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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435節(jié)

    要是李三娘或者紅娘子當面,自然是不會有半分驚訝:這廝就這德性!

    你道怎地?

    原來這廝心道:既然百口莫辯,那老子就不辯!既然你念念碎要戴綠帽子,那我就送你一頂“綠帽子”。

    他干脆親自cao刀寫了一篇以自己為男主角,馬鳳儀為女主角的小黃文。

    張順對自己的文筆頗不自信,干脆他又按照前世漫畫手法,又添加了幾幅插圖進去。

    這玩意兒從后世角度看來固然非常粗糙,但是擱這個時代那真是石破天驚!

    畢竟幾百年的發(fā)展,外加工業(yè)時代專業(yè)細化,帶來一星半點兒的進步對這個時代都是碾壓式的存在。

    比如描寫這些事情的時候,如何巧妙的穿插雙方的主觀感受和心理變化;比如插畫中身體那些部位可以適當夸張,能夠最大限度的刺激人的感官。

    雖然說張順前世也不是相關專業(yè)出身,但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

    張順以專業(yè)的態(tài)度,認認真真完成了這副作品。

    為了達到預期的效果,他還特意讓高桂英過來閱讀一遍,看看有無需要改進的地方。

    結果,只一會兒高桂英便面紅耳赤,春潮泛濫。

    于是,張順干脆忙里偷閑,又和她大戰(zhàn)三百回合,然后才趁著余韻未消,又補充了一二三四五點。

    等著書信差不多盡善盡美,張順這才心滿意足。

    正要派士卒送出去,沒想到高桂英卻死抓著不放。

    “爹爹素來不曾送我什么禮物,恰好此物為爹爹親手所書,不如……”高桂英輕扭著身子,一副小女兒姿態(tài)。

    “好吧,好吧,那就把涂抹過的底稿給他送過去吧,反正這東西也差不了多少!”張順促狹的笑了一聲,也就應了。

    說實話,張順這般手段確實有點沒有底線。

    然而,比起自家、自家妻妾兄弟及千萬將士,這點道德指責又算得了什么呢?

    戰(zhàn)陣之上,本就以殺死敵人、保全自己為宗旨。

    兵不厭詐,唯有勝利者才有資格接受道德評判!

    那馬祥麟哪里見過這個?再加上張順也有幾分歪才,竟然將那女主角畫的惟妙惟肖,頗有幾分馬鳳儀特征。

    馬祥麟看到自己嬌妻被人百般欺辱的“細節(jié)”,頓時只覺得一股屈辱悲憤之意猛然沖上了腦門,當場就要提著槍和張順拼一個你死我活!

    好容易被左右拉住了,沒有“魯莽行事”。

    那冉天麟猶自不放心,又連忙親自前去拜訪三邊總督梁廷棟,將此事與他細細述說了一般。

    那梁廷棟頓時也有幾分心癢難耐,差點一句話就要問出來:那書信何在?

    好在理智告訴他,這話他要是真問出來,那可是全完了。

    于是,梁廷棟便親自前往馬祥麟營中,前去規(guī)勸此人。

    當梁廷棟趕到馬祥麟軍營的時候,這廝正如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正在校場發(fā)泄胸中的憤懣。

    “張逆??!張逆取!”馬祥麟一邊大聲嘶吼著,一邊奮力把手中的長槍刺入面前的木樁上。

    好像這一個個木樁不是靶子,而是一個個逆賊張順一般,他恨不得將他刺出來千百個窟窿!

    “馬祥麟!”三邊總督梁廷棟老jian巨猾,見狀如何不知他如何心思?

    他不由大喝一聲道:“男子漢大丈夫,不思報銷國家,豈能終日以兒女情長為務?”

    “撫軍!”馬祥麟聞言不由身體一軟,跪倒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如同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一般,“我心里苦?。 ?/br>
    “不哭,不哭!”梁廷棟又可氣又可笑,只得安撫他道,“你從今兒罵到明兒,從明兒罵到今兒,能罵死張順否?”

