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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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娘子乜斜了她一眼,心想:這sao狐貍是在嘲笑我們胖嗎?明代也流行苗條身材,紅娘子和李三娘身材雖然也算不錯,畢竟比起來經(jīng)過專門訓(xùn)練過的這主仆兩人還是差點勁兒。 特別是李三娘如今有身孕在身,哪里還有什么身材可言?于是李三娘也不客氣的夾了一個雞腿放在自己碗里,笑道:“沒辦法,我一個人還得吃雙份,吃一個,替一個,還請大家不要笑話!” 這下子李香和紅娘子都黑了臉,我們都知道你懷孕了,你還炫耀個什么勁兒! 好個紅娘子也不是好相與的,也接話道:“沒事兒,三娘你多吃點。這些飯菜都是我命人特意為大伙做的,有什么不合口味的、有什么想吃的,都給我說,我讓下人隨時再做幾份,保證讓大家吃得開心!” 好了,這回輪到李香和李三娘皺眉頭了。這紅娘子話說的挺好聽,怎么聽起來那么不中聽呢?你一副女主人模樣,感情我們都是妾室了? 于是這兩人也摩拳擦掌,準(zhǔn)備伺機(jī)反擊。張順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拿出當(dāng)家的架勢,喝道:“食不言,寢不語,你們都消停點!” 三個女人聞言翻了翻白眼,倒也沒好意思在除夕夜掀了桌子。只是暗自嘀咕什么:“食不言,寢不語?我怎么記得你睡覺的時候最喜好吃葷腥了,一邊吃還一邊喊來著,現(xiàn)在反倒說我們!” 張順只當(dāng)做沒聽到,夾了一筷子菜,準(zhǔn)備堵住她們的嘴巴。結(jié)果這菜才夾起來,張順才想到這先后順序想必她們也要爭執(zhí)一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放在自己碗里自己吃了。 爺不伺候了,你們愛咋地咋地。等到張順吃了個七八分飽,紅娘子纖手一揮道:“當(dāng)家的坐在這里,我們幾個拘束的緊,勞駕您去一旁坐著嗑瓜子吧!” 張順撓了撓頭,只好端了碗湯,去一邊坐了。柳如是、箭兒、竹兒乖巧,一人給他抓了兩把瓜子,放在桌子上讓他磕著玩兒。 張順見連她們的丫頭都不想吃一點虧,更是膽戰(zhàn)心驚,生怕她們幾個當(dāng)場打起來了。 結(jié)果張順盯了半晌,發(fā)現(xiàn)她們反倒聊的越來越熱鬧起來,一個個好似許久不見的親姐妹一般,甚至?xí)r不時的還蹦出一點葷段子出來。 如此看來,自己的桌椅今天算是保住了。張順內(nèi)心稍安,開始“咔咔”的磕起瓜子來。 過了半晌,屋里的蠟燭燈油漸漸不夠了,那柳如是、箭兒、竹兒趕忙來換。張順看她們爭先恐后的,連忙攔著了柳如是和竹兒這兩個笨蛋,生怕她們手腳不麻利,燙著了自己事兒小,燒了這新建的屋子事大。到時候,除夕夜紅紅火火,自家可是沒地方住了。 好容易換完了蠟燭、燈油,張順見她們?nèi)诉€在說說笑笑,心想要不要教一教她們斗地主?后世不是有個段子說,中國人三個人就要斗地主,四個人就要搓麻將嗎? 只是這時候,突然李三娘喊了一聲竹兒,就慢慢在紅娘子和李香輔助下站了起來,說道:“我不行了,身子困乏的緊,不能陪你們熬夜了!” 原來李三娘身孕在身,生怕熬的久了,動了胎氣,便早早的去偏房休息去了。