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3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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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張順也不算吃素的。自從發(fā)現(xiàn)左光先騎兵動向以后,他便決定先前推進戰(zhàn)線,壓迫華陰城,逼迫左光先在官兵疲憊的情況下和義軍決戰(zhàn)。 左光先如何不知張順打算?他遠道而來,若是避戰(zhàn),豈不是讓城上早就人心惶惶的士卒更加惶恐不安? 如果游擊將軍趙光遠一個堅持不住,當(dāng)面降了“順賊”,那他左光先還有何面目率領(lǐng)這萬余人馬? 須知自從大明出現(xiàn)督撫制度以后,總兵指揮權(quán)幾近于無。除了前兩年,宿將曹文詔回光返照,曾經(jīng)擔(dān)任過“督諸將”的差遣以外,再也沒有武將有這種待遇了。 他左光先之所能能夠率領(lǐng)這萬余人馬,除了五省總督洪承疇以外被俘以外,還有陜西巡撫甘學(xué)闊不知兵,新任三邊總督梁廷棟而全力戒備后金兵馬,才有他出頭之日。 若非事急從權(quán),這陜西總兵左光先本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他若是再讓義軍當(dāng)面取了華陰城,會有什么后果,左光先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出擊!壓迫賊人左翼!”左光先皺了皺眉頭,便大聲下令道。 不多時,官兵分出千余騎,借助地勢優(yōu)勢馳騁起來。 “呵!”張順見狀,不屑道:“百里而爭利,則擒三將軍。官兵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又有何懼哉?” 高桂英聞言,頓時連忙復(fù)述道:“官兵已是強弩之末,又有何懼哉!” 其他將領(lǐng)聞言一愣,頓時連忙下令,讓士卒齊聲吶喊。 其實齊聲吶喊也非易事,好在義軍多次借此提升士氣。所以早就挑選了一部分士卒,教以吶喊之法。 一人呼,而百人隨。百人呼而千人隨。如是再三,呼聲頓時集聚一次,聲震于天,更是借助華山之力,聲音滾股,回音不斷,如同九天號令一般! 官兵頓時相顧失色,左光先臉色一變,不由下令道:“好個賊人,倒有幾分道行!諸將聽我號令,事不宜遲,立即向賊人發(fā)起進攻!” 本來他還想sao擾一番,鼓舞一下城中士氣,自己等人歇息些馬力,再作計較不遲。 不意張順很快喝破了官兵的虛實,陜西總兵左光先不得不以攻為守。 只要能夠擊退當(dāng)面之?dāng)?,來日再較長短不遲!左光先亦知今日不是破敵之時,不得不默默念叨著這次的目的,生怕自己因為貪心不足,反誤了大事。 “傳令左軍白光恩,變陣!”張順見官兵果然上當(dāng),不由大聲喝道。 兵法曰:我欲戰(zhàn),敵雖高壘深溝,不得不與我戰(zhàn)者,攻其所必救也。這本就是堂堂正正的陽謀,由不得左光先有別的選擇。 白光恩部地處南面,正用紅色朱雀旗。 他一見官兵動作,就知道自己要有軍令傳來。白光恩扭頭望去,只見中軍大纛晃了一晃,隨即一面朱紅色的旗幟舉了起了,按照約定的旗語搖動了起來。 白光恩連忙下令道:“散為五陣據(jù)敵,各陣速布下拒馬、蒺藜和地雷,其他火銃、火炮皆裝藥待敵!” 白光恩部聞令,頓時如梅花綻開一般,以白光恩中司為核心,向四面分出四支小型方陣出來。 這五支方陣皆是小型空心方陣,其最外圍架起了裝填完彈藥的火炮,其后乃是鳥銃、弗朗機、弓箭手,再其后乃是以長槍手組成的方陣。 方陣?yán)锩鎰t藏有彈藥、輜重,指揮戰(zhàn)斗的司長和隨時準(zhǔn)備沖出去rou搏的刀斧手。 官兵第一陣騎兵很快就趕到了義軍陣前,但是他們并沒有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樣,端起長槍,舉起馬刀,向義軍軍陣發(fā)起誓死無畏的沖鋒。 