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3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雖然這廝歷史上是個漢jian,但是他卻極度仇視農(nóng)民軍,張順如今也沒有把握招降于他。 與其如此,不如鈍刀子殺人。先用水磨的功夫,將這二人招降了再說。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盧老婦人和盧夫人等人就這么住了下來。 李三娘知張順心意,也時不時帶著孩子前來拜訪。 后來紅娘子、馬英娘和李香等人知道了,亦先后前來拜訪,倒把盧老婦人羨慕的不行。 趁著無人之時,她不由拉著盧夫人的手道:“你實話與我說,我那兒是不是不成?” “怎生人家都是三妻四妾,到他這里卻不好女色了呢?” “婆婆,你這是啥話!”盧夫人頓時羞的滿面通紅,不由扭扭捏捏,半晌才如同蚊子哼哼一般應道,“不是不成,就是……就是一年四季沒個多少?!?/br> “我看那舜王妻妾成群,多子多福,想必有什么法子!”盧老夫人不由念叨道,“回頭那李氏來了,你尋個沒人的時候,問問有啥方子沒有!” “這……這我哪兒問的出口?。 北R夫人不由大窘。 “你不問,我問!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盧老夫人笑道,“回頭讓我的兒多和舜王走動走動,說不得也染上這好色的毛病。到時候,你們生個大胖小子,我這個老婆子就不cao這份心了!” “婆婆!”盧夫人再也遭不住了,不由掩面而逃。 話說自從盧老夫人定下了“我的兒”多和舜王走動走動之策以后,盧象晉、盧象觀兩個年輕后生就成為了她的試驗對象。 于是,張順莫名其妙的就發(fā)現(xiàn)盧象晉、盧象觀兩個后生就成了自己的“小尾巴”。 這兩個人好學問,又舞刀弄槍的,天資不錯,張順本就有意招攬他們,遂將此二人留在身邊。 那盧象晉,字晉侯,如今已經(jīng)二十五六年紀。雖然他讀書不如弟弟盧象觀,不過武藝不錯。 而盧象觀,尚未及冠,武藝不如其兄,但是卻在十五歲便以院試第一的成績考中生員,稱得上文武全才。 這兩人初隨張順,還頗為心高氣傲。結(jié)果被悟空和王錦衣先后收拾兩頓,這才老實了許多。 這不說張順如何打算,且說那商賈程賈自從離了洛陽以后,倍道兼行,一路翻山越嶺來到禹州城中,然后乘船順流直下,沿沙潁河、淮河、長江,直達揚州。 然后,他馬不停蹄直接去拜見自己的侄子兼恩師程大功。 “舜王何如人也?”兩人剛一見面,程大功顧不上客套,直接問道。 “見龍也!”程賈自顧端起茶水,猛地灌了一口道。 《易經(jīng)》乾卦:九二,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九二是指爻在下卦的第二位,代表著龍已經(jīng)出現(xiàn)原野之上,利于有才德之人出山入世,出人頭地。 槐堂程氏多儒商,那程大功亦誦讀過四書五經(jīng),是以立刻就明白程賈說的什么意思了。 “何以見得?”程大功明顯比程賈能沉得住氣,到了他這般年齡和地位,早過了腦子一熱,就孤注一擲的時候。 只有反復斟酌利弊以后,他們才會謹慎的下注。 “舜王欲購買糧食五百萬石!”程賈嘿嘿一笑道。 “什么?”程大功也大吃一驚,隨即又穩(wěn)住神情,淡淡道,“就這?” “就這!”程賈笑道,“孔圣人曰:足信、足食、足兵!以我觀之,義軍治下一路上田野薯麥一望無際,洛陽城內(nèi)百姓安居樂業(yè)。遠勝他處田地荒蕪,百姓流離失所多矣!” “僅僅在官兵交戰(zhàn)之處,出現(xiàn)百姓四散、田野荒蕪之事。但其城外又設(shè)有舍粥之所多處,救護百姓,堪稱仁人君子也!” “其治下民無菜色,四業(yè)俱興;又兵強馬壯,用兵如神,連敗官兵,堪稱一方之主!” “既然舜王亟需糧草,何以如此也?