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4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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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xiàn)在是崇禎八年,正是歷史上“蝎子塊”實力迅速增長的幾年。 張順固然想整合陜西義軍,別人未必就沒有瞅著便宜。 那新任陜西三邊總督梁廷棟這邊集中精力應對韃虜?shù)能娛峦{,那邊“蝎子塊”拓養(yǎng)坤聯(lián)合“混天星”惠登相聚兵三四萬眾,圍了平?jīng)龈恰?/br> 這平?jīng)龈靥庩兏蕦幦亟唤?,是西北地區(qū)重要的交通樞紐,素有隴上旱碼頭之稱,正是陜西三邊總督梁廷棟所駐固原的府城。 平?jīng)龈堑靥幑淘髂?,而西安府剛好又處于平?jīng)龈髂?,如此以來,便剛好切斷了固原和西安的交通?/br> 當然,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平?jīng)龈莾?nèi)剛好又有一座韓王府,正是大明韓藩所在。 這韓藩本是明太祖朱元璋第二十子朱松的封國,被封于遼東開原,乃是大明最北面的藩王。 靖難之后,明成祖朱棣放棄大寧三衛(wèi)之地,開原太近邊塞,無法讓藩王居住,遂改藩于陜西平?jīng)龈?/br> 這一改不要緊,就是二十百多年過去了,如今坑了新任陜西三邊總督梁廷棟一把。 直娘賊,梁廷棟忍不住要罵人,這特么老朱家也太能生了。 平?jīng)鍪琼n藩,西安是秦藩,左右都是朱家人的血脈,可憐我堂堂三邊總督手中僅有數(shù)萬人,不但要防備北面的韃虜,還要驅(qū)逐平?jīng)龅摹靶\”、西安的“順賊”,為之奈何! 第189章 “蝎子塊” 拓養(yǎng)坤綽號“蝎子塊”,乍一聽這綽號很是古怪。 蝎子是一種具有毒性的節(jié)肢動物,晝伏夜出,喜潮怕干,和出身延綏的義軍生活習性很是類似,按理說他綽號“蝎子”、“蝎子王”或晚上者“蝎子尾”還讓人容易理解。 但是,蝎子后面加個“塊”字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塊的本意就是指土塊,后來延伸為成疙瘩成團狀東西。 這個明顯和蝎子的形象不符,這綽號聽起來就更怪了。 原來這蝎子產(chǎn)了幼蝎以后,幼蝎會順母蝎的附肢爬上母背。 蝎子一次大概產(chǎn)子三十左右,密密麻麻幼蝎的一坨依附母蝎身上,如同一整坨土塊一般,便被延綏人稱之為“蝎子塊”。 這種狀態(tài)的“蝎子塊”最狠最毒,一旦食物短缺,母蝎為了喂養(yǎng)幼蝎,甚至會六親不認,吃了公蝎的腦袋。 拓養(yǎng)坤既然取這種綽號,自然是要表達某種決心和控訴。 老子餓急了,六親尚且不認,其他牛鬼蛇神就更不要有什么癡心妄想了。 這一次“蝎子塊”拓養(yǎng)坤真是餓急了,連平?jīng)鲞@樣靠近固原重鎮(zhèn)的州城都敢攻打。 “真?zhèn)€要打平?jīng)觯俊薄盎焯煨恰被莸窍嚯m然綽號帶個混字,其實腦子并不混亂。 “不打,哪里來吃的?”“蝎子塊”拓養(yǎng)坤反問道,為了一口吃的,他什么都敢干! “其實這幾日舜王發(fā)出了英雄令,若是我等應召而去,想必以舜王仁義之名,必然不會虧待我們!”惠登相遲疑了一下應道。 “別人手底下有幾個人,咱們手底下又有多少人?”拓養(yǎng)坤冷笑道,“世上豈有天上掉大餅之事?若是我等真?zhèn)€帶兵前往,恐怕生死就由不得我們!” “這……舜王素來仁義,想必……”“混天星”惠登相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蝎子塊”拓養(yǎng)坤“呸”了一聲,質(zhì)問道,“君其忘了‘闖王’之事乎?” 