如此三國演義變成了南北對峙,張順只好在那里望著紅娘子和李香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看誰先眨眼! 勸是不可能勸的,好容易坐山觀虎斗,自己豈能再引火燒身?由她們?nèi)グ桑[夠了,鬧累了就老實了! 張順一個人在那里無聊的欣賞了兩人的美顏,一邊沒心沒肺地想著:紅娘子倒算是有點見識的,若是做個正室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若是讓黃來兒知道了,怕不是要來和我拼命! 第25章 豫西毛葫蘆 好容易熬到天亮,萬幸張順家的房子沒有失火。 既然一切平安無事,便少不了眾人之間的人情往來。大家先給“小寶寶”發(fā)了壓歲錢,然后張順便帶著紅娘子早已備下的禮物,依次往宋獻(xiàn)策、陳金斗、趙魚頭、張慎言和張都督那里坐了一坐。 結(jié)果在趙魚頭和張慎言那里,兩人都隱晦的提及了張順應(yīng)當(dāng)及時立個正妻的問題,被張順含糊過了。 張慎言見張順不想定下此事,便換個話題,正色道:“自古以來,未聞流寇有成事者也。將軍如今兵強(qiáng)馬壯,為今后計,不知可有計量?” 張順走一步看三步,如何會心中沒有計劃?好在他為人素來喜歡集思廣益,便拜道:“張公大才,不知何以教我?” 張慎言見他上道,不由捋了捋胡須,胸有成竹的諫言道:“吾聞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本,欲流之遠(yuǎn)者,必浚其源,根不固則木不長,源不深則流不遠(yuǎn)。凡成就大業(yè)之輩,莫不厚其根源。” “今將軍麾下雖然有三千敢戰(zhàn)之兵,有萬人影從,氣勢如虹。只是大明江山卻擁地萬里,兵馬百萬,將軍與之相比,乃是螢火與皓月爭輝,溪流與大海較量。一旦稍有挫折,將軍便是兵敗身死的下場?!?/br> 張順聞言暗暗撇了撇嘴,心道:你擱這給我背誦《諫太宗十思疏》呢?我如何不懂,關(guān)鍵是事情當(dāng)如何做才是。 那張慎言倒也不在廢話,直接言道:“如今將軍有三危,請我為將軍言之?!?/br> “一曰:兵危。如今將軍雖然戰(zhàn)功赫赫,與大明百萬大軍相比,實乃不值一提。將軍之兵,雖稱敢戰(zhàn),卻是死一個少一個,傷一雙則少一對。將軍如今既然不再流竄,當(dāng)及時募集士卒,增強(qiáng)實力才是?!?/br> “二曰:食危。如今將軍軍糧一體皆由李百戶購買,只是如今義軍錢糧日少,坐吃山空,不是長久之計。曹cao屯田,遂成三分之業(yè);明祖屯田,養(yǎng)百萬兵而不費百姓一米,此乃王霸之謀也。將軍既然占據(jù)此地,當(dāng)效法前賢,足兵足食!” “三曰:器危。士卒敢戰(zhàn)者,唯靠堅甲利刃也。將軍麾下雖然兵強(qiáng)馬壯,可是以吾觀之,亦未盡善盡美!一旦官兵調(diào)集精銳來攻,義軍難免吃虧。此地盧氏,雖不及澤潞金鐵之勝,亦頗有產(chǎn)出。將軍當(dāng)早做打算,以免事到臨頭,措手不及矣!” “此三者皆是王業(yè)根本,望將軍深思!” 張順一聽,這三項倒與自己想法頗合,只是眼界所限,不及自己登高望遠(yuǎn)罷了。張慎言說來說去,其實一句“根據(jù)地建設(shè)”,便可全部包含其中。好在此人頗通事務(wù),具體內(nèi)容反倒比自己想的更為周全。 于是,張順笑道:“張公所言甚是,我亦有幾分想法,與張公參詳參詳?!?