兵法曰: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會不會此乃舜王‘障眼法’也?”程大功皺了皺眉頭道。 他是個商人,當然知道有多人就吃多少飯,有多少莊稼就產(chǎn)多少糧。 義軍如今雖然占據(jù)兩府一州,實際能夠穩(wěn)固統(tǒng)治,理順錢糧秩序者,亦只有河南一府而已。 此地又連遭兵災,如何能供養(yǎng)數(shù)萬大軍? “這不能,我程賈的本事恩師是知道的!”程賈自信道,“除了洛陽城以外,我又偷偷走訪了城外村莊及路過的其他城市?!?/br> “人皆言舜王仁義,麾下乃仁義之師,不殺不略,人民習以為常,百姓安居樂業(yè)!” “有時候未免遭官兵荼毒,甚至有人主動通風報信,以免舜王義軍為官兵所逐也!” “那他要五百萬石糧食做什么?”如果他什么都不缺,那上趕子也不是買賣呀!程大功奇怪道。 “由此觀之,舜王志在高遠!”程賈笑道,“這五百萬石糧食舜王雖未言其用途,卻好死不死的告訴我接貨地點。” “一百萬石備于南陽,一百萬石備于禹州,還有一百萬石備于洛陽。由此觀之,舜王欲大規(guī)模用兵,征戰(zhàn)四方也!” “這倒也是!”程大功點了點頭道,“河南一省歲入米麥不過二百萬石,即便全部如數(shù)征收,不過養(yǎng)十幾萬兵?!?/br> “若是我等真能運去五百萬石,義軍足可擴軍三十萬,縱橫四海亦不為過!” “這事兒你算是說服我了,但是莫說這五百萬石,哪怕兩三百萬石亦非你我能夠做到,尚需你返回歙縣老家,說服程氏族長,合全族之力,方能勉強為之!” 第153章 說服 兩淮鹽商程賈得到程大功的支持,立刻又馬不停蹄趕往徽州府歙縣。 從揚州到歙縣,有六百多里。 程賈先坐船,逆長江而上,到達南直隸太平府,也就是后世的蕪湖附近,然后棄船換馬,南下歙縣。 用了三五日,好容易趕到歙縣老家。程賈連忙備了拜帖,前去拜訪老族長程衍道。 當他趕到族長程衍道住處的時候,他正在院子里指揮兩個學徒在那里晾曬草藥。 見到程賈,他不由抖了抖身上粘著的藥末,笑道:“這不是程賈嗎?如今發(fā)達了,怎么想起我這個糟老頭子來了?” “您笑話我了,不是?”程賈笑嘻嘻道,“我這掙了幾個阿堵物,哪比得上您這懸壺濟世、積德行善之功?” “更何況您也就比我大上幾歲,如何稱為‘糟老頭子’?” “你這張嘴啊,死的都能被你說活了!”程衍道指著他笑道,“說吧,到底有什么事兒,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族長,我們屋里說話!”程賈看了看旁邊的學徒,低聲說道。 程衍道見他神神秘秘,便點了點頭,將他引入僻靜之處,這才笑道:“你到底有何事要說?可不要告訴我,你想起兵造反吶!” “著!此話雖不中,亦不遠矣!”程賈拊掌笑道。 嚇?程衍道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罵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不要命了?” “族長莫憂,且聽我給你細細講來?!背藤Z連忙安撫了一下他激動的情緒,把事情原原本本和他說了一遍。 “你……你這是要讓我們?nèi)鍦缱鍐幔俊背萄艿李澏吨p手,就要去推他。 “富貴險中求,名利危中來!”程賈不要笑道,“族長莫擾,昔日我程賈不過一個毛頭小子,一日兩餐尚且不飽,如何能掙得下如此家業(yè)?” “如今若非買賣太大,我一個人吃不下,才想著點咱們宗族,豈有把到手的財富向外退卻的道理?” “這……”程衍道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這樣吧,此時我也做不了主!” “你若執(zhí)意如此,我把家族德高望重和實力強勁之人喊來,你且說與他們聽!