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4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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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上前施禮,被張順一把扶了起來。 “老賀,怎么回事,你沒事兒吧?”張順被他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 “沒事兒,就是累的了!”賀錦聞言苦笑一聲。 “可有受傷?”張順又追問道。 “點子扎手,腋下被劃了一刀,倒不礙事!”賀錦聞言不由苦笑道。 隨即賀錦便把自己這番經(jīng)歷細細的和張順敘述了一遍,然后苦笑道:“我真是不甘心吶,若是能守住長樂門,西安城旦夕能下!” 原來尤翟遠逃走以后,賀錦得以與據(jù)守箭樓和閘樓義軍得以匯合。 隨即前來支援的王錦衣、悟空又率領五六百騎趕到,義軍人馬到達了兩千余人,賀錦難免有些想法出來。 結(jié)果當剛得到西安東門長樂門未能被尤翟遠奪下的消息的陜西總兵左光先頓感不妙,他便親自率領人馬前來爭奪。 這左光先可比尤翟遠和他兒子左勷厲害多了,他率領左氏家丁和官兵精銳三四千人列陣于長樂門以內(nèi),抬頭望去。 只見賀錦親自率領一千余人占據(jù)城門,而王錦衣和悟空則率領五六百騎徘徊在城外,以待官兵。 長樂門的城門已經(jīng)被義軍拆了,而吊橋和箭樓的通道,又在義軍控制之下。 這是一個典型的防守反擊陣型,賀錦意圖先吸引官兵來攻打城門,然后待其露出破綻以后,再以騎兵突馳,擊潰前來攻打城門的官兵。 “這賊頭倒有幾分本事,難怪我等為其所趁!”左光先看了半天,不由笑道。 “只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倒小伎倆能奈我何!” 隨即陜西總兵左光先便從軍械局里調(diào)來二三十門火炮,進行壓制城上義軍,然后讓敢死之士身披雙鎧,前去登城。 雙方剛交手片刻,賀錦就知道自己頂不住了。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西安城里有幾門紅夷大炮,及二十余門滅虜炮、大將軍、二將軍等炮。 而原來尤翟遠遺留在城上的不過是一個老式火炮、碗口銃、弗朗機之類,如何是官兵的對手? 更不用說義軍苦戰(zhàn)一夜,早已經(jīng)精疲力盡,哪里頂?shù)米。?/br> 無可奈何之下,賀錦只得請求王錦衣和悟空率騎兵突襲,接應自己等人出城。 一看官兵手里有火炮,那王錦衣也不傻,哪里肯貿(mào)然入城? 他便命令士卒挑選了十余匹劣馬,驅(qū)趕在前。 然后又挑選了二三十壯士,皆身披雙鎧,跟著悟空尾隨其后,他自率其他騎兵伺機而動。 果然,驅(qū)趕在前的戰(zhàn)馬剛一入城,頓時被官兵的火炮打個稀爛。 炮火的硝煙尚未散去,悟空大喝一聲,一馬當先殺將進去。 官兵早已經(jīng)架起長槍、端起火銃,嚴陣以待。 聽得硝煙里的怪叫,頓時又是噼噼啪啪一頓彈丸伺候。 然而不待到硝煙散去,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猛的沖了出來,面對密密麻麻的槍林渾然不懼,不退反進。 帶他沖到長槍跟前,不由大喝一聲,猶如晴天響了個霹靂,只震得眾人心里一顫,然而鐵棒順勢揮出,只一棒便撥開了七八支長槍。 只見他左撥右打,進得槍叢之內(nèi),官兵長槍刺擊不得,他一棒一個連番打到了三五個長槍手,官兵頓時一片混亂。 