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30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李靖的意思是八陣之中,有四陣為正兵,四陣為奇兵,剩余的奇兵便是將領(lǐng)掌握的預(yù)備隊。 牛金星熟讀兵法,對此當(dāng)然是深信不疑。 不意張順卻另有解釋,直接認(rèn)為“預(yù)備的奇兵,是為了掌握戰(zhàn)機之用”,更高李衛(wèi)公李靖一籌。 李靖何許人也?孫吳韓白、衛(wèi)霍李岳,自古以來也只有這八人并稱而已。 張順對兵法理解要比牛金星更為透徹,由不得他不服氣。 牛金星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自負(fù)一身才華,兵法計謀無所不通,卻不意在人主之下,不免有幾分沮喪。 他不由苦笑道:“原來主公早已成竹在胸,何必假意詢問,使我徒惹笑耳!” 張順一看,原來打擊人家的積極性了,連忙勸慰道:“先生何必自謙,我又不是能掐會算之輩,怎生知曉官兵有如此變化?” “我不過是多年用兵,頗有些心得體會,深知余奇以待握機的道理罷了。《孫子兵法》曰: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蓋所謂也!” “先生雖然深通孫吳兵法,惜乎無用兵經(jīng)歷,實踐起來難免有些粗糙。人非生而知之者,不經(jīng)歷些事情,如何想的仔細(xì)?” “先生之才勝我百倍,若是假以時日,順何能及先生也!” “過譽了,主公實在是過譽了!”牛金星自家知自家事,哪里自己最為得意的兵法典籍方面,尚且不如人,焉敢指望他日能超過張順哉? 不過,經(jīng)過張順一番勸慰,心情倒好了許多。 得主公英明如此,作為臣子卻少費了許多心力,他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既然能躺贏,誰又愿意辛辛苦苦的帶飛呢? 牛金星不由拜服道:“得主公如此,實乃聚明之幸,義軍之幸,天下百姓之幸也!” 差不多行了,你們這般拍馬屁,我還真有點遭不住了。 張順笑瞇瞇的搖了搖頭,繼續(xù)撿起剛才的正事,問道:“以先生之見,李際遇率兵東出,當(dāng)攻禹州好,還是攻打密縣好?” 牛金星思量了一下,這才謹(jǐn)慎地答道:“僅以葉縣而論,當(dāng)以攻打禹州為好;若以河南而論,當(dāng)以攻打密縣為妙!” 牛金星這點判斷很準(zhǔn),如果把目光局限在當(dāng)前戰(zhàn)場之上,派遣李際遇攻打禹州,便會導(dǎo)致左良玉處于被動局面。 如果傅宗龍派兵營救禹州,張順可以趁機攜帶主力攻打襄城。這時候傅宗龍必然左右為難,義軍可以提前發(fā)起對官兵的決戰(zhàn)。 而如果義軍攻打密縣,由于密縣猶在禹州之北,距離較遠(yuǎn)。 如果傅宗龍派兵支援,就會面臨抽調(diào)前線兵力之事。如果傅宗龍坐視不理,一旦密縣一失,那么官兵和義軍對峙的鄭州、密縣、禹州、襄城一線的嚴(yán)密戰(zhàn)線便出現(xiàn)了缺口。 李際遇便可以趁機北上,和東出的曹變蛟、趙鯉子合力攻打鄭州,進而威脅河南省治、周藩所在開封府城! 到時候,那新任河南巡撫傅宗龍便會十分被動,不得不冒著極大的風(fēng)險,在戰(zhàn)前進行撤退。 第20章 無中生有出奇兵 當(dāng)新任河南巡撫傅宗龍接到昌平總兵左良玉的從郟縣傳回來的軍情以后,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他搓著因為天氣寒冷,而變得冰冷的雙手,喃喃自語道:“這順賊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連他麾下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將領(lǐng)在倉促之間,也有如此出彩的表現(xiàn)?!?/br> 左良玉被李信遏制住了攻勢,那么下一步定然會迎來賊人的瘋狂反擊。 傅宗龍心知肚明,不由下令道:“祖寬聽令,即刻做好準(zhǔn)備,隨時率領(lǐng)麾下遼東鐵騎出擊,突襲準(zhǔn)備援助郟縣的賊人!” “軍門放心!”祖寬聞言不由躍躍欲試道,“我遼東精兵,數(shù)與金兵大戰(zhàn),號為天下精兵。此番一旦出擊,定然打的這些泥腿子哭爹喊娘,潰不成軍!” “還是不要大意為好!”