若是你能說服他們,那算你的本事:若是他們執(zhí)意要抓你報官,那怨你命不好,你可敢賭這么一把?” “如何不敢?還請族長盡快安排!”程賈斬釘截鐵,一口應道。 其實程賈心中也頗為忐忑。程氏家族多商賈、士人和名醫(yī),若是其他人真想拿他的錯,那么明年今日便是他的忌日!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若是此時他稍有退縮,那么月余之功,外加成千上萬兩銀子的成本就全打水漂了。 隨即,程賈先回到老宅休息,而那族長程衍道連忙逐個通知有名望,有實力之輩。 其中有不少分布在杭州、揚州和淮安等地,驟然之間不能齊聚。 好在歙縣乃程氏宗族所在,大多數(shù)人都聚于此,有些豪門大戶亦留守有當家做主之人,一時間倒湊了個七七八八。 等到大家伙到期了,什么七叔公、八大伯慢慢坐了一堂。 族長程衍道把程賈這話一講,頓時大伙都沸騰了:“你要做什么?想害的我們程氏毀家滅族不成!” 頓時,眾人紛紛指責其程賈來。 程賈強忍住壓力,站起來不由說道:“請諸位前輩、長老少安毋躁,聽我把話說清楚,不知成也不成?” “不成!”程賈話音未落,早有人接口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程氏安敢容你!快給我把他綁起來,送去見官!” 程賈一看這事兒不好辦了,不由怒道:“好膽,汝既怕官兵之刀,難不成就不怕舜王之刀了么?” 那人不由為之一滯,不由辯解道:“賊寇尚在千里之外,官兵卻正在家門口,豈可為之!” “官兵雖盛,不聞私信,誰人知之?舜王雖遠,只需遣一隊人馬扮作百姓,悄悄趕來,哪個能擋?”程賈亦反問道。 頓時程氏諸人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如今舜王縱橫河南,百戰(zhàn)百勝,連斬督撫,哪怕程氏諸人身處長江以南的歙縣亦早有耳聞。如今程賈威脅之言一出,頓時許多人都不敢做那出頭鳥了。 程賈這才笑道:“我亦是程氏中人,豈可自相害也?” “我等兩淮鹽商,經(jīng)歷數(shù)代之力,方壓倒山陜邊商,一舉富甲天下!爾等以為這樣就一勞永逸了嗎?” “販鹽之利,不過十一而已。我聽說如今山陜商人,私通韃虜、后金,販賣米糧,獲利數(shù)十倍矣!” “內(nèi)地米麥一石,價值紋銀一兩罷了。邊地價高,價格亦不過二兩!而那韃虜、女真饑荒不斷,米以斗計。最高時斗米收銀八兩,近年斗米收銀一兩,獲利遠超鹽業(yè)甚矣!” “什么?”在做的各大鹽商頓時就紅了眼,不由喝道,“他們怎敢如此?難道就沒王法了嗎!” “王法?在座的都是怎么發(fā)家致富的,心里都沒點譜嗎?”程賈笑了。 若不是他們程氏出了若干進士,能夠搭上了巡鹽御史、轉(zhuǎn)運使等關(guān)系,如何能排擠走了那實力雄厚的山陜鹽商,壟斷兩淮鹽業(yè)? 什么王法?王法就是他們這些鹽商打擊異己,攫取利潤的手段。 果然,眾人聽了程賈之言,不由冷靜了許多。甚至心思活泛的,不由想到:既然山陜鹽商可用轉(zhuǎn)做走私之事,我兩淮鹽商又如何做不得? 這時候有人便高聲問道:“不知向義軍走私糧草,可獲利多少?” “但這糧食一項,利一錢則獲利三十余萬,利二錢則獲利六十余萬!”程賈冷笑道,“但就如此,也就罷了。” “豫西自古多金銀銅鐵錫等五金,又有玉石、木材、藥材、山珍、皮毛等特產(chǎn)。舜王許諾,若是我等助其一臂之力,會將這些委托我們經(jīng)營!” “啊?還有這種事兒!”頓時程氏諸人轟動了起來。 莫要看三十萬兩、六十萬兩數(shù)額不大,其實由于明末白銀輸入驟減,鬧起了“銀荒”,其實際價值遠遠高出了清朝時期同等銀兩。再加上豫西金屬礦和特產(chǎn)的開采之權(quán),頓時讓那些錙銖必較的程氏諸商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