/br> “昔日朱升為明太祖謀,乃有九字三訓(xùn)‘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之言。以吾觀之,不過一言‘根據(jù)地建設(shè)’蔽之,與張公頗合?!?/br> “根者,根本也;據(jù)者,占據(jù)也;地者,國土也。即占據(jù)一方國土以為根本,建制設(shè)官,以伺機(jī)取天下也!” “于此地征兵以足兵,于此地屯田以足食,于此地冶采以足器,如此天下可覷也!張公以外如何?” 張慎言聞言不由大驚,連忙下地拜道:“主公大才,張某不及也。果然是舜王降世,五百年必有王者出,始吾不信,今拜服矣!” 張順聞言連忙將張慎言扶起,心中卻是又驚又喜。喜得是張慎言心服口服,愿意奉之為主;驚的是連這張慎言都開始信了封建迷信,日后自己再宣揚科學(xué)、理性,也不知有幾人能聽? 也怪不得張慎言拜服,張順站在圣人的肩膀上,高屋建瓴的指出來今后的發(fā)展方向。這是整整領(lǐng)先了這個時代三百多年,所總結(jié)出來的精華,僅憑他一人之力,如何能想得到這許多? 那張慎言見言已至此,又連忙諫言道:“主公可知此乃何地?有何特產(chǎn)?” 張順聞言莫名其妙道:“此地乃是盧氏,不是素來以產(chǎn)金鐵聞名嗎?” “非也,非也!”張慎言吊了句書袋之,笑道:“此乃豫西之地,素來以產(chǎn)‘毛葫蘆’聞名天下,此乃天資將軍也?!?/br> 這“毛葫蘆”之名,張順剛開始起兵的時候,趙魚頭也向他提及過,只是當(dāng)初也沒太在意。如今時間久了,竟然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張順見這“毛葫蘆”被多次提及,不由奇怪地問道:“這‘毛葫蘆’是何名號?為何這豫西產(chǎn)此精兵?” 張慎言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剛開始我亦不知,只是這些日子多方打聽,才明白其中緣由?!?/br> “原來此地多山少地,民風(fēng)悍勇。素來喜歡裹足纏頭,以便山地攀爬。又喜手持長矛,攜弓帶矢,相互攻殺,是以聞名。只因此地百姓素來喜歡用毛皮制作箭囊,隨身攜帶。這箭囊又稱‘胡祿’,故而以訛傳訛,便稱作‘毛葫蘆’?!?/br> “自元以來,金商義兵以善射出名,甚是精銳,便成就了‘毛葫蘆’之名。其地涉及河南唐河、鄧州、內(nèi)鄉(xiāng)、南召、汝州、嵩縣、汝陽、陜縣和盧氏,陜西金州、商縣等地,皆是桀驁不馴之徒?!?/br> “國初兵盛,此兵尚且不顯。土木之變以后,募兵興起,廣西狼兵,西南土司、苗兵及少林僧兵、豫西毛葫蘆方始稱雄。遂后肅清東南倭亂、平定奢安之亂及北方邊患,常招募此兵?!?/br> “故而朝廷設(shè)盧氏、永寧守御百戶所,嵩縣、鄧州、唐河守御千戶所,以統(tǒng)其兵。只因我義軍攻來迅速,盧氏守御百戶所不及召集士卒,便為義軍所滅,如今不足為懼矣。其余諸軍,他日或為義軍之患,不可不慎也!” 張順聽了張慎言描述,不由砸了砸嘴,心道:“怎么聽起來這豫西毛葫蘆和遼東女真有幾分神似,都是窮山惡水之地,民眾好斗難制。聽起來個人勇武卻是不錯,但是是否習(xí)慣遵守軍紀(jì),卻為未可知?!?/br> 不過,如今時間緊急,左右顧不得許多。自己回頭暫且一試便知,這“毛葫蘆”到底可不可用。 第26章 登記造冊 張順做事風(fēng)風(fēng)火火,計議已定,大年初六就開始派兵蕩平附近山寨、山莊。