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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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親眼見到過有義軍因為撤退不及時,被下一個波次沖鋒而來的騎兵,把他連人帶馬一起用長槍穿死當(dāng)場。 騎兵一波接一波的撕裂這官兵陣型的“傷口”,誓要將官兵陣型撕裂開來。 難道我張全昌這一次要淪落到曹變蛟那樣的下場嗎? 這一刻張全昌畏懼了,他回身望去,只見一直來回輸送士卒的船只接近了岸邊。 于是,他顧不上奮勇作戰(zhàn)的官兵,連忙跑到河邊,那些船只呼喊道:“我乃總兵張全昌,速來救我!” 等到運輸船只到了岸邊,張全昌顧不得船只靠岸,連忙踏入水中拼命的向船只跑去。 好在河岸邊水并不深,張全昌一腳深一腳淺的跑到船只跟前的時候,河水才剛剛漫到腰間。 等到士卒和舟子拼命把他拉了上來,他腳上的靴子早被河里的淤泥吸走了。 光著兩只沾了泥污的腳丫,下半身全部濕透的總兵官張全昌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狼狽的下令道:“事不濟矣,且回河北岸!” 張全昌這一走不要緊,官兵哪里還有戰(zhàn)心?將乃軍之膽,膽破軍潰散。他們頓時紛紛棄了武器,高聲喊道:“我等愿降,還請舜王饒我等一命!” 官兵連呼了三五次,張順聽得真切,這次連忙命令趙鯉子、賀錦和劉成停止攻擊。 只是等到收攏了官兵的所有武器以后,張順才上前接受了投降。 張順這邊與總兵張全昌打得火熱,那邊曹文詔和蕭擒虎等人也沒有閑著。 當(dāng)張順大張旗鼓,一路沿河向西北出擊的時候,早有河對岸的官兵看得明白,連忙將此事報告與總兵曹文詔。 曹文詔聽了,不由驚道:“如此,張全昌危矣!” 睦自強連忙主動請纓道:“既然如此,我愿帶領(lǐng)麾下人馬,前往支援總兵張全昌!” 曹文詔搖了搖頭,嘆氣道:“我們?nèi)吮緛硪驗閼?zhàn)敗,犯了重罪。陛下開恩,著我們前往河南府剿匪,奪取洛陽城。本意就是要趁賊人立足未穩(wěn),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br> “這也是我們離了宣府以后,日夜兼程的原因。只是沒有想到賊人反應(yīng)比我們想象要快,戰(zhàn)斗力也比我們想象的要高。我侄子曹變蛟的領(lǐng)兵能力我是知道的,雖然他手中只有三百人馬,換作一般的賊寇恐怕早已經(jīng)被他擊潰了,更不要說打不過賊人,反倒被賊人捉去了!” “如今官兵一奪孟津渡口不成,本來就只能指望張全昌奪取白馬渡口了??墒侨缃襁@偷渡黃河之事,已經(jīng)被賊人發(fā)覺。那張全昌離營不久,當(dāng)來不及全軍渡河,我恐怕此戰(zhàn)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你姑且?guī)П叭ヒ挥^,若是真是上天助我,已經(jīng)占據(jù)黃河南岸,你便及時渡河支援。若是已經(jīng)戰(zhàn)敗,就助他收攏潰兵,盡量減少人馬損失?!?/br> 睦自強知總兵曹文詔已經(jīng)不看好張全昌下場,但也只好懷一線希望,連忙帶領(lǐng)麾下士卒趕往白鶴渡口。 睦自強麾下皆是步卒,等到他趕到的時候,河南岸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結(jié)束了。 睦自強等了片刻,那張全昌才狼狽的從船上跳了下來。