    “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三千越甲可吞吳!”

    “將軍何不秣馬厲兵,擊敗此戰(zhàn),到時候要殺要剮,盡心隨意,豈不妙哉?”

    馬祥麟聽著聽著,竟然癡了。

    他傻傻地望著天空,好像看到了張順已經(jīng)落在自己手中,自己正一刀刀割他的rou,一腳腳將他踩踏在地上,然后自己瘋狂地笑道:張逆取,你也有今天!

    笑著笑著,虛幻的笑容與現(xiàn)實的笑容重合了!

    “撫軍,您說的對!”馬祥麟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我這就去整頓人馬,歇息一晚,明天就去取他狗命!”

    “好,好,這就好!”梁廷棟看的脊背發(fā)寒,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這樣勸他到底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眼見馬祥麟興高采烈的去了,梁廷棟這才扯著冉天麟道:“明天早上,你給我盯緊了他,別給我出了什么幺蛾子!”

    也難怪梁廷棟心緒難安,自從他和張順交手以來,發(fā)現(xiàn)這廝不但麾下人馬兇悍難制,其本人又詭計多端,智謀百出,實在是難對付的緊。

    這一次,又是他主動出招,由不得梁廷棟不萬般謹慎。

    到了第二天寅時,那馬祥麟便親自撞響了晨鐘,顧不得麾下將士身困體乏,便將他們盡數(shù)呼喊了起來。

    等到士卒吃罷早飯,整頓萬般,那馬祥麟便親自前往梁東棟中軍大帳中請命道:“撫軍,末將麾下土司、川兵共一萬九千八十五人,已經(jīng)全部就位,請求即刻攻打順賊營地,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梁廷棟看他臉上顯現(xiàn)出一陣不正常的潮紅,不由心里擔心不已。

    然而,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不答應他也是萬萬不成了。

    三邊總督梁廷棟苦惱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不由一咬牙下令道:“石柱土司宣慰使馬祥麟聽令,著你帶領麾下兩萬人馬,以酋陽土司指揮使冉天麟為副,即刻攻打順賊營地!”

    “著甘肅總兵柳紹宗、副總兵葛麟督兩萬人馬,為其壓陣?!?/br>
    “陜西總兵左光先、臨洮總兵張應昌督兩萬人馬謹守營地,謹防為賊人所趁,不得有誤!”

    第239章 必死

    “舜王殿下,不好了,官兵大舉出動了!”由于昨晚他和高桂英研究“書信”太晚,張順罕見的起床晚了。

    他正沉睡之時,突然聽到王錦衣在帳外如此呼喊。

    他連忙爬了起來,簡單的披上了衣服,走出來問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且細細說來……嗯?洪先生?”

    這些日子,營地日常指揮之事都是由他和洪承疇兩人輪番負責。

    按照正常情況,此時洪承疇應該正在指揮作戰(zhàn)才是,不意他竟然也在帳外。

    既然他來到此處,看樣子外面情況還是比較嚴重。

    “舜王殿下,我聽士卒說你昨天好像挑釁了官兵一下?”洪承疇不由奇怪的問了一句,然后繼續(xù)說道,“不知怎的,今天一早官兵營地大動干戈,頗有全員出動之態(tài)!”

    “打不過就守,守不住就走,此用兵之法也!”張順聞言苦笑道,“自從石柱土司馬祥麟和三邊總督梁廷棟合兵一來,此人驍勇難制,無日不猛攻我義軍營地?!?/br>
    “若是換做他人,十余日猛攻,也合該疲憊了!唯有此人,不屈不撓,為我義軍心腹大患!”

    “我聽人說,過猶不及,剛則易折。我尋思,既然無法勸說此人放棄,那何不故意火上澆油、觸怒與他?”

    “待其露出破綻,再尋機殺之,我等方有一線生機!”

    洪承疇意外的看了張順一眼,他最佩服舜王就是這一點,哪怕處境再困難,他都能無時無刻不想著反將對手一軍。

    “舜王有什么計劃?”洪承疇沉吟了一番,發(fā)覺即便官兵盡起大軍,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兵法》曰:我不欲戰(zhàn),雖畫地而守之,敵不得與我戰(zhàn)者,乖其所之也?!睆堩樞α诵Φ溃澳邱R祥麟雖然怒氣勃發(fā),欲與我決一死戰(zhàn)?!?/br>
    “奈何劉家營塬高地險,官兵雖然有數(shù)萬之眾,又為之奈何?”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避其鋒芒,擊其惰歸,可也!”

    “既然如此,這一次官兵來勢洶涌,義軍也不可不早做打算!”洪承疇聞言點了點頭,英雄所見略同,看樣子官兵是得了失心瘋了!

    “今日輪到‘活曹cao’羅汝才守營,我意在調(diào)動一部人馬作為奇兵。若是義軍低擋不住,亦可查缺補漏;若是官兵露出破綻,義軍也可借機突襲!”

    “這樣吧,讓賀人龍和賀錦兩營人馬擔任奇兵吧!”張順略作思索,不由點了點頭道。

    義軍剛剛吃罷早飯,營外“咚咚”的戰(zhàn)鼓聲再度響起。

    這一次官兵來勢更加洶涌,然而卻半點也無法挑動義軍將士的情緒。

    這里是劉家營,當年漢高祖劉邦的駐地,這是一處有王氣的福地。

    任憑官兵千軍萬馬,除了只能從劉家營東門進攻以外,別無他法。這也是張順主動挑釁石柱土司宣慰使馬祥麟的底氣之一。

    那石柱土司雖然以馬氏為首,其實整個土司也并非為馬氏全部所有。

    其中亦有冉氏、陳氏各設衙門,共同節(jié)制九溪十八峒。

    其中陳氏子陳治國亦率領千余精銳,追隨馬祥麟一起前來剿滅“順賊”。

    那陳治國用手搭了個涼棚,望了片刻,不由諫言道:“此地險要,易守難攻,宣慰使若是一味苦攻,恐怕白白送了弟兄們的性命也不濟什么事兒!”

    “依我之見,何不由宣慰使親率領主力猛攻其營寨,待其筋疲力盡,我再率領五百健兒,涉水登塬,攀爬上去。”

    “兩相夾擊,定然能夠一舉擊潰此賊!”

    “好!”馬祥麟陰沉著臉,點了點頭道,“這一次辛苦兄弟們了!”

    “只有我報了此仇,以后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全包在本使身上!”

    若是別人說這話,哪個肯信?

    但是他馬祥麟乃是富庶為“川東之冠”石柱土司的繼承人,影響力遍及忠路、酉陽、唐巖、沙溪等司,自然是一口唾沫一個釘。

    眾將士聞言不由嗷嗷大叫,頗有幾分被打了雞血的神采。

    不多時這些人在馬祥麟率領下,繞到劉家營東側,便對義軍營地東門發(fā)起了猛烈的進攻。

    若想進入義軍營地,只有一處狹窄的通道可以通過。

    而義軍又居于高處,官兵又很難摸到跟前,所以雙方交手也沒什么多余的花樣。

    第一波土司兵便推著“吱吱呀呀”獨輪車就向義軍逼近了過來。

    這些獨輪車都是改裝過的,上面安裝了木板,覆蓋了泥土,其實就是土司們從后金那里學到的簡易型盾車。

    這玩意雖然簡單,但是架不住好使。

    雖然這些盾車沒有后金所使巨大、精良,但是對付一般的火銃完全足夠了。

    義軍用火炮連續(xù)紅破了好幾輛,紛飛的碎片打死打傷了七八個人。

    但是這些人和義軍往常簡單的官兵完全不同,在他們臉上完全看不到動搖和退縮。