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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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軍這邊歡天喜地,官兵那么自然是垂頭喪氣。王樸黑著臉有心罵倪寵一頓,卻又怕因此雙方撕破了臉皮,后面的仗更不好打。 倪寵其實心中也窩氣,只是技不如人,有氣也得憋著。過來好半晌,倪寵才尷尬的對王樸說道:“此戰(zhàn)雖敗,卻也無傷大雅?!?/br> “指望我們京營一戰(zhàn)而破賊人,本來就不現(xiàn)實。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固守營地,等待數(shù)日?但等督師率大軍一到,我軍守其前,督師擊其后。” “到時候,賊人插翅難逃,一戰(zhàn)而擒,豈不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我等不敢居功自傲,少說也能混個首功?!?/br> 王樸聞言不由顏色少解,心道也是這么個道理。京師水準如何,大家都心里有數(shù),指望他一舉破敵,確實有些不現(xiàn)實了。 他便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之前是我輕敵了,這‘順賊’果然有些名堂,姑且讓他們得意幾日。真是可惜可嘆,好好的百姓不做,偏要去做賊。如今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倪寵聞言也點了點頭,應和道:“有些人天生反骨,沒有辦法。咱們只好勉為其難的砍了他們的腦袋,換些軍功養(yǎng)家吧。” 王樸派往尋找河南總督陳奇瑜的信使本來應該穿過永寧縣城向東至三鄉(xiāng)里,然后逆洛水支流連昌河北上,經(jīng)雁翎關而至陜州。此路只需一百五十里左右。 而因為義軍阻斷了交通,官兵信使不得過。只好先向西逆洛水而上至盧氏縣,然后北上走虢略鎮(zhèn)至靈寶,然后再折向東,向陜州、澠池方向尋找總督陳奇瑜。 只是如今信使不但要翻山越嶺,還要多走七十余里道路。如此,王樸信使日夜兼程,一路追到陜州硤石關才追上總督陳奇瑜的大軍。 那陳奇瑜接到王樸的書信以后,先是一驚,隨即大喜。他麾下副總兵楊化麟、柳國鎮(zhèn)見狀連忙問道:“不知督師所聞何事,竟如此高興?” 河南總督陳奇瑜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此天要滅此賊也!” “適才京營王樸來報,在永寧縣遭遇‘順賊’,正在與其激戰(zhàn)。他希望我率領大軍棄了北崤道,走雁翎關繞至永寧縣城身后,前后夾擊,一舉消滅此獠!” 第154章 陳奇瑜的心思 那副總兵楊化麟聞言便連忙問道:“依督師之見,我軍當如何行事?” 總督陳奇瑜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副總兵柳國鎮(zhèn)、參將賀人龍和劉遷,反問道:“當然是和京營匯合,然后前后夾擊賊人!莫非楊總兵有不同看法?” 楊化麟摸著自己的頭盔嘿嘿一笑,有幾分不好意思地說道:“督師莫惱,老楊我性子直,說話難聽!” “一聽到這河谷啊,我就想到了那山谷。即使現(xiàn)在把那‘順賊’堵在南崤道的河谷之中,比起來‘闖賊’‘獻賊’諸人被我們堵在車廂峽如何?” “正所謂‘困獸猶斗’。哪怕是一只蛤蟆,你要捏死它,它還要蹬一蹬腿,更何況一群大活人呢?若是‘順賊’發(fā)起瘋來,咱們官兵又肯填多少人進去,換來這份大功呢?” 