他見了睦自強,不由失聲痛哭道:“哥哥,咱們哪里打過這等憋屈的仗啊!” 睦自強只好安慰道:“兄弟勿憂,當(dāng)曹總兵得到賊人發(fā)覺兄弟渡河的消息的時候,就預(yù)料到有了今日,定然不會怪罪與你。” “自古以來勝敗乃兵家常事,兄弟休要自責(zé),且隨我返回營地,再從長計議吧!” 張全昌囁喏了半晌,蹦出來一句:“那咱們這常事也太多了吧?” 睦自強聞言一愣,連忙看看左右,見其余士卒都沒注意,這才低聲訓(xùn)斥道:“兄弟何意?難道還想指責(zé)曹總兵不成?如今兄弟戰(zhàn)敗,責(zé)罰與否,全在曹總兵一念之間,兄弟姑且慎之!” 張全昌這才悚然而驚,后背嚇出來一身冷汗。他連忙拱了拱手,低聲應(yīng)道:“謝謝哥哥提醒,大恩不言謝,兄弟日后定有重謝!” 等到睦自強、張全昌返回到孟津渡口營地,曹文詔早迎了上來,將這兩人迎入營地,這才笑道:“兩位總兵莫要喪氣。只因賊人占據(jù)了地利,是曹某剿賊心切,才讓賊人半渡而擊,占了上風(fēng)。” “如今我倒想了一條穩(wěn)重之計,定讓人賊人束手無策,眼睜睜看著我軍渡過黃河!” 第117章 浮橋(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張順清點人馬,才發(fā)現(xiàn)麾下士卒僅僅損失了二三十人,而戰(zhàn)馬卻損失了六七十匹。原來大多數(shù)損失都是夜間行軍和夜間沖鋒,折了馬蹄所致。 騎兵用馬,與常馬不同。這些戰(zhàn)馬千金難求,很多都是當(dāng)場張順拼了老命從宣大總督張宗衡手中搶奪過來的。一下子損失這么多,真把張順心疼的夠嗆。 雖然說前次攻打曹變蛟的時候,也損失了不少馬匹,好歹又從官兵手中繳獲了一百多匹進行補充。 哪曾想,這一次張全昌居然沒有把戰(zhàn)馬載過黃河,導(dǎo)致張順雖然俘虜了大量官兵精銳,卻沒有能夠奪取一匹馬。 雖然前后兩場戰(zhàn)斗俘虜官兵了近千人,可是張順現(xiàn)在哪里敢將他們編入隊伍,用于對曹文詔作戰(zhàn)? 他只好命令受傷的賀一龍并“亂世王”帶領(lǐng)五百步卒,押送這八九百俘虜回洛陽城關(guān)押。 至于曹變蛟,張順倒是沒敢讓賀一龍和“亂世王”帶他回洛陽。如今自己帶領(lǐng)全部精銳在這里阻攔曹文詔,洛陽城虛弱。 若是讓此等悍將尋了時機,帶領(lǐng)眾俘虜在洛陽城作亂,到時候無人能治,自己反倒丟了根基。 遂后,義軍與曹文詔在孟津渡口對峙數(shù)日。正當(dāng)張順以為曹文詔黔驢技窮的時候,沒想到有一天一大早,悟空便揭開了張順大帳的簾子,跑進來大呼小叫道:“師傅,不好了!官兵要過河了?!?/br> 張順雖然知道這家伙喜歡咋咋呼呼,可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連忙帶領(lǐng)親衛(wèi)去河邊一看,只見黃河浪滔滔,水面上并無一只船只。 張順生氣的呵斥道:“哪有什么官兵?謊報軍情,是要砍頭的!” 悟空連忙將手指往孟津以北的一片河洲指了過去,說道:“師傅,你看!” 張順一看,不由大吃一驚,不知何時,從黃河北岸延伸出來一條浮橋,正連接到那河洲之上。 張順連忙命人將趙魚頭、趙鯉子等人喊來。等到地頭蛇趙魚頭、趙鯉子趕來,張順連忙問道:“此何地也?官兵可是要借此渡河?” 那趙魚頭見狀不由啞然,連忙應(yīng)道:“此地乃郭家灘也,故中潬所在?!?/br> 見張順一頭霧水,趙魚頭又連忙解釋道:“不知主公可否聽說過河陽三城?” “故老相傳,很久很久以前孟縣不稱孟縣,稱作河陽。河陽縣治不在如今孟縣城,反而靠近黃河北岸,喚作北中城?!?/br> “北中城以南,黃河之中有一處夾灘,喚作中潬。