而正當悟空大展神勇,無人能擋之時,他身后的騎兵也跟了上來,如同一支利劍,猛地扎入官兵槍陣之中,頓時槍折人翻,陣不成列。 “怎么回事?”陜西總兵左光先正在指揮攻城,本來精力沒有放在這邊。 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阻攔義軍騎兵的槍陣已經(jīng)亂作一團,幾乎有潰敗之虞。 “快,奇兵何在,快給我列陣阻攔他們?nèi)氤牵 弊蠊庀炔挥蛇B忙喝道,試圖投入預備隊,阻止悟空等人。 只是他哪里知曉悟空的厲害?一般敢死沖擊之士,所謂身披雙鎧,多是棉甲加鎖子甲,而悟空卻是一層棉甲加一層扎甲,普通刀矛火銃哪里能破? 只見悟空殺到哪里,哪里人仰馬翻,抵擋不得。 賀錦在城外望見了,也連忙糾集精銳,往城下攻去。 左光先抵擋不得,自得自嘲道:“兵法曰:歸師勿遏,圍師必闕,左某用兵多年,卻犯了兵家大忌!” 隨即放開通道,讓賀錦和悟空等人匯合以后,出城揚長而去。 好容易官兵再度登上了長樂門城樓,只見滾滾濃煙彌漫天空,騰騰火焰如龍而舞。 “直娘賊!”左光先臉都要氣綠了,連指甲扎入手心,刺破了手掌猶自不知。 原來這城墻雖然以三合土夯筑而成,其上附屬設施卻多是木制。 賀錦等人敗退之前,早點燃了吊橋的轱轆繩索、望塔、城里等木制結(jié)構(gòu)的設施。 “快,快去救火!”左光先欲哭無淚。 這一次雖然官兵驅(qū)趕了義軍,又奪回了城門。 但是恐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這里都會是西安城防的最大弱點,需要派遣重兵把守,會牽扯官兵大量兵力和精力。 “好!”張順聽聞賀錦講述完畢,不由拍案叫絕道。 “昔日我聽聞張文遠有威震逍遙津之勇,甘興霸有百騎劫營之威,始吾弗信。今以將軍觀之,方知我乃井底之蛙也!” “至于長樂門,我等早晚取之,公又何憾之有?” 第204章 以退為進 在張順的連消帶打之下,那陜西總兵官左光先終于認識到自己暫時不是“順賊”的對手,自己麾下的人馬不如義軍敢戰(zhàn)。 于是,他便老老實實躲在西安城里,囑咐官兵謹守城池,不敢再次出城挑戰(zhàn)。 而義軍連番作戰(zhàn),也到了體力、精力的極限,對于官兵的休戰(zhàn)之舉更是求之不得。 于是,雙方都老實了下來,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一陣難得的暴風雨前的平靜。 沒過兩日,陳長梃攜白廣恩及新降游擊將軍趙光遠一干人等趕了過來。 而李牟部則暫時留守華陰,謹防被官兵斷了后路。 陳長梃白廣恩麾下雖有損失,編制完整,尚有五六千人。 而趙光遠手下原本有兩千人官兵,經(jīng)過戰(zhàn)斗損失、自相殘殺以及部分潰逃,如今也僅有一千余人。 三者合計也有七千人左右,如今再加上賀人龍、賀錦兩部,攏共有一萬兩千人駐扎在劉家營。 從人數(shù)上來講,其實已經(jīng)超過了駐扎在西安城里的陜西總兵官左光先部。 那左光先也不敢坐以待斃,遂在陜西巡撫甘學闊協(xié)助下,從西安諸衛(wèi)所中挑選精銳之士,擴充麾下人馬。 陜西巡撫轄區(qū)內(nèi)主要軍事力量,便是西安城內(nèi)西安右護衛(wèi)、西安左衛(wèi)、西安前衛(wèi)、西安后衛(wèi)以及潼關(guān)的潼關(guān)衛(wèi)。 在原本歷史中,孫傳庭擔任陜西巡撫以后,其余各處精銳人馬都被霸道的五省總督洪承疇抽調(diào)走了。 他只好一邊清理治下屯田,一邊從這幾個衛(wèi)所里抽調(diào)人馬丁壯,愣是短時間內(nèi)編練出一支的精銳善戰(zhàn)的三千人標營,一戰(zhàn)而擒“闖王”高迎降。 