而是怪叫著,揮動著套馬索,準(zhǔn)備套住義軍布下的拒馬,拖拽倒地,為后面的騎兵沖鋒開道。 然而,當(dāng)他們靠近能夠套住拒馬的地方的時候,好似有什么東西輕輕的絆了一下馬腿,隨即一聲聲巨響想了起了。 頓時,官兵人仰馬翻,亂作一團。 “地雷!是賊人的地雷!”官兵識得此物的厲害,不由紛紛大叫起了。 沒錯,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地雷這種火藥武器了。當(dāng)初張順見到這些實物和相關(guān)資料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點以為早有人穿越過來,改變了歷史。 和張順前世“地雷戰(zhàn)”類似,這個時代也出現(xiàn)了有燃發(fā)、拉發(fā)、絆發(fā)、機發(fā)等各式各樣的地雷。 特別是“鋼輪發(fā)火”的機發(fā)地雷,幾乎和后世那種依靠踩踏引發(fā)爆炸的地雷原理相差無幾。 張順得到這種物件以后,頓時對它的用途有了很多的想法。 這一次就是特意制造了幾千枚各式地雷,裝載車上備用,用來對付官兵的騎兵。 這一次使用的絆發(fā)地雷,多是鑿空石頭制作而成。站前布置在預(yù)定戰(zhàn)場之前,一旦敵人騎兵接近,就會引發(fā)地雷爆炸,擾亂官兵騎兵的陣型。 果然正如張順?biāo)?,遭到如此打擊,雖然無太大損失,官兵也不由調(diào)轉(zhuǎn)馬頭逃了回去。 第176章 空心方陣(上) 陜西總兵官左光先果然非浪得虛名之輩,其麾下騎兵雖眾,卻也沒有直愣愣的沖了上前。 當(dāng)前去清理拒馬、蒺藜的騎兵被義軍擊退以后,他便立刻下令第二陣騎兵前去清理。 義軍當(dāng)即用火銃、火炮進行射擊壓制。 義軍五個空心方陣成梅花形擺開,對當(dāng)面官兵來說卻是一個以白光恩中司為核心,以左右兩翼為羽翼的三才陣。 所以,官兵騎兵先清理兩翼,然后再清理中司陣前的障礙。 但是,當(dāng)官兵試圖清理中司拒馬、蒺藜的時候,白光恩便命令中司及時頂住,讓左右兩翼交叉開火,射擊官兵。 一時間前來清理中司陣前障礙的騎兵損失慘重,不得不再度敗回陣中。 “將軍,敵人火銃、火炮太猛,弟兄們頂不??!”敗退回來的將領(lǐng)連滾帶爬的跑到左光先面前,不由哀嚎道。 “廢物!”左光先冷著臉一腳把他踢開,上前兩步仔細端詳了一下義軍的陣型。 他這才展顏笑道:“賊人果不知兵,彼輩陣型外實內(nèi)虛,實乃防備火炮之良方,奈何遇到我三邊鐵騎,實則不堪一擊耳!” “傳我號令,命一、三、七,三陣騎兵沿城墻抵進,輪番進攻賊人右陣;命二、四、五,三陣騎兵sao擾迭進,伺機進攻賊人左陣。六陣、八陣,為其掠陣?!?/br> “至于賊人中軍,暫且不用管他。我倒要看看他是救左還是救右!” 夫用兵之法,致人而不致于人! 莫要看張順和左光先才剛剛交上手,其實兩人早已經(jīng)隔空斗智斗勇了不知道多少回合。 之前左光先率領(lǐng)敗兵占據(jù)潼關(guān),阻攔了義軍進入陜西的必經(jīng)之路,這是左光先反客為主,以守為攻的第一步。 結(jié)果,張順一邊造萬斤紅夷大炮,一邊讓讓士卒繞道禁溝,前后夾擊潼關(guān),重新從左光先手中奪取了主動權(quán)。 然后,左光先退居華陰、華州,以華陰守城為盾,以華州鐵騎為劍,再度遲滯義軍的進攻。 張順便以萬斤紅夷大炮開道,強攻華陰城,吸引左光先率領(lǐng)騎兵來攻,雙方主動權(quán)再度易手。 而陜西總兵左光先到達華陰城外以后,占據(jù)地勢較高的城南,向義軍側(cè)翼發(fā)起進攻,亦是準(zhǔn)備從義軍手中奪取丟失的主動權(quán)。 為什么這樣?能使敵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敵人不得至者,害之也! 這是一種典型的圍棋思維,既不爭一城一池,又不計較一勝一敗的得失。而是盡量削弱敵人,增強自己,最終一舉達到自己的目的。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作為三軍主帥,切忌不能動不動就當(dāng)面鑼對面鼓,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這種行為說好聽點叫莽夫,說文雅點就叫“敗兵先戰(zhàn),然后求勝”。 