朝廷在此中潬之上又建城一座,喚作中潬城?!?/br> “在這黃河南岸,又復(fù)立一城,喚作南城。三城隔河相望,以橋連之,號為天下軍事重鎮(zhèn)。及至宋末元初,此三城不再為人所知,也不知毀于何時也!” “如今看來,這曹文詔是要效法古人之故智,欲借助郭家灘為跳板,欲渡黃河罷了?!睆堩樎勓圆挥裳捞?,這曹文詔是要和自己杠上了。 孟津之地黃河河面枯水期寬約一里許,豐水期寬至二里。黃河汛期根據(jù)季節(jié),可分為四種: 一般三四月份,桃花盛開之時,稱為桃汛;七八月份,三伏天暴雨驟降,稱為伏汛; 九十月份,天氣稍涼,正值秋季,若有洪水趕來,謂之秋汛;若是冬季,河面結(jié)冰,冰凌堰塞河道,稱之凌汛。 如今正是九十月份,雖未有洪水出現(xiàn),猶在黃河汛期。河面寬廣,官兵難渡。 若是讓曹文詔占據(jù)河中夾灘,距離黃河南岸僅剩一里左右,官兵隨時隨地可以試探渡河,義軍防不勝防,倒是一樁難事。 一念至此,張順倒是想起一樁事兒來,連忙問道:“一般河中河灘、河洲多為淤泥沙土,官兵可立足否?” 趙魚頭知張順之意,連忙回道:“此地河灘、河洲和別處不同,皆是從三門峽以來,河流沖刷下來的石塊堆積而成。上面雖有浮土,可以生長水草、灌木,其實根基尤為堅固。這也是當(dāng)年能夠在上面建造中潬城的原因。” 趙魚頭正說著,他孫子趙鯉子突然插話道:“主公,我有一言,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說!”張順懶得和他廢話。那趙魚頭正講的起勁,結(jié)果被孫子打斷了興致。他不由有幾分不滿,瞪了孫子一眼,不過倒也沒說些什么。 趙鯉子見了爺爺眼神,倒有幾分畏懼。不過依舊梗著脖子說道:“以我之見,守不如攻。這曹文詔好大的名氣,卻被主公數(shù)挫其鋒,想必不過爾爾!” “混賬!”趙魚頭聽到這里,不由吹胡子瞪眼,罵道,“我看你是好大的膽子,年紀(jì)輕輕,也敢空出狂言。這一次要不是主公當(dāng)機立斷,天命眷顧,換作他人,早不知死了幾個來回。如何還能有你插話的份兒?” 張順知趙魚頭回護孫子之意,不過情有可原。他依舊配合道:“老爺子,他就這么一說,我就這么一聽,值得什么?說與不說在他,聽與不聽在我!” 趙魚頭這才不再言語,結(jié)果沒想到孫子趙鯉子反倒對他拌了一個鬼臉。把老爺子氣的,伸手脫下腳上草鞋便要抽他。 張順連忙攔了,扭頭正色對趙鯉子說道:“你若不說,那我就不聽了!” 趙鯉子這才連忙說道:“我尋思著,那曹文詔雖牛,終究是個旱鴨子,比不得我孟津漁人常年在水上討生活。主公何不招攬河上漁夫舟子,襲擊官兵那浮橋?” 張順聞言一樂,心道:我特意將你們爺孫召喚過來作甚?不就是要借助你們的威望名聲招攬這些人嘛! 于是,他便笑道:“你倒是有心,此事我便交付與你了。兩日之內(nèi),你給我招募二百好漢,個個要膽大善水之輩。我要燒了這浮橋,困死那郭家灘上的官兵!” 趙鯉子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時間也太趕了,可否寬裕一日?” “軍情如火,寬裕不得!”張順笑道,“若是拖延久了,官兵在把浮橋架過南岸來,恐怕招募再多的水上好漢,也濟不得什么事了!” 第118章 浮橋(中) 話說那曹文詔在黃河北岸建起浮橋,連接到河中河洲以后,那總兵官睦自強和張全昌不由佩服萬分地說道:“還是曹總兵有辦法,任憑那賊人如何狡猾、兇狠,也只能在路上稱雄。如今這浮橋連起,賊人也只能望洋興嘆矣!” 曹文詔也頗為自得,不過依舊謙虛道:“哪里,哪里!全賴兩位齊心之力。我估計靠張總兵的面子,在宣府借調(diào)的大炮不日既到。