由此可見,陜西諸衛(wèi)所之中并非沒有可用之兵,只是需要將領認真選練和及時發(fā)餉而已。 事出緊急,西安城被賀錦奇襲進來,一頓攪和,也罷城內(nèi)居民嚇了個半死。 這固然讓大家對陜西巡撫甘學闊和陜西總兵官左光先頗有微詞,但也有利于一些守城工作的展開。 陜西巡撫甘學闊便借此嚇唬城里士紳富戶,讓他們出錢出力,協(xié)助守城。 而陜西總兵官左光先便借此雷厲風行,從四個衛(wèi)所中又選調(diào)出力兩千武藝嫻熟之人,充實麾下人馬。 如此以來,雙方倒也人數(shù)相當,勉強抵消了一些義軍援軍到來帶來的壓力。 果然,等到陳長梃等人到來之后,張順又親自指揮人馬,對西安東門長樂門發(fā)起了進攻。 左光先不敢怠慢,連忙親自坐鎮(zhèn)長樂門,抵御義軍的進攻。 這一次,陳長梃帶來了義軍鑄造的萬斤紅夷大炮兩門,飛彪銃十余門,其他野戰(zhàn)炮、黃金炮數(shù)十門不等。 張順一聲令下,諸炮齊發(fā),打的長樂門城樓上幾乎站不住人。 賀錦等人焚燒長樂門附屬設施的效果出來了,失去了觀測、遮蔽以及部分守城器械以后,高大的長樂門,幾乎和一個光禿禿的土臺差不多,如何防守? 義軍的火炮固然無法摧毀堅固的城墻,可是擊毀城墻上的碟牌、女墻還是輕而易舉。 等到碟牌、女墻等遮蔽設施盡毀,城墻上光禿禿一片,如何躲避四處飛濺的炮彈? 不得已,陜西總兵左光先只得退守箭樓,把幾乎失去防御作用的閘樓棄了。 只是這一棄不要緊,義軍上用云梯,下立木橋,上下夾擊,一舉奪取了閘樓。 只是閘樓上設施盡毀,義軍登上以后,頓時也面臨官兵的困境,被箭樓方向的火銃、弓矢和火炮一頓射擊,不得已又退了出來。 如此,雙方你整我奪,打到了天黑,義軍不得已又退了回來。 “舜王,你讓我?guī)П贈_一波,說不定就奪下此城了!”原來中規(guī)中矩的游擊將軍趙光遠,新降以后,為了表示忠心,這一次倒出了大力,幾次奮勇沖殺,立了不小的功勞。 眼見義軍又退了下來,他又不由叫嚷起來。 “不值當!”張順搖了搖頭,笑著應道。 這廝賣力是賣力了,只是如此嚷嚷卻并非要蠻干,只是故意表忠心。 若是自己真依著他的建議去做,除了白白送幾十條人命,實際上無濟于事。 話音剛落,張順看那陳長梃、賀人龍和白光恩等人依舊不服,不由笑著解釋道:“有句話叫做‘一張一弛’,打仗亦是如此?!?/br> “前番賀錦那一次把官兵打疼了,所以他們才團結(jié)在一起,死守西安城?!?/br> “若是威脅不在,不等我等用兵,他們自個就會鬧騰起了。這叫做‘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br> “哦?此話怎講?”陳長梃、賀錦、賀人龍、白光恩和趙光遠都是大老粗,猛打猛沖還行,若是論玩心眼,還差張順幾條街。 “昔日袁紹病死,曹cao借機攻打河北,則袁氏兄弟同心,曹cao不能勝。及曹cao退走,威脅不在,其兄弟反倒內(nèi)訌起來,最終被曹cao摘了桃子?!睆堩樞Φ?。 “今日西安城中形勢亦如此,陜西巡撫甘學闊、陜西總兵官左光先二人為了防守義軍,自然要征調(diào)城中丁壯、糧餉。” “若是稍有不從,怕不是刀槍棍棒伺候,甚至以通賊之名,殺雞儆猴。” “如果在我軍強攻之下,倒也罷了。非常時刻,行非常手段,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可是若是我軍退去,那些士紳、宗室,豈肯干休?” “第一罪,縱賊入城,殺戮百姓;第二罪掠奪民財,強拉壯??;第三罪,縱兵入王府,驚擾宗室;第四罪,用兵不力,連戰(zhàn)連敗,以至于兵臨城下;第五罪,龜縮城中,怯敵不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