雙就在這種爾虞我詐的過程中,陷入劣勢一方不得不拿人命去填補劣勢,以免全軍陷入被動境地,以致三軍傾覆。 像之前左光先占據(jù)潼關(guān),義軍就不得不硬啃潼關(guān)天險;官兵占據(jù)華陰城,義軍就不得不硬啃華陰城,就是這般道理。 如今義軍占據(jù)了主動,陜西總兵左光先若想保證華陰不失,自己的“盾劍防御體系”不破,就不得不主動發(fā)起進攻,填人命逼退義軍。 左光先選擇的進攻點,是白廣恩營的右翼,也即是靠近華陰城池的一司人馬。 不得不說左光先眼光毒辣,若是官兵輕松擊退這一司人馬,那么不但白廣恩中司暴露在官兵的鐵騎之下,而官兵和義軍攻城隊伍之間也僅剩一司之隔。 一旦最后一司也被官兵擊破,登城士卒將直接暴露在官兵的兵鋒之下,很可能被斬成兩段,登上城池的官兵將退無可退。 “給老子沖!”官兵第一陣頭目高舉著大刀,指向白廣恩右翼,大聲下令道。 雙方之間的障礙早已經(jīng)被清除完畢,僅有靠近士卒跟前有一層簡單的拒馬、鐵蒺藜,聊勝于無。 “炮手準(zhǔn)備,裝填雙份霰彈!”義軍右翼司長亦高聲喝道。 你敢來,我就敢殺! “七十步、六十步、五十步!”觀測炮長高聲報著敵人的距離,“放!” 震耳欲聾的炮聲響起,七八門二將軍、滅虜炮等中型火炮噴射出大量的霰彈。頓時,有十余騎應(yīng)聲落馬,翻倒在地上,隨即被密集的馬蹄覆蓋了過去。 “拉弦!”隨著火炮發(fā)射完畢,在巨大的后坐力下,退回到空心方陣陣前,士卒連忙將它拖入陣中,趕快清理炮膛,繼續(xù)裝填彈藥。而與此同時,義軍還沒閑著,司長連忙命令士卒拉響了最后的地雷。 原來義軍這一次攜帶的地雷除了絆發(fā)雷以外,還有一部分拉發(fā)雷。 義軍之所以留存這么久,就是為了擾亂官兵沖鋒的陣型。 果然,巨大的響聲突然從官兵騎兵群中響起,有幾個倒霉蛋當(dāng)場被炸翻在地。而其他也受了驚嚇,有一部分載著背上的士卒,來回亂竄了起來,沖鋒隊形被攪的亂七八糟。 “放箭!放銃!”官兵騎馬的距離愈發(fā)近了,大地都顫動著,巨大的馬蹄聲震懾著義軍的心神。站在前排的士卒,臉都白了。畢竟人的血rou之軀嗎,又如何抵擋千斤的碰撞呢? 指揮官適時下達了命令,弓箭手、火銃手和小型佛郎機手機械的依照命令或松開了弓弦,或扣動了扳機,或點燃了燃線,將矢丸投射到面前的敵人之中。 他們雖然木然地重復(fù)著手里的動作,好像沒有任何情緒一般,其實他們顫抖的雙手卻早已經(jīng)暴露了內(nèi)心的恐懼。 不過,這些士卒沒有一個人敢轉(zhuǎn)身逃去。因為只要轉(zhuǎn)過身,就會被身后虎視眈眈的刀斧手當(dāng)場執(zhí)行軍法。 說時遲,那時快。 官兵騎兵和義軍的距離很快就由五十步,縮短到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甚至十余步! “長槍手頂上,弓箭手、火銃手及小型佛郎機手退入陣中!”發(fā)號施令的司長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官兵一陣騎兵其實分為很多小隊,以減少火力造成的傷害。 但是,對他們這種空心方陣來說,依舊足夠要命。 其實左光先說得沒錯,對一個抵擋騎兵沖鋒的步兵陣型來說,自然是陣型密集、厚重才能抵御足夠的沖擊。 但是,陣型足夠密集、厚重的陣型,又是火炮殺傷的最佳目標(biāo)。 對步兵陣型來說,抵御騎兵和抵御火炮,完全是兩個自相矛盾的需求。 所以空心方陣應(yīng)運而生,它既具備原本方陣的一些優(yōu)點,又盡大可能的減少火炮對士卒造成的損傷。 當(dāng)然,甘蔗沒有兩頭甜。 既然空心方陣具有如此多優(yōu)點,那么它抵御騎兵沖擊的能力,就低于了大多數(shù)常規(guī)實心方陣。 可惜張順沒有足夠多的時間,將白廣恩、賀人龍二營所用新陣型訓(xùn)練嫻熟,隨意變幻。 這一戰(zhàn),到底是義軍新型空心方陣抵擋住官兵三邊精騎,還是三邊精騎擊潰義軍空心方陣,結(jié)果究竟如何,請聽下回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