皮rou之傷,當(dāng)不得什么!” “蔣某幸不辱使命,已經(jīng)活捉了康金山在此。只是他這府邸雕梁畫棟、頗為豪華,我不敢擅專。我已經(jīng)命人控制了出入口,但等主公前來派人清點查驗!” 張順聞言贊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干得好!且把康金山帶上來?!?/br> 張順話音剛落,那康金山便被人五花大綁的推了出來,早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狂傲之氣。只是他除了兩條腿渾身上下都被困了,無法行動。這廝也是個能伸能屈之輩,連忙撲通一下?lián)涞乖诘厣希缤恢磺话闩恿艘魂?,才扭動成了跪拜的姿勢?/br> 他腆著臉道:“康某不知將軍之威至此也,早知如此,定然不敢冒犯將軍虎威!如今將軍得志,康某不敢不從。將軍善攻,康某善守,若是你我珠聯(lián)璧合,天下孰人能制?” 張順聞言哂然一笑,顧視左右道:“諸位以為如何?” 張都督聞言皺了皺眉頭道:“全憑將軍做主,只是有一樁。這康金山倒有幾分才干,此人若是能忠心耿耿,倒不失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