這副總兵楊化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河南總督陳奇瑜聞言臉色一黑,不由拍案而起,破口大罵道:“你這賊鳥廝,莫非要嘲笑本官不成?” “車廂峽之事,若非你們不肯賣力,早把那‘闖賊’、‘獻賊’的骨灰揚了,還要有他們今日囂張之時?你這個楊副總兵也是吃的腦滿腸肥,如今卻翻臉不認人了!” “莫非你覺得本官這次失了五省總督之位,就斬殺你不得了嗎!” 副總兵楊化麟見總督陳奇瑜發(fā)火了,哪敢硬懟?他連忙“撲通”一下跪到地上,求饒道:“督師大人饒命,非是老楊揭你的老底,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說得明白!” “還敢狡辯?”陳奇瑜氣的差點喘不上氣來,稍微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他這才冷聲喝道,“你且說來我聽,若是說不出一二三來,老夫定然斬了你的狗頭,以正軍紀!” 楊化麟連忙“咚咚”的給總督陳奇瑜磕了幾個響頭,這才說道:“既然圍剿賊人風險如此之大,即便圍上了,將士也未必用命。我等何不避實擊虛,趁機收復洛陽城?” 陳奇瑜聞言一愣,下意識說道:“這樣不好吧?” 京營倪寵和王樸正在那里苦苦等待、望眼欲穿,自己等人反倒趁機偷了賊人的巢xue,立了大功,有點不像話??! 副總兵柳國鎮(zhèn)和參將賀人龍、劉遷聞言不由眼睛一亮,連忙接話道:“督師大人顧慮太多了,楊總兵所言甚是,等我等拿下洛陽城,再分潤給總兵倪寵和王樸一些便是,又不會真讓他們白忙活一場!” 陳奇瑜見麾下將領紛紛表態(tài),便攆著胡須沉吟了片刻,趁人不注意連忙又給副總兵楊化麟使了個眼色。 那楊化麟連忙高聲喊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收服洛陽城,剿滅賊人就在今朝,還請督師早做決斷!” 其他人一聽,也連忙紛紛跪下請命道:“還請督師早做決斷!” 河南總督陳奇瑜這才勉為其難的應道:“既然大家執(zhí)意如此,老夫少不得秉持眾意而行。只是若要有個萬一,希望大家不要怪我才好!” 陳奇瑜老jian巨猾,當他得到倪寵和王樸拖住張順的消息之后,哪肯再帶著麾下將領和張順死磕? 兵戰(zhàn)兇危,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自己最終會不會翻船。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趁機穩(wěn)妥的奪取洛陽城呢? 自己的姻親兵部尚書張鳳翼傳來的信號非常危險,說明當今圣上已經(jīng)起了動了自己的念頭。 誰都不是傻子,更何況登基大寶的一代帝王。即使陳奇瑜騙的過一時,亦不能騙的過一世。 如今崇禎皇帝反應過來,他吃了陳奇瑜的啞巴虧,豈能善罷甘休? “車廂峽”之事已了,崇禎皇帝倒是不便再提。可是誰又能頂?shù)米〉弁跛浪赖囟⒅约?,尋找可乘之機呢? 陳奇瑜的想法十分簡單,無論是奪下洛陽城也好,剿滅掉“順賊”也罷,第一重要之事便是堵住崇禎皇帝的嘴,讓自己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全身而退。 既然如此,相對而言,與安安穩(wěn)穩(wěn)“收復失土”的大功相比,風險較高的“剿滅賊寇”就有點不夠看了。 雖然對大明來說,剿滅了賊寇就等于收復了失土。但是對實際執(zhí)行者來說,其中未必沒有可以上下其手的地方。 那副總兵楊化麟本來就是陳奇瑜的親信,雙方故意在眾人面前上演了這么一場好戲。陳奇瑜就是要保證自己進退自如,成功了是自己力排眾議,失敗了便是自己受到眾將蠱惑。 