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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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順哈哈一笑,只是擺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任莊主不必客套,我等此番前來,一來是感恩任莊主多年幫襯之恩,二來是多年未見,有幾分想念,過來叨擾一番?!?/br> 任辰哪里敢接此話?他只是反復(fù)念叨道:“不敢,不敢!” 四人客套了一番,不多時又有幾位豪杰也趕了過來,一并落座。張順抬頭一看,卻是有兩個熟人,分別是申靖邦和張鼎,另外三人倒不識得。 那任辰連忙給張順介紹道:“這三位豪杰分別是王升、周如立和姬之英,麾下莊戶幫閑各有三五百人。其中實力最盛者,喚作余大忠,只因麾下礦井與他人起了糾紛,回去處理去了,是以不曾前來作陪?!?/br> 張順聞言與陳金斗、李際遇相視一笑,心道:原來是他?膽大包天之徒,也敢捋老虎的胡須,攻打義軍康家莊?此人已經(jīng)死透了,你們就不必在等! 那任辰賣弄了半天,結(jié)果見張順等人面色如常,毫無反應(yīng),他心里不由失落了幾分。 這余大忠、申靖邦、張鼎、王升、周如立、姬之英等人皆是他認(rèn)識的一等一的豪杰,個個都識得他任辰的情面。他故意借此抬高自己的身價,不曾想張順等人根本一概無視了。 這真是“十年河西十年河?xùn)|,莫欺少年窮”,任辰心中落差之大,可想而知。 不多時,酒菜已備,任辰擺下了宴席,大宴張順等人。吃喝了半晌,眾人皆有些醉醺醺。 那申靖邦率先按捺不住,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來到李際遇跟前,說道:“兄弟,我敬你一個,我先干,你隨意!” 言畢,呲溜一聲便把酒水喝了個干干凈凈。李際遇無奈,也只好一口干了。 “好,好漢子!”申靖邦伸著大拇指道,“兄弟如今倒是發(fā)達(dá)了,衣錦還鄉(xiāng)。只是老哥哥如今還在混日子,不知有何門路,可否指點指點老哥哥?” 李際遇苦笑一聲,心道:你眼睛莫非不好使,難道沒看到院子里那些弟兄嗎?老子明顯是做了賊,你個殺千刀的還要問! 只是當(dāng)初李際遇和申靖邦、張鼎等人一起巴結(jié)那任莊主,倒也有幾分情面。他只好婉拒道:“老弟我做的這是無本買賣,哥哥好大的家業(yè),又何必再問呢?” “世上的人,哪有嫌棄錢多的呢?”申靖邦聞言哈哈大笑道,“有本的買賣利薄,無本的買賣利厚,其中道理李老弟如何不知?” 李際遇一聽,這才明白,感情這廝是要入伙。他連忙熱情地笑道:“這碗飯乃是刀尖上的買賣,須不好吃。哥哥若想做的,回頭我給主家說一聲,到時候有錢一起掙?!?/br> 這幫人能和余大忠這廝廝混在一起,便能知道他們是什么路數(shù)。說好聽點喚作豪杰,說不好聽點就是礦首、惡霸、土匪之流。 他們一聽李際遇有門路,頓時張鼎、王升都為了過來,請求李際遇攜帶攜帶。 那邊周如立倒識得陳金斗,便跑到陳金斗那邊去了,唯留下任辰和姬之英兩人大眼瞪小眼。 那任辰素來為眾人之首,如今反倒遭了冷落,不由暗道了一聲:世態(tài)炎涼! 只是他為人素來傲慢,“寧為雞首,不為牛后”。若是想讓他開口求一求張順,那自然是千難萬難。 姬之英見任辰臉色難看,便靠了過去,低聲說道:“左右不過是一個賊首罷了,只需一紙消息遞到官府,定然讓他死無全尸!” “你瘋了!”任辰聞言低聲呵斥道,“堂堂禹州知州被人攆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我等何德何能敢與他為敵?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嗎!” “可是……可是這廝做事也太難看了”,姬之英連忙解釋道,“若是任其為之,不出數(shù)日,唯莊主馬首是瞻的諸位豪杰恐怕就要走光了!” 第77章 起事 經(jīng)官是不可能經(jīng)官的,任辰心里比誰都明白。