傅宗龍隨口規(guī)勸祖寬了一句。但是看他神色,其實對此也深信不疑。 騎兵是冷兵器時代的陸戰(zhàn)之王。它不但具備出色的機動性,更具備強大的沖擊力,特別在平原上作戰(zhàn),更是無往而不利。 那傅宗龍麾下只有萬余兵馬,就敢向張順主動挑戰(zhàn),最大的依仗就是祖寬手中這三千遼東鐵騎。 莫要小看他麾下只有這獨立編制的三千騎兵,僅軍餉糧草等項費用,已經(jīng)完全抵得上一萬五千步卒的花費。 養(yǎng)一個騎兵幾乎可以養(yǎng)同樣步卒五個以上,大家還心甘情愿的出錢,其強悍之處可想而知。 其實相對于義軍,傅宗龍在河南的防線還是比較薄弱的。他之所以敢如此大膽,就是可以隨時調(diào)動這三千鐵騎進行支援。 這一次傅宗龍倒是打的好算盤,只要以及試圖渡過汝河支援郟縣“賊人”,他就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派遣祖寬的騎兵進行突襲,打義軍一個措手不及。 無論是張順,還是牛金星根本沒有遭遇過單獨編制的大規(guī)模騎兵的突襲,還不知曉這種戰(zhàn)法的厲害。 此時此刻,兩人正在營中查看賀人龍派人送來的書信。 張順仔細(xì)看了一遍以后,長舒了一口氣,才順手遞給了牛金星。 牛金星掃了一眼,不由笑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官兵行動遲緩,才僅僅占據(jù)了魯陽關(guān),尚未來得及奪取魯山縣,卻被賀將軍占了先機,如今義軍側(cè)后無憂矣!” 張順聞言微微一笑道:“還是多虧了牛先生提醒及時,才沒讓官兵占了先機!如若不然,義軍腹背受敵,葉縣難以立足矣!” 反正夸人不要錢,張順順手給牛金星戴了一頂高帽子。 牛金星嘿嘿一笑,他自知張順自有主意,自己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也不敢居功自傲。 他想了想,心道:別有一事,主公定然不會想到,如今正是用到俺老牛的時候了! 一念至此,牛金星不由笑道:“主公,既然李際遇和曹文詔兩部行動尚需一兩日時間,義軍也不能白白的在此空耗糧餉,應(yīng)當(dāng)給手伸的太長的湖廣巡撫唐暉找點事情做一做!” “哦?”張順原本也有這番心思,卻正不知道如何下手才好,不由應(yīng)道,“不知先生有何計謀,說出來讓本王參詳參詳?!?/br> “由此往東,越過舞陽縣,便是西平。此地由去年開始,有郭三海、劉洪起、沈萬登之徒據(jù)其間,聚眾設(shè)寨,劫掠州縣,官府深患之。” “如今河南巡撫傅宗龍、湖廣巡撫唐暉盡起官兵以應(yīng)我軍,汝寧府定然空虛。主公何不派遣一能言善辯之士,鼓動其并立南向,以調(diào)動南面之兵?” 大明朝廷在南陽和汝寧二府共設(shè)一個分巡汝南兼兵備道,除了外來客軍以外,明顯只有一營人馬可用。 既然朝廷準(zhǔn)備對付明顯要進攻南陽的義軍,想必已經(jīng)把這營人馬也調(diào)集到南陽去了。如此以來,那么汝寧空虛也可想而知了。 張順不由拍案叫絕道:“先生真是智謀百出,無中生有?!?/br> 原本張順有打算派遣一營兵馬,東出舞陽,威脅汝寧崇藩,以調(diào)動官兵。只是如此分兵以后,葉縣兵馬更加薄弱,前去調(diào)動官兵的兵馬又面臨著有成為“棄子”的危險,所以張順一直有些猶豫不決。 如今牛金星提出來鼓動汝寧的賊寇,讓他們暴起發(fā)難,義軍自然是“無中生有”出來一支生力軍。到時候哪怕判斷失誤,折損了這些賊寇,張順也不會心疼。 反正這些所謂的“義軍”其實就是真賊寇罷了,燒殺掠搶,死不足惜。如果能夠和官兵兩敗俱傷,為義軍勝利創(chuàng)造了條件,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了。 只是關(guān)鍵問題是要派誰去做這個說客。按照張順的想法,其實派遣正待在汝寧府的陳金斗最為合適。這廝在基層廝混已久,最為滑頭,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僅次于張順麾下的宋獻(xiàn)策。 只是如今汝州城還有剛剛投靠義軍的前河南兵備道魏杰魏英之這個二五仔,若是沒人看著他,張順著實放心不下。 汝州城乃是整個汝州地區(qū)的核心,更是義軍通往洛陽城的交通要地。如果魏杰突然反正,那么恐怕張順?biāo)手髁Χ济媾R著被全殲之虞。 陳金斗萬萬不能動,那么能派遣之人也只有……張順不由自主的看向牛金星。 