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27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賀人龍便派遣了十余敢死之士沿著木橋沖了上去,試圖阻擋官兵的行動。 雙方在橋另一頭相遇,然后爆發(fā)了慘烈的rou搏戰(zhàn)。 這十余敢死之士皆身材高大、力大無窮,又身批雙鎧,矢丸射不能入,刀槍刺不能破,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白廣恩看了半晌,見這些人雖然兇猛,卻行動遲緩,頗為不便。 他不由心生一計,急令士卒備了狼筅、镋鈀將這十余“鐵人”抵住,然后死命向壕溝推去。 那狼筅本是用帶枝丫的樹枝或毛竹制成,能夠遮蔽全身,刀槍不能入。 而镋鈀亦有橫枝,形似馬叉,上有利刃,兼有矛、盾之用。 此二者皆是攻防兼?zhèn)涞睦?,那義軍十余敢死之士,雖然有一身力氣,奈何被官兵用長兵抵住,死命往兩側(cè)推去。 不少人立足未穩(wěn),直接被官兵推下了木橋,撲通、撲通幾聲跌入到壕溝之中,即便不傷不死,也無法危及官兵了。 有些已經(jīng)沖到對面地上的死士,官兵一時間無法將他們推入壕溝之中。 白廣恩便命官兵取來繩索,系成活套拋了過去。把這些身批重甲的甲士拉倒在地,然后用大斧、大錘慢慢的殺。 那賀人龍見狀不由大怒,奈何只有一座簡易木橋相通。這正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是也,一時間義軍無法渡橋,只能眼睜睜看著官兵將那十余名敢死之士一個個殺死,然后又拆了木橋,擲入壕溝之中。 賀人龍氣的兩眼通紅,如同瘋狗一般,哇哇叫道:“白廣恩,今日之仇,老子記下來。你切莫落在老子手里,否則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且不說賀人龍如何吃了個大虧,但等他攻入官兵營地的時候。張順看到明白,早命文詔營、蛟龍營和嵩山營三營發(fā)起了進攻。 他派賀人龍率領(lǐng)五百精銳攻營,一來是讓賀人龍納了投名狀斷了退路,二來也便于減少義軍損失,降低官兵士氣。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官兵剛剛吃了敗仗不說,原本和他們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同僚,轉(zhuǎn)眼之間卻變成了仇讎,相互搏殺,對官兵士卒思想上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他們要么下不了死手,要么下得了死手,卻對心靈造成了很大的沖擊。僅憑賀人龍輕易攻入官兵營壘之中,張順便確認了這一點。 曹文詔率領(lǐng)的文詔營、曹變蛟率領(lǐng)的蛟龍營和李際遇率領(lǐng)的嵩山營,共九千人馬。借著官兵正和突入營壘的賀人龍廝殺之際,向官兵營地發(fā)起了猛烈的進攻。 官兵借助營壘的掩護,用紅夷大炮、大將軍炮向義軍進行射擊,而李十安的炮群亦對義軍的進攻展開了掩護。 “驢球球的,又是這一套!”官兵被義軍火炮再度打的抬不起頭,不由破口大罵道。 俗話說:“一招鮮,吃遍天”。義軍這套“步炮協(xié)同”技術(shù)實在是克敵制勝的法寶,簡單而又有效。你有你的千條計,我有我的老主意,義軍只打的官兵千般本事萬般技巧,皆無用武之地。 等到火炮過后,蜂擁而上的義軍,早抬著梯子沖了上來。 攻城器械雖然簡易,卻也簡單有效。義軍先遇到了營壘之前的壕溝,只把那梯子平搭在地上,便能沿著沖了過去。到了營壘下面,又能把梯子豎了起來,爬上去攻城。 由于義軍火炮的壓制,官兵常用的以紅夷大炮、大將軍炮、弗朗機、西洋炮以及鳥銃、弓箭、三眼銃、快槍組成的多重火力戰(zhàn)法遭到了極大的削弱。 甚至紅夷大炮、大將軍炮、弗朗機和西洋炮、鳥銃、弓箭射不過一輪,義軍便沖到了營壘跟前。萬般無奈之下,官兵只好借著營壘居高臨下和義軍rou搏起來。 官兵也不是不能rou搏,但是終究和明初只憑一條槍就敢沖擊蒙古騎兵的精銳步兵比起來,卻不夠看了。 要不然,官兵也不會費盡心機,組織多重火力戰(zhàn)法,總是試圖盡量在雙方rou搏接戰(zhàn)以前,先行削弱敵人的力量。 與之相比,其實張順麾下的義軍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擅長死戰(zhàn)的“孩兒營”以外,其余人馬與官兵相比較而言,勝在軍糧充足,賞罰分明,士氣旺盛,較少出現(xiàn)吃空餉之事。 