額……“混天星”惠登相頓時說不出話來。 原來當初“闖王”高迎祥在洛陽圖謀張順的兵馬和地盤,結果卻被張順反將一軍,借“闖將”李自成、“八大王”張獻忠和“活曹cao”羅汝才之手將他除掉了。 雖然張順做的合情合理,奈何他是主,“闖王”高迎祥是客。 客人在主家地盤上出事兒,主家怎生脫開了干系? 那“蝎子塊”拓養(yǎng)坤本是“闖王”高迎祥麾下四隊將領,內(nèi)心自然偏向高迎祥多一些。 他雖然不知其中詳情,就一根筋認為是“舜王”張順害了高迎祥。 至于傳言中親自動手的“闖將”李自成、“八大王”張獻忠和“活曹cao”羅汝才自然是被張順這廝蒙蔽了。 這就是張順相對于其他義軍吃虧的地方了,由于他不是延綏出身,很難被鄉(xiāng)土觀念很重的義軍當做自己人。 當然有一弊亦有一利,鄉(xiāng)土觀念過重的其他義軍,會自然而然產(chǎn)生排外心理,不利于吸引外來人才的加入。 這也是為何張順能更好的吸收河洛士紳,而其他義軍卻被人視作仇讎的原因之一。 “其實這事兒,也未必怪人家舜王……”半晌,那“混天星”惠登相才勸說道。 “我不管,人是在他地盤出的事兒,他敢說自己能脫得開干系?”“蝎子塊”拓養(yǎng)坤一口咬定道。 雖然拓養(yǎng)坤曾經(jīng)是高迎祥的部下,其實隨著自己實力的發(fā)展,已經(jīng)另立桿子,和高迎祥早無主從之別。 若非高迎祥出了意外,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說不定還會有幾分齟齬。 奈何如今“闖王”高迎祥已死,“蝎子塊”拓養(yǎng)坤自然盡做大努力表達自己對高迎祥的忠義,以便借助高迎祥的威望,收攏其他義軍。 這一戰(zhàn)他想的挺好,一旦他能夠拿下平?jīng)?,就可以借機利用勝利產(chǎn)生的威望,整合其他義軍和張順相抗衡。 “蝎子塊”拓養(yǎng)坤想的挺好挺妙,奈何其麾下人馬到平?jīng)龀窍乱院?,?shù)次進攻皆被官兵擊退。 “直娘賊,這些狗娘養(yǎng)的,怎生龜縮在城里不肯出來!”拓養(yǎng)坤罵罵咧咧道。 “你手底下人太多了,打起仗來亂糟糟的,沒啥大用!”惠登相聞言不由提醒道。 “韓信領兵,多多益善!你怎知我不是下一個韓信也?”“蝎子塊”拓養(yǎng)坤眼睛一瞪,一副要吵架模樣。 “韓信?韓信就這個打個城打了好幾天就打不下的水平?”惠登相本也是桀驁不馴之徒,哪里懼他。 直娘賊,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拓養(yǎng)坤暗罵了一句,也知惠登相并不真心服他。 這拓養(yǎng)坤最喜歡裹挾百姓,以虛張聲勢。 雖然這一次他手下有三萬人馬,其實除卻家眷老弱,丁壯亦不過其半,而擁有真正武器者再半之。其中真正精銳也不過三四千人罷了,其實力并不超出其他義軍許多。 這“混天星”惠登相麾下不過八九千人,其實精銳能戰(zhàn)者亦有三千之數(shù),當然不懼他不“蝎子塊”多少。 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 拓養(yǎng)坤口氣不由軟了下來,問道:“兄弟,你以為此事如何?” “這……舜王加入義軍之前,素來有‘曹營善戰(zhàn),闖營善攻’,闖營剜城法乃是一絕,咱們何不請他前來,共商大事?”惠登相聞言笑道。 “這話也對!”拓養(yǎng)坤一拍腦門,心道:我怎生忘了這個兄弟? 他連忙書信數(shù)封,派遣十余騎去它出搜尋“闖將”李自成所在。 你道這平?jīng)龈疄楹坞y攻?原來這城內(nèi)本設有平?jīng)鲂l(wèi),下轄五個千戶所。 