陳奇瑜見眾將皆無異議,便下令讓劉遷攜帶偏廂車、火炮、輜重等移動緩慢的物件,輕兵急行直奔洛陽城。 且不說陳奇瑜如何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算計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且說那張順自從擊敗王樸和倪寵的京營以后,日日變花樣派人去京營營地前去挑釁。 不是今天前去營前叫罵,就是明天派人給王樸、倪寵送上女人衣服。 王樸和倪寵倒是好氣量,任憑義軍如何辱他罵他,就是龜縮營地不出,張順一時間也無可奈何。 如此雙方僵持了三天時間,王樸和倪寵估算著日子,自己等人派去的信使應當已經(jīng)趕到了總督陳奇瑜營中。 王樸聽著外面的叫罵聲,不由憤恨地罵道:“但讓爾等猖狂三日,等到督師大人率領大軍趕到,前后堵著殺將起來,定然一個不饒,統(tǒng)統(tǒng)殺盡!” 這兩人先人祖宗和家中家眷被對方辱罵個遍,由不得王樸和倪寵不生氣。 那倪寵聞言也應和道:“到時候,還請王兄將那‘順賊’留給我殺,我要好好出了這口惡氣!” “不行!”王樸聞言便一口拒絕道,“老子也有出這口氣,到時候城外那幾個嘴賤的潑才,留給你殺吧!” 兩人商議已定,但等數(shù)日再找張順算賬。正當此時,突然只聽得一聲晴空霹靂,隨即京營營地開始喧嘩起來。 王樸、倪寵本就氣憤難平,不由破口大罵道:“且給我滾進來一個人。到底是何人膽敢在營中喧嘩,依律格殺勿論!” 不多時,一個士卒慌慌張張的掀開帳門而入,大聲喊道:“不好了,兩位總兵大人,賊人用炮轟營了!” 第155章 李三娘出擊 《孫子兵法·虛實篇》:凡先處戰(zhàn)地而待敵者佚,后處戰(zhàn)地而趨戰(zhàn)者勞。 自從張順親率大軍,倍道兼行先于京營一天到達并攻下永寧縣的時候,勝利的太平已經(jīng)偏向了義軍。 只因快了這一天,張順既獲得了情報優(yōu)勢,又做好了戰(zhàn)斗的各項準備。 當魏從義去抱犢寨負荊請罪的第二天早上,李三娘和陳長梃便終于獲得了自己想要的全部情報。 李信親自一人雙馬返回到抱犢寨,向他們兩人匯報了京營的最終動向。 于是,陳長梃對李三娘拜了一拜道:“既然官兵沿著洛水一路東去,定是準備約戰(zhàn)主公,抱犢寨已經(jīng)無礙矣。還請夫人看顧好營寨,長梃愿意率領營地剩余可用之兵,翻山越嶺助主公一臂之力!” 李三娘聞言不由笑道:“奴家先行謝過伯伯了。只是我一個婦道人家,手底下無兵無將,又如何壓制那些懷有異心之輩?” “若是與我留些兵將,寨中兵馬本就不甚多,反倒削弱了伯伯的實力;若是不留兵馬吧,我又怕看顧不好營地?!?/br> “這……”陳長梃聞言倒是一愣,這些時日李三娘常常以主母身份示人,率領眾人收割谷子,拾掇不聽話之輩,倒也有個七八分紅娘子模樣。 更何況此女此前活捉過韓廷憲,在士卒之中也頗有威望。陳長梃只是當她能抵得事兒,不曾想關鍵時刻卻掉了鏈子。他不由連忙問道:“這可如何是好?” 李三娘胸有成竹,連忙說道:“此事說難也難,說容易倒也容易。只需我?guī)ьI那幾個不安分之輩,與伯伯一同前往。借助伯伯虎威壓一壓他們,諒他們也不敢翻天!” 呵呵,陳長梃就知道最終是這么個結果,他私下里不免對張順生出來幾分同情。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黃臉婆和馬英娘之事,陳長梃也沒了好心情。他為難的對李三娘說道:“此計雖好,奈何此行要翻山越嶺,日夜不休,只是苦了夫人!” “我又不是那小腳婆娘,怕得了什么?”李三娘聞言一喜,連忙解釋道,“當初我千里迢迢來尋張生,一路上不也靠兩條腿走來!如今有了坐騎,難道四條腿反倒走不過當年兩條腿不成?” 