高手過招,武功高一線就高的沒邊了。戰(zhàn)場作戰(zhàn)也一樣,雖然張順麾下的義軍其實達不到巔峰,可是和這幫常常缺餉斷糧的官兵比起來,也稱得上英勇善戰(zhàn)了。 發(fā)起進攻的三營人馬,除了李際遇麾下的嵩山營稍弱一些以外,文詔營和蛟龍營哪怕擱在原本的官兵之中,也是一時之選。雙方廝殺了許久,漸漸官兵開始有所不支了。 五省總督洪承疇一看,有點急了,連忙下令道:“有敢于奮勇殺敵者受上賞,斬首賊人一級,賞銀十兩!” 言畢,他便命令左右抬出幾大箱子銀兩出來,分別打開,將那白花花的銀錠撒在了地上。雪白的銀錠,在太陽的照耀下,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財帛動人心,缺糧短餉的官兵一看這銀子,差點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頓時,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般,嗷嗷的沖了上去,和義軍拼命廝殺起來,竟然一時間又把義軍的氣勢壓了回去。 張順在遠處看了半天,不由皺了皺眉頭,便下令讓紫微星堡的張三百出擊。 那張三百困守紫微星堡之中已久,雙方幾度大戰(zhàn),他雖然沒有出城參戰(zhàn),卻也有力的牽制了官兵的兵力。 但是,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男子漢大丈夫,當建功立業(yè)于千里之外,馬革裹尸而還,方不負韶華! 當張三百看到張順的軍令以后,不由心神一振,笑著對“治世王”和“左金王”賀錦笑道:“虧得舜王記得起我們了,這一次便由‘治世王’守城,我和賀錦出馬吧!” 其實那“治世王”劉希堯其實也頗想出城建功,奈何麾下多步卒鳥銃手,利用防守,便只好依令行事。 第318章 獻營 官兵所立營地,右依澗河,左阻紫微星堡,前覷洛陽城。張順自從洛陽城出兵攻打官兵營地以來,一直進攻官兵東南側(cè),并無觸及其他方向。 所以當張三百率領(lǐng)賀錦共兩千人出戰(zhàn)的時候,官兵營地左側(cè)側(cè)翼便遭到了攻擊。 官兵正面洪承疇委派了陜西總兵官左光先和參將白廣恩進行防守,義軍一時間不能攻下。 而當張三百、賀錦出現(xiàn)在營地左側(cè)的時候,洪承疇只好再把臨洮總兵官柴時華派了出來,前來抵御。 前番大戰(zhàn),由于柴時華麾下人馬先潰,損失頗為慘重,如今只剩三千五百余人。 自從那日左光先和洪承疇“秘密交談”以后,他心中一直頗為不安,疑其有圖己之意。 可他哪里知曉,原來那左光先和洪承疇私下里勾結(jié),早把“順賊”當做戰(zhàn)功報了上去,如今正惶恐不安,哪里有心思管他? 那洪承疇和左光先一舉一動,柴時華都看在眼里,思在心里,生怕中了他們倆的“jian計”。 如今聽得士卒傳洪承疇命令,命自己率領(lǐng)人馬守御大營左側(cè),他不由心中一個咯噔,生怕那洪承疇害了自己。 好在一路沒有什么風險,柴時華率部安然無恙的來到了大營左側(cè)。他抬眼向城下望去,只見義軍軍容整齊,分為兩個大陣,列于城下。 一陣為步卒,豎“張”字將領(lǐng)旗;一陣為騎兵,豎“賀”字將領(lǐng)旗。 柴時華不識得義軍之中的好漢,便向左右問道:“此何人也?有何本事?” 官兵對義軍所知甚少,一問三不知。柴時華思量著:原來是無名之輩,想必這一回不是洪承疇要害我! 柴時華心思尚未放下,只見那“張”字將領(lǐng)拍馬趕到城外一箭之地,“吱呀”一聲,會挽雕弓如滿月,“刷”的一箭射了過來。 柴時華還每從沉思之中反應(yīng)過來,只聽見一聲慘叫,扭頭望去,只見身邊一員親兵被賊將洞穿了鎧甲,一箭射翻在地上。柴時華不由駭然,這賊頭好大的力氣! 這賊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順的新任“大舅哥”張三百是也。這張三百天生神力,素來以“二郎真君”自居。 因此,他頗為喜用二十斤三尖兩刃刀和強弓,奈何本事有些,常常發(fā)矢而不中。 原本今日,他本想一箭射死那甘肅總兵柴時華,再趁亂攻城。不意一箭射偏,倒射死了柴時華身側(cè)的親兵。 好在輸人不輸陣,張三百依舊大喝道:“上面的狗官聽著,速速開門投降,否則下一箭休怪小爺取你狗命!” 柴時華聞言連忙向后縮了縮,心道:沒想到這廝守城厲害,洪亨九拿他沒有辦法;如今武藝本事也這般好,我須躲藏好了,莫失了性命。 柴時華這一躲不要緊,張三百不由在營下暗松了一口氣。他心道:若是這廝不躲不閃,我再發(fā)一矢,射而不中,豈不是失了威風? 