當(dāng)然,張順是不會承認(rèn)是自己在家里被輪番壓榨,身心俱疲,才不得不溜之大吉。 與那三對主仆相比,這些窮兇極惡之人對付起來反倒容易得多。大軍過處,所攻者破,所逼者降,一路勢如破竹。 張順對那些罪大惡極者,則誅殺首惡和其走狗,收攏其部屬;對于頗有威望者,予以籠絡(luò)逼迫,只需服了自己,一體納糧納貢,服從調(diào)遣征兵即可。 很快張順便將七八百戶人家納入到自己的統(tǒng)治之下。張順又直接派遣徐子淵帶領(lǐng)幾個文書和百余士卒,挨家挨戶編造黃冊和魚鱗冊。 這所謂的黃冊和魚鱗冊乃是明太祖朱元璋首創(chuàng)的制度。其中在洪武十四年開始推行里甲制度,將全國人口按照職業(yè)大致分為民戶、軍戶和匠戶三類。并以戶為單位登記造冊,詳細(xì)記載鄉(xiāng)貫、姓名、年齡、丁口、田宅和資產(chǎn)等基本信息。 按照朝廷制度,每十年造冊一次每冊一式四份,分別上報戶部、省、府、縣有關(guān)機(jī)構(gòu)保存。只因送給戶部的一冊封皮用黃紙,故稱黃冊。 這叫法雖然聽起來怪怪的,其實就是類似后世的戶籍制度罷了,是朝廷掌握治下人口情況的重要依據(jù)。 不過,由于大明立國已久,制度逐漸敗壞,有大量隱戶不在其中。就像這盧氏縣,張順在縣衙看到的記載為人口為三十二里,一里一百一十戶,總計三千五百二十戶,計人口約一萬七千六百人。 而根據(jù)張順實際考察,估計只此一縣當(dāng)有六千戶有余。依次推論,天下竟有半數(shù)人口不在大明王朝控制之下。 至于魚鱗冊,又稱魚鱗圖冊、魚鱗圖、魚鱗圖籍、魚鱗簿、丈量冊,是中國古代的一種土地登記簿冊。這魚鱗冊將房屋、山林、池塘、田地等土地按照次序排列連接地繪制,皆量度田畝方圓,次以字號,悉書主名及田之丈尺,編類為冊,狀如魚鱗,故號曰魚鱗圖冊。 這魚鱗圖冊乃是古代社會土地賦稅管理辦法。依照圖冊,清晰地記錄了土地?fù)碛姓叩男彰?、土地編號、面積、四至、土地等級、土地形狀等內(nèi)容,類似后世的土地統(tǒng)計。 總的來說,黃冊記錄丁口,是國家征士卒和勞役的基礎(chǔ);而魚鱗冊記錄田地,是國家征收夏秋二糧賦稅的基礎(chǔ)。 張順在此處雖然未曾稱王建制,卻利用穿越文中常有的“剿匪安民”的手段,和大明王朝爭奪丁口和土地這兩項根基。 張慎言作為一名合格的官僚,當(dāng)張順提出來“剿匪安民”,將丁口土地納入自己麾下的時候,雖然頗為驚訝,還坐的住。 可是當(dāng)張順說到派人將一應(yīng)丁口土地仿造朝廷黃冊、魚鱗冊造冊登記,依法治理的時候,驚的張慎言下巴都差點掉了。 之前他還認(rèn)為“舜王降世”就是對張順的最高評價了,如今看來恐怕只能以“舜王在世”來解釋這個問題了。 這主公真是天縱奇才,居然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丁口和土地才是國家的根基,誓要掘斷了大明王朝的根子。 且不說張慎言看出來其中的關(guān)鍵,哪怕大多數(shù)人雖然想不到這一點,僅僅聽說張順的這種行為,也不能看不出其中的厲害之處。 那盧氏白縣令聽聞此事以后,也坐立不安,連忙派親信喊來城中王、李和盧氏姓大族,商議對策。 白縣令憂心忡忡地說道:“這舜王來到我盧氏以后,并不安分。整日不是火并其他匪徒,就是逼迫其他莊戶,一心搶奪丁口、土地。如今此人又效法朝廷,編造黃冊和魚鱗冊,恐怕其所圖甚大,這可如何是好?”