陳長梃一聽,倒是這么個理兒。李三娘兇悍猶自自家婆娘之上,想必也不會耽誤了正事兒。 于是,他便問道:“不知夫人要帶上何人,與大軍一同前往?” “張公的公子張履旋是個讀書人,想必也喜歡看看山山水水。還有那潤城捉來的吳先,在寨中養(yǎng)傷已久,如今已經(jīng)痊愈,應該也想出門散散心?!?/br> “至于魏將軍,與義軍報信有功,應當給他個機會,一同殺敵才是?!?/br> 陳長梃一聽,不由稀罕的看了李三娘一眼。他心道:“這婆娘雖然看起來粗手粗腳,沒想到倒是個心思透亮的人?!?/br> 原來如今義軍營地之中,那張履旋屬于半俘虜半人質的存在。而游俠吳先自從被張順捉了以后,原本張順想尋個機會勸降此人。不曾想,隨著事情繁雜,而麾下將領越來越多,他倒是一時間就顧不上了此人。 而那魏從義本來就和義軍若即若離,其麾下士卒又頗為精銳。若是生有異心,恐怕營地難保。 李三娘說出這三人名字,倒是徹底抓住了營地的癥結。 陳長梃倒是自信能夠壓制這三人,便一口應了,然后對李牟、李信施了一禮道:“如今,就麻煩兄長和我走一遭,兄弟為我看守一下這抱犢寨?!?/br> “兄長”便是李牟,“兄弟”自然便是李信了。李信聞言不由請求道:“哥哥當知曉我建功立業(yè)之心,如今大戰(zhàn)將起,如何肯舍棄了我?” 陳長梃當然知道自家表弟文武全才,不知怎的卻被張順授予了查探情報的職務。 李大亮見陳長梃為難,不由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我守御寨子吧。我前番往洛陽一來一回,怕不是有七百里,早已經(jīng)身體疲乏了。” “此戰(zhàn)若有我去,當不得什么。不若換作李信,能抵得大用?!?/br> 李信聞言不由感激的向李大亮施了一禮,李大亮哈哈笑道:“兄弟之間,值得什么!” 陳長梃見眾人皆無異議,便這么定了。他還特意囑咐道:“寨中的丁壯不少,都是主公從山西帶來的可靠之人,大亮需仔細選用數(shù)百人,備下火炮、火銃。但有人來,只把抱犢寨守了,便是大功!” 眾人計議一定,那李三娘便在竹兒的協(xié)助下披了鐵甲,持了盤龍棍。仔細看去,這正是:連環(huán)鐵甲紅妝嬌,繡帶柳腰挎霜刀,纖纖手持盤龍棍,賊人聞風夜遁逃! 竹兒抓著兩個鬧騰不止的孩子,好容易才鼓起勇氣問道:“夫人不過一個婦道人家,相夫教子也就罷了,奈何做這廝殺之事?” 李三娘聞言笑了笑,眼神都溫柔了三分,低聲說道:“張生此次甘冒奇險,為我而來。我李三娘又豈是縮頭烏龜,只會安坐在寨中織布繡花?” “他素來仁慈,往日殺雞殺狗都不肯親自動手。如今,他舍棄了洛陽城的榮華富貴,舍棄了身邊的嬌妻美妾,肯為我做這么多。我又如何不能拿起盤龍棍,為他打下天下四百州郡?” 呃……王竹兒無力吐槽,你以為你是宋太祖趙匡胤轉世。還一桿棍棒等身齊,打下四百軍州都姓……姓張? 李三娘辭別了竹兒,便帶領姬程和幾個親兵,前去請那張履旋和吳先。 那張履旋和吳先正無聊地在房中下棋,突然見李三娘身著鎧甲沖了進來,不由嚇了一大跳。 李三娘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個“請”字。張履旋沒有辦法,只好棄了棋子,一邊罵罵咧咧的嘟囔什么“亂臣賊子”、“夫婦皆賊”的話語,一邊起身辭別了妻兒老小。 那吳先倒沒說什么,只是向李三娘問道:“既然上陣,可否給我一把劍防身?” 李三娘聞言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戰(zhàn)場之上,長槍大戟,火銃火炮,堂堂男兒用什么娘們的玩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