有句話叫做“射的準,不如接的準”。這兩人倒也差不多應(yīng)了此話,一個是歪打正著,一個是心虛膽怯,倒也相得益彰。 張三百見那柴時華膽怯,便連忙命令麾下的士卒先行開炮,步卒準備進攻登城。 他此次出戰(zhàn),為了便于攻城,早把紫微星堡之中的部分火炮拉了出來。 張三百一聲令下,頓時炮彈齊發(fā),向官兵大營飛去。好在大多數(shù)火炮都是直射的滑膛炮,除了擊毀營壘上面的附屬設(shè)施外,并無法及時擊毀夯土營壘。 只是有三門炮最為特別,居然能夠?qū)⑴趶棐伾涠?,落地開花。 躲在營壘后面的官兵猝不及防,有兩枚正好飛到了人群之中,一聲巨響,頓時官兵五六人橫尸當場。 “天哪!轟天雷落下來!”官兵頓時慌亂了起來,紛紛嚷嚷道。 所謂“轟天雷”并非是迷信的說法,其實是官兵對臼炮的統(tǒng)稱。義軍手中的“轟天雷”便是當初張順命士卒運入紫微星堡的三門“飛彪銃”。 這幾門“飛彪銃”口徑有十二寸,所射開花彈重達一百五十斤,能射千步,端的是攻城利器。 甘肅總兵柴時華也不是沒聽說過此等利器,奈何之前他遇到的對手都是精于騎射的“??堋薄ⅰ八煽堋?,所以不能直觀的感受此物的威力。 如今“飛彪銃”射來,果然如同“天打雷劈”一般。往往只聽得一聲“驚雷”響起,隨即耳邊便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這誰遭得?。?/br> 難怪洪亨九派自己前來左側(cè)守城,感情是派自己送死來著?柴時華一個念頭至此,心中的恐懼再也遏制不住了。 前有狼,后有虎,為之奈何? 柴時華身為宿將,不是不知道守久必失的道理。按照兵法,他應(yīng)該趁著義軍發(fā)炮攻城的時候,及時派遣士卒出營sao擾義軍。即便是不能拿下義軍的火炮,亦可擾亂義軍步卒的進攻計劃。 可是他伸頭看了看城外虎視眈眈的千余騎兵,早熄滅了這個心思。如今派兵出城,又與rou包子打狗,有何區(qū)別? 打又不能打,走由不能走,為今之計,唯有降了!甘肅總兵柴時華不由絕望的想到。 也難怪柴時華會走這條路,以他看來,“賊人”火炮犀利,非官兵簡易的營壘所能抵擋,這便是“不能打”。而“賊人”又騎兵眾多,利于野戰(zhàn),這便是“不能走”。 前番賀人龍在陣前喊得那一番話,柴時華早已經(jīng)聽的明白。他思量著,連賀人龍那樣的人投靠了舜王,都能獲得了重用,那我柴時華又有什么不能呢? 一念至此,柴時華連忙讓士卒向義軍喊道:“城下的賊人,你給我聽著!我家總兵官柴時華乃是仁慈之人,不肯與諸位好漢刀兵相見。若是你們識相點,就趕快上來接收營壘,否則一旦洪承疇大軍趕到,爾其望洋興嘆矣!” 張三百聞言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由向左右問道:“那狗官在喊什么?” 左右也遲疑了一下,應(yīng)道:“好像要投降!” “難道這年頭投降都能這么理直氣壯了嗎?”張三百不由啞然。 第319章 張三百勇冠三軍 當張三百聽到柴時華要投降的時候,不由且信且疑。 不過,他也知道一旦此事為真,那官兵防守便會瞬間崩潰。 他不由高聲喊道:“既然如此,爾等何不打開營門,束手就擒?” 柴時華心想:你當我傻子呀,我一伸頭,你一箭封喉,我豈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于是,他思來想去不能冒險,便人士卒喊道:“我家柴總兵勇冠三軍,素來以勇猛著稱,豈能投到懦弱之輩手中?” “爾其若果有誠意,可派勇士上來與我家柴總兵面談?!?/br> 眾人一聽,這不扯淡嗎?要降就降,不降就打。反正義軍已經(jīng)占據(jù)優(yōu)勢進行反擊,誰還能慣著你? 不意張三百聽了以后,命人喊來“左金王”賀錦,對他說:“我觀那柴時華搖擺不定,頗有投降之意。我欲親上營壘之上,與之一晤,只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得此人率眾來降!” “為防萬一,若是我不幸身死,麾下人馬由你全權(quán)接收,為我報仇雪恨!” “萬萬不可!”賀錦聞言不由大驚,連忙勸說道,“官兵實力雖在,已經(jīng)猶如甕中之鱉。只需假以時日,義軍便能獲得全勝,張將軍豈能輕易置身險地哉?” 賀錦這廝說的到好聽,可惜他還不知道自己在原本歷史上平定西寧的時候,就是自恃驍勇,輕信敵人詐降之計,不幸戰(zhàn)死。 所以依著他的心思,將自己輕擲險地未必是錯,錯的不過是執(zhí)行人不是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