而后來韓藩自遼東開原改藩此地以后,由于被沒有參與靖難之事的恩怨,明成祖朱棣并沒有對他進行削藩。 于是,朝廷便把其麾下的王府護衛(wèi)“安東中護衛(wèi)”也一并遷徙了過來。 這平?jīng)稣幱诠淘砗?,同樣面臨一定的軍事威脅,衛(wèi)所中尚有堪用之兵,經(jīng)過平?jīng)鲋褪貍涮籼魮鞊?,好容易挑出來兩三千敢于守城放銃之人,一時間倒也守的平?jīng)龀菬o憂。 不過,平?jīng)鲋?、守備自家人知自家事兒,知道守不了多久?/br> 那知府便與韓王聯(lián)名書信一封,遣士卒夜縋而出,早早的向駐在固原的三邊總制梁廷棟求發(fā)出了援請求。 梁廷棟一手一封書信,左看看右看看,不由擲于地道:“手心手背都是rou,這可如何是好?” 第190章 梁廷棟的決斷 當新任三邊總制梁廷棟得到“蝎賊”圍平?jīng)觯绊樫\”圍西安的時候,就知道事情要壞菜了。 后世軍閥閻錫山說自己在三個雞蛋上跳舞,其實他梁廷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韃虜一個,“蝎賊”一個,再加上“順賊”一個,甚至他面臨的形勢比后來的閻錫山還要嚴峻。 至少當時的“三個雞蛋”只想要閻錫山的地盤,如今的“三個雞蛋”不但要他的地盤,還想要他的命。 “看來是不打是不行咯!”梁廷棟看著面前極其簡陋的地圖,不由悲嘆道。 無論是失陷宗藩還是失陷城池,都不是他一個三邊總制能夠擔得起的。 如今他手中只有甘肅總兵柳紹宗和臨洮總兵張應昌兩人手中的兩萬人馬。 至于其他寧夏、延綏人馬只作防守韃虜之用,不可輕動。 這梁廷棟原本擔任兵部尚書之職,頗有一番見識。 他思來想去,覺得如今雖然情況險惡,并不是沒有一線生機。 三者之中,韃虜勢力最強,其次順賊,最次蝎賊。 然而三者的決心也是不一樣。 韃虜雖兇,根據(jù)遠在三千里以外的沈陽,頂多劫掠一番,不能長久占據(jù)陜西。 蝎賊雖弱,卻斷了固原和西安的聯(lián)系,實在是當前第一大患。 順賊雖然介于兩者之間,實乃第一要命之人,不可不慎也。 三者若以疾病喻之,“蝎賊”便是“君之疾在腠里,不治將恐深”; 而“順賊”則是“君之疾在肌膚,不治將益深”; “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此三者并非不可治也。 若是假以時日,大明朝自然是“疾在骨髓,無藥可醫(yī)”矣! 但是,這又和他梁廷棟一個三邊總制有什么關系呢? 他只能“柿子撿軟的捏”,“人挑善的欺”。 于是,梁廷棟便拉著甘肅總兵柳紹宗和臨洮總兵張應昌的手,聲情并茂地說道:“朝廷將國家大事托付與本官,奈何本官文不成,武不就,束手無策?!?/br> “如今賊寇洶洶,韃虜虎視眈眈,本官所能依靠的也只有兩位將軍,還請你二人同心協(xié)力,忠心為國,隨我一舉破賊!” 話分兩頭說,且不說那三邊總督梁廷棟如何打算,且說那“蝎子塊”派遣信使尋找“闖將”李自成以后,幾乎是望眼欲穿,眼巴巴等著李自成前來助自己一臂之力。 奈何這時代交通不便,信息傳遞效率低下,竟是過了好幾天也沒有個音訊。 這一日太陽剛過樹梢,早有士卒前來稟報道:“掌盤子,我軍……我軍又敗下陣來!” “廢物!都特么廢物!”“蝎子塊”拓養(yǎng)坤聞言大怒道,“你們都是吃干飯的?難道三四萬人馬,還奈何不了城中幾千守城官兵不成?” 我們是不是吃干飯的不知道,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您老是吃干飯的!士卒聞言無力吐槽,不由腹謗道。 “這一次帶隊攻城的是誰?著他來見我!”拓養(yǎng)坤余怒未消,不由上前一腳蹬翻了前來報信之人,心中暗罵道:直娘賊,就是你們這些蠢貨太蠢,才拖累老子成不了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