果然牛金星也是這般打算,他作為新投之人,自然要先立下大功,以穩(wěn)固自己在義軍之中的地位。 于是,他便主動請纓道:“西平距葉縣百余里,即便快馬加鞭,一個來回亦需兩三日腳程?!?/br> “聚明無能,上不能為主公獻(xiàn)計獻(xiàn)策,下不能為主公安撫士卒,實在有愧于心。幸好我亦附近人士,多少有些情面,甘愿只身前往西平,說服此三人,為主公平添一營人馬,還望主公允許?!?/br> 原來這牛金星也是心高氣傲之輩,如今雖然在張順面前智計百出,卻總覺得不過是替張順出說他所思所想罷了,并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應(yīng)有的價值。所以他這一次甘冒奇險,欲立此大功。 張順一聽,也不由嚇了一跳。我的老牛啊,你只是個謀士,又不是牛魔王,何苦出什么風(fēng)頭來著? 這些人都是嗜殺成性之輩,等你到了賊窩,人家不由分說,上前幾刀把你斬作數(shù)段,豈不是枉送了性命? 第21章 牛金星主動請纓 其實張順倒也不是認(rèn)為牛金星不行,只是好容易有一個能出謀劃策的謀士來投,萬一被人砍了,豈不虧大發(fā)了? 他便勸說道:“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牛先生才高八斗,智謀百出,豈可輕處險地哉?” 牛金星多精明的一個人,他一聽,心想:你這不是看不起我嗎,難道我會幾個賊寇,還能失手不成? 他便請求道:“某自投靠主公一來,所出計謀皆不出主公所料。有我不多,沒我不少,我雖欲為主公謀劃,又豈能服眾哉?” “還請主公讓我立此大功,以求在義軍之中有一席之地?!?/br> 好吧,牛金星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順哪里還能阻攔? 他便無奈應(yīng)道:“既然先生執(zhí)意如此,那還請?zhí)暨x幾個護衛(wèi)吧!如今世道不好,賊寇四起,若是稍有不慎,為宵小所傷,豈不冤哉?” 牛金星見張順應(yīng)了,心中歡喜。他本是附近人氏,不要說盜賊叢生的西平、遂平等縣,但他們寶豐縣就有十幾伙強人占山為王、立寨為賊,為禍一方。 所以牛金星便干脆利索的應(yīng)了,他正要挑選壯士,不意一位少年跳將出來說道:“牛軍師,還識得我否?既然有好買賣要做,且不要忘了故人吶!” 牛金星抬頭一看,卻是之前跟隨自己奪取寶豐縣城的一員小將李輔臣。 牛金星對這少年膽識武藝印象深刻,便點了點頭應(yīng)了。 張順看了,不由笑罵道:“你這廝怕是輸了錢,又要跑出去躲債是吧?” “你jiejie姐夫也不肯教你好,每日只管爛賭,也不知攢點錢置辦點家業(yè),將來娶個婆娘成家立業(yè)!” 原來李輔臣這廝年輕不大,賭性不小,當(dāng)日在義軍之中肯出頭對戰(zhàn)賀人龍,就是賭輸了幾百兩銀子,還不起賭債,只好搏命掙點賞賜補窟窿。 好容易立了幾場大功,還上了賭債,這又開始出風(fēng)頭了,想必是又欠了一屁股債。 眼見“金主”罵自己,李輔臣也不敢吱聲,只是摸著腦袋嘿嘿的傻笑。 “滾過去吧!”張順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你不是我兒子,勝似我兒子,我整日給你cao不夠的心?!?/br> “這一次好好護衛(wèi)著牛先生,如有閃失,拿你是問!若是大功告成,少不了你的賞賜。” “謝謝將軍,謝謝爹爹!”李輔臣打蛇隨棍上,連忙蹬鼻子上臉。 “滾滾滾!”張順見這廝嬉皮笑臉,氣了個夠嗆,便把他和剛剛挑選好人的牛金星一起攆了出去。 好在明代的鼓勵文人儒士練武習(xí)射,牛金星身為舉子亦非手無縛雞之輩。 寶豐縣中也多山地多賊寇,民風(fēng)彪悍。牛金星也有些武藝在身,騎得快馬。 于是他便率領(lǐng)精挑細(xì)選的十余騎,越過舞陽縣,一路往西平奔去。 西平地勢西高東底,境內(nèi)有大小山峰十余座,皆屬伏牛山余脈。 大明朝廷統(tǒng)治猶在,郭三海、劉洪起、沈萬登自去年起兵以來,亦不敢直接割據(jù)一方。 他們除了在西平立有山寨以外,還經(jīng)常流竄到遂平、泌陽等地。 對牛金星來說,最麻煩的事情其實還是如何找到眾賊。特別是郭三海、劉洪起、沈萬登各擁眾一方,互不統(tǒng)屬。 如果牛金星一個個找過去,恐怕等他說服了眾人,義軍和官兵的戰(zhàn)斗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