依靠睦總兵的面子借調(diào)的紅夷大炮頂多七八日也該到了。” “到時候,用大炮守御河洲,用紅夷大炮轟擊對岸。官兵趁機渡河,定能一舉擊破當(dāng)面之?dāng)?,收?fù)洛陽城!” 睦自強和張全昌喜不自勝,也連忙吹捧道:“我們兩人做的這點小事,都是錦上添花罷了。想必以曹總兵的威名,借調(diào)些許火炮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借助河洲搭建浮橋之計,還多虧了曹總兵才能想得出來?!?/br> “這倒不至于,”曹文詔倒也不居功自傲,笑著說道,“原本這黃河之上就有這浮橋相連,只是后來毀棄了。若非之前那孟縣的知縣獻計與我,我尚且不知曉此事?!?/br> “如今我不過是效法古人罷了。只是距離火炮到達尚需一兩日,諸位還是小心為妙,萬萬不可讓賊人尋機把這橋給毀了?!?/br> 睦自強、張全昌連忙應(yīng)道:“曹總兵放心,我們已經(jīng)招募附近漁夫、舟子,架船守護左右。但有賊人來攻,定讓他有來無回!” 原來孟津渡口對岸的孟縣,亦是漁船、渡船興盛之處。黃河北岸亦有造船廠,曹文詔等人趁機征發(fā)了黃河北岸相關(guān)所有產(chǎn)業(yè)、人員。 那造船廠也暫時來不及造出新船,曹文詔等人只命他們打造木板,充當(dāng)浮橋的橋面。 其余征發(fā)的船只,則一并編入行伍,暫時作為水師對付尚未有顯示具備水上能力的義軍。 曹文詔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卻哪里想到張順麾下本來就有黃守才水師三百。 雖然這支訓(xùn)練、裝備皆為簡陋,但是總比官兵這一方強行征發(fā)的漁夫舟子強多了。 話說那趙鯉子領(lǐng)了張順的命令,只管把自家先前的玩伴少年喊來,高聲說道:“自古以來功莫大于從龍,富莫過于王侯將相。今我趙鯉子得遇真龍,正如鯉魚躍龍門一般,脫胎換骨?!?/br> “你們看看我這身鎧甲,千金難求;看看我這腰中寶刀,削鐵如泥;再看看我這手中長槍,殺傷了多少狗官奴才!” “你們?nèi)粲袔追种練猓译S了我來,不敢說榮華富貴,至少吃穿住用一概不愁,還能賺些銀兩,娶一房嬌滴滴的婆娘!” 眾少年一看這趙鯉子,不由個個眼熱。這廝和我們一起穿開襠褲長大,都是兩個卵子一個棒,還能比我們多有幾分本事?這樣的人都能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又有何不可? 一念至此,趙鯉子所到之處,頓時眾少年紛紛加入。趙鯉子亦并非來者不拒,其中膽怯力弱之輩,一概挑揀出來,趕來出去。他廢了兩日功夫,終于招納了二百余人。 有些膽大的還把家中的漁船渡舟偷了出來,帶來投軍。張順如今發(fā)了橫財,倒也打發(fā),皆作價付了銀兩。 這些少年見了真金白銀,更是嗷嗷眼紅,叫嚷著讓曹文詔好看。 這些少年都攜帶了一些魚叉長蒿作為武器,趙鯉子見他們實在寒酸,又向張順討要武器,張順便把之前繳獲官兵的長矛分發(fā)給他們。 趙鯉子嫌棄張順摳門,便抱怨道:“我聽左夫子說什么,‘不教民戰(zhàn),謂之棄之’,難道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嗎?” 張順聞言哭笑不得,笑罵道:“老子找人教你們識字,是讓你們引經(jīng)據(jù)典罵我的嗎?” “你招募的這些人,助威吶喊還成,若是指望他們攻擊官兵,燒毀浮橋,恐怕白給差不多?!?/br> “我先前早派人去洛陽城招來黃守才的水師,走伊洛河至孟津,雖然水路遙遠,今日也該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