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苦笑道:“卻是所圖甚大,不過一時半會兒又和我等沒有關(guān)系,白父母何必如此憂慮呢?” “如何沒有關(guān)系?”白縣令聞言不由提高了嗓門,質(zhì)問道:“此人既然在我盧氏縣境,一旦有變,我等要么被朝廷治一個不查之罪,要么被這廝殺雞儆猴,一并除去。爾等尚且能穩(wěn)坐于此地否?” 那盧姓老者聞言不由笑道:“老父母誤矣,不管此賊如何,我在冊丁口可曾少卻?在冊耕地可曾不足?如此稅賦征收又和往年有何異同?” “這舜王不過趁機(jī)消滅一些不服王化的刁民土匪罷了,縣里早就收不上他們一分一厘的稅賦。如今舜王仁義,將他們收拾的干干凈凈,也省卻了因為他們往日械斗、爭水奪地而引發(fā)sao的煩惱,老父母你又何必憂慮呢?” “若是老父母心有疑慮,何防使我做個中人,為老父母說和說和?我見那舜王雖然年輕氣盛,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物。只要你好我好大家好,咱們一團(tuán)和氣,不愁日后沒有好日子過!” 白縣令聞言差點一句臟話罵了出來,到如今他如何不知這三姓大戶定是收受了張順的賄賂,一心向著此人說話。 只是這白縣令不過是個普通縣令罷了,手下衙役、弓手幾乎都是出自這三姓大戶族中,如今他們連成一氣,白縣令也毫無辦法。 好在他聽了這盧氏老者的言語,倒是安心了幾分。既然舜王舍得拿出財貨收買他們,說明此人還不愿意與朝廷撕破面皮,自己小命一時半會兒倒也安穩(wěn)的很。 上了賊船的白縣令只得苦笑了一聲,拱了拱手道:“如此還得煩勞盧老先生受累,前去為縣里說和說和,大家兩好擱一好,以免起了齟齬?!?/br> 且不說這些小事早已被張順委派張慎言安排的明明白白,只說那登記造冊之事,雖然一體仿造朝廷黃冊、魚鱗冊登記,奈何徐子淵麾下人手文化水平不夠,折騰了兩天,進(jìn)展緩慢。 張順沒有辦法,只好親自上陣。他一邊挑選了二三十機(jī)靈識字的少年,教授他們幾何丈量之法;一邊命令陳經(jīng)之制作黃冊和魚鱗冊頁模板,尋木匠雕刻了,一體印刷了百余冊使用。 等了半個月這二三十少年學(xué)的精熟了,便命徐子淵帶隊,攜帶新印刷黃冊和魚鱗冊,逐戶登記、安表填寫。 如此忙活了月余,共計得人口七百三十九戶,丁口合計四千九百八十三人,其中男丁一千六百零三人,女口一千五百七十七人,老幼一千八百零三人。 計地畝六百七十四傾四十五畝五分,應(yīng)納錢糧兩千零二十三石三十六升五合。其中多屬山、井、坡地,又以中田、下田為主。 大多數(shù)好田皆在盧氏縣城附近及其東北至洛寧縣附近,地勢較為平坦,利于交通。張順為了謹(jǐn)慎起見,暫時未敢涉足此地,只把勢力擴(kuò)張到抱犢寨以北的熊耳山和以南的伏牛山附近。 第27章 十五(上) 新年過后,便是崇禎七年,中國農(nóng)歷甲戌年,生肖狗年,即后世紀(jì)年公元1634年。 本來剛過完年以后,張順顧不上休息。他一邊帶領(lǐng)士卒“剿匪安民”,一邊教授學(xué)生學(xué)習(xí)幾何丈量之法,準(zhǔn)備丈量新納入的土地。 事情聽起來不多,卻也把他忙的是腳不點地,日夜不得安歇。雖然如此,正月十五張順依舊及時趕回了抱犢寨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