對方已經(jīng)成了一方巨寇,縱橫數(shù)個州縣,更是視官府官兵如無物。 若是自己試圖向?qū)Ω镀渌沸∶衲菢?,以勢壓人,只會適得其反,自取滅亡。 任辰自信的對姬之英說道:“莫慌莫急,我自信對金斗和際遇有些恩德,等到宴會結(jié)束以后,我再把這兩人邀請過來,共商大事!” 姬之英聞言稍安,便不在言語。那任辰則借機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對張順說道:“人常說‘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不曾想我和舜王一別兩年而已,舜王已經(jīng)成為一方梟雄,地位實力更在我等之上?!?/br> “難得舜王還顧念舊情,前來看望我等。可憐我等鼠目寸光、渾渾噩噩以致于踟躕不前,如今見了舜王不勝羞愧!不知舜王可否與我們述說述說,當(dāng)初如何取得如此成就,也好讓我等過一過耳癮!” 張順見有人捧場,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意,立刻應(yīng)道:“陰差陽錯,當(dāng)不得如此。若是諸位想聽,我倒可以與大伙閑聊閑聊?!?/br> “當(dāng)初我辭別任莊主以后,跟隨著糧隊一路向山西行進(jìn)。到了孟津,突遇黃河決口,糧隊被困。當(dāng)時饑民遍地,沒有吃食,一場暴亂一觸即發(fā)?!?/br> “可憐錢夫子在混亂之中被人殺了,糧隊群龍無首。我當(dāng)時想,無論如何糧食是保不住了,好歹能保得住一條性命也就行了。我便一咬牙,主動將糧食分給了饑民,并帶領(lǐng)他們?nèi)スゴ蛄烁浇目h城。如此越滾越大,以致于有了今日之福?!?/br> 張順說的簡單,其他人聽的是如癡如醉。任辰見張順并不反感,又連忙追問道:“難道你們就不怕官府圍剿嗎?” “怕!剛開始還是有點怕的,說不怕是假的。只是和官兵交手以后,發(fā)現(xiàn)也就那么回事兒,就不怎么害怕了。后來打仗打的多了,官兵反倒見到我們就跑,那就更不害怕了。害怕的一方反倒成了官兵!” 任辰等人聽到眼睛一亮,精神開始亢奮起來:殺官造反竟是如此輕松,早知如此又何必和那些個狗官勾勾搭搭。 張順看了看他們神情,便大大方方地問道:“諸位可有意加入我義軍乎?念在大家都是熟人的面子上,我可以給大家提供一些武器鎧甲,給大家?guī)讉€義軍頭目的名額。日后若是做得好,少不得有各種封賞!” 眾豪杰聽了神色一動,頗有些心動。那任辰眼見情況不好,連忙拒絕道:“不了不了,我們都是良民,暫時還沒有造反的想法。若是以后有了這種心思,我們一定前去投靠舜王?!?/br> 諸人吃喝到半夜,張順等人都醉的差不多了,這才辭別了莊主任辰。 任辰東倒西歪的把張順等人送至門口,這才拉著陳金斗的手對張順說道:“舜王勿怪,我和金斗多年好友。數(shù)年未見,如今想的慌!既然金斗老弟來了,我想留宿他一晚,與他抵足而眠,述說一下離別之情?!?/br> 張順醉醺醺的想了想,發(fā)覺自己好像想歪了,有點想吐。他連忙搖了搖頭,把那些場景甩了出去,隨口應(yīng)了,遂后在悟空等人的扶持下去那州府里休息。 等到張順走遠(yuǎn)了,那任辰神色一變,哪還有半分醉意? 他又把喝的差不多的申靖邦、張鼎、王升、周如立和姬之英等人喊來過來,這才當(dāng)眾神情嚴(yán)肅地問道:“金斗,你說我往日待你怎樣?” 陳金斗暗自撇了撇嘴,心道:你待我如何,你心中沒數(shù)嗎?往日視我為幫閑之人,若有客來倒能蹭點酒水,若是無客,只把那殘羹冷炙拿來湊數(shù)。 若是我斷了糧食,你也只把那秕糠爛谷拿來充數(shù),與我充饑,與打發(fā)叫花子無疑。 陳金斗自覺自己往日有力出力,無力便耍一通嘴皮子,也助任莊主良多。如今兩不相欠,即使自己前來坑他,也是理所當(dāng)然。 所以他賊眉鼠眼地笑道:“任莊主,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舜王本是個外人,許多話我不便當(dāng)著他的面來說,如今只有我們自家人,莊主想問什么,且只管來問。” 任辰聞言心中稍安,大聲喝了一聲“好”,這才說道:“好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br> “還記得當(dāng)初我們在這院內(nèi),青梅煮酒,論天下英雄。你曾言夢見丈二神人,授你天書一卷,書內(nèi)有‘方知順天有真龍’一語?” 陳金斗心道:來了!他便點了點頭,應(yīng)道:“卻有此事!” “好!”任辰興奮道,“前些日子我遇到一個相士,言我有真龍之命,當(dāng)應(yīng)在此!” “那相士對我說,壬辰者龍也,當(dāng)藏于九地之下,翔于九天之上。此地正為禹州,乃夏都也。《禹貢》有曰:禹別九州,隨山浚川,任土作貢?!?/br> “即讖:夏禹辭別九州之后,雖然他順著山川疏通了河流,卻只有我任辰之土,仍然能夠供奉與他。不知金斗你如何看?” 陳金斗聞言愣了愣,不由驚訝地問道:“此相士可是姓馬?” 任辰有點摸不著頭腦,也只好應(yīng)道:“便是姓馬,金斗你可識得?” 陳金斗暗自瞥了撇嘴,心想:要不是我知道那老宋留守抱犢寨,我還以為這廝出來哄人。如此看來,天下奇人何其多耶! 于是,陳金斗便假意道:“略有耳聞,不曾識得。我聽聞此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乃是當(dāng)世活神仙,不曾想任莊主有如此運氣,識得此人?!?/br> “俗話說‘烈女不事二夫,忠臣不事二主’,若非我老陳遇人不淑,今日定當(dāng)追隨任莊主做一件大事,也不枉此生了!” “好說,好說!”任辰客套了幾句,見陳金斗越扯越?jīng)]邊了,生怕漏了底細(xì),連忙把陳金斗打發(fā)走了。 等到外人一走,任辰這才命下人把院子大門關(guān)了,只是點燃了火把把院子照的通明,他便對另外五位豪杰言道:“事已至此,大伙當(dāng)知任某要行何事?!?/br> “有愿意追隨我從龍者,等我奪得神器,定然封侯拜相不在話下。若是不愿,單憑隨意,好聚好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院子里在火光照耀下,顯得愈發(fā)明亮的鋼刀。他們哪里不知什么叫“單品隨意,好聚好散”,便連忙跪拜道:“單憑莊主發(fā)號施令,我等莫敢不從?!?/br> 任辰見此不由哈哈大笑,道:“那小兒走了時運,雖然一時風(fēng)光,也不過為王前驅(qū)的命,等我等坐下如此大事,再好好教教他如何做人!” 第78章 玄龍水德大帝 張順和陳金斗、李際遇等人前去拜訪任辰本就不懷好意。張順對此人不了解,那陳金斗和李際遇在他門下混了這久,哪能不知道此人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任辰作為禹州豪杰,上面結(jié)交官員小吏,下面結(jié)交礦首、惡霸,通吃黑白兩道,志不在小。 那李際遇還好,任辰好歹也算故人,倒沒盡力坑他。而那陳金斗本來就是心胸狹隘之人,之前在任辰哪里吃了不少白眼,心中有一股怨氣。如今正好用到此人,他倒是坑起此人來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 張順原本計劃是人陳金斗作為說客,看看能不能把任辰等豪杰拉入麾下,增強義軍實力。 結(jié)果他哪里想到此人被人吹捧慣了,豈肯屈居人下? 等到張順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已經(jīng)隱隱約約覺得此人路子不對??墒翘煲掠辏镆奕?,又能如何?張順又不是他親爹,沒有義務(wù)指點與他,只得由他去吧。 如果說張順尚有幾分良知的話,那陳金斗便是煽風(fēng)點火,唯恐天下不亂! 他話里話外把那造反的好處撿一些任辰想聽的說與他聽,把那官府的懦弱無為又夸大了幾分,那任辰果然是怦然心動。 張順在禹州待了幾天,見任辰毫無動靜。他便只好失望的奪取了禹州的糧草三四千石,又從城內(nèi)大戶勒索些銀兩,方才浩浩蕩蕩的返回了嵩山山里。 等到張順前腳剛走,那任辰立即召集申靖邦、張鼎、王升、周如立和姬之英等人,帶領(lǐng)千余壯士接手了禹州城。 他一邊命眾人捉了一些鐵匠,當(dāng)街打造武器,一邊派人尋那禹州知州,聲稱:“城內(nèi)豪杰任辰已經(jīng)率領(lǐng)城中大戶驅(qū)逐了賊人,還請老父母早日回城,主持大事。” 那禹州知州聽得是心花怒放,心道:“這任辰倒是個好人,多虧我往日沒少虧待他。他也挺懂事,知道隔三岔五給我送點禮物?!?/br> “如今賊寇已逃,我可以把這功勞奪為己有,就說是賊人勢大,不幸被賊人攻入城中。幸好本知州神機妙算、忍辱負(fù)重,暫且隱藏在州城之內(nèi),不敢離去?!?/br> “等到賊人劫掠州城,混亂無備之時。我立即帶領(lǐng)城中士紳義士殺出,打的賊人肝膽俱裂,一路逃竄,方奪回了城池。如今方能免除我失陷州城的罪過,諒那任辰也不敢說些什么!” “我記得之前有十幾戶泥腿子因為耕地之事,和那任辰有些爭端。不如回頭權(quán)且判給任辰,也算回報了他一番。” 那禹州知州倒想的明白,連忙讓仆人快馬加鞭,趕著馬車返回了禹州城。 誰曾想,剛進(jìn)入禹州城大門,城門便被合上了。那禹州知州見此大驚,正要發(fā)話,卻見那任辰帶領(lǐng)著申靖邦、周鼎、王升、周如立和姬之英等人圍了上來。 禹州知州驚疑不定,顫聲問道:“任莊主,你這是何意?” 任辰聞言哈哈大笑道:“你這賊鳥廝,往日兄弟們待你不薄,你卻百般刁難我們,也須有今天。我們兄弟幾人正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貪官污吏!”言畢,任辰竟然從懷里擎出刀逼了過來。 那禹州知州一干人等頓時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度不能活。禹州知州眼見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不由用顫抖的手指指點著任辰罵道:“你這頭養(yǎng)不熟的餓狼,往日里那些惡行,哪里又少了你的份兒?若是蒼天有眼,我自故當(dāng)死,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任辰見他在這“大喜”的日子里說出這種話來,覺得有些晦氣。他連忙上前兩步推開了護(hù)在知州左右的仆人,上前一刀正剜在禹州知州心窩。 禹州知州哪里肯甘心?一時間氣息未曾斷絕,他只是瞪圓了死死的抓住了任辰,不肯松手,一副誓要將他拖入地獄的模樣。 任辰素來大膽,也曾親手殺過不少人,只是沒見過如此兇殘的死相。 任辰心里打了個激靈,掙扎了半天,才在申靖邦等五人的幫助下擺脫了禹州知州的尸體。 只是這個時候,他前身早被禹州知州的心頭血漸了一身,把他剛換的一聲上好綢緞大袖寬袍全弄臟了。 任辰暗道了一聲晦氣,連忙把刀遞給申靖邦等人,讓這五人依次刺了禹州知州的要害,納了投名狀。 遂后,眾豪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禹州知州帶來的奴仆護(hù)衛(wèi)一并殺個干干凈凈。只余下幾個嚇癱了的女眷丫鬟,他們便命下人將她們抗回府中,準(zhǔn)備回頭兄弟私分了便是。 等到把這番事情做完,任辰遂帶領(lǐng)申靖邦五人及幾百壯士一同來到府衙。任辰命人將附近百姓挨家挨戶趕出屋外,前來觀禮。 等到府衙外熱鬧了起來,任辰這才站出來高聲喊道:“大明無道,天降旱害,連綿數(shù)月不雨,莊稼顆粒無收。” “此上天警之也,我身負(fù)天命,得天書一卷,上書讖緯之詩歌一首,曰:八只牛來坐天下,木猴只余三十九;十八孩兒入京城,方知順天有真龍?!?/br> “我,任辰也,字真龍,乃是四千年一出的帝王。上承夏禹水德,承天應(yīng)命,滅明火德。我號為:玄龍水德大帝,現(xiàn)任命周鼎為鎮(zhèn)東將軍,申靖邦為鎮(zhèn)西將軍,王升為鎮(zhèn)北將軍,周如立為鎮(zhèn)南將軍,姬之英為中軍